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唔叶

10、顶点（上）

　　巨大的城市仿佛浮雕一般被刻在高耸入云的山上。
　　那蜿蜒的道路，连起了所有精致的建筑，它们紧紧相连，一直，一直通向云雾缭绕的山顶。
　　没有人知道那些堆砌房屋的巨石是如何被运送上去，那条通往山顶的道路是如何被打通，一级一级，通向天空的深处。那石栏雕琢精致无双，为何细腻地宛如的羊毛织毯。那大气磅礴的场景，如同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的巨石城垣。
　　那就是A国的首都。
　　根据文献的记载，那是由A国的建立者，亚当一式统一后倾其国力所造的，最古老的城市。
　　它就像是活着的历史，被记录在这个世界一般。
　　如今强大的A国，曾有一段灰暗，混乱的历史。那时，A国分裂成了大大小小无数的军阀，割据、混战，连年不止。终于，亚当一式在其中脱颖而出，他奇迹一般地战胜了相对强大的4个势力，弱小的军阀纷纷求和，终于统一了长期混乱的A国。
　　他是A国历史的顶点。
　　此后，每一代的国王，都会生活在最高的山顶里的宫殿，在那里处理国家的一切事物。
　　英雄的影响力，一直都存在着，像这座城市一样，深深印在人们的心里。
　　从此，A国内部再没有分裂。
　　顺着那一级一级的台阶，一直走到最高处。你会感叹那时人们的智慧与力量，而那传说中的宫殿，就在云雾缭绕的地方。
　　真的就像，神居住的地方。
　　在宫殿的最深处，已经中年的王，拖着自己的脸颊，无聊地看着窗外。面前的桌子上，是许许多多的文件，等着他去翻阅。
　　很无聊吧？
　　王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不用找了，我是真的存在的，可惜这里没有位置，所以，我坐在桌上。
　　国王看着其中的一份文件飘在空中，又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你不会害怕吗？
　　“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有能力到这里，要杀我也太容易了。”
　　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可能我真的会杀了你。那份文件被扔在桌子上，顺着光滑的桌面，滑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不怕死吗？
　　“这些都没有意义。”
　　你，很无聊吧。
　　“是啊，很无聊。”王似乎对这个声音有了些许的兴趣，把视线稍稍转回了身前的桌子。
　　大门突然被推开了，两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惊奇地看着国王：“陛下，您没事吧！”他们仔细看了四周，替国王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毕恭毕敬地问道，“有人在这里吗，您刚才在和谁说话？”
　　“自言自语。好了，别一点声音就大惊小怪的，出去吧，这地方能出什么事。”国王转过头，无精打采地对他们说道。看着他们退出房间，拉上门。
　　门传出很重的响声。
　　在这空旷的地方发出回响。
　　“喂，你还在吧。”国王把手放在自己的眼睛前，揉了揉眼睛，做适当的休息。
　　托你的福，省了不少解释的麻烦。
　　“那么，你是谁。”
　　恶魔。
　　“呵呵。”
　　我的名字很好笑吗？
　　“啊，失礼了。很久没有人给我讲这样的冷笑话了。”
　　我没有开玩笑，那就是我的名字，不许笑。恶魔的声音带着不愉快。
　　“嗯，”国王闭着眼睛，想象这个叫“恶魔”的人此时的样子。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你来找我干什么？如果是关于这个国家的机密，那么请你马上出去。”
　　谁在乎那个，我找的就是你。
　　你这个坐在顶点的人。
　　我想和你，当然，是和你个人，做一笔大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