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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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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二手脚并用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泥土,倒是对阿九作了个揖,歉意到:“哥哥吓着阿九兄弟了,在这里先赔个不是,还望阿九兄弟原谅则个。”
阿九听他一口一个哥哥弟弟,心里直犯恶心,只斜着眼睛看他,心里盘算如何脱身。
王二见阿九不答,又涎着脸道:“王二第一眼见到阿九兄弟,就惊讶军中还有如此俊俏的人物,自此日思夜想,夜不能寐,思量着何时能与阿九兄弟独处一会儿,,,”
阿九见他越说越离谱,心中一阵恶寒,出口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二倒不只是想说什么,他上前一步,想拉着阿九的手,细细诉说几句相思之苦,阿九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后退几步:“承蒙王大哥错爱,小子身为男儿,家乡已有婚约,不敢在外面胡来。”
不料王二人高马大,趁着阿九措辞间,一把抓住阿九的袖子,不顾阿九反抗,嘴里只叫央道:“好兄弟,让哥哥亲两口,哥哥想死你了。”
阿九哪里扭得过王二一身蛮力,拉扯间已经被王二逼到墙角,那王二色令智昏,之前还只想亵渎美人,此时竟想霸王硬上弓了,阿九心里一凉,奋起反抗,仓促间,阿九撇见王二腰间还佩着小刀,向前拥入王二怀中,那王二喜不自禁,不过马上,他的笑容就转变为痛苦之色,阿九从他的怀里挣脱,王二直直的倒在地上,他的配剑此时正插在心口。
阿九瘫坐在地上,心脏还在狂跳,她以为在营中唯唯诺诺小心避让,便不会有大麻烦,真是天意弄人。她看了看水桶中的倒影,她不过十七岁,这张脸雌雄难辨,她声音暗哑,体格又弱小,别人现在只当她是发育不良的少年,可是以后呢,她不敢想,不过也没有以后了,自己怕是马上就会被军法处置,她苦笑一声。
还没等阿九想好是逃跑还是藏尸,外面的士兵只见人进,不见人出,于是进来查看,看见王二胸口插着剑躺在地上,吓得大吃一惊,当下便将阿九绑了,扭送至营长帐中。
秦守眼睛在跪得笔直的阿九脸上扫了扫,心里已经明白了三分。他向来痛恨军中男儿的断袖之癖,王二死不足惜,可是军有军规,他心中虽然觉得阿九有些可怜,可事已至此,他就算有心也难保阿九性命。
心中有所感慨,秦守不由自主的摇摇头,问道:“赵九,你可知罪。”
阿九抬头,直勾勾的望着秦守:“大人觉得小人做错了吗?”
秦守沉声道:“王二是你的同僚,他再有错,你也不该害他性命!”
阿九沉默无言。
秦守在心里暗叹了一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大人可知赵九是随王伯龄将军的内侄一同入伍?”
秦守抬眼,他自然知道王伯龄的侄儿赵沅挺,一时不明白为何阿九要提这个。
“秦大人可知,王将军以前是江南人氏,入守靖州前,曾与一位赵姓娘子有过渊源。”
秦守心里一惊,王伯龄年轻时候的风流事迹他也有所耳闻,不过何曾听过这些秘事,又哪里知道有什么赵姓女子。他心思转了一转,赵九与赵沅挺都姓赵,莫非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
“秦大人可知,赵九为何名九?”
秦守摇摇头,这个他真不知道,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忍不住脱口而出,“可是因为王将军是昭庆九年被任命为靖州守将?”
阿九没有回答,秦守只当他默认。之前觉得阿九可怜,此时又觉得他是个烫手的山芋,秦守平复了一下情绪,轻声的问道:“那王大人,他知道吗?”
这回阿九又不说话了,秦守大胆猜测王伯龄此时还不知,不然赵九现在也不会只是个小小的步兵。
这下事情倒是有些难办了,秦守思量了一会儿,唤外面的士兵将阿九暂时收押,自己带着亲兵,直接朝往王伯龄的营帐走去。
出得帐门,被冷风一吹,秦守脑袋瞬间清醒,先不论阿九说的是真是假,自己就这么大咧咧的去问王伯龄是不是有个私生子,然后说你儿子杀了人,怕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且先等赵沅挺回来,私下一问便知。这样想明白了,秦守脚下转了个弯,倒朝着各级军帐方向走去。
身后的亲兵犯了迷糊,心想大人你不是要去见王将军吗,现在方向走反了呀,于是本分的上前提醒,秦守敲了亲兵一个板栗:“现在王将军正在帐中和元帅他们议事,我去凑什么热闹,走,巡营去!”
亲兵捂了头,颇有些无言,静静跟在秦守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