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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行径间一双人小心翼翼,甚至连大气亦不敢喘一个。眼见摩罗王城近在咫尺,须葵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笑容与冷厉眨眼更替。他迅速抽出腰间匕首,掷向一方。沉静的树林响起金属的撞击声,只见匕首穿透一枚飞镖落在地上。“玩躲猫猫吗?”饱含童真的疑问和那股燃烧的杀意并不相配。柳叶眼眸直锁身前,他可是最讨厌被偷袭了…
      “被发现了呢…”叹声之下,来者的语气不算友好。
      须葵本能地拉着泠戒后退。奈何仅是一瞬的空隙,来者已然拉近距离。须葵急急抬眸,竟是与敌刃撞了个正着。然而,先发制人的来者却是低估了须葵身后的那一人…
      “别动!”严厉的警告不再有他素来的温和,深色眼眸尽是警惕,只要敌刃敢再进犯分毫,泠戒必要他一命归西。

      原来,早在来者长剑出鞘的刹那,泠戒已是拔刀退鞘,摇身绕至来者身后,反攻姿态一气呵成。
      僵持的动作互不相让,来者虽被冷刀挟持却不露畏惧,反而是以一种极其迷恋的表情回视泠戒:“这双眼睛…美极了!”直视那双紫色眼眸,摆出痴迷的模样:“好想得到这双眼睛啊!”
      “我可不答应…”稍仰头,绕开剑锋。须葵将反感写在脸上,箭步上前,拦在来者与泠戒之间:“阿戒,离他远点。”须葵并不打算让来者再次靠近泠戒。
      “珞须葵…”笑看对方的不快,来者再道:“你的眼睛亦是我想收藏的目标之一啊!”
      “也要你有这个本事啊!”战意点燃,若不出手,如何消停?
      一向乐于打嘴皮子仗的须葵一改常态,以武力先手,接连攻向来者。战局才开,便是霸道无比。

      “你们是来找那位影堂主的吧?”以防守为主,来者在林中移动之余趁机发言:“可惜啊…那位影堂主被一刀切了。”
      “那这仇可是结深了。”渐渐放慢攻击速度,欲寻对方破绽。挑衅当前,须葵仍保持沉稳。
      “你可别不信,云王都出手了,没救活。”
      “哦?然后呢?”
      “所以你们白走这一趟了呀!”大有一副直言不讳的气势,只是这样的言语只会换来更为猛烈的攻击。来者连退数步,躲过双拳紧逼。再驻步之际,来者说道:“其实你们应该去找红衣修罗的。”

      红衣修罗?
      忽闻那位圣界传奇的名号,须葵的思绪猝然纷飞。眼见对手的战意有所迟疑,来者赶忙补充:“也不知你们殷柩是怎么惹上这红衣修罗的,竟冲入王城逼杀那位影堂主。”
      为何又与红衣修罗有关?须葵是愈加疑惑,索性停下追逐,给足来者时间,让他把话说明。
      “津晓堂主果然名不虚传啊!”对弈暂停后,来者一边抚着急促的呼吸,一边夸笑:“听闻罗堂主刀法卓越,是我还不够资格令你出刀吗?”钦佩对方拳劲了得,可来者更想看到这传闻中的刀法。
      不论是寻衅、是嘲讽,还是夸奖,须葵皆照单全收。惯性回到泠戒身旁的他笑容灿烂:“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我可以告诉你们真相…”话锋一转,来者又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只是殷柩能做得了什么?”
      对来者所言心有怀疑却不妨试听。应答间,须葵默默按向刀柄:“那就要看摩罗到底做了什么。”

      “首先呢,你们那位影堂主确实足智多谋,胆识过人。可惜啊,一身力劲全无,又能逃到哪去。”
      稍微侧了下头,好似洗耳恭听。而来者亦毫无保留地再道:“那位影堂主的确毙命了,被流岁一刀刺透心口,为此宴栎还发了好大的脾气。云王虽已及时施救,可听闻那影堂主身上似有什么东西阻挡着,没能救活。”来者之诚恳模样着实不像撒谎,倘若不是演技高超,那么殷柩与摩罗的血海深仇是要再添一笔了。突然,来者似想到什么般,啊了一声,好奇问道:“那只断手你们收到了吗?这办法也是流岁想出来的,不过不是那位影堂主的手,而是那个叫蓝颂的。本以为影堂成员看到那只断手会亲自前来呢,我倒是挺想见见饮鸠这位大人物的。”说罢,来者流露可惜的神情。再无人言语的树林,瞬息变得极其压抑。

      真相入耳,窜动的战意逐渐步入巅峰。笑不再暖,森冷得可怕:“你,完了。”预告了来者的结局,须葵开始提力…然而杀机在即,来者却是高悬双手,轻轻拍掌:“就不知这样够不够让你出刀了?”倏地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兵将,将双人团团围住。
      “其余的交给我。”小声地在须葵耳边留下自荐。心知来者已然触碰到须葵的底线,泠戒率先进攻。挥刃间便是斩首杀招…
      “想不到你的刀法亦是超群啊…”不在乎兵将的惨死,鲜血飞溅反倒激发了来者的兴致。
      “你的对手,是我。”猝然放大的笑脸,占去来者的所有视野。语毕出拳,受霸道拳力重击的来者节节倒退,顿时唇边带血…双方皆以武力证明自己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一方,不再报以娱乐的态度,须葵刚出手便让对手狼狈尽显。

      “就这点本事?”微微挑眉,以示嫌弃。将攻守贯穿于进退间,须葵宛如飞鱼入水,无往不利。
      “有意思!”猩红的唇绽开大笑,身上的伤越是疼痛,来者越是澎湃。纳声气沉,反手持剑,弹出的身躯犹如飞箭…冷哼轻巧,放低重心的须葵甚至不屑用移动去躲闪进攻。
      另一边,为了给予同伴足够的发挥空间,泠戒化身为界,把将士拦在一边。潜心投入战局,染血刀刃专斩那些妄想逾越者。
      “杀啊——”仗着人数优势而采取消耗战法。可这样前赴后继的攻击,更像是飞蛾扑火。泠戒轻松挡下将士,深紫色的碎发随之舞动,那张温顺的脸庞此刻仅有不容侵犯的冷漠。
      “啊咧,好久不见阿戒这么认真应战了呢!”调皮的笑音擦肩而过。游走到泠戒附近的须葵鞭腿踢翻欲要偷袭的将士:“阿戒的后背只能留给我哟!”
      “别大意!”知道须葵不是那种得意忘形之人,但余光瞥见他玩心丰富的身姿,难免还是担心。
      “你太嚣张了!”以为自己寻得对手的破绽,来者足尖猛地发力,喝声中剑锋对准须葵的背脊…
      “哎呀!忘记告诉你了,要想站在我身后,得问我的阿戒同不同意呢!”没打算躲避,是因为信任。而事实上,泠戒从不会叫他失望…飞旋的刀刃荡开周边将士,极速收刀的泠戒再出击,便是将来者的长剑挡下。柔韧后仰,避开干扰的兵器,再定身之际改为突刺的刀刃紧贴着来者的手背划出血痕…
      毫不吝啬的赞赏在目及泠戒完美破解突袭后响彻:“漂亮!”须葵顿时眉开眼笑,频频鼓掌。

      可以放心地将彼此的后背交于对方,不仅是因常年磨练出来的默契,更是因为他们皆有一颗不愿对方受伤的心。无需言语,却总能在对方的攻守间找到自己适合的位置。更何况在须葵看来,泠戒并非好欺负的对象。看似温顺乖巧的外表下隐藏的精湛技艺不仅多变更不失沉稳,看似随和的刀法套路中只有必杀的坚定。此时的融合应战,那股默契使得摩罗众人无能为力。二者合一的心意,招招显露所向披靡。

      转眼间,已然占据胜利的双人,相视一眼。以前后交替的方式进行最后的清除…怎料,忽有一阵奇异清香悄然而至,即将步入完结的战局竟因此发生了出乎意料的变化。欲想示意泠戒注意周遭的动静,奈何残影疾驰太过迅猛,情急之下须葵不顾冲来的剑锋,伸手将成为目标的泠戒拽回却让自己的手臂划出血痕。“啧!”吃痛下,须葵不忘看向泠戒,唯有亲眼确认他安然无恙才可放心。
      骤然移动下,泠戒快速稳住重心,抬眸欲寻须葵身影时却陷入灼热的凝视。猝不及防地与一双嗜血眼眸紧贴,泠戒是被吓到而向后小退。笑狐白玉,红罗长袍,翎羽发饰…这些象征性地装饰入眼,泠戒大吃一惊。

      “红衣修罗!”
      不分敌我,异口同声。
      眼见那赤红身影强势欺上泠戒,须葵想都没想地飞身扑去将其牢牢护在身后。
      适才一刹,泠戒几乎是贴着红衣修罗的冷剑逃开攻击,而周边数位兵将已悄无声息的成为死尸…
      完全无法形容的速度,他们亲眼见证了何为杀人于无形。红衣修罗的到来使他们心悸倍增,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弹。眼前的红衣修罗明明没有透露丁点力劲,可那股强烈的气场却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们显著的差距,只是稍微靠近便被他之傍身的冷冽震撼。唯有亲眼目睹他之强悍,才能明白他凭何猖狂。不再好奇他为何总敢明目张胆,甚至肆无忌惮地把后背留给敌人。他之高昂的傲然自信使人在不经意间倍感挫败,继而交出主权。曾听闻红衣修罗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位相见的活人,突变下这一战只怕是难以安然收场了…

      红衣修罗频频突袭摩罗一事,须葵是有耳闻。想着他之现身或与殷柩无关,须葵靠着衣袖的遮掩,轻轻地在泠戒的掌心上比划。瞬息读懂的泠戒反而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
      “如果你的目标是摩罗,那恕不奉陪了。”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须葵,眼下在红衣修罗的面前亦是收起笑容,如临深渊。承受着敌我的炙热注视,迈步上前的须葵并非为了兴战,而是为给泠戒争取逃生机会,怎料泠戒却倔强地跟了上来…
      没有回应的等待最是折磨。说不紧张,是假。须葵的掌心已被冷汗湿润。迟疑间,须葵大有一副尝试的态度,带着泠戒向后退了几步…一步、两步、直至他们开始大步后退,红衣修罗依然一动不动。余光快速选择一条下山之路,须葵猛地转身,牵着泠戒便是朝着那个方向狂奔。然而…

      “啧!”瘪嘴声急。须葵将泠戒推出身旁,匆忙接下袭来的冷剑。“走!”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让他交代更多,红衣修罗的突袭使得须葵不得不拿出真本事应对。可泠戒怎会放下对方独自逃生呢?重新回到须葵身旁,任凭须葵如何推搡,他纹丝不动。
      “你干什么!”这是他的习惯。在无法确认安全时,须葵总会不自觉地咬着下唇。既如此,泠戒更不可能就此离开。

      眼见红衣修罗长剑遥指泠戒,随即又指向一旁。不知所云的双人屏息凝神等待片刻,却是到对方出手后才明白,红衣修罗的目标只有须葵。灵敏冷剑处处紧贴须葵的退路,使得泠戒就算想动手亦没有空隙帮忙。“出刀啊!”现下,须葵仍是赤手空拳,泠戒心急大喊。只是这么一来,须葵更没有出鞘的可能,因为红衣修罗正紧盯他的双手。被迫应战下,须葵尽可能地用近身的方式去阻止冷剑发挥的空间。而最是擅长洞悉对手套路的红衣修罗又怎会让他轻易近身。目及红衣修罗退出范围,泠戒抽刀攻其后方。红衣修罗以仰面旋转的姿势从那柄营救的刀下游过,向天虚指的冷剑行至半途,挥向须葵…
      “葵!”惊声尖叫,却改变不了冷剑已然停放在他之胸口的危机。
      仅是分毫,便能彻底制服对手。虽在此时显露赞赏有些不适时宜,可须葵还是由衷的钦佩红衣修罗杰出的反应力。

      冷剑并没有像预料中的刺入身体,无法猜测红衣修罗的想法,所以只能静待他的下一个动静。蓦然,不知何意的笑音闷闷轻响,莫名放弃击杀的红衣修罗垂下冷剑,侧身让开下山的道路,似在告诉他们速速离去…

      “葵!”急切收刀的泠戒扑向对方,许久不曾唤过的称呼声声回荡。天知道,方才那一瞬他有多空恐惧。“没事了啦,别担心。”不论身处多么险峻的情况下,须葵总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给予对方安慰。伸出因紧张而发颤的手将泠戒揽到怀前,须葵琢磨着红衣修罗应是已无战意,局促之下他赶忙握紧泠戒的手,向下山的方向大步奔跑…余光中,红衣修罗追逐摩罗众人的身姿越来越远,须葵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称:这大概是他们有史以来最迅速地一次逃生吧?

      远离危险可却是不肯踏上回程的方向,双人漫无目的地绕过山路,在一处僻静前暂时停歇。沉默中,须葵不受景色吸引,而是不断地放空自己…
      “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询问,从思绪里抬头,可对方仍问:“确定?”
      过多的关心反倒让须葵有些不知所措。认真地自我巡视一番,确认没有异常后,坚定应道:“是啊,我没事啊。阿戒你怎么了嘛!”

      自从离开摩罗境内,须葵不止地陷入思考,脸色亦是越发严肃。这么明摆的反常泠戒怎会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
      “还不是因为红衣修罗!”回应着,须葵又皱起眉头:“他这算是试探吗?”
      “他的剑法…”经由对方提醒,泠戒有些不确定的发现梗在喉头。事发突然,他没有太多机会可以观察。只是交手之余,他觉得红衣修罗所使招式并非剑路:“似乎剑走刀招啊…”
      “嗯,他之刀路,不差。”直白告诉对方并非错觉,红衣修罗确确实实以剑做刀。然而,令须葵想不明白的地方不止一个:“阿戒,你知道叙贺刀法吧?”刻意压低声线,仿佛是怕隔墙有耳。问声之下,泠戒淡淡神情划过一丝惊诧:“那不是…”担心自己的回答会牵扯麻烦,泠戒选择做一名听众。
      “阿戒,你来!”将对方拉到身旁,让其坐下。继而将音量放得更轻:“红衣修罗所使的刀招便是叙贺刀法的终章…”
      “你确定?”
      “嗯!非常确定!”
      谨慎的对答后,泠戒总算明白对方为何愁眉不展。仅凭这套刀法,只怕红衣修罗的身份是他们不可随意触碰的。
      “领主素来不会将这套刀法轻易教出。据我所知,至今为止亦只有三人习得。”肯定的语气下,须葵深知刀法规则,更何况要练至红衣修罗这种境地,绝非短时可成。可须葵的苦恼远不止是因为叙贺刀法。只见他愁眉更加深锁,再道:“除了叙贺刀法外,我在他的刀路中还看到另一套刀法!”
      “什么?”
      “我不敢确定是否只是相似,可那种刁钻极走的刀路,真的与那套刀法很像啊…”
      “要说快说!”听之兴起,怎料对方却卖起关子。在泠戒心急的催促下,须葵这才娓娓道来:“翎月染霜,虽说是套刀法却融合了剑法,因其对使用者的手腕负荷太大而未被流传。不过话说回来,听闻领主当年是从这套翎月染霜中取其精髓而钻研出叙贺刀法的。”
      “这么说来,领主亦是精通这翎月染霜了?”很是自然地想象脱口而出,而须葵却是摇了摇头:“领主曾说过,放眼尘寰,只有一人能使出这翎月染霜…”
      “谁?”
      “创造它的人咯。也就是号称圣界刀法巅峰的月使大人啦!”说罢,须葵倒是有些感叹:“在我儿时有幸见过一次,不得不说月使那真叫一个英姿飒爽、八面威风、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清新俊逸、才貌双全……”
      “打住!”只见须葵的夸赞势要没完没了,泠戒主动追问:“你是怎么认出红衣修罗所使刀路相似?”
      “可不就是唯一见过的那一次,让我对这翎月染霜印象深刻了嘛。不过到底是没见过完整的翎月染霜,所以我也不敢确定啊…”
      “可现下不是确定了红衣修罗使用的是叙贺刀法吗,这也是个线索。”
      “难不成是领主!”
      面对须葵不假思索的惊呼,泠戒没好气地丢了一记鄙视。接收到来自对方的漠视,须葵先是佯装垂头丧气,随后又似恍然大悟:“难不成是月使大人!”这下泠戒是彻底懒得理睬对方了,可须葵却耍起无赖:“不管嘛!阿戒阿戒,你帮我想想红衣修罗是谁!”边说着便是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对方,还时不时地拿头去蹭。
      是被这样撒娇的须葵打败,泠戒无奈轻叹,问道:“你是精通叙贺刀法的吧?”
      “是呀!”疑问当下须葵大发承认,语调里满是得意。

      作为领主最为看重的刀者,须葵不仅学成这套刀法,运用起来更是游刃有余。只可惜能让他得意的时间很短,随着泠戒的下一句发问,须葵险些晕厥:“你可曾教予谁了?”
      “什么!”生怕是自己的幻听,须葵一个激动攒起身来,音量也不自觉的提升:“怎么可能!领主说过了,绝不可以擅自教予他人,我哪敢违抗啊!”
      抬眸望着因踩中石子而踉跄的身形,泠戒下意识地将他拉向自己:“也就是说…除了你以外,再无人学过叙贺刀法了吗?”相信须葵是绝对不会违抗领主的命令,可山穷水尽难免会想刨根问底,以防遗漏细节。
      急急点头确认,须葵是怕对方不信,补充道:“叙贺刀法从来都是单传一人的啊!”

      解释之下,真相又一次指向不明…
      倘若红衣修罗所使刀法的确是叙贺,那么他对此刀法的了解有多深?而他的刀路为何又隐藏着翎月染霜的行径?仅凭此次的交手,他们很难做出判断。然而,牵扯到这两套罕有人知的传奇刀法,这红衣修罗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其实…除了领主与我,的确还有一人习过叙贺,但肯定不会是他!”笃定地发言下,须葵是少有的犹豫模样,像是在酝酿何等惊天秘密。
      “谁?”绝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泠戒严肃追问却换来一阵悸动…
      “你啊!”
      “开玩笑吗?”惊讶片刻,便将回应视作玩笑。犹记当年的筛选中,领主选择了脱颖而出的须葵。同为刀者,泠戒的确是对叙贺刀法有向往之心,可泠戒亦明白自己的实力不如须葵超群。
      “不是玩笑啊!你还记得以前我教过你的那几招突刺吗?那便是叙贺刀法的精髓啊!”极力证明这并非玩笑,可这么一来,须葵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违背规定,擅自传授刀法了…

      “你!万一领主知道了怎么办!”叙贺刀法之所以得到刀者们的重视,一来是因其杀伤力太强,若不妥善运用,即是伤人伤己。二来是因叙贺刀法现世时,便有了单传的规矩。万万没想到须葵竟会私自将刀法精髓传于自己,泠戒担心倘若领主怪罪,须葵该如何自保?
      “我没想那么多嘛…就觉得阿戒你善用突刺。而且眼下局势这么乱,多学点,总归是好事嘛!”最怕泠戒露出这样忧愁的表情,须葵连声安抚,是说得轻松:“哎呀!如果领主怪罪下来,我承担便是!没事的啦!”因怀有私心,所以不论领主会否怪罪,他早已做好承担的准备。在这乱世中,须葵非常担心自己不能时刻保护对方,唯有变相加强泠戒。可是,这些心里话他是不能说亦不会说,唯有烂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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