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纱成锦[圣斗士同人]》安歆雅

34、第 34 章

　　“殿下怎么样？”看着眼前包漆的蓝色柱子，发觉自己是在丹奴之子的船舱之中，刚刚苏醒的撒加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弟弟，“都已经回丹奴之子了吗？看来我睡了挺久的。”
　　“你胆子还真大，撒加，我现在算是认了你是我哥。”加隆挑眉看着撒加，满脸都是揶揄，“知不知道当时殿下是什么表情？又气又吓，脸都发白了，就那样你也敢拦着？真是勇士啊你，嗯？拦着也就算了，你居然直接动手想敲晕了殿下，难怪大小姐气的直接把你拍晕了。”
　　“帕拉斯小姐呢，已经救回来了吗？”撒加坐直身子，看着加隆。
　　“要是没救回来，你还能好好在这儿躺着？”加隆失笑，不由又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原本一切都顺利的过头，由秘银的士兵假扮船上的工作人员，甚至已经挟持了船长，很快似乎就能问出船上密室的密码，然后将汞合金藏在这艘船上的秘密一网打尽。然而，对方忽然祭出了新的兵器：阿拉斯托，也就是真人大小的AS。在这艘船的内部，秘银无法携带AS作战，仅凭人力对抗机械，自然没有胜算。虽然最后借助强弩的实力在甲板上毁灭所有阿拉斯托，将将扭转了战局，但，少女失而复得的挚友，帕拉斯成为了对方的俘虏。
　　甚至，是对方已经把帕拉斯带上了飞机之后，刚刚离开宴会回到指挥部的少女才知道这件事，那时候一直陪在少女身边的加隆，或许永远无法忘记少女那样带着绝望的泪水，直到少女得知，被空投到这艘船上的AS是强弩的时候，简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加隆还记得，当初的少女是怎样脱了高跟鞋，连礼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提着裙子几乎是赤脚飞奔着跑到强弩身边，正打算爬上去的时候就被给秘银帮忙的撒加抓住了手臂，“您不能去，小姐。”
　　“放开我，撒加。”少女抿起唇，试图在不动用小宇宙的情况下挣脱撒加的束缚，然而，怎么可能……撒加的手掌直接劈到了少女的后颈，“您现在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就算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吧。”
　　“办法可以边做边想，如果什么都不做，帕拉斯会变成第二个阿芙罗狄忒！”发觉自己无法挣脱的少女动用小宇宙摔开撒加，就打算继续向上爬。
　　“果然圣斗士的招式对女神没用，”回想起当初毫不犹豫的挥出幻胧魔皇拳的自己，撒加苦笑一声，“殿下很生气吧。”
　　“这次是你多虑了，撒加。”回想起少女昨夜完美的驾驭着强弩从船上一跃而起，攀上飞机，救出帕拉斯之后回到强弩，将帕拉斯放在强弩的手掌心，从发动机已经毁掉了的飞机上跳下来，然后在落水的一瞬间将帕拉斯送上甲板，整个过程简直堪称奇迹，帕拉斯身上甚至连一道擦伤都没有，当然，那是只有神通过扭曲物理规律才能做到的事情，“的确我们可以事后慢慢想办法，但是帕拉斯小姐恐怕等不了那么久，而且，昨晚的事情，除了殿下之外，谁都办不到。”
　　“真是这样？那还真是我小看了殿下呢，”撒加垂眸，“两位都没事就好。”
　　“那时候的殿下，恐怕史昂那个老头子都不敢直接拦着，也就你胆子大。”加隆摇摇头。
　　“火神大人跟我们说过，”撒加叹息，“如果帕拉斯小姐出了事，殿下绝对无法保持冷静，我一直以为这是比喻，但，昨天看来，真的是这样。”
　　“你想干什么？”察觉到兄长话中的深意，加隆撇嘴，“那姑娘是不可能乖乖待在一个地方接受保护的，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就算是被保护严密的指挥官，谁也不敢保证她能完全没事。”
　　“我想想。”撒加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殿下现在在哪儿？”
　　“和帕拉斯小姐一起在舰长室休息吧，”加隆拦住撒加，“我说，你不会打算这会儿过去吧？我跟你说，赫准斯托斯还专门提醒我，大小姐这次恐怕真的生你气了，毕竟，还从来没人敢碰她一根头发，你确定要这会儿过去？”好歹也过两天让大小姐消消气吧……
　　“失礼的是我，自然要去请罪。”撒加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殿下醒了吗？”
　　“我来的时候正跟强弩视频吵架是谁带坏了DANNA呢，有穆和米罗陪着她，没事。”加隆上前一步，堵住撒加的路，“但是，老哥，你能不能等咱们回去之后再请罪？你这不是给秘银的人看笑话吗？”
　　撒加点点头，“行了，我没事了，你回去陪着殿下，丹奴之子里，也未必绝对安全。”
　　“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大小姐亲自打造的堡垒，”加隆无力，黄金圣斗士之中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少女的能力，“就算我都攻不进来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事？”
　　“帕拉斯小姐说过，这里曾经有过内奸。”撒加叹息一声，帕拉斯说，当初，有人故意被俘趁机进入丹奴之子，和隐藏在其中的内应一起，给DANNA感染了病毒，让DANNA听命与他们，肆意糟践这艘潜艇，以及其上几百人的性命。幸亏当时同为倾听者而且行动力超群的千鸟要的帮助，进入“圣女的礼拜堂”完成人类和丹奴之子的共振，帕拉斯才得以重新拿回丹奴之子的控制权，而克鲁佐的前任，玛卡兰上尉，也正是死在叛徒的枪口之下。
　　“有内奸怕什么，穆和米罗都在呢。”加隆满不在乎，看着撒加不悦的眼神，加隆摊开手，“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的任务就是看好你，保证你千万不要乱来。”
　　“殿下的命令？”撒加无力，自己好歹也在秘银呆了一阵，殿下不至于这么防着自己吧。
　　“除了大小姐，还有谁指挥得动我？”加隆耸肩，“你也消停一会儿，帕拉斯那小姑娘也恨你恨得牙痒痒着呢，同时得罪了两个大Boss，你还指望你自己能大大方方出去乱跑？软禁已经很客气了，老哥。”

　　“生日快乐，帕拉斯，”刚刚和强弩就“DANNA居然开始接触人类世界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错误以及是谁的错误”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一直积郁在少女心中的郁闷和后怕终于彻底消散，回到舰长室的少女长舒了一口气，从行囊中拿出自己的礼物，“虽然晚了一点，嗯。”
　　“不，没有。”帕拉斯靠近少女怀里，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给了我什么，雅典娜这个名字，就意味着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必感到恐惧或者不安的安全感。
　　“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你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帕拉斯轻抚着少女仔细绘制出的画卷，指着哭泣的雅典娜背后的橄榄树，微笑，“后来，你可没少祸害人家，嗯？”
　　“还不是因为某人嘴馋天天要我给她做吃的！”少女撅起嘴，“天天砍人家树枝当柴烧这笔账怎么着也不应该算到我头上吧！”
　　“说得好像你不吃似的！”帕拉斯反唇相讥，“哼！”
　　少女看着帕拉斯气鼓鼓的脸颊，噗嗤一笑，捏捏好友肉呼呼的脸，两名少女笑成一团，“行了，我有事跟你说，关于倾听者。”
　　“嗯，你说，”少女揉揉笑得有些酸痛的脸颊，坐好，看向帕拉斯的电脑屏幕，“这是，倾听者的人数分布图？”
　　“是，我们调查了全世界在十六年前的十二月二十四日出生的女性和男性的记录，基本上女孩子都还在自由活动，当然也有一部分被汞合金抓去当实验体，我们正在极力营救。但，你说对了，雅典娜，除了身体有缺陷的巴尼之外，基本上没有男性倾听者能够自由活动。”帕拉斯将电脑推给少女，屏幕上，几个表格记录着各国的倾听者人数和性别分布。
　　“人类正常情况下出生的男女比例是一半一半，在各国的分布人数也大致和各国的人口数和生育率符合，”少女滚动着表格，“那就意味着，还有同样数目的男性倾听者，和女性的人数分部应该大致是均衡的，也就是说，咦？”鼠标指向被用红色醒目的标注出来的俄罗斯的位置，少女皱起眉，“这一行的异常是什么意思？”
　　“啊，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帕拉斯摆出近十厘米厚的材料，“这是俄罗斯的出生记录，所有十二月二十四日出生的人的名单和我们能查到的人生经历都在这里，额，除了有些可能没去医院的人除外。”
　　“不对啊，”少女皱眉，“俄罗斯地广人稀，怎么说也不应该同时有这么多倾听者诞生，这是所有生日本应在十二月二十四号和二十五号两天的人全都赶到那时候出生也不一定能有的人数吧！”
　　“还有，我们在俄罗斯找到的自由活动的倾听者，只有一半的三分之一，就是说，除了男性之外，还有三分之二的女性不知所踪，我怀疑那位女神会不会就在俄罗斯。”帕拉斯神色严肃。
　　“但是，千鸟呢？”昨晚遇见了朱利安之后，回忆起自己以前从千鸟要身上感觉到的气息，少女几乎已经能确定，朱利安和千鸟要是同一种人类，也就是说，两人都是被诸神选中的□□，“千鸟的出生，有没有和俄罗斯有什么关联？”
　　“千鸟的父亲现在是驻联合国的官员，”帕拉斯一字一顿，“十六年前，千鸟出生的时候，他是日本驻俄罗斯的外交官。”
　　“我去查俄罗斯。”十六年前的俄罗斯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算人类世界有记录恐怕也是最高机密的级别，秘银只怕是查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更何况，如果一定要从人类的方向找到突破口的话，最可靠的绝不是已经在各国高层几乎人尽皆知的秘银，少女闭上眼，然后睁开，“这件事你别再参与了，我们已经一步步接近那位女神的核心，帕拉斯，请你，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说道最后，甚至，少女的声音都在颤抖。
　　“好。”帕拉斯没有反驳，她的确希望能够与雅典娜并肩作战，为她遮风挡雨，但，如果这样的想法反而成为对方的拖累，如果这样会让雅典娜觉得困扰，那就放弃也没关系，“我会保护好自己。”答应你绝不去碰触那位女神的一切，只要处在人类的领域之内，自己就是无敌的，“顺便，我也能帮你监督一下赫准斯托斯的工作进度问题。”
　　“说起来，那家伙的圣衣修得怎么样了？原料我可已经让紫龙送来了吧？”少女一手托腮，这个问题很严重啊，没有圣衣就意味着圣斗士们只能以自己的身躯去战斗，这，又不是每个人都是紫龙！
　　“进度还不错，他已经把十二件圣衣全都拆了。”帕拉斯摊开手，苦笑，“那家伙一看见圣衣就说这么难看又脆弱的东西绝不可能出自他的手笔，简直是浪费原料，必须从头开始才行……”
　　“……”少女无语了一会儿，“你去，给我找根鞭子天天看着他！敢偷懒就抽上去！”那个强迫症+拖延症晚期，没人看着恐怕战斗都打完了他圣衣还没造完一件！
　　“我打不过他呀……”帕拉斯噗嗤一下笑出声，“好了，别担心，我会帮你看着他的。说起来，你在俄罗斯有两个圣斗士不是吗？你打算让他们去调查？”
　　“不，”少女摇摇头，“不能让圣斗士出面树敌，尤其是在他们没有圣衣的现在。”
　　“交给祭司吗，”帕拉斯皱眉，“祭司并没有战斗力吧，而且，你已经正式向那位女神宣战，等于说那位女神也不必因为你的关系对你的祭司手下留情，又不能让圣斗士去，不就意味着没有人能保护祭司了吗？”
　　“不，”少女微笑着摇摇头，“我自然不可能让祭司出面，不过，看千鸟的模样，分明还没有被神祗占领，是吗？”
　　“是，现在千鸟的身体还属于她自己，可是，你难道还有什么隐藏实力？雅典娜，你还真是热衷于，扮猪吃老虎……换个新鲜点的玩法不行吗！”帕拉斯无力。
　　“要永远都给敌人新鲜感才行啊，”少女露出微笑，志在必得。
　　“好啦，算你厉害。”帕拉斯摇摇头，一藏藏了几千年，雅典娜也够能沉得住气的……
　　“不过，俄罗斯的话……”少女皱起眉，阿芙罗狄忒虽然战斗力几乎为零，但多少也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如果那位女神连阿芙罗狄忒都不放在眼里，那么，柏尔塞福涅作为冥后的身份，能保护她多久？
　　不，首先必须推出那位女神的身份吧，即使并未觉醒，但，能够轻易操纵阿芙罗狄忒的，只有位阶在十二主神之上的神祗，而且是和宙斯关系很好或者很能隐忍的，再或者，就是单纯看自己不顺眼的？否则也不至于过了几千年还不忘和自己打一架，那么，同时符合要求的，从头开始数的话……
　　盖亚那一辈？不可能，那群大神除了盖亚之外谁还参与世事了？就连自家儿子被小了几辈的人当部下看人家都没动手。乌拉诺斯那一辈，貌似女神没有和自己为敌的原因，更没有保护宙斯的原因。提坦神？不可能，十六年前冥府还没出事，他们不可能从塔尔塔罗斯之中逃脱。赫拉？不可能，宙斯都还没从自己的封印之中醒来，赫拉更不可能。
　　那么，到底是……
　　“瑞亚。”少女睁开眼，吐出一个名字，位阶在阿芙罗狄忒之上的，而且爱护宙斯且恨自己入骨的人，只剩下这么一个了。
　　“你祖母啊，这么一来，波塞冬也不会善罢甘休吧。”希腊诸神对父亲，那是挡了自己的路就杀，基本上没什么感情可言，但对母亲，却从来都是关怀备至，如果真的是瑞亚，曾经与少女结盟的农神和灶神或许也……
　　“我能应付。”少女扬起微笑，知道是谁，可就好办多了。
　　“抱歉，潘多拉，又要麻烦你了。”少女低下头，轻抚着手中的画卷，露出微笑，那孩子原本是凤凰座的圣斗士，在凤凰座的圣衣承认一辉的如今，自然不能算圣斗士，被玛雅毫不客气的纳入了祭司的范围，但，论起战斗力，她可是不亚于黄金圣斗士呐，毕竟，统治冥斗士十几次圣战的女人，没点实力，哪还能镇得住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