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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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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班了,夏江和牧一同前往嘉正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随后两人又来到了超市买了些菜,就直奔蕴理的家。这是夏江的主意,蕴理怀孕了,又生病了,肯定很多东西更吃不下去了,看清田那样子,不像是经常出入厨房的人,也未必能做些什么好吃的给她吃。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和牧一起去一趟,看看两人怎样了。
摁下门铃后,来开门的是清田,只见他正揉着自己的肩膀,仿佛肩膀很酸痛似的。经过一番盘问,才知道,蕴理靠着他的肩头竟睡了3个小时,而且那三个小时,清田是半点都不敢动,所以这会儿才腰酸背痛的。
夏江一进门就直奔厨房,开始忙活起来,不一会儿,几道菜就上桌了,总之是清淡清淡再清淡,一切都是以考虑蕴理为先。
吃饭时,牧告诉了清田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之前他参加的律师资格考试,已经顺利通过,也就是说,清田不再是“师爷”了,而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律师了。
听了这个消息,清田别提有多高兴了,总算是没有辜负牧的期望,没有对不起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他放肆的大笑起来,一时得意忘形,竟又吹嘘起自己果然是个天才,未来律师界的超级新星。看见他这个样子,蕴理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当她发现清田炙热的目光投向自己时,她收敛了笑容,低下头去,感觉脸颊又开始发烫了。
就这样,四个人愉快的吃了一顿晚饭,饭后,牧自然是舍不得夏江再一个人忙进忙出的收拾碗筷,于是起身,两个人在厨房一起收拾,清田则陪着蕴理走进卧室,轻轻扶着她,上床躺下,盖好被子,然后起身,就在转身要走的时候,蕴理拉住了他的手,说道:“……你什么都不问吗?”这一天下来,清田要是想问早就问了,可是他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他明明知道蕴理已经怀孕了,可就是半个字也没有问起。其实蕴理不知道,清田是因为害怕知道她的决定才不敢问的。
“你想说吗?”
之后,蕴理一阵沉默,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她没有想好,真的没有想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清田见她不说话了,背对着她说道:“不想说的话,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刚走出卧室,就听到玄关处的门铃响了起来。清田打开门,见两个男人立刻出示证件,并说道:“清田信长是吗?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一起非礼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清田瞬间就愣在那里了,这是什么世道啊,昨天才去了一次警局,今天竟然又被带去问话!此时牧也来到了门口,看到来人竟然是警察,于是他对清田说道:“你等我,我和你一起去。”说着就拿上了公文包和西装,并嘱咐夏江好好照顾蕴理,便走出了家门。
来到警局后,清田才知道,原来告他非礼的竟然是那天在小饭馆里喝醉酒的那个女人。这次他彻底懵了,他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然而比这更糟糕的是,竟然还有证人可以证实当晚他确实把这个女人拖到店里。
走出审讯室,牧和清田在走廊里遇到了同样被警方带来问话的河合麻理,而警方带她来的理由是,她在做假口供,于是这两个案子就变得非常诡异了。
当清田再次回到蕴理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夏江见他们回来了,于是跟着牧回家了,屋里就又只剩下清田和蕴理了。
清田走到卧室门口,看见本来面朝外侧睡的蕴理一个翻身面向里面。他知道她一定还没有睡着。因为房间里太昏暗,他看不清蕴理的表情,但是直觉告诉他,蕴理肯定误会他了。于是他开口说道:“蕴理,我知道你还没有睡着。而且你肯定也知道了,我是一个杀人案的证人,还是一个非礼案的被告,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但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请你相信我!太晚了,不打扰你了。”说着,清田就退到门口,正准备将房门关上时,却听到一阵抽泣声,蕴理的肩膀抖动了一下,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在哭。
清田慌忙走进房间,来到床边,扭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灯光晕染了整个房间,让周围的一切都柔和了许多。他蹲下身来,看到蕴理侧躺着,脸上有泪痕,枕边已濡湿了一片,他忍不住伸手替她抹去泪痕,然后说到:“傻瓜,怎么哭了呢?”
听到清田宠溺的话语,蕴理心中一痛,一句话没说,反而哭得更伤心了。于是清田急了,慌忙解释到:“我知道我替代不了阿神在你心中的位置,那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你现在很纠结,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意外。总之,我不会勉强你的,无论你最终怎样决定,我都没意见……”
话虽这样说,可是心里终究难过极了,他猜想蕴理也许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不管怎样,即使她真的选择去医院拿掉孩子,他也会陪着她去,然后照顾到她完全康复为止,之后,自己就该彻底消失,让蕴理继续去追逐她的爱……
蕴理抽泣了一阵,忽然说到:“你才傻瓜呢。我哭才不是因为孩子呢。”
听见蕴理这么说,清田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他不明白蕴理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见蕴理正在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于是他立刻上前扶她,谁料,才刚坐稳,蕴理的双臂就环上来,勾住清田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到:“不如我们试试在一起吧。”
清田一惊,他做梦都没想到蕴理会这么说,他将蕴理的胳膊拉下来,随后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说到:“你说什么!?”
看着清田因为惊讶而呆住的表情,蕴理破涕为笑,小声说到:“我说,你就等着做爸爸吧。”
“真的?你说真的?”清田激动的握住她的手臂,然后一把将她拥住,在她耳边说到:“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嫁给我?”说完,得到的回应就是蕴理在他的肩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说到:“我愿意。”
“太好了,太好了,我……”
看他激动的搂着自己的样子,蕴理说到:“你还说呢,一整天,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你准备一个人面对到什么时候,难道我就不可以替你分担一下吗?”
“我答应你,以后什么都会告诉你,绝不瞒你,好不好?”清田的声音里竟然有了些哽咽,不过那一定是喜极而泣。
此时蕴理不禁想起了牧曾经对她说过的一番话,一直以来,她爱的都是那个爱着阿神的自己,她以为那就是爱,其实那只不过是她的一种信仰,一种与她父母的婚姻模式截然相反的信仰。
“清田。”蕴理挣脱他的拥抱,看着清田的眼睛,随后,抬头吻上了他的薄唇,轻轻的,浅浅的,羞涩的。不知道怎么的,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有了这样的冲动,忍了一天了,这会儿终于如愿了。
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弄的不知所措的清田,脑海里一片空白,直到一阵阵紫丁香的味道迎面扑来,他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瞬间化被动为主动,舌头缓缓度了过来撬开了牙齿,吸允着她嘴里的甜蜜。
两人相拥深吻时,蕴理的手悄悄解开了清田衬衣的第一颗扣子,然后一路往下,直到全部解开时,清田才反应过来,在形势失控前抓住了蕴理的手说到:“不要这样。”
“怎么了?”一双水眸看了过来,蕴理不解的问到。
“现在不行。”清田说了一句,随后就站起身来,正要预备走的时候,蕴理拉住了他的衣袖,回头看见蕴理不解的眼神,他说到:“我会忍不住的,那样对你和孩子不好……”
随后清田就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响了淋浴声,想到他努力克制的样子,一个美丽的笑容不禁荡漾在了蕴理的脸上,她的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
第二天,蕴理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因为是怀孕初期,牧怕节外生枝,所以让夏江陪着她在家里静心养胎。自己则带着清田来到TMI律师事务所,为了清田的案子,他今天特地约了河合麻理以及她的代表律师在这里谈case。
TMI律师事务所的老板还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呢,竟然是以前湘北高中的木暮公延,只见他还是老样子,带着眼镜,一副书生气。
等到双方都入座以后,河合麻理开口了,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天晚上,介绍人又一次让她参加那种Party,在Party上,她被一个叫野边将广的男人看中,那个男人整晚都用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让她很不舒服,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做。直到晚上10点,那个男人强行拖着麻理走出Party,一路上,她频频接到清田的短信,内容全部都是让她不要一错再错,不要为了理想放弃自己,于是麻理想了又想,最后作出一个决定——
“我不做了,我要回家。”那晚,麻理是这么拒绝那个野边的。
野边见她停下来,不走了,虽然心中不爽,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出来了,总不能打退堂鼓吧,于是他恬不知耻的说到:“我知道,8000是少了点。”说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叠钱,塞到麻理手里说到:“这里是15000,拿着。”
麻理不接,于是野边就将钱硬往麻理的包里塞,可是麻理说什么都不要,两人拉拉扯扯之间,竟不知道其中一张钱的一半被撕了下来,掉进了麻理的手提包中。而此时清田正好赶到,他一把拉起麻理的手腕,一路奔跑到了纹身店。
警方是因为在野边的尸体上找到了那撕成一半的纸币,循着这条线索,最后找到了河合麻理,并在她的手提包里找到了这张纸币的另一半。
“尽管事实是这样,可是警方也可以把这个case看成是因为谈价不成而造成的措手杀人,不是吗?”木暮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到。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牧那晚想到的也是这一层,于是他说到:“依据清田所说,当晚1:30找到河合麻理,一直到2:30才回到纹身店,而根据警方的验尸报告显示,野边将广是死于2:00。如果清田没有撒谎,那时和麻理在一块儿,那么他不可能去非礼那个女人。”
“相反也一样,那个证人因为要参加自行车比赛,当晚1:15经过小饭馆时,他亲眼看到清田将那个女人拖进去,然而当他三点再经过小饭馆时,大约是3点左右,他看着你离开,在这段时间里,如果清田一直留在店里,那就不可能去找麻理。”木暮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我真的去找麻理了,当时我想阻止麻理去□□,可是店里有个喝醉了的女人,于是我把她拖进去,锁上店门后我就去找麻理了。送麻理回纹身店后,我想看看那个女人还在不在,所以又去了一趟。”清田解释道。
“那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离开过店里呢?”牧问道。
“麻理咯~她可以证明啊”清田指着对面的麻理说道。
“OK,我们现在谈的是两个case。你们两个同时是被告,也同时是对方的证人,麻理,如果你可以证明当晚你和清田在一起,那么你就不可能杀人,同样,清田,如果你能证明你当晚和麻理在一起,那么你就不可能去非礼那个女人。”牧总结道。
“既然你们两个人对对方都那么重要,警方就有可能认为你们为了给自己脱罪而包庇对方。”木暮说道。
清田一下子慌了,他说道:“那怎么办,会不会坐牢?”
“其实只要能证明那个女人早已自行离开小饭馆,那么她的谎话就不能再说下去!”牧说道。所有人都默认的点了点头,可是要证明这一点非常难!除非当事人肯自己承认,否则没有人证,根本就无法证明。
走出TMI律师事务所后,牧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前面神思恍惚的清田,然后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到:“放心吧,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清田回头,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牧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刚刚考到律师执照,若是因为这件事取消了他的律师资格,那他这一辈子就算毁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牧接起了电话……
蕴理从早上清田出门开始就一直焦灼不安,起先是20分钟去阳台看一次,看看他们回来没有,之后是10分钟一次,再后来是5分钟一次,最后竟站在阳台上不进来了。夏江见她这样,于是给她泡了一杯柠檬水,拿到阳台上。
“别担心了,清田不会有事的。”夏江安慰道,并将柠檬水递给蕴理。
蕴理接过水杯,可是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然后说道:“以前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是刁蛮、任性、喜欢和他抬杠,他总是让着我、迁就我,包容我,那么多年了,我竟不知道那就是爱。现在我明白了,可是他出事了……”说完,蕴理的眼角竟闪出了泪光。
“不哭不哭。”夏江慌忙进屋拿餐巾纸给她拭干眼泪,然后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以前听我奶奶说,孕妇是不可以哭的,不然宝宝就不漂亮了。”
蕴理听她这么一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你知道吗?我现在好怕,我怕老天是在惩罚我,惩罚我以前不懂得珍惜……”
听她这么说,夏江也只能用一只手不停的顺着她的背,缓解她内心的压力。
这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夏江立刻跑出去开门,蕴理也跟着走了过来,只见牧急匆匆的走进屋子,后面跟着神情憔悴的清田。
牧走到蕴理面前说道:“爸爸突然休克进了医院,妈要我们赶紧回东京。你赶紧收拾几件衣服,跟我走。”说完后,牧来到夏江面前,说道:“跟我回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夏江听后,点了点头,跑进房间帮蕴理整理起了衣物。门口就剩清田还站在那里,牧走道他面前说道:“你也一起去!”
“我也要去?”
“你是我爸未来的女婿,难道不该去吗?”
事不宜迟,四个人草草收拾了一番便踏上了去东京的路,只是夏江做梦都没有想到,去的时候是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然而再踏上横滨这片土地时,早已伤痕累累,物是人非。
东京圣路加国际医院是日本最一流的医院之一。它坐落于东京CDB核心地段,四周均被成簇的紫罗兰所环绕,香气扑鼻。
大门前是一个唯美的喷泉广场,地灯不分四季的闪耀着,绚丽夺目。自然,能在这样的医院治疗的人,总是非富即贵。
此时位于医院二楼的重症监护室外,正站着一群气质不凡的人。他们年龄从二十到六十不等,均是西装革履。他们无暇欣赏落地窗外的怡人美景,虽然心思各异,但似乎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因为他们都是LORI集团的股东……
牧太太坐在长椅上,她保养得当的脸颊上还挂着一抹泪痕,她一边等着医生出来,一边等着自己的两个儿女回来……
当牧和蕴理急匆匆的赶到ICU门口时,医生正好走了出来,他说道:“牧太太请放心,您先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会儿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
听见医生这么说着,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看到母亲焦虑的神情也终于放松下来。
牧太太看到两个孩子回来自然是喜上眉梢,于是上前说道:“你们终于回来了,好在你爸爸没事,都累坏了吧。”说完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站在蕴理身后的男孩子身上,想必他就是蕴理的男朋友了。
这点运动量对牧来说不算什么,不过他倒是担心蕴理,生怕跑得太快动了胎气。于是他说道:“妈,你们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在这里照顾爸爸行了。”
“也好,听到你爸爸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母亲说完,回头看着蕴理说道:“蕴理,让你哥陪你爸爸吧,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
蕴理点了点头,她正好有一肚子话要和母亲说清楚。见到牧太太准备回去了,于是站在ICU门口的一群uncle们也都一一散了。
蕴理和清田跟着牧太太的车一路直奔新月豪庭,跟着管家走进正厅时,清田完全被震撼了,他根本无法想象蕴理竟然出生于这样的家庭,这满眼的富丽堂皇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知道蕴理家境好,可是不知道竟然这么好,惊讶之余,内心深处的自卑感不经意间又弥漫开来。
牧太太径直坐在了沙发的正中间,然后看着清田说道:“清田先生,请坐。”
“谢谢伯母。”清田几乎是战战兢兢的坐下。
不一会儿,管家便奉上了茶水,牧太太招呼他别客气,然后缓缓说道:“听牧说,你也是他律师行的律师?还是他以前在海南时的学弟?”
“是的,伯母。”
海南是所名校,不止学费贵,还要成绩过的硬才能考得进。听清田这么说,蕴理的母亲倒是有了兴趣,以为他也是有些身价的,于是继续问到:“哦?我记得海南学费很贵的,不知道清田先生家里是做什么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蕴理听见母亲这么问,就不高兴了,于是替清田抱不平说道:“妈,你怎么这么问人家!你查户口啊。”
“你这孩子,你头一次交男朋友,妈问问清楚不行吗?”母亲立刻回答到。
“那你也不应该……”
眼见着母女两个人要为自己争执起来,也不待蕴理把话说完,清田就拉了一下她的手,然后说道:“没事,没事,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15岁那年,爸爸也去世了。现在就我一个。在海南,我是半工半读和奖学金凑的学费……”
听到这些,牧太太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想着这兄妹俩竟是一个脾气,尽喜欢找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人,于是有些冷嘲热讽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既要打工,又要读书,那是很辛苦的,我们蕴理可是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
听到她这么说,清田也就不说话了,话里的意思恐怕再明白不过了,无非就是嫌弃自己穷,怕养不活她女儿呗。
牧太太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又说到:“想必你们也都累了,一起先去吃饭吧。”然后对身边的齐妈说到:“客房都收拾出来了吗?”
蕴理听母亲这么说,赶忙说道:“不用了,我们住酒店就行了。”
“闭嘴!你一个女孩子家跟着一个男人住酒店合适吗?你给我留在家里。”牧太太厉声说道,容不得蕴理说不。
这顿饭让清田觉得如同嚼蜡,总算熬到晚餐结束,清田向牧太太打了个招呼,便走了。他觉得里面的气氛实在压抑,走出大门,才感觉稍稍透得过气来。
见清田离开了,蕴理生气的走到母亲身边说道:“妈,不是每个男人见了你女儿都要讨好巴结的好吗?您能不能尊重一下清田,也尊重一下我!”
“我怎么没尊重他,是他自己要住酒店的,我可是好吃好住的招待他了。”母亲这时也窝了一肚子火,不得不一吐为快,于是她说道:“我还没说你呢!那么多世家公子让你选,你都不要,选来选去,敢情就选中了这么个穷小子,你是要气死我啊!”
“妈,信长现在穷不代表一辈子没钱,他爱我,我也爱他,总之我嫁他嫁定了!”蕴理的脾气似乎又回来了。
“我不同意!”母亲立刻说道:“他要什么没什么,年纪轻轻,将来怎么养活得了你?”
“妈,我也是律师,我为什么要他养啊?再说了,你要是那么嫌贫爱富,怎么倒同意哥哥和夏江姐交往?你分明就是偏心嘛。”蕴理锱铢必较的说道。
“那能一样吗?你哥哥是娶她进门,只要她能为你哥生儿育女,为牧家开枝散叶,我和你爸也就算了。而你呢,从小供你读最好的学校,又送你去英国念法律,我们可没少花心思,结果你和我说要嫁给这样一个穷小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和你爸爸帮你找好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孩子,明天带你去见一下。”母亲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妈,你们怎么可以有这么恐怖的想法,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情,怎么可能任由你们摆布,让我嫁给谁就嫁给谁。何况……”蕴理一时语塞。
“何况什么?”
“何况我已经有了信长的小孩,所以,什么所谓的门当户对的男孩子,你帮我推了吧,我不会去的!”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母亲惊讶的打量着蕴理,最后眼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想必此时这里正有一颗小黄豆般的种子期待着慢慢发芽。一时间,她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