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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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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带着雅子来到一个私人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坐落在一个高档别墅区内,因为是会员制的,所以私密性很好,尤其适合谈一些特别的话题。
看着雅子满脸泪痕的样子,南烈故意表现出特别心疼的样子,拿着纸巾替她拭去眼泪,他的这一举动倒是让雅子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点好感,她细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很高,乍看之下,不知道他和牧谁会更高一点呢。此时,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故意没有扣上,坚实的胸膛若隐若现,再往上看去,是他硬朗的脸庞,雅子觉得这个男人虽然乍看之下不觉得有多帅,可是细细去瞧,却是非常有男人味的。猛然发现他的眼睛也正迷乱的看着自己后,雅子立刻撇过脸去,不想被他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给迷惑了去,然后冷冷说道:“你要给我看什么?”
“嗯,你很直接啊。那么介不介意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哭呢?”南烈反问道。
“我哭不哭的和你有什么关系!”雅子没好气的说道,可是眼睛却始终不敢看南烈,她总觉得南烈是那种轻易就可以俘获女人心的男人。
“为了男人?”南烈轻描淡写的问道,随后就拿起了烟盒,倒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见她不说话,于是又说道:“牧绅一?”
被南烈一针见血的道出心事,雅子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干嘛?”
南烈倒不以为意,他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白眼而产生情绪波动的。只见他走到酒柜旁,拿起一瓶葡萄酒,然后又拿了两个高脚杯,各自倒上了一点,走到雅子跟前,一杯拿在自己手中,一杯递给了雅子,对雅子说道:“Cheers~”然后,摇晃了一下酒杯,径自品了一小口。见雅子拿着酒杯并不曾喝,于是他笑得有些邪魅的说道:“怎么?怕我在酒里下了料?”
竟然被他看穿了!雅子心里想着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估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于是就喝了一口,说道:“你现在可以说让我来看什么了吧。”
“在给你看之前,我有个条件,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会无条件奉上你想看到的东西。”南烈开门见山的说道,此时,他们的交易才刚刚开始。
“什么条件?”
“南龙生堂要上市,可是你爸爸似乎对我的公司有些误会,不知道雅子小姐肯不肯帮在下这个忙?”南烈缓缓说道。
雅子犹豫了一下,说道:“爸爸的事,我很少过问的,我只能说,我去劝劝,不保证办得成。”
南烈听她这么说,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嗯,这就可以了,不过有句丑话我得说在前头,你爸爸若是肯给南龙生堂一条路走,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得到的男人,相反,如果你爸爸执意阻挡我的话,我南烈也会毫不客气的送他一程。”语气阴冷歹毒,让人不寒而栗。
雅子听他这么说,似乎感觉自己今天是上了贼船了,他这哪是来找自己交易,明明是来威胁自己的,这个男人果然危险,于是她说道:“你要我转达的,我一定会转达到。”
南烈见她如此听话,于是将一旁的档案袋丢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说道:“这就是你想看的东西!”
雅子倒是不忙着打开,缓缓说道:“南总,如果里面不是我感兴趣的东西的话,那么今天晚上我就当没来过这里,也没见过你,更不知道你要我转达的内容,一切就都当没发生过。”
听到这里,南烈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挺有意思的,竟然敢和自己谈条件,不过眼下他不用考虑她的话,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感兴趣的。
只见南烈吸了口烟,缓缓吐出,说道:“你不会后悔来到这里的。”
于是雅子立刻打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一沓资料,乍看之下像是档案,然而当她仔细翻阅起来后,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哪,秋元夏江,竟然曾经坐过牢!
南烈见她的反应,就知道,她有多喜欢了,于是说道:“怎么样?不后悔吧?”
“你哪里弄来的?”雅子脱口而出。
“这你就甭管了,反正信息绝对真实!”南烈不容置疑的说道,顺便又提点了雅子一句:“这个女人坐牢的事,我猜牧绅一可能知道,不过牧家那两个老的肯定不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言下之意是,要么不捅破,要捅就要往大了捅!
“你好卑鄙!”雅子虽然嘴上咒骂了南烈一句,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那种笑容带着点阴森,带着点恐怖,就跟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红的裙装一样扎眼!
牧家的庆功酒会和蕴理的婚礼如期将至,地点是东京新大谷饭店,这里可是御三家的酒店。饭店周围临近皇居和皇家园林,是日本东京富人聚集的赤坂地区。在这里白天可以俯瞰东京市容,夜晚则完全被美丽的夜景所包围,这里的庭院无论是从面积还是精美程度都无与伦比,饭店内还有各种宴会厅,最大的可容下2500人同时用餐,这在寸土寸金的东京可谓特别难得,完全符合了牧家的需求。
牧和父亲在宴会大厅招待前来的贵宾,这是父亲特意安排的,他希望牧能尽快扛起牧家的大旗,坐稳家业继承人的位子。
蕴理早早的站在化妆间里超大的镜子前,今天的她特别美,只见她香肩半露,胸前一颗色泽纯正的祖母绿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晕,长长的同色宝石耳坠随着轻移的莲步缓缓而动,更将肌肤衬得犹如凝脂一般。
弧形优美的抹胸让她纤腰盈盈,似禁不住一握,蕴理不禁心中庆幸,还好还好,小腹还没有隆起。高绾的黑色发髻与胜似白雪的礼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长裙下摆处细细的褶皱随着来人的脚步轻轻波动,在晕黄的白光之中仿若凌波而来的仙子。
牧太太站在女儿背后,看着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儿,不禁激动的流下了眼泪,这也许是每一个嫁女儿的妈妈都会有的心情吧。看着母亲流泪,蕴理也忍不住眼眶氤氲了起来,说道:“妈,你这是怎么了嘛,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啊。”
“妈知道,就是舍不得你啊……”母亲说着说着,竟哽咽了起来。
此时清田走进化妆间,正好看见这一幕,于是揽过蕴理的肩膀,对牧太太说道:“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照顾蕴理,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听着女婿这么说,牧太太安慰的笑了笑。在一旁的夏江看着这一幕倒是心酸了起来,想来真到自己出嫁那会儿,早就没了父母的自己恐怕也没什么人会为她哭吧。
此时齐妈悄悄走进化妆间,在牧太太耳边耳语了一番,只见牧太太脸色冷了下来,似乎有什么麻烦事发生了,还没等齐妈说完,门口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雅子!只见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抹胸礼服,脖子间挂了一块玉佩,正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蕴理和夏江还有牧太太三人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了雅子脖子间的玉佩身上。不过此时,她们的心思却各异,牧太太不明白,这块玉是自己儿子从小佩戴的怎么会在雅子身上;蕴理发现母亲也在关注那块玉时,心想不好,万一被她看出来这块是假的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好在她曾经在夏江身上看到过那块真的,想必是哥哥后来找到了送给夏江了,那母亲自然不会再怪哥哥丢了玉佩的事。不过此时这块假玉为什么会出现在雅子身上,她倒也觉得奇怪;至于夏江看到这块玉时,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间的那一块,两块几乎是同一种颜色,同一种款式,为什么这样的玉会出现在牧家,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牧太太碍于长辈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多问的,要问也该是问自己儿子怎么回事。夏江碍于和籏本雅子并不熟,也不方便多问。见她们两个想问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于是蕴理便开口了:“雅子姐,你这块玉,挺漂亮的,不知从何而来?”
蕴理这句话问得正中雅子下怀,她今天故意佩戴这块玉就是想让别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有她才是配得上牧绅一的女人,于是说道:“你哥哥送我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雅子的回答震惊了在场的四个人。
先说清田,他是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感觉这块玉挺眼熟的,蕴理好像有一块是和这块成一对的。
再说牧太太,此时她已经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儿子既然不要雅子了,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玉佩送给她,还是说很早以前就送出去了,想着想着,她竟觉得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儿子佩戴这块玉了。
蕴理此时倒是清楚了几分,这玉明明就是几个月之前自己给哥哥的,怎么可能是哥哥送她的,一定是她私自拿走了,今天又来这种场合寻求点存在感了。不过此时这个女人这么说,蕴理怕夏江听了误会哥哥,于是直接戳穿雅子说道:“这玉怎么可能是哥哥送你的呢,这玉是我几个月前给哥哥的,那时哥哥已经和你分手了,怎么可能还会送你。”
此时牧太太更疑惑了,听见女儿说得振振有词,于是问道:“蕴理,怎么回事?”
“妈,哥哥5年前丢了一块玉佩,我怕你怪他,所以就找了个师傅做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前几个月才给哥哥的。不过妈你放心,哥哥的玉他后来找到了,在夏江姐那里!”
此时牧太太倒是松了口气,玉找到了自然就没事了,那块玉是牧和蕴理出生时,每人各一块佩戴的,一直都不允许他们摘下来的。
雅子听蕴理这么说,自然是一阵尴尬,她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这块是假的,不是牧一直佩戴的那一块,今天真是自讨没趣透了,于是她立刻摘下了那块玉,免得更加丢人现眼。
只有夏江,愣在原地,一切的谜题终于解开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牧一直以来对她那么好,救她、帮她、甚至还要娶她,因为他就是当年自己要寻找的那个证人!一瞬间,泪水在眼眶里翻滚,下一秒,她就谁也不理的冲出了化妆间……
一个人躲在饭店后院的角落里独自啜泣,夏江不明白牧为什么要骗她,当初他把自己抱回家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过这块玉了,可他却还要假装不知道,在自己面前撒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和他交往以来,他其实什么都知道,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只被他牵在手里的木偶而已。在这段感情里,他到底有没有用过一点点真心对待自己?而自己却付出了全部的身心!想着想着,夏江哭得更伤心了……
牧在宴会上,没有看到夏江的身影,于是来到化妆间询问蕴理,蕴理就将刚才的事告诉了他,蕴理心想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刚才已经说清楚了,夏江应该也知道了,自己身上的那块玉才是真的,应该不会再为这件事生气了吧。可是牧知道,这下出大事了,一直以来隐瞒着她,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会怎样,真是越想越急,越急就越不停的去想。
牧不停的奔走在饭店的各个角落,最后在后院里找到正在偷偷哭泣的夏江,她看上去是那么伤心,那么无助。牧上前,蹲下,瞬间抱住了她。
可是夏江却极度的抗拒,她立刻站起身,推开牧,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从脖子上拿下那块玉,伸手送到牧眼前,说道:“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声音里尽是抑制不住的痛苦。
“夏江,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瞒着你的。”牧说完后才觉得此时自己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于是他拉起夏江伸过来的手,试图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可是夏江还是抗拒的挣脱了,然后声嘶力竭的说道:“你还要赖,还要赖!那次我发烧发得快要死掉的时候,你就已经看到了,为什么还要装不知道?还要骗我?”
牧看着她,满眼心痛,最后坦白道:“因为我没有勇气,我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当年你要找的那个证人。”
“当年你明明在门外什么都看到了,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为什么?”夏江情绪失控的拉着牧的衣襟说道,最后又无力的蹲了下去:“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我失去了学业、前途、失去了一个那么爱我的男人,我曾经想过放弃,想过自杀,想过在久米岛就这样一了百了……”
看着夏江这个样子,牧感到来自心脏的一阵抽痛,就是因为他知道她失去的太多,所以他才要想办法弥补,所以他让她读书,让她工作,甚至是代替三井给她一生的幸福。
“如果你当真要听,我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我,当初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于是牧将那天自己在酒吧干的事告诉了夏江,那些曾经是他内心最深处的伤疤,说不得,也碰不得,如今他却要亲手再次揭开,坦露给夏江,只为求得她的谅解。
“就因为这件事,所以你才会对我那么好是不是?”夏江问道,顺便抬眼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牧。
“不是!”牧果断的回答,随后蹲下身来,捧起夏江布满泪水的脸蛋,柔声说道:“我在知道这件事之前就爱上你了,所以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我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坦白了。你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你假装出来的沉静下其实有一颗热情善良的心,记得彩子对我说过,她说你就是这样的脾气,一件东西一旦属于你,你就越看它越好,直到觉得它是世上最好的,对人也是一样。那一瞬间,我就觉得你特别可爱,也特别值得被爱,于是我不自觉的就想要做你生命中的那个人,所以那天我告诉你,我对你的爱,你永远都不要怀疑。”
“牧……”
见夏江不再抗拒,牧轻轻在她额头烙下一个吻,说道:“原谅我好不好,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和你的这一生才刚刚开始,我会用我的余生来为5年前的错误赎罪,难道这不是对我最好的惩罚吗?”
“你说真的?”
“你说呢?”
两人就这样又站了好一会儿,见夏江的情绪慢慢平复了,牧才拉着她的手往宴会厅走去。
夏江一直以为,故事到此结束了,从今往后,牧都不会再骗她了,他们可以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可是事情却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两人赶到宴会厅时,才知道,牧俊夫竟然于半小时前在化妆间晕倒,原因是收到一份神秘的快递。幸好当时牧的几个uncle在外面主持大局,才能保证宴会顺利进行。当牧和夏江踏进化妆间时,就看到牧太太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住的摇头,牧俊夫坐在椅子上生气的盯着自己,蕴理和清田站在一旁不吭一声,雅子此时竟然也在场。
牧俊夫见儿子回来了,于是拿起桌上的一个档案袋重重的扔在牧脚边,说道:“你自己看!”
牧捡起档案袋,打开,拿出资料,霎时脸色变得惨白,然而同样惨白的还有夏江。那是夏江在监狱里的档案的复印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这样?一时间,她觉得天旋地转。
倒是牧反而冷静了不少,平静的问道:“爸,妈,既然你们知道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的决定?”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希望这一天可以在他婚后到来,那样父母就不能再反悔了,可惜自己还是慢了一步。
看到牧这样的反应,牧俊夫就更生气了,说道:“看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此时雅子心里却庆幸了,想着幸好那天南烈提醒了自己,看来牧确实早就知道了。
“是,如果你们因为这件事要我分手的话,我做不到!”牧立刻表态,然后用坚定的眼神看了一眼身边的夏江。
牧俊夫因为情绪激动,狠狠拍了一下扶手,厉声说道:“那社长的位子,你也别做了!”
牧无奈的苦笑一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坐那个位子!”
“住口,那天你是怎么答应妈妈的。”此时,牧太太立刻从一旁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牧面前说道:“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现在门口几十双眼睛都在盯着牧家社长的位子,都在等你爸爸的决定。只要你爸爸从这个门口走出去,他们就会立刻逼你爸爸宣布家业继承人,而你却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难道你当真要你爸爸把他辛苦打拼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
“妈,我曾经是答应过你,我可以放弃我的理想来继承家业,但是你也说过,不会再干涉我的婚姻!”牧眼神坚定的看着母亲,掷地有声的说道。
“是,我是说过,你可以娶雅子,可以娶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哪怕她没有家世,爸妈也都可以接受,可是我们牧家总不至于沦落到要娶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吧,从现在开始,只要这件事从这个门口传出去,明天报纸头版头条就是牧家,牧家就快毁在你手里了!”牧太太此时情绪也激动了起来。
“所以我不想继承家业,妈,我的律师行一样可以养得起你。”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牧的侧脸,这是母亲十几年来头一次打他,打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手心麻了,眼泪却在此刻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说道:“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儿子,我印象中的你成熟、干练、事业心重,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你简直把牧家的脸都丢光了!”
“牧家的脸面?是,为了牧家的脸面,我去酒吧干过最无耻的勾当,为了牧家的脸面,我泯灭了自己做人的良知……”
听到牧还要不停的说下去,夏江立刻上前制止了他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然后来到牧太太面前说道:“伯母,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自己配不上牧,也配不上牧家,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来高攀这一切,既然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可以选择放手,我退出,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夏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牧看着夏江说道。
此时夏江回头,透过泪光看着牧,一只手抚上他的侧脸,说道:“我只是你生命中一个小小的意外,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的经历和你的家世背景本来就不能共存,如今把你逼到非要作出抉择的一步,我可以放手,我不忍心看到你左右为难的样子,我们分手吧……”说完,她摘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了牧的手心里。
“你不可以走,就算走,我也会和你一起走!”于是牧不等夏江再开口,对父母说道:“一直以来,把名誉和地位挂在嘴边的你们可曾想过秋元夏江是谁?也许你们已经不记得5年前发生过的事了。因为对你们来说,那不过是漫长岁月中的一段小小插曲,可是对夏江来说,却是一辈子被毁了,而对我来说,同样是深埋心底的愧疚!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牧家的脸面。用一个无辜女孩一生的幸福来祭奠牧家今天的身份地位,你们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夏江泪流满面的对牧继续说到:“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真的很感激你……”
听到这里牧太太和丈夫似乎都想起了5年前的那件事,他们看着夏江,猜测着难道真是冥冥中一切都已被注定了?于是牧太太试探性的问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女孩?”
牧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夏江的手。
此时,牧太太闭了闭眼睛,一行泪滑了下来,她走上前,对夏江说道:“你的经历,我们很同情,可是你应该明白,就算那天牧没有出现在那里,你也一样会被……”
“不要说了,我明白您的意思,所以请你们放心,我会自动消失的。”说完,夏江挣脱了牧的手,疾步走到门口,推开门,跑了出去。
牧本想追出去,却被父亲厉声喝住:“你今天踏出这个门口,要么就是牧家的继承人,要么以后就别姓牧。”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咳着咳着,竟然吐出了血丝。见到父亲这样,牧不知道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