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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

  •   籏本建一是负责企业上市的官员,也是南烈眼中一心想要搞定的对象。因为之前屡次拒绝南龙生堂上市的申请,南烈终于坐不住了,带着岸本来到了籏本家。
      籏本家不像牧家那么富丽堂皇,但这并不表示籏本家没有实力,因为籏本建一是官员,凡事自然要收敛着点,当他听说站在大门外等着拜会他的是南烈的时候,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是知道南烈的,南龙生堂的现任当家,年纪轻轻就坐上家族中的第一把交椅,实在不简单,更何况,他曾经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光凭这些,就能推断此人的手段实非一般人能比。
      如今南烈竟然不远万里,从大阪赶来拜会他,想来,连傻子都知道他是为了南龙生堂上市一事而来。不过南龙生堂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公司,要想审批通过是很难的,该怎么当面拒绝南烈呢,他竟有些为难了。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怎样应付南烈的时候,南烈带着岸本已经踏进了正厅。
      籏本建一还是第一次见到南烈,不过南烈给他的印象却是阴狠、毒辣,尽管此时他衣冠楚楚、满面堆笑。双方寒暄了一番后,就在正厅入座了,管家也及时奉上了今年最好的绿茶。
      南烈啜了一口绿茶,然后缓缓说道:“听说籏本事务官几次三番的驳回了鄙公司的上市申请,南烈有诸多不明白的地方,所以今天特来拜会请教。”
      “南总客气了。”籏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得好听是请教,其实就是来威胁他,想想自己在官场上打拼了那么多年,总还不至于被这个小子耍了去吧,于是说道:“上市的公司做的都是正经生意,钱来得慢,我想不适合南总你吧。”
      “事务官大人这么说,南烈就不明白了,南龙生堂向来都是经营药材的,怎么就不正经了,还是簱本大人误听了什么谣言,误会了南龙生堂?”南烈不紧不慢的说道,虽说他是来求籏本的,可是他也不怕他,没必要像其他求人的人一样,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今天这籏本答应便是最好,如若不然,他南烈也会有一万种办法来对付他。
      “哦,真的是这样吗?可我怎么听说,全大阪府,90%的淫业控制在南总你的手中;还有你开的那些赌场,赌得那帮老兄家破人亡;甚至还有……”籏本原先是想说毒品的,可是这话事关重大,不是能随便说说的,于是他话题一转说道:“南总不如留下这些钱多开些夜总会、赌场,岂不是更好?”
      听籏本建一这么说,想必是不肯跟他好好合作了,南烈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阴狠。还未说话,只听岸本在一旁按耐不住说道:“籏本建一,你说话太不客气了!”
      籏本建一也不理会他,直接对一旁的管家说道:“送客!”然后就准备上楼去。

      正当南烈打算离开簱本家时,雅子却哭哭啼啼的进了大门,看到客厅里有外人也不理会,径直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籏本建一一向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女儿,他看着她有些不对劲,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去了一次牧家就伤心成这样,于是上前拉住女儿问道:“雅子,你怎么了?干嘛哭啊?”
      “爸——”听到父亲问起,雅子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倾泻了出来,她扑在父亲的肩膀上,抽泣着说道:“牧绅一有女朋友了,他有女朋友了,我是不是没机会了呀,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呀……”
      “你怎么知道的?”籏本一边拍着女儿的背,一边问道。
      “今天去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我看到他女朋友了,她叫秋元夏江。爸,我好难过……你说,我该怎么办呀……”因为嫉妒,只一次她就记住了夏江的名字,随后就上了楼梯,跑进自己的房间,进去后,门被重重的关上,发出“嘭——”的一声。
      籏本建一原来想着,如果雅子告诉他是听说的,那他兴许还能安慰她一下,没想到雅子却说是自己亲眼看到的。这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旁的南烈虽然不知道这个雅子和牧是什么关系,不过“秋元夏江”这个名字,他倒是听得真真切切,私心想着,那天在餐馆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她还真做了牧绅一的女人。
      此时籏本建一回头见南烈和岸本还没走,倒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是这两人实在难对付,二是女儿这么伤心,他总想上去问问明白,怎么这两个人还杵在这儿。于是他对管家说道:“说了送客了,怎么还不送!”语气明显就是逐客令。
      南烈要是为这几句话都能生气的话,那他就不是南烈了,只见他满面笑容的说道:“好吧,既然籏本先生今天不同意,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不过呢,我就祝你以后前途无量,你全家呢就平平安安。”说完,南烈用阴狠的眼神瞪了他一下,随后又鬼魅的笑了起来。
      籏本建一见他他们走了之后,才狠狠的说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不过说归说,到底是被他那个阴狠的眼神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顿时没了低。

      接下去的两天倒是平平静静,牧俊夫出院了,牧家开始为蕴理和清田的婚礼张罗起来,准备月底就和公司周年庆酒会一起办了,起先清田心里一直都很忐忑,他担心警察会随时找到东京来,但是幸运的是警方并没有再来找他,他猜想,也许是因为他有麻理这个证人,又或者告他非礼的那个女人也提供不出更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个事实吧,总之是忐忑了一阵子,也就放心下来了。

      籏本雅子在家憋了两天,终究还是心不死,于是又一次来到牧家,明知道牧家此时正在张罗牧蕴理的婚礼,那个叫秋元夏江的女孩儿一定还在,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就像牧太太说的,她学历高,留过学,又是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人也漂亮,家世又好,怎么就比不上那个秋元夏江了。于是这一天早早的,她画了个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紧身连衣裙,那衣服将她曼妙的身材凸显出来,然后蹬着一双8CM的高跟鞋。打着为牧蕴理送结婚礼物的名义又一次来到牧家。
      可是这一天还真是不巧,牧带着夏江陪着蕴理和清田出去试穿礼服了。雅子自然就扑了个空,可是人都来了,总不好转身就走,于是在牧太太的招呼下,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牧俊夫和她说了两句之后就去后花园浇花了,牧太太则忙着布置新月豪庭,什么气球啦,扎花啦,地毯啦,只见房子里越来越有结婚的味道了。
      牧太太见雅子在客厅里无聊,于是说道:“他们今天去试礼服了,没有四五个小时,估计是回不来的……”言下之意就是让雅子回去,免得一会儿大家都难堪,可是雅子就是任性,她想好今天是来抢男人的,现在还没分出个胜负来,怎么能说走就走,不,不是来抢,是来挽回,她在心里自我纠正着,一会儿见到他该说什么,该用什么表情,该是什么语气,她可是想了一整夜的。于是她对牧太太说道:“伯母,我可不可以去牧的房间看看?”
      见她这么说,牧太太当然也不能直截了当的拒绝,于是说了声:“他的房间?我和他爸爸都不怎么进去的。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牧太太这么说,无非是转弯抹角的拒绝雅子。可是没想到雅子却说了声:“放心吧,我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他不会怪我的,我去了。”接着就一溜烟的消失了。

      走进牧的房间,满屋子都是他的味道,那种夹杂着淡淡古龙水的味道,她有多久没有走进这个房间了,她有多久没有闻过这个味道了。看到书桌上的电动刮胡刀,她震惊了,那是她送他的礼物,想不到他还留着,这是不是表示,他还没有完全忘记自己,自己还有机会?
      房间里一切一切,都让雅子深陷回忆,难以自拔。她想起那时青涩的自己,也是在这里和他打打闹闹,他喜欢看书,自己就经常趴在他的肩头撒娇,不让他看;他喜欢打篮球,自己就经常拿着水在篮球场边等着他,时不时给他捣点小乱;曾经的他,也会把她从肩头揽过来抱在怀里,曾经的他,也会在满头大汗后亲吻自己。是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的,是什么时候自己与他竟越走越远了,雅子突然迷茫了,5年前,性格倔强的自己在设计与他之间选择了前者,之后,他们分崩离析,渐行渐远,直到他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她。所以,今天无论怎样,她都要再努力一回,挽回那个男人的心……
      雅子试着在这个房间里寻找更多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可是没有,于是她想到了照片,那些自己曾经和他一起拍的照片,只是在她打开了床头柜后,一个宝蓝色丝绒面的珠宝盒映入眼睑,她伸手拿起,然后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上好的玉佩,可是这块玉佩的形状、花纹怎么那么眼熟,她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牧从小佩戴的那块玉吗?怎么他现在都不带了吗?一时雅子倒好奇了起来。这时只听牧太太在楼下唤了她一声,于是她看了一眼玉佩,将它偷偷藏了起来,然后将盒子放回原处,关上抽屉,走出房间。

      当雅子从楼上缓缓走下时,夏江震惊的看着她,她今天打扮得好妖娆啊,不过真的很美,也许她就适合这样的打扮。在看到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牧之后,夏江猜也猜到他们是什么关系了,其实那一天她就察觉到了,只是她装傻,一直没有去问牧。他们俩,要么是追求不成,要么是恋人分手。
      蕴理见此情景,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清田回了自己的房间。
      雅子下楼后,虽然用炙热的眼光看着牧,可是人却来到了夏江的身边,对她说道:“不知道秋元小姐介不介意我和你男朋友聊几句?”这话里的挑衅是那么明显,夏江一时愣了,她不明白这个籏本雅子到底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和自己抢男朋友?
      “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吧。”牧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从上次雅子生病到前些日子在医院,他无时无刻不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可是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只能说明,自己之前还是太客气了。
      “牧,要不我先回避一下吧。”夏江说道,然后就识趣的离开了,去了蕴理的房间。

      蕴理和清田正聊起这事儿,见到夏江进来,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雅子她说什么了?”
      “哦,没有,她没说什么,只是她想和你哥聊两句,所以我就进来了,不妨碍你们吧?”夏江解释道。
      “不妨碍,我刚才也正和信长说起这事儿呢。”蕴理娓娓道来。
      其实,牧家和籏本家是姻亲,而且籏本建一本人对牧俊夫的帮助也不少,所以两家自然走得很近,雅子的表姐嫁给了大哥牧良介,只是后来双双出车祸死了,所以牧绅一和雅子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在两家殷切的祝福下,他们成了恋人,只是5年前,雅子突然决定去法国念书,她让牧陪她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牧就是不肯,而且他非但不肯陪她去,也不肯回东京,似乎想要远远的躲开这个家一样。就这样,他们分手了。
      “其实看得出,雅子还是很喜欢哥哥的。”蕴理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夏江,说到:“可是哥哥好像对你尤其特别哦。”
      “怎么了?”夏江不解的问道。
      蕴理见夏江不解,于是解释道:“说实话,你和我哥哥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你不觉得我哥哥对你太好了吗?”
      “两个人相爱,阿牧哥对夏江姐好也是正常的呀。”清田在一边说道,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一旁的夏江听了蕴理的这句话,倒是陷入了沉思。只听蕴理继续说道:“不不不,那不一样,哥哥做事一向很沉稳的,Law&Laws是他一手创立的,是他的心血,他很珍惜的,他绝对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而放下律师行的人,可是在夏江姐身上却完全不是这样。”说到这里,蕴理见夏江一直在沉思,于是对她说道:“虽然哥哥没有告诉我你为了什么事情失踪,可是我知道你曾经失踪后,我哥哥没日没夜的找了你一天一夜,找到你的时候,你发烧了,他又没日没夜的照顾了你几天,后来你回了家乡久米岛,他又赶到久米岛去找你,你回横滨之后,他又忙着给你找学校找导师让你读书,之后,只要他出席的场合就都带着你,以至于他所有的亲朋好友,乃至客户都知道你的存在。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哥哥竟然急着向你求婚。”
      听着蕴理的话,夏江低头看了一眼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牧对她说过,戒指的尺寸是按照蕴理的手指订做的,所以蕴理知道也并不奇怪,只是蕴理的话,让夏江越来越觉得牧有事瞒着她。
      此时清田在一旁反驳蕴理,说道:“为了心爱的女人,放下手边的事,有什么奇怪的,换了是你,我也会这样对你啊,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只见蕴理听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说道:“你以为我哥哥是那种纯情小男生吗?他很成熟的,好不好。”然后两人又是一阵拌嘴,只是一旁的夏江一直都没有再开口。
      蕴理见夏江不说话了,于是又说道:“夏江姐,难道你真不觉得我哥哥对你太好了吗?那种好是突然之间的,甚至于,那种好不像是恋人间平等的好,而是我哥哥一味的在不求回报的为你付出,那就像是一种亏欠。”
      说道这里,夏江再也坐不住了,蕴理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她回忆起第一次问牧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时,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并没有回答她,那时她只是以为牧喜欢她,现在仔细想想,也许并不是那么回事。后来她告诉他不要对她那么好,不值得时,他听后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却抛下律师行的一切事务跑到久米岛来找她。在久米岛时,他坚持要带她回来重新开始生活,而那时他们不过才认识短短几个月而已。再后来,他急着向父母表态,急着带她见父母,急着向她求婚,他对她的好太多太多,多到夏江完全记不得自己为他做过什么。就连两人床笫间那些事,他也是无限包容她的情绪,她的抵触,因为自己的原因,她曾经对他说过对不起,可是他却奇怪的回了她一句‘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很奇怪。
      想着想着,夏江也不知怎么的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走出了蕴理的房间。这时,却看到雅子羞红着脸,哭着跑了出去,连招呼都没有和牧家夫妇打就走了。
      夏江疑惑的看了一眼牧,牧对她说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我是不是?跟我进房间吧。”于是夏江就这样跟着他走进了房间,不用问为什么,她就是这样习惯性的听他的话,随后他将房门关上。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都会告诉你的。”牧坦白到,他和雅子之间早就结束了,没什么需要隐瞒夏江的,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于是他看着夏江,期待她的问题。
      “好吧,那我问了。”夏江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然后抬头看着牧,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原以为夏江会问雅子和自己的事,却没想到她又问起了这个问题,一时间,牧倒是没法回答她了,只见她的眼神步步紧逼,也许是心理作用在作祟,牧觉得自己被她的眼神逼得无路可退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她拉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夏江毫无防备的唇被瞬间压住,牧毫不留情的在她的唇上反复,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的蔓延到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似的疯狂。意乱情迷中,夏江气息不稳的叫到:“牧!”
      牧的动作一滞,停住了,头还埋在她的颈窝里,急促的低喘着。良久,只听到他对夏江说道:“总之,我对你的爱,你永远都不要怀疑!”

      雅子离开牧家后,来到了市中心,一个人恍恍惚惚的走在大街上,眼前全部都是刚才的情形,耳边全是牧说过的话。就在刚才,牧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爱的是夏江,当雅子提起当年的那把电动刮胡刀时,牧只是冷冷的告诉她,因为长久不住在东京的缘故,忘记扔了而已。语气冷然到那东西好像从来都不是他的一样。一时间,骄傲如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受得了,于是羞愤的冲了出去。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以前他对她说话多少会留有余地,可是这次,却完全不是这样,都怪那个女人,要不是她的出现,牧至少不会决绝到这个地步,想着想着,雅子就更厌恶起夏江来,看吧,女人总以为伤害自己的是另一个女人!
      这时一辆宾利飞驰V8缓缓开到她旁边,副驾驶上的男人对雅子说道:“籏本小姐,南总想和你聊聊。”
      雅子闻声回头,才发现说话的男人是上次在自家客厅看到过的那个长头发的男人,而眼睛往后撇去,才看到后座上坐着另一个男人,此时正在闭目养神。
      雅子知道后面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主子南烈,于是直接问他:“你找我干嘛?”
      南烈睁开眼睛,阴冷的声音响起:“问那么多干嘛,相信我给你看的东西,你会感兴趣的!”
      雅子想了想,终究还是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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