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3章 我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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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进厨房，平底锅里的热油和培根煎出滋滋响声，食物的香气蒸腾而上，弥散在空气里，引人垂涎。
我听见路飞的声音由远至近，他蹬蹬蹬地跑下楼梯，飞快地钻进厨房里，紧贴到我身后叫嚷。
“好香啊！吸溜～可以开饭了吗影子？”路飞吞咽着口水，伸手去拿盘子里刚出锅的培根蔬菜卷，一下扔了好几个进嘴里。
我根本来不及阻止：“等等、那个……”
“烫烫烫～呼呼呼～”嘴馋偷吃的路飞被烫得跳脚，却依然舍不得把嘴里的肉给吐出来，一边呼气一边咀嚼，坚持不懈地把满嘴食物给吞咽下去。
“……刚出锅会很烫的啊。”我将后半句话补充完，无奈地轻轻掐住他的下巴，“张嘴，我看看烫伤没有。”
“啊～”路飞乖巧地张大嘴吐出舌头。
他的牙齿洁白整齐，衬着被烫得发红的舌尖，无端生出一种诱惑，我感到喉咙有些发渴，下意识地凑近了一点。
这时，门外突然探进来一颗橘色的脑袋：“影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呃，对不起打扰了！你们请继续！”
完全误会了的航海士很识趣地赶紧抽身，离开之前还给我抛出一个鼓励的小眼神。
“诶？”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娜美那个角度来看，我和路飞这个姿势，的确很像是在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虐狗行为。
等、等等！娜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
有色心没色胆的我，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手：“有点红呢，不是很严重，我给你配点烫伤药就好。下次不要这么急，想吃多少都会给你吃的。”
“习惯了啦，香吉士从来不允许我偷吃。”路飞嘻嘻一笑，伸手端起盘子，一个接一个吹凉扔进嘴里，说话含糊不清，“还是影子你最好，而且这个真的好好吃～”
“……路飞你没洗脸刷牙吧。”
“……不要告诉娜美啊，她很啰嗦的。”
“想要我保密？”我憋住笑意。
“嗯！”路飞重重一点头，“保密！”
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存心逗弄道：“封口费呢？”
“唔唔……”路飞皱脸思索，随即神情一亮，做出一个让我张嘴的动作，“影子，啊～”
我配合着张开嘴巴，下一秒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培根卷，熏肉的浓香和蔬菜的清甜占据味蕾，在少年得逞的笑容的衬托下，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美味。
路飞洋洋得意地一抬下巴：“你吃了我的肉，一定要记得替我保密！”
这种借花献佛的厚脸皮行为，简直是直戳萌点，让我不禁笑弯了眉眼：“好好好，替你保密。”
早餐过后没多久，有个男孩子跑来叫门，给我带来了妮娜大老板的传讯，稍微翻译一下就是：懒鬼，给我挤出点撩汉的时间，去码头商船那里买点香料回店里来！
一般来说，来往商船总是供货明确，船上的货物不是早有订单，就是大批贩卖给大型商户。像妮娜店里这种小需求的交易量，船商根本不屑一顾，或是拒绝购买，或是故意提高价格。
往往这种时候，就需要我出面运用能力去坑蒙拐骗……咳咳、去谈生意了。只要我往商船上转一圈，妥妥的最低价到手没话说。
虽然我是一秒也不想离开路飞，不过考虑到妮娜身为我的大债主，三年来让我蹭吃蹭喝，忍受我的各种胡闹，倒贴钱不说，还要按时给我发工资……真的是稍微想想，她都憋屈得挺让人心疼的。
突然间良心发现的我，只好乖乖出门去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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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过程十分顺利，这几年来替妮娜跑腿多了，过往船商们都对我这张脸熟悉到不行，一看到我出现就自觉地准备吃瘪。
他们也不是没尝试过抗争，只不过每次都是从强烈拒绝到半卖半送，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做无用功，麻溜交货然后求我赶紧滚人。
在码头借了辆卸货用的推车，一路将香料推回到店门口，通知服务生去搬货后，我直接屁股一坐，双腿一夹，翘着个二郎腿喝茶纳凉。
一杯茶喝完，我先是去厨房想打包几份甜点。
看到我又来剥削的抠门厨子举着菜刀虎视眈眈，然而一听说是带给路飞吃的，他立马眉开眼笑，主动装盒打包，最后还系上一个恶心的蝴蝶结。
“啧，”我怎么看怎么不爽，嘴贱地损道，“瞧你那殷勤样儿，说你不是个基佬鬼都不信。”
“……滚你娘的犊子！！”
被一脚踹出厨房的我拎着点心盒打算回家，刚走到前台处，一个人影拦在了我面前。
年轻的男子面容俊秀，正满脸通红地支支吾吾着：“影、影子小姐，我有点话想跟你说……那、那个，其实几天前我有来过的，就是你们店里推出海鲜炒面、说是挑战成功可以跟你约会那次……我点的单还害你摔倒了……”
原来这就是那个在坑爹的新菜单推出的第一天，立刻跑来贴钱挑战想要撩我的家伙，不仅点了锅差点压断我的小细胳膊，还害得我跟路飞的初遇充满了浓浓的炒面味。
哦～原来是我的迷弟啊。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人生在世，全靠颜值。
实力不够，颜值来凑，脸美任性嘛。
看到我点头，男子大松一口气，似乎以为我对他还有印象，神色也变得欣喜起来。
苍天作证，那么多迷弟哪记得过来，我反而对可以一起喝酒骂街搓麻将的大老爷们还比较熟呢。
男子好像十分紧张，一张脸涨红得都快冒出热气来了：“当时真是对不起……我是想说，虽然我看得出来你喜欢那个海贼，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其实不难预料，看他一脸发春的模样，我都能猜到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果然，下一刻他就掏出一个小盒子，迅速递到我面前，同时大声喊道：“我、我一直都喜欢着你！请你跟我结婚！”
汪……汪汪汪？大兄弟你不按套路出牌啊！说好的告白呢，怎么省略那么多步骤直接变成求婚了？
预料之外的开展让我顿时发懵，实在搞不懂这家伙的脑回路是不是有坑。怎么想都想不通、又急着回家跟路飞见面的我，只好不耐烦地用能力往他脑海里转了一圈，力求方便省事。
然后，我就愣住了。
这个男人他很认真。与那些把恋爱当成消遣的浮躁男性不同，他没有不愿担负责任，也没有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随便心思。
他是认真考虑过组建家庭的未来，一直都在努力存钱；为了举办婚礼和养育孩子，还特意请教过许多长辈；甚至连蜜月旅行的度假计划书都写了满满一个本子。
他是真心喜欢着我，并在做好了一切准备后，才带着精心挑选的戒指前来求婚。
在店内众人善意的起哄声里，男子雀跃而期待地看着我，慎重坚定地说道：“影子小姐，请把你的未来托付给我吧！”
正因为他很认真，所以我也不能随便糊弄，当下不闪不避地迎视上他的双眼，冷声道：“我拒绝。”
似乎早已预料到会被拒绝，他虽然难掩失望，却也没有过于失态，目光里满满一片祈求的温柔。
“即使你这次拒绝我，我也不会放弃，我会无数次来告白、来尝试！我会一直等待你，这一生，都会一直等着你转头看向我！你能够明白这种心情吗？”
“我知道，我全都明白的。”
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去等待一个人的觉悟。
“你不用再等了。”
男子与我对视的双眼恍惚了一瞬，然后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转过身慢慢离开了店里。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单纯是他求婚失败后，心灰意冷地黯然离去。而只有我自己清楚，刚才已经成功修改了他的意识。
他会在催眠状态下返回家里，好好睡上一觉，等醒来后，便会把这段感情忘得一干二净，哪怕日后看到与我有关的东西，心里也不会激起任何涟漪。
干脆利落，没什么不好。
无情地打落了一朵桃花之后，我没心没肺地感慨起来，果然太受欢迎也是一种罪过啊。
对我知根知底的妮娜，轻易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斜着小眼神瞅过来口吻嫌弃：“影子姐别自恋啦，相信我，只要深入了解你的本性后，世界上所有没瞎的男人都会退避三舍的！现在外边那些个迷弟迷妹，都只是被你的外表给蒙蔽住了而已！”
我：“……人艰不拆，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和妮娜闲扯一阵过后，我这才离开店里，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晨光明灿，不骄不躁，晒得人暖洋洋的，可是我却感觉心里面渐渐泛起一股冷意。
在先前那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地意识到了……我是没有未来的。
他的未来，往前踏一步，会是什么呢？
会是鲜花怒放的色彩斑斓，会是光芒万丈的温暖如阳，会是海阔天空的自由自在，会是熊熊燃烧的热烈璀璨。
会是王者归来，会是众望所归，会是青史留名，会是问鼎王座，会是一切又一切的不可思议。
而我呢？
我的未来，只要再往前踏上一步，就是漆黑无光的万丈悬崖了。
我时常想，爱与恨有时候真的只是一线之隔。
十几年的感情也可以说散就散，或各自相安，或形同陌路，人类真的是一种很薄幸的生物。
就好比铸造一个精美的花瓶，是需要能工巧匠倾注感情地精心雕琢；而打碎它，你只需要一只粗鲁肮脏的手，花上不到一秒钟。
你可能只因为一个理由而爱上一个人，你却可以因为无数个理由去怨恨一个人。
那么，我为什么不恨他呢？
我这么问自己。
这个少年，他让我日不得安，夜不能寐；他让我耗尽一切与命运作战，也许还一无所得；他让我从那个自私自利、从不相信任何人的胆小鬼，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我为他战战兢兢地套上了盔甲，执起了宝剑，一路披荆斩棘与死神为伴。
他可以让我生，自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我去死。
可是我不恨他。
你不恨他。
因为你知道你不是个圣母，更不可能是个傻逼。所以你想得很通透，清醒理智的知道真相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强求于你，他并没有向你索取任何东西，他甚至不需要你所有的付出也可以成长前行。
他的人生没有你也并不会有所不同，该发生还是会发生，该失去的还是会失去。而他也终将得偿所愿，冠冕加身。
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你心甘情愿，却引鸠止渴；你画地为牢，却心魔成灾；你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在自我感动。
你看，他的确不欠你。一点也不。
所以我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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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店门没多久，我便看到了某个尽职尽责的金发厨师，怀里正抱着一大堆为午餐准备的食材，一步一挪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得艰难。
一个西红柿从纸袋顶端滚落下来，香吉士轻呼一声，无奈空不出手去接，眼看西红柿就要落地，被赶上来的我眼疾手快地接在了手里。
“哟～早上好啊。”我打着招呼，把西红柿放回去的同时，拎过两个袋子抱在怀中。
“早安，影子小姐。”香吉士露出笑容，“麻烦你帮忙了。”
我摇摇头，“该说麻烦的是我吧，不仅要你跑到家里做饭，还要你掏钱买菜……都说过食材我来负责准备就好。”
香吉士挑高极具特色的卷卷眉，“一直让女性破费我可是会良心不安的，而且娜美桑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揍我呢。”
“得了吧，她那个掉钱眼儿里的个性，能蹭一顿是一顿的，指不定偷着乐儿呢。”我语调轻松地开起玩笑。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聊，行至半路之时，突然听到一声猫叫，转头望去，一只大猫正领着一只小猫，步伐灵巧地从路旁走过来。
那只大猫在镇上很出名。它是一只流浪猫，却十分有灵性，懂得讨人喜欢。曾经有居民将它带回家里，想要收养它，可是等到第二天，便又可以看见它在街道上流浪讨食。
心疼它的居民们尝试过很多次，纷纷都以失败告终。无论对它有多好，柔软小窝，牛奶鲜鱼，它都会毫不眷恋地离去，一意孤行着独自闯荡生存。
有人说，这只猫太骄傲，无法接受被人驯养；也有人说，它天性喜欢流浪，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
于是渐渐地，人们都称呼它为「自由的勇士」。
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知道，它是来找我的。
大猫走得很慢，我也耐心地等待着。一段不长的路，它以一种闲散的姿态走完，然后在我身前停下来。它没有叫也没有动作，只是仰头望着我。
我凝视它，问道：“你要死了吗？”
它依旧望着我。
我轻声叹息：“这样啊，你要死了啊。”
它将腿边粘着的小猫往前推了一下，拖长腔调叫唤了两声。
“你说要我照顾它？”我蹲下.身子，把纸袋放到地上，空出手摸了摸小奶猫的脑袋，“唔～我会为它找一个好主人的，妮娜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它歪一歪头，加重音量又叫了一声。
我看着它：“你问为什么不是我？”
我大概知道它为什么会把孩子托付给我。因为我和普通人类不同，我能听懂动物的话语，能和它们交流，也能更好了解它们的感情。所以我不会单纯把它当成一个宠物，一只畜生。
地位上的持平……不，哪怕只是稍微提升，都会让它的孩子过得更好一点。这是一个母亲最后的牵挂了。
很可惜，我无法如它所愿。但是我想，它是有资格知道原因的，对于一个坦诚的母亲，我不应该有任何欺骗。
于是我咧起嘴角笑了一笑，用满不在乎又格外认真的话语告诉它：“嗯，这个啊……因为，我大概就快要死了。”
很多动物都比人类更为敏锐，你以为它们什么都不懂，其实恰恰相反。它们总能够很好地分辨你的感情，自然也能够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
我没有骗它，它知道的。
所以它放弃了坚持，只是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孩子的脑袋，怜爱地舔了舔孩子的脸颊。
接着，它看向我。
我想——
如果它是逗逼属性，说不定它会说：“朋友，我先下去拉几个家伙凑一桌麻将，三缺一等你啊。”
如果它是傲娇属性，它会说：“蠢货，看你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只猫，到了下面凑合着过吧。”
如果它是女王属性，它会说：“小丫头别怂，大姐我先下去收一波小弟，等你下来了我罩着你！”
——遗憾的是，以上这些全都不符合它的设定。
于是，在最后，它只是安静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再见了，自由的勇士。”
它摇了摇尾巴当做回答，如以往一样迈着轻盈傲慢的脚步，高贵得如同打了胜仗的英雄，就那样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街角，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它了。
接受了临终托孤的任务的我，把小猫扔到肩上让它趴好，然后抱紧两个纸袋站起身来，冲一旁耐心等待的香吉士笑笑，“走吧。”
香吉士跟上我的脚步，“影子小姐能够听懂动物们说话吗？”
“更准确的说，我能听到一切的「声音」。”
香吉士面露忧色，“关于刚刚那个……”
“你听到了啊……「我快要死了」的那一句？那是骗猫的啦，我总不能当着一个母亲的面说「我不喜欢养猫太麻烦了」之类的吧，所以只好撒谎啦。”
“这样啊，只是撒谎啊，太好了。”香吉士的神色放松下来，语调轻快地念叨着，“真是的，听到的时候快吓死我了，一直在想着影子小姐该不会真的要出事了吧，比如说有什么不治之症之类的……”
好一阵过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收住口：“抱歉，一不留神说了一大堆……影子小姐一直盯着我，也是嫌我太啰嗦了吧？”
我摇头低笑，“不，我只是在想，香吉士还真是温柔呢。如果当初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路飞的话，说不定我会迷上你哦，厨师先生。”
香吉士呆愣几秒，然后瞬间从眼眶里瞪出两个红心，兴奋得原地转圈，“啊啊啊～这是爱神降临的幸运一天啊～！影子小姐请你从现在就迷上我吧！”
“别转了！马铃薯要被甩出来了！”
一路说笑着回到家门口，我将纸袋塞给香吉士，随即掏出香烟盒子，“你先进去吧，我想抽根烟。”
与他们待在屋子里的时候，我是从来不抽烟的，要抽也是跑到露台上。而出门在外的时候，我抽烟也会选在下风口，避免熏着他们。
香吉士是清楚这一点的，点点头便先进去了。
“嘶……”
等确认香吉士走远之后，我这才轻吸一口凉气，拎着小猫的后颈皮将它扯开：“小崽子，你爪子够利的啊。”
先前在听到我说欺骗它母亲的时候，这小家伙立刻化肉垫为利爪，直将我肩膀挠得一片血肉模糊，要不是我用精神力压制着，指不定都要挠花我一张脸。
好在我头发够长，将血迹遮住了，才没让香吉士看出端倪来。
小奶猫悬在半空中用力挣扎着，四只毛茸茸的小短腿连连挥舞踢蹬，那种一招一式都想往我脸上招呼的执着劲儿，看得我暗暗发笑。
我也不吭声，就看着它折腾。等它闹得累了，小爪子疲软放下后，我才给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一手撑住它腋下，一手托住它屁股，将它抱到面前。
我勾起唇角取笑它：“不仅爪子够利，脑子也是够蠢的。若我在撒谎，你妈当场就会挠死我了，哪里还轮得到你。”
它一听这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当场弯起一脚踹到我鼻子上，劲儿还挺大。
我也不置气，只是平静地看着它说。
“你知道的，我没有骗它。”
你没有骗它。
你所说的都是实话，你的确就快要死了。
因为从你踏上这座岛的第三天起，你就一直在做着自己死掉的梦。你不知道确切的日期，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死亡之前见上他一面。
所幸那个坏心眼的神明还没有烂到透顶，或者是他好心情地放过了捉弄你，又或者是他打了个瞌睡一不小心才会让你得逞……总之无论如何，你实现了你的愿望。
你见到了你的少年。
你遇到了你的海。
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如同当初约定的那样，在你实现愿望之后，你就要回到「天上」去乖乖地做个打工仔，还是没有工资的那一种。
你虽然不确定自己会领便当的具体时间，不过你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个坏心眼又小气抠门的神明，一定不会允许你多偷懒一天来浑水摸鱼。
你见到了路飞，所以你快要死了。
你很清楚这一点。
我很清楚这一点。不过。
不过我只希望，千万不要是现在，千万不要是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是笑着踏上这座岛的，自然也应该笑着离去，踏上旅程。
哭哭啼啼的泪水，失去朋友的伤痛，和无法守护的遗憾，我都不该给你。
——不该给你，路飞。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3章 我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