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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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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上了高速后,就一路往大阪的方向疾驰。再见面的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牧不禁想起了以前的事,那时自己对夏江说生活有时很讽刺,往往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而在一起的又不一定是自己的意中人,然而夏江却回答他,他们不会那么倒霉的。可是如今呢,真的像预言一样被自己说中了,牧不自觉的问了一句:“是吗?”
听到他的问话,夏江不明所以,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说什么?”
“没有,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人生真的非常讽刺,你觉得是吗?”牧将脑海里的问题完整的问了一遍。
夏江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当初泽北订婚宴那晚两人的对话,于是叹了口气回答到:“是啊,我们四年没见了……”
之后,牧提议一会儿做完事后一起去吃顿饭,夏江本想拒绝,可是当她看到牧热切盼望的眼神后,还是答应了。
客户的办公室地址位于大阪的中心地段,牧坐在车里一边抽烟,一边等夏江。
夏江从客户的那幢大厦走出来之后,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惹眼的跑车。她依稀记得,车祸时的那辆跑车和这辆是一样的。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观察起了那辆车。
牧见夏江往不远处的跑车那边走去,于是下车来到她旁边,问到:“怎么了?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随便看看。”夏江随口说到,她不想告诉牧车祸的事情,免得他担心自己。
当南劼从南龙生堂走出来时,正好看到夏江和牧站在自己的跑车边上,这些日子被车祸的事情弄得神经异常敏感的他,最怕别人盯着他的车或者他的人看了,于是他上前,语气很不友好的对夏江说到:“看什么看,你是不是想偷车啊!”
夏江回头看到南劼时,楞了一下,她立刻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天的肇事司机,于是她看着他,打量了起来,直到南劼被她看得慌了神,才又气急败坏的说到:“你看什么看!”被他这么一吼,大堂里的保安跑出来了。
牧眼见这样下去,事情越闹越大了,于是拉着夏江就离开了。临走时,夏江回头看了一眼,原来他们刚才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南龙生堂的总部大楼……
两人在大阪随便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几道菜,只听牧问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夏江将车祸的事情和牧说了一遍,她刚想问问牧有什么建议时,手机响了起来,只听对方在电话那头说到:“秋元小姐是吗?我是南龙生堂南烈的太太。”
瞬间的纳闷过后,夏江将手机摁成了免提状态,好让牧也听得清楚,随后她问到:“有什么事吗?”
只听电话那头说到:“没什么,上次我听我先生说起你们银行的一款理财产品不错,我先生想约你一起吃顿饭,谈谈细节,喜福门好吗?那里的鲍鱼和鱼翅还不错。”
结合刚才在南龙生堂楼下的情景,夏江心想南烈的太太突然打电话给自己,一定与那宗交通意外有关,于是她委婉的说到:“南太太,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较忙,抽不出时间吃饭,不如这样吧,迟一些,等我没那么忙了,我们再约时间,就这样吧。”说完,也不待对方再说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牧看着夏江小心谨慎的样子,笑着问到:“为什么不答应他们去吃饭?”
“如果这起车祸真的和南家有关,那他们肯定已经知道我是目击证人了,找我,无非是想收买我,让我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夏江解释道。
牧看着她,这才觉得虽然她在社会上的定位变了,气场变了,可是骨子里的心性却一点没变,他喜欢这样的她,不被世俗污染,不忘初心。于是他说到:“刚才那辆跑车是法拉利-Laferrari,全球一共499辆,那辆车惊现于南龙生堂总部楼下,可想而知,它的主人要么是南烈,要么是他那个宝贝弟弟。不过刚才看那个年轻人神色慌张的样子,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就是南烈的弟弟。”
“你推理起来还真像个侦探。”夏江打趣到,脸上没了刚才的谨慎,放松了不少。
夏江对南家满不在乎的样子倒是让牧担心了起来,南烈的手段,他是了解的,他就像一条大蟒蛇一样,被他盯上的人越挣扎,他就缠得越紧,直到把对方勒死为止,于是他说到:“如果你执意要指证南烈的弟弟,你就不怕南烈不放过你?”
夏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说道:“我怕的话……你会保护我吗?”眼神认真的看着牧,期待他的答案。
牧伸手抚过她的秀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夏江听后,淡淡的笑了,其实她也只是问问罢了,自己不可能24小时待在他身边,他又怎能时时刻刻保护着自己。可是不管怎样,当她听到他的承诺后,还是很安慰,很开心,一直以来,她的开心,只要他的一句承诺就可以实现,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没有任何改变……
吃过晚饭,牧陪着夏江在大街上散起步来,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关注他们,牧可以大大方方的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进进出出,只有远离东京的喧嚣,和她在一起时,他才感觉到这世间难得的自由。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谁都没有提起以前的事,不得不感慨,人到了30岁,果然是成熟了不少,看问题的角度自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夏江不知道这些年牧是怎样过的,她很想问问他过得幸福吗?若是他说幸福,她自然就躲得远远的,绝不破坏他的生活;若他说不幸福,那自己又该怎么劝慰他呢。在大洋彼岸的这四年,她无法自欺欺人,她不得不承认至今单身的根本原因是她还忘不了他。
牧同样也不知道夏江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不过他可以感觉到她很孤独,那种孤独是发自内心的,深入骨髓的。自从知道她故意拒绝别人为她介绍男朋友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他想劝她不要这样耽误自己,可是终究说不出口,这才知道说不出口的根本原因是他还爱她。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一间咖啡馆门口,牧提议进去坐坐,却又嫌外面大厅太吵,看到正好包厢里有客人走出来,于是对夏江说,我们到里面坐吧,外面太乱。
服务员赶紧替他们收拾了一下,然后悄悄退出了包厢,轻轻带上了门。直到此时,才让阔别四年后的两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
只见牧习惯性的脱下西装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从前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只要两人独处时,牧脱下西装后就会从后面抱着夏江,可是现在呢,夏江不确定了。
此刻,牧似乎也记起了这一段,本想随便说句话缓解屋里的尴尬气氛,偏偏这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他希望夏江先开口,可是夏江偏偏也不说话,一时间两人就这么站着,看着彼此。最后牧还是忍不住将她搂进了怀里,这是他们四年来第一次,第一次紧紧抱在一起。
“牧……”夏江的声音在颤抖,牧没有出声,等着她说下去,因为自己根本已经哽咽住没法开口。夏江终于问出了四年来盘旋在自己心间的问题:“你幸福吗?”
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像普通朋友那样告诉她马马虎虎,还是满腹心酸的告诉她很不好。他和雅子的婚姻不过是一切妥协的开始,只是年深月久后,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罢了。这么想着,牧说到:“只要你幸福,我只要你幸福。”
这样的回答等同于沉默却逼出了夏江的眼泪。
牧在绝望中搂得夏江更紧了,夏江对他也是百般依恋,一只手抚上他的侧脸回答他:“幸好老天爷并没有抛弃我们,让我们又见面了……能够再见到你,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我们真的是太苦了,太苦了……”
话音未落,一种悲凉的情绪瞬间在两人心中蔓延开来,听到夏江这么说,牧的心更痛了,他问到:“四年了,为什么不找个人结婚呢?”
夏江渐渐冷静下来,挣脱出了那个让她贪恋的怀抱,然后从包里拿出了那枚戒指,说到:“因为我已经寂寞惯了,你知道吗?这些年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在这些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就是靠这个戒指陪我支撑到今天的,因为我相信这辈子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牧看着那枚戒指,难过得几乎说不出话,最后鼓起勇气说道:“夏江,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再来好不好?”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沉默片刻又说到:“我已经想好了,没有什么是不可挽回的,好在我又见到了你,别的什么都好办,我会和簱本雅子离婚的,等着我……”
夏江不等他说完,好似再也受不了这种大起大落一样,低声说到:“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还能让我再见到你,我已经觉得很奢侈了,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们……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不可能了……”说着已是两行泪流了下来,她来不及抬起手背去擦拭。牧却已经伸出手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再一次将她揽进胸怀,痛苦的说道:“我们都已经不小了,我不能再等了,你明白吗?夏江,我们重新再来好不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出了这个房间,你就做不到了……”夏江哭着说道。她的话诉尽了无奈,她明白,四年了,再要跨出那一步去打乱所有人已经习惯了的生活是十分艰难的,她本来就是怀着绝望的心情来等待这一切的,因为她太了解他了,他是那么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她不想让他为难,她知道,只要离开这间房间,他们就又不得不回到各自的生活里去了……
第二天中午,诸星和夏江拜访完客户后,一同来到一家西餐馆,点了两份套餐就吃了起来,快吃完时,门口出现了一群人,正朝着他们这一桌的方向走来,夏江认得打头的那个男人,他就是南烈,此时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女人,看那个女人的打扮,应该是他太太没错,长得非常清秀可人,只是气色不是太好,给人一种病怏怏的感觉。
“秋元小姐,真巧啊,不是说没空吗?怎么倒有空在这里吃饭?”南烈上前问到,这一次他是来示好的,所以语气软了许多。
夏江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变,还是和四年前一样,阴郁的气息让夏江很不舒服,于是她说到:“再忙也要吃饭啊,吃完饭再忙,南总不是去吃鲍鱼鱼翅了吗?来这里做什么?”
一旁的上川花玲立刻说到:“突然想吃西餐了,所以就来了这里,刚好你们也在,两位,介不介意我们也坐下呢?”
“很介意。”夏江冷冷的说到。
南龙生堂一直都是东升银行的潜在客户,此时诸星在旁边听见夏江这么说,生怕得罪了南烈,不明所以的他赶忙说到:“很介意你们不坐下来才对,请坐……”
听到诸星开口了,夏江就是再不愿意也没办法,只见南烈和他老婆就这么坐了下来。诸星很客气的招呼道:“今天我请客,两位随便点。”接着就唤一旁的服务员赶紧将菜单呈上来。
看到诸星如此殷勤,花玲在一旁说道:“我先生一向不喜欢别人替他买单的。”
“是啊,其实我呢想请秋元小姐吃饭很久了,不过她不赏脸。”南烈对诸星说道。
夏江听南烈这么说,倒是有些莫名了,想不到这个南总胡诌的本事还真不赖,于是她奉承了一句:“别这么说,在关西谁敢不给南总面子啊。”
南烈冷笑一声说道:“这句你说对了,我南烈呢一向最佩服的就是那些靠读书搏出位的人,就像秋元小姐这样,美国留学回来的国际金融理财师,真是了不起啊。还有呢,我们关西人最讲人情味了,所以不管什么事,大家都应该互相帮忙嘛。你们的理财产品我看过了,很不错,值得考虑。”
南烈的暗示如此明显,只要夏江放弃指证南劼,他一定不会让她和东升银行吃亏。此时诸星自然是满脸堆笑,可是夏江却完全不领情,直接说道:“如果讲人情味的话,就不会做的这么绝,一把火烧了我朋友的修车店了。”
南烈听她这么说,脸色一沉,不过随即又笑着说道:“有吗?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啊,我想秋元小姐一定是对我有所误会了。”
花玲知道火烧修车店确实是南烈让人干的,见夏江的脸色仍然是冷冷的,于是和颜悦色的继续说道:“是啊,我知道秋元小姐可能对我们有些误会,不如这样,在关西我们有很多好的商铺,如果秋元小姐的朋友喜欢,随时可以拿去一两间重新再开个修车店,如何?”
听到花玲这么说,夏江没有说话,想着,他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收买自己。
花玲见夏江不说话,于是委婉的说道:“秋元小姐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之前有什么误会就一笔勾销,吃过这顿饭,大家就当交个朋友,秋元小姐,你说好吗?”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夏江抬头看着她,直率的说道。
花玲见她如此直白,也就不再绕弯子了,直接说道:“南劼是我们的弟弟,希望你高抬贵手。”
“什么意思,叫我别指证他?”夏江问到。
“妨碍司法公正的事,我们不会做,不如你想清楚,你那晚是不是认错人了?”南烈在一旁暗示道。
夏江随后看了他一眼,沉思片刻,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没认错人!”
见夏江不肯好好合作,南烈和花玲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只听夏江郑重的说道:“相信两位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吧,南总,我希望你知道,我这一生遇到过大大小小很多坎坷,而这一次只是我很多次坎坷中的其中一次,我绝对不会因为这样而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还有,也许南总你不了解我,如果你了解我的话,你今天一定不会来找我!”
“嘭——”听过夏江的这番话,南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碗碟都被震出了声音,只见他邪魅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是,我不对,我南烈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竟然没了解清楚秋元小姐的脾气就冒昧前来,我真失败,不过有件事,想必秋元小姐也不清楚,那就是我南烈的脾气。”说完,南烈对花玲说道:“我们走!”
夏江中午的所作所为简直把诸星气疯了,吃过午饭,诸星和她一同回到银行,在诸星的办公室里,他对她厉声说道:“秋元夏江,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南龙生堂一直都是我们银行的潜在客户,难得南烈肯点头给我们生意做,他就是我们的客户,你刚才在用什么态度对客户说话啊?”
在商言商,诸星的话没有错,只是事到如今,夏江过不了自己的良心这一关,她没法妥协,于是说道:“我知道,你想和他做生意,所以不希望我指证他弟弟,是不是?”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不妨坦白告诉你,我和他做不做生意,我还真不在乎,我反而担心的是你!”诸星说道,见夏江有些惊讶的表情于是继续分析给她听:“南烈是什么底和他做的是些什么生意,相信你应该听说过吧,你现在要指他亲弟弟出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真不敢想。如果他咬着你不放,你会很麻烦的。我现在只是把利害关系和你说清楚,决定权在你手上。”
“所以我就要昧着良心做人吗?对不起,我做不到。”夏江说道,随后就离开了诸星的办公室。
这天晚上,夏江失眠了,南烈的手段她已经见识过了,铁男只是不愿意再替他赛车,他就可以让人一把火烧了修车店。如今自己要指证他的弟弟,如此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之后会怎样对付自己,她真的不敢想象。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的她打了个电话给牧,可是才刚拨出去,她就摁断了,想象着牧此时应该在家里,万一被他老婆看到是自己打来的,会不会又要掀起一阵狂风暴雨,想想还是算了……
夏江本以为牧已经回东京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在横滨,而且趁着中午午休的时候来到银行约她吃午饭,并且告诉她,那个出租车司机御子柴已经醒了。
两人赶到病房里时,就看到御子柴头上缠着纱布,有气无力的靠坐在床头,他的妻子正在喂他吃东西。
御子柴见到夏江后露出感激的表情,寒暄过后说道:“那天要不是你,相信我已经没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快别这么说,如今你没事,我也放心了。”夏江微笑着说道。
本来捡回一条命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御子柴的脸色却特别凝重,他说道:“哎……虽然命是保住了,可我是个开计程车的,手停口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开工。坦白说,我都不知道这个月有没有钱缴房租啊。”说完后又是一个劲地叹气。
接着他的太太在一旁说道:“我们本来不想领综援的,不过现在恐怕没办法了。”
听他们这么说,一旁的牧说道:“不用太担心,只要警察起诉南劼,他又肯认罪的话,是可以申请第三者保险赔款的。”
“南劼?”御子柴自言自语了一句。
夏江见他不怎么记得的样子,于是说道:“就是撞到你的那个人啊,你认不认得他?”
“认得,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御子柴气愤的说道。
“那你记得和警察说,指证他。”夏江提醒了一句。
“当然了,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混蛋的。”也许是因为情绪激动,御子柴的头又痛了起来……
走出医院后,牧忽然问起夏江:“昨天怎么打我电话,响了一下就摁了呢?”
夏江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牧没有回东京,而是带自己来医院看望御子柴。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了解自己,他肯定知道自己在犹豫,一边不甘心肇事者逍遥法外,一边又担心南烈会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所以他今天才急急忙忙打听了御子柴的情况,带自己来医院了解一下御子柴的态度,如果他执意要指证南劼,那么夏江根本不需要再犹豫,如果他不想指证南劼,那么夏江做再多也是枉费,因为根本起不到决定性作用。想到这里,夏江不禁赞叹他的心思缜密。
只是虽然夏江心里都明白,可是嘴上却说道:“发现摁错了,所以就挂断了。”
如此蹩脚的理由自然是瞒不过牧的,只听他安慰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如果时间能退回到9年前的话,我一定会勇敢的站出来的。所以你不要怕,凡事有我在。”
夏江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下午,大阪,南家——
“先生,有两位警察想找劼少爷。”管家走进书房对南烈说道,此时南劼和花玲也都在场。南劼听说警察来了,慌张得双手颤抖,花玲见状,立刻摁住了他的手,之后三人就起身走出了书房。
南烈看到警察已经走进了正厅,于是匆匆下楼。只听他十分客气的说道:“越野警官,其实你不用亲自来的,我们正准备去警局协助调查。”
“不好意思,南总,用不着协助调查了,因为我们警方已经有充分的证据怀疑南劼先生涉及一宗肇事后不顾而去的案件,这张是拘捕令。”越野将拘捕令出示于南烈眼前。
之后警察带走了南劼,只见南烈的脸色变得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