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喜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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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正满头黑线和不可置信的时候，许茹萱忍不住笑出了声，便连向来清淡的盛阳翁主眼里也有了几丝笑意。
两人又同盛阳翁主闲聊了一会儿，这才回府。盛阳翁主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她俩一个准话，虽然能入她眼的可能性本就不大，许茹萱还是有些气馁地想。
只是在叶蓁蓁和许茹萱告了别礼后，一嬷嬷突然从外而来，小声地凑近盛阳翁主说了些什么，翁主沉静的表情霎时消散了，突然生动了起来，有几分恼人有几分无奈，又有显而易见的疼爱。
叶蓁蓁知道自己不该，此时还是忍不住望着她那细长的眉眼。盛阳翁主刚才与她们交谈的时候一直是静若深潭的模样，而之前见到的嚣张美人眉眼同她如出一辙，却因为或恼怒或不屑的生动表情，鲜活又张扬。
那是她永远期盼不来的东西。
在现代，这样的男子或许会被称为妖孽，虽然叶蓁蓁的取向更偏向于李泽越那般雄性气息爆棚的硬朗男子，却也不影响她夸赞容臻的美貌。
那嬷嬷退下之后，盛阳翁主轻轻叹气，这才有些歉意道，“抱歉了两位小姐，我现在才知道臻儿又开始作妖了，希望你们别放在心上。”
叶蓁蓁和许茹萱哪能受得了翁主的致歉，只能连忙摇着头忙不迭地道无碍。
况且翁主口上虽是这么说的，话语中对容臻的维护更甚，那容臻能在权贵林立的京城中混了这么长时间，连名号都混了出来，想来是和盛阳翁主的维护分不开的吧。
翁主原来是个这么护短的人。
回府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倦了，只简短地对早早等候着的林氏和王氏叙述了下过程，还不忘把容臻纵马惊轿的事说了一遍。
“那盛阳翁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比起能沉得住气的林氏，王氏最先忍不住了，急急地询问。
萱儿本就不是个能抓住重点的人，零零散散说了一大串也只能知道她自己没有发挥好，而且每句话都不忘夸赞翁主是怎么回事？蓁蓁也没能说出什么自己感兴趣的，萱儿说一句她便点点头而已。
两姐妹还有几年便及笄了，也准备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俗话说得好，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若真能入了盛阳翁主的青眼，不管是自己的女儿许茹萱又或是叶蓁蓁，这都是旁人乞求不到的福气不是？
王氏平日里虽有些短目，可对于女子的亲事上可是最多顾虑的，毕竟她本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况她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例如叶蓁蓁没有表现好，反倒衬托出自己女儿这般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啊，翁主是个很温和的人，一点儿也没有坏脾气，更不是性情古怪的人，娘亲你听来的传闻果然是错的！”许茹萱小姑娘道。
王氏闻言有些讪讪，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上首的老夫人沉沉的眼色。
这傻丫头，这种话回院中说说就行了，怎么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呢！
林氏冷冷瞥了眼有些惊慌的王氏，这妯娌原是有些长进了，可这爱嚼口舌和耳根子软的毛病还是留下了些，也不瞧瞧盛阳翁主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个什么身份，竟还跟萱儿说道皇亲国戚。
心中虽这么埋汰着，面上还是需要林氏来调和调和有些凝滞的气氛的，于是她看向沉默不语的叶蓁蓁，询问道，“那蓁儿，你可猜到了什么？”
虽然叶蓁蓁始终不发一言，可林氏总觉得她是有自己想法的。林氏始终要比王氏沉稳一些，王氏看重的是两姐妹的名声，而她看重的却是能给伯府所带来的权势。
叶蓁蓁抿抿唇，才好像有些晦涩地道，“翁主的心思我怕是不能猜得到。”
林氏被她噎了一下，又是自己原本在心中埋汰王氏的说辞，这让她面色变得有些昏暗不明。
“今日到此为止吧，再怎么不清楚等几日不也能知道结果了？现在都各自回去歇息吧。”老夫人有些担心地望着两姐妹脸上显而易见的倦色，摆摆手就将这场问话终结掉了。
既然老夫人这么发话了，众人也不好在继续谈论了，只各怀着各的心思回到了院中。
叶蓁蓁却不知，就在她与许茹萱前脚刚离开端荣大长公主府的时候，后脚便另有人上门拜访了。
李泽越在书房中枯坐了好几个时辰，始终心烦气躁的，纸上的公文可是一个字都看不进眼，终于等到宋九传来叶蓁蓁一行人离开大长公主府的消息，他立马走出了书房。
原本他是很相信叶蓁蓁的才华的，其他不说，就凭她那一手丹青就比他见过的所有京中贵女的好上不少，盛阳翁主又是惜才之人，何愁不能夺得翁主青眼呢？
可是他闲下来时又忍不住细想，若叶蓁蓁真有这样的野心，凭她的能力前世至少也能得个才女的虚名，而并仅仅只是愚钝木讷。
李泽越好不容易才在安国公前求得了这个机会，若是叶蓁蓁还没想开照旧藏拙，那他的一番苦心岂不是白白浪费？
李泽越这么一想便再也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命令宋九把那蠢笨蠢笨的小姑娘揪到自己面前好一番教训。
现在却不是想教训的时候，他只好带了宋九顺来的那副桃花图去拜访盛阳翁主，但愿翁主不会因为他临时起意的唐突而觉得厌烦就好。
李泽越自己还没发现的是，他只要空闲下来便制止不住思绪朝叶蓁蓁那儿飘去，而且还像养自己孩子一般，越来越有老妈子的架势了。
“……对了，给宋九传话，找个机会过明路，注意些分寸。”李泽越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一旁站着的阿诺道。
阿诺愣了一会儿才应了声是。
过明路的意思是暗卫拥有普通小厮或婢女的身份，就像阿诺一般。注意些分寸想来就是不能让忠安伯府的叶姑娘起疑心了。
伯爷这是有多么不放心叶姑娘，她一个将将十岁的闺阁姑娘不仅需要原安国公府第一暗卫的保护，还要转明路贴身侍奉着？
伯爷对叶姑娘能做到这般，这上心程度真是世间罕见了，只是不知还要等几年才会下手？
阿诺有些恶趣味地想着，转明路也好，以后伯爷为了追求姑娘，少不得经常去忠安伯府晃荡，自己也能光明正大地见宋九不是？
原以为还要再等几日才有结果的，却没想第二日一大早端荣大长公主府的管事就上门了。
“盛阳翁主吩咐小的将这两盆花送至贵府上，这盆玉堂龙女是给大小姐，而这盆千叶月贵则是二小姐的。两位小姐一位娴静一位娇俏，甚得翁主欢喜。”
来人是一位有些年纪的管事，他神情恭敬仪态稳重，一瞧就是很有在大长公主府中很有地位的管事。一来就轻描淡写地为容臻之事表达了歉意，其实比起纵马惊轿，伯府众人更加想知道的却是盛阳翁主的决定。
甚得翁主欢喜，这是几个意思？
王氏面上才刚露出喜色，马上又被那管事的下一句话打消了，“……只是翁主身体素来不算康健。”
叶蓁蓁和许茹萱一直在旁边听着，只是叶蓁蓁的所有关注点都在那两盆花上，她总觉得盛阳翁主不会做无的放矢的事情。只是她对植物的研究本就不深，尚且能勉勉强强分辨出种类罢了。
她目光有些飘忽，没怎么注意听那管事又说了些什么，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众人已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面上俱是惊喜，许茹萱更是兴奋得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发生了什么事？
叶蓁蓁一头雾水地埋首，只好硬着头皮像往日一般装寡言乖顺样。
老夫人看出了她的略微不自在，咳了声才提醒道，“蓁儿莫不是高兴坏了，能入盛阳翁主青眼可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
自己这是被翁主选中了，就凭那一纸的花花绿绿和那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永字八法？叶蓁蓁在谁也看不见她表情的时候抽了抽嘴角，然后才扬首做惊喜到不敢置信的表情。
那管事离开后，众人才你一言我一语地炸开了锅，看叶蓁蓁的目光柔和得让她难以想象，她却无半分喜意，甚至有些如坐针毡，浑身不舒坦。
昨日未在翁主面前展露全部锋芒，一是习惯了收敛，二是不愿在许茹萱面前表现她的虚伪。
所以想着只要能和许茹萱一道就好，互相还能有个照应，今日的结果她不知哪里出了问题，竟让盛阳翁主做了这般决定。
老夫人并林氏和王氏不知道她在大长公主府中的表现，许茹萱却是一清二楚的，此时叶蓁蓁有些不敢看她目光，更怕她胡思乱想而疏远了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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