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精神分裂患者莞尔一笑》天空之诗

91、第二章

　　01.
　　他脚步轻快的走在前面，仿佛自带鼓点。
　　“嘿，哥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再来找我。”
　　也许是日语说得有点多，他的英语变得有些含混。
　　“毕竟，你看，我走之前，你是那么的——”
　　他的指尖在半空中划过线条。
　　“……如释重负？”
　　02.
　　（莫君：……不是他。）
　　“Opps。”Master脚步一转，在马路上转了个圈，仿佛节奏的一个小小停顿，飞速旋转的世界中，离他有好几步远的光头老爷爷依旧面带笑容。
　　“……忘了它吧。”转回背对着Charles的方向，Master喃喃。
　　也许时间真的能让人善解人意。
　　（卢西亚：也许是因为Charles一直是个好人？）
　　是的，他总是那么柔和。
　　（卡瑟斯：那么你呢？为什么你不再恨他？他可是锁过你的人耶。）
　　……在变成一个好人之后，不，也许是之前……
　　我知道他是对的。
　　X教授永远是对的，嗯哼？
　　“我的确不该打扰你，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的话。”
　　Charles不知是不是真的越老越温柔……他说话速度很慢，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但是看你，似乎也很怀念的样子。”
　　“呼，是的，大城市，超级英雄，恶棍，缺德的正义，完美。”
　　另一个断拍来自于他看见天上的飞艇时。
　　他伫立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仰头凝视天空——被飞艇和奇怪颜色的雾掩盖着，看上去混乱无比。
　　“老天爷啊——”
　　这种语气大概是一种赞叹。
　　于是他一转身，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笑容，“所以我该把手抢回来？真可惜我断手之后没有什么感应了——我还有点奇怪它没有自然烂掉。”
　　“我会帮你找到的。”飘在轮椅旁边却被彻底无视的奇异博士表情无奈，“你只需要在他们逃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追过去。”
　　“无所不能的魔法师，给你鼓掌。”
　　Master放慢了脚步，跟在Charles身旁，“来嘛，伟大的X教授，给我点信息——哥可不信你发觉之后什么都没读。”
　　“……我只是尊重他们的个人隐私。”Charles的心情似乎也不错，他的微笑隐隐能看得出年轻时期的影子，“我只读到了他们想要做很多实验。”
　　实验？
　　（伊芙：啧，人类，不搞事会死吗？）
　　（莫君：是的，不进步就会死，不断追求着下一步，这才是人类存活下来的原因——而开始似乎总是惨烈的。）
　　“好吧，那我去就好啦。”
　　唯一不太友善的只有两件事。
　　Master清了清喉咙，他明知道这里是一个实打实的平行世界，也许某个英雄会变成恶棍，甚至不会在这里出生，但他还是要问。
　　“……Logan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教历史。”Charles的表情有些奇怪，“你和他原来很熟吗？”
　　哦。
　　哦哦。
　　Master淡蓝色的眸子闪了闪，他垂下眼睑，依旧挂着笑容，他再次仰望天空，半晌，叹了口气。
　　（卢西亚：打起精神来！）
　　就只是——很挫败，只有我一个人了解得到，这种格格不入——另外一个我，在这个平行世界里生活过的我，会不会因为我替代了他的身份而气炸？这个世界的我甚至不认识Logan，那得是多无聊的一辈子啊。
　　（卢西亚：至少似乎和教授相处得不错www）
　　……嗯。
　　他依旧直视着天空，微调了嗓音和语气，将伪装的，鼓点似的步伐改为压碎机式重重踏步，他呼唤。
　　“……超人。”
　　“——我就知道是你。”
　　英俊的相貌，伟岸的身姿，亮眼到不行的制服——钢铁之子随叫随到。
　　还是眼睛微微变红的那一种。
　　“……你还真被带来了……”
　　不要以为他有多感动才会眼睛发红，shit，他只是知道哥不会死，所以将一堆能砸死人的招数打过来也不带迟疑的，只要能把Master赶出他的世界。
　　“——我和你没仇吧？”
　　“……”
　　不，有的。
　　超人的表情这样说。
　　而Master实在想不起来了，原谅他吧，人老了，记不清楚了。
　　超人的眼睛还是红色，没有把Master烤焦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他也的确想知道Master要说些什么。
　　“……你简直比新超人更烦人，我没什么偏见的意思，就只是，很单纯的，你们两个都很烦人——”
　　热视线的红光穿过空气，Master人已经在几步之外。
　　“嘿！我在说实话！多难得啊？！”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是不是老蝙蝠死了之后你就越来越暴躁了？简直丢了黑发蓝眼的脸……”咕哝着无聊人士才懂的梗，Master将不远处的charles推过来。
　　“当当当——看，这是什么！这是一只稀有的，野生的……”
　　超人和X教授的眼睛对上了。
　　一个外星人仍然漂浮在半空，俯视下来的目光倍有压力；一个坐在轮椅中，明明笑起来也满脸褶子，偏偏气势不输于那个一看就很强大的年轻人。
　　Master的插科打诨慢慢小声起来，最后，他嘀咕着，“这大概是一次世界性的会面。”
　　03.
　　一会之后，飘在天上的钢铁之子缓缓落下，紧绷的面容有些软化；而Charles，甚至稍显费力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Master一眼，直接把他看得有点毛。
　　“你和他偷偷说什么了？这不公平！”
　　“哦，没什么大事——”
　　眼看着Master的神态像是松了一口气，Charles不紧不慢的继续，“只是和他分享了一下你做过的‘好事’而已。”
　　“昂？”Master呆滞的眨了眨眼，“什——你们居然在这上面找到共同话题了吗？我告诉你在他那个世界里哥可是个超级英雄！天天打坏蛋的那种超正义的超级英雄——”
　　“闭嘴。”那边的超人又冷冷的瞪过来一眼。
　　“……我真的没惹过你吧？”
　　“你的声音很特殊。”一旁的Charles突然开口解释，“而他有超级听力，你说出口的话他总是难以控制的听见——并且，你说的，”他似乎在寻找一个委婉一点的形容词，半晌，还是忍着笑，“有点多。”
　　晴天霹雳！
　　真的假的啊？不是那啥，超人大大你不是号称能过滤掉所有你不想听的东西吗？！差评！
　　Master当机了一下，认命的怂了怂肩，努力不去想自己曾经深情的对小蓝鸟说过写什么腻死人的情话，只是询问，“你那个世界还有人过来了吗？”
　　“……”超人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歪了歪头，半晌，又摇了头，“我没有听见熟悉的声音。”
　　说到这个，超人又后退了些，飘到半空中，“送我回去。”
　　“拜托，你那边不是世界和平很久了吗？一时半会不会爆发个世界第n次大战的。”
　　Master无赖般的摆了摆手，“这里还有无辜人士等着你去解救呢，对吧，超人大大？”
　　“……”
　　钢铁之子没有回话，只是抱胸，以一种几乎防备的姿势飘到了Master右后方。
　　而Master，看着天空的飞艇，再次叹了口气。
　　“内战，发生过吗？”
　　“什么？”另外三个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啊啊抱歉我忘了，这大概也是个专有名词……好吧，我是指，复仇者联盟，实名法案——有过吗？”
　　“……还没有。”
　　呼。那很好，美国队长还没死，这大概是个隐藏的“这世界还有救”的提示。
　　“那么，目标建立起来了——向着复仇者大厦出发！”
　　……这里的鹰眼会不会穿着基佬紫呢？
　　还是那位蓝眼睛的酷哥？哦，据说本来不是蓝眼睛的。
　　真可惜啊。
　　04.
　　复仇者大厦。
　　“……哦，这可真是罕见。”
　　因为教授的名字，他们被轻易的放进来了，复仇者们对待X教授和奇异博士都很友善，甚至包括超人——Master估计和前台上那份报纸头条【是鸟？是飞机？——是超人！】有关。哦，真没新意。
　　而Master盯着平安共处一室的冬兵和钢铁侠这样感叹着。
　　这个到是很有新意，是不是？他在心中询问，然后迫不及待的对着钢铁侠询问，“发生了什么？你知道——”
　　“这个不能说！”莫君一下子控制了身体，他板起面容，扫视了一圈，退了半步，然后“——哦，抱歉。”
　　没有人发现他的变化，因为根本没有人认识他。
　　某种意义上很方便，但稍微有些寂寞。
　　他试探着走向美国队长。
　　“嘿，那啥，记得有一个小男孩，大概这么高——”他比划着“蓝白条的——衣服，金色的眸子，你还记得他吗？队长？”
　　“他是你的迷弟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