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进击的猪女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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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就在这创了大靖之先的柳池瓦子中，一个关扑摊旁，摊主正和赌客争执：“七郎，输就是输，怎地还要把一个月前的赌资拿回去？”
吴七郎吴守业强辩道：“不瞒伍三兄说，那车丝绢是我三兄让我送与旧友的礼物。如今快到腊月，到时大家相互一走节礼……岂不漏了馅？”
他打着揖求道：“你只消给我一半，年前我一定还你。”
别看这关扑摊小，有时一注下来上千贯都有。敢这样大喇喇的博如此重注的摊主自然也不是那么好惹。
伍利三笑了：“挪了丝绢来关扑是你家的事，与我有什么相干？”
他拿话挤兑吴守业道：“七郎，我看你在京城瓦子闲耍这几年还算个人物。怎地兄长做了官，反倒不爽利了呢？”
吴守业腹诽，他三兄没回来时无论怎地自有老娘帮着填补亏空。如今三兄回来三嫂掌了家，哪里还有从老父旧日同僚那里讨来的银钱给他填补？
吴守业不好得罪背后有大人物撑腰的伍利三，只能厚着脸皮死缠着求他放过一马。
好赖磨了小半个时辰，伍利三依然不松口，他笑嘻嘻坐在摊前，怂恿道：“要不七郎你照价给我写个欠条吧，我只收你月息两分？”
吴守业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三兄看得紧，欠条无论如何不能写了。”
上一次被人拿了条子上门要债被他三兄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痛得他晚晚睡不着觉。这苦头不能吃第二次了。
“那你想怎地？”伍利三被他缠得发了脾气，“如果人人都像七郎你一样关扑输了就来讨本钱，我这摊子还做不做了？”
吴守业死赖着他，赔笑道：“伍三兄借我十分之一也成，多少借我一些嘛。”
伍利三没法子，气得摆摆手，把他撵到一旁，“我这里有一匹红绸，要就拿去，再没多了。”
“只一匹呀？”
伍利三怒了，撩起袖子，欲起身上前，“还敢嫌少？”
吴守业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躬身笑道：“刚才与你说笑哩，莫怒，莫怒。多谢伍三兄厚义。”
吴守业得了红绸便转身要走，身后伍利三悠悠来了一句：“今天有新来的女扑手椎娘子搏沈大官的啸天犬，七郎不去搏一搏？”
吴守业顿住了脚，返身回来，好奇的问道：“怎么来了个新手？”
“大家看腻了赵三妹，这娘们搏犬就只那几个路数。听说新来椎娘子可不一样，一身好皮子不说，听闻她爹是燕支山的猎手，是能手搏狼虎的人物。”
“沈大官的啸天犬可不好惹。”
“据说为了场面好看，鲁班主特地还许了椎娘子一对一尺长的木椎。”
“嚯，那确实有看头。”
“七郎你不趁机会搏一搏？最高可有十倍利哩。”
吴守业苦着一张脸：“十倍利也才十匹绸子，离一车差得远呢。”
伍利三骂道：“十倍利你还嫌少？你自去鲁班主那摊去搏从未有人得过的百倍利吧。”
他吐了口唾沫在地：“看你有没有狗屎运撞个头彩。”
吴守业不说话，抱着红绸就往相扑棚走去，要下注总要先见一见人不是？
五个铜子便能入场的相仆棚已经人山人海。垒了高台、加十个铜子有座处的看棚也挤得挨挨攘攘，半个座位都无。
吴守业拿出三十个铜子好赖让卖酒水的小幺给腾出个座位，虽然正对着相仆台的犄角，不过好在位置最前看得也清晰。
今天是女扑手椎娘子第一次出场，所有的看客都冲着她手持双椎斗恶犬而来。
至于光身？
不好意思，见多识广的镇平百姓早就看够了女扑手们赤条相搏的模样，已算不上什么稀奇。
会冲着这个来的多半是那些刚从乡下进京的土包子们。
见闻广博的京城人民哪会在乎这个？
锣钹声响。
一个童子先站到相扑台上给看客们打了个罗揖，报出下午相扑场互博的几对人的场次，果然是椎娘子首先出来暖场。
只不过她打的第一场不是沈大官的啸天犬而是京城有名的女扑手赵三妹。
赵三妹一出来，一众看客极是捧场，欢呼声中立时就有雨般的铜钱往台上抛去。
而赵三妹与往常一样，给看客们行了一个如男子般叉手行礼后，就兀自站在相扑台的一侧，闭眼袖手不说话。
赵三妹今日着了条淡紫的大裆短裤，为了方便搏觝又拿白麻细带在裤边、大腿根和腰部密密匝匝缠上几圈。她高高的站在相扑台上，仰脸望去一双光着的长腿显得好不笔直结实。
赵三妹上身的淡紫紧身小袄也如是操作，缠得一对硕大雪胸可怜的趴伏下来，只左臂至胸前的一只张嘴仰啸的雕青老虎威风凛凛的暴露在大家眼前，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椎娘子其次出场。
因是与人扑觝，她赤手上来并没有拿木椎。
许是第一次登台缘故，她落后赵三妹一步从棚后碎步急行走到台前，完全没有赵三妹那样自信大方，一路低睑着不敢盼顾的眼睛显得有些胆怯。
不过她这一身打扮得妙，叫看客们在她登台后连连怪叫，仰声叫好。
无它，真被伍利三说中，椎娘子有一身好皮子。
椎娘子除面上微黄外，周身上下的肌肤如雪一般白细，她与京城常见的女扑手很不一样，通身没有半点花绣，雪白的肌肤上一点瑕疵都无。
鲁班主极能扬长避短，叫她下身着了条靛青包臀短绸裤，裤腿只到膝上三分，与赵三妹一样也拿蓝色的细麻带绑扎了一番，尽露腿臀的曲线。
她上身却直接拿了条一掌宽的蓝布缠住胸前两点，绕了几圈后在背上打了个小结。
雪一般的皮子上只得一抹蓝色裹胸，露出她纤细的腰肢同后背蝴蝶般的胛骨，更显得她腰长、脖细、削肩的美，再加上那一双雪花般白直的长腿，身上无处不符时下大靖人对女子身体的审美。
叫人恨不得立刻跳上台去扯下她身后那个小小蝴蝶结好把她周身看个干干净净。
好一个与众不同的小娘子。
好些定力不足的男客一边潮红了脸大声喝采，一边佝偻了腰，暗地下松一松肥大□□好叫里面物什别那般紧促。
这椎娘子找得好！
即使像吴七郎这种见惯脂粉的男儿也不由暗赞一声。
这些年人们惯见的相扑妇人多是矫健、壮硕，骨架粗大。露体部分常常还纹满了雕青，虽然扑觝得好看，可与男儿相扑有什么分别？
如今椎娘子如此身材再衬上她这一副打扮一出场，未红先热，明日怕不是要艳惊镇平，名扬京城？明天这柳池瓦子岂不会万人出城，只为一睹椎娘子的风采？
这时开场锣响，赵三妹与椎娘子分别来到台子中央，仿男子叉手礼互相作了个揖。
赵三妹一个娇叱，首先扑身上前。
椎娘子脚步迟疑了一下，她退后两步侧身闪过并不应战。
赵三妹扑空之后，稳住身形，曲膝躬身作势再扑。
这时就看出椎娘子是相扑新人来，她被赵三妹做出的架势所迷惑，沉不住气，自己反倒抢身向前，抬膝欲抵。
赵三妹左腿一架，抵住椎娘子的膝盖，右手抱腰便要卡住椎娘子的腰身往地下摔。
这一下就显露出椎娘子出身猎户的底子来。
椎娘子不退反进，双手倒钳住赵三妹的双肩，打算拿体重硬把赵三妹压下去。
可她低估了赵三妹的矫健，赵三妹在京城女飐这一行成名多年，可以说女飐最擅长的就是速度。
女子皮肤细滑又有热汗在身，最容易挣脱不过。
赵三妹缩肩即走，她趁着椎娘子重心不稳，反是急速猱身到她身后再次抱腰。
亏得椎娘子之前好歹现学了两个月的相扑技巧，她脚下立定踩稳，两只手肘立刻往后击去。
赵三妹背上吃痛，不得不松开双手，稳住身势。
这时椎娘子反身过来，围着赵三妹身周快步急行。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进击的猪女十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