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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三军夺帅 ...
明明还是这祠堂,可是,他没有半点喜悦。夜深露重,玉铭封提着灯笼仔细看了一圈,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洛飞阁收好了从槐那里得来的“钥匙”,这是洛飞阁的隐私,与玉铭封的事情分开。
玉铭封说:“走吧。”没有和洛飞阁商量就快速离开。洛飞阁甚至以为他丢下自己,而那盏灯,却在黑夜中指引着方向。
玉铭封回到他的厢房,直接关上门,黑发下的脸,有着斑痕和肉糜,玉铭封没有任何厌恶。他有医治的能力,可是真相未明之前,他一点也不想管。
可是,今天他却不想让洛飞阁见到……这种情绪,玉铭封本身是极为恐惧的。玉铭封点燃了休息香蛊,能让他在无数个日夜休息下来的东西。
洛飞阁在门外,正要开门,却闻到的这样的味道,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一夜无话,一夜难眠。
次日旭日东升,晨光熹微。专业揭瓦户洛飞阁又在屋檐上,他是不敢打扰玉铭封,玉铭封只去给花流枫提点医术。
只是心得,历练靠自己,经验也是。玉铭封只是有点走神。他来南蛮本意是修养生息,可是,忘寻机和平睦棋的意识,激烈对峙。
花流枫也没有多打扰玉铭封,有一些难题还是会问的,一个时辰后就去干自己的事情。
玉铭封也接到了从武林盟传来的新消息。
——沈家、皇帝、旭王为兵权而行动!
目前旭王未出面,而落于下风,沈唐对峙,伯仲之间,是个僵局,必须有一个打开僵局的地方。例如清平关或南蛮。
玉铭封知道,唐律章一定会露出他的爪牙,如此也不奇怪。而另外一件事就是浴火堂围杀碎遇,情况未明,碎遇逃亡到凤起城一带,恐怕又是一场风雨。
玉铭封和洛飞阁在冷战,而且冷战了三天,七月十二,南蛮再次发动战争。
医司部落对抗土司部落,而水司部落则是隔岸观火。玉铭封也知道冷战该结束了,毕竟未知的敌人还在。
洛飞阁识趣的下来,两人之间少了那种暧昧,反而更加怪异。玉铭封说:“那天和你交手的女人是谁?”
那是最初的疑窦,洛飞阁显然没有想到玉铭封会问这个,他以为玉铭封会问他,花步影的事。洛飞阁弯着眼睫毛,开怀的笑说:“我不认识,只知道一只猫蛊在她手上。”
洛飞阁如实告知:“花步影是她所伤,夺的是我的金丝,应该是早有预谋,这个对手认识我,也知道朽谷;槐则是在这里很久了。”
“虎纹猫?”玉铭封颤抖着,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可是,他希望洛飞阁摇头,摇头就好!
洛飞阁见状,到嘴的话却说不出来,玉铭封却茫然失措,玉铭封转目看向那休息香蛊,那是她的作品,因为玉铭封初到南蛮是,无法入眠,还为此发热了,几经周折之后,她就带着这东西来了。
“壬鹊如……”玉铭封想起,那只一直在横向发展的肥猫。玉铭封底声哀叹,谁又能给挽阑珊一个解释?
“那,未婚妻是怎么回事?!”玉铭封的潜墨扇已经是备战状态。洛飞阁笑着解释:“我不是求找金灵吗?当时,他们再找一株砚菩提救那老太君的命,花步影更是以身相许,我自然以一株砚菩提来换金灵,以身相许什么的我早就拒绝了!”洛飞阁信誓旦旦,玉铭封却不敢信他的话,洛飞阁的人可信,不代表他的话可信。
玉铭封没有再纠结什么,只是赶回圣月城,圣月城是医司部落的中心,挽阑珊必然在战场前线,后方必然是黎安楠在,黎安楠不适合南蛮,玉铭封不希望他也沉入这茬。
离开时,老太君是眼不见为净,只是让花流枫去山水扇。
圣月城,城内气氛紧张压抑,不过,黎安楠没有什么心思,他有些憋屈,修含凝不理他就算,为什么在府中也像个“吉祥物”?
黎安楠乱了心事,就跑到山水扇去。修含凝在山水扇,圣月城涌进了很多难民,山水扇自然是出手救助,修含凝就因为配药劳累了两天。
黎安楠说是来帮忙,但架子很重,好像我为你们看病是你的荣幸,修含凝的好脾气都给他磨掉了,还敲打过他几次,黎安楠反而变本加厉了。
不过,修含凝今天没有那个心思,南蛮最安全的一条官道断了,南商队进不来,而山水扇的药材也就枯竭了,南蛮太多。
黎安楠这次来时就遇到被难民围住的修含凝,面对着一群失控的人,不知所措。
黎安楠立刻来到修含凝身前,难民见到黎安楠,立刻问:“少公子是来救我们的吗?”“少公子快救救我们!”“少公子会战胜他们的吧!”“少公子为什么不救我们?”
少公子……少公子……而不是黎安楠。
黎安楠烦躁不安,他摆摆手,他们顿时安静下来,几声稀疏的碎语也停下,可是黎安楠在众目睽睽下更加蛮横:“别以为对你们好些,你们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享受!”
可是,一群人仿佛遇到了什么怪事,怪异看向黎安楠,好像再说,你再说什么?错的是你吧!明明是你们要救助我们才对!
黎安楠觉得很冷,这群人很冷!
玉铭封告诉过修含凝,让她不要被束缚,让她放手去干。修含凝站在黑压压的人群前:“山水扇是医馆,无论大夫多高明,医馆规矩如何,都是因为它是医馆!”修含凝说话有着威慑力,这个女子有她的独特的魅力,那是玉铭封所欣赏的,修含凝的品性。
黎安楠同样被她的惊艳吸引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会看她?黎安楠并立在修含凝身边:“救人是医馆的职业,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援助是我们的善心,我们也没有以德报怨的气度!没事在这瞎嚷嚷还不如给我滚!”黎安楠嘲讽之后就离开。
修含凝再次告知山水扇没有药了,才关上了山水扇的大门,有圣月城的威严,难民一时半会不会撕破脸皮,但是,时间久了不好说,这才是难办的。
蔻医楼却没有那个心思,他们才是一个古怪的求医高人之地,来求医的多数是一些自命不凡的“钱筒子”。而且规矩是医好之后,诊金照样付,还要无条件帮忙试药,生死一概不论。
黎安楠唾弃说:“师兄也真是,他要干嘛不自己干,还让你承担这些!”修含凝对他的一点好感要耗尽,漠然说:“山水扇规矩,一切利润以一成算,无论是谁,有药就卖,没有就让病人拿药方自己抓药。”
黎安楠震惊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修含凝的态度,“这样配方不都流失了吗?怎么赚钱……”开医馆不赚钱,为的是情怀吗?情怀能赚钱吗?
修含凝鄙夷道:“这样是为了病人有更多的治疗机会,为的是更多人存活,也会有更多的人信任山水扇,也是对自己的鞭策。”
还有就是危险和利益……
黎安楠的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一巴掌。不进则退,玉铭封深知这个道理,他的一切都是明明白白。
黎安楠一气之下竟然跑了,跑到蔻医楼壬蔺图那里去。蔻医楼和黎安楠关系还算好,毕竟一个无害的未来大祭司值得蔻医楼结交。
壬蔺图失落的来迎接客人,一身常服,也未有梳理就出来了。壬蔺图不是小孩子了,可是黎安楠郁闷的站在蔻医楼门口,就像当初他站在山水扇一样,一个病人都没有了。
“黎安楠,你这是又抽了什么疯?”壬蔺图被打扰了,心里是有些不悦,本来粗心的黎安楠居然在这次听了出来。
壬蔺图带他入门,黎安楠闷闷不乐,颇为可怜说:“你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随口问问,却格外认真地想要答案。
壬蔺图干巴巴一笑:“黎安楠,你不是一直在山水扇吗?”山水扇最近在招收医师,还颇为热闹。壬蔺图暂时不去管,因为没他什么事,南蛮将乱,他现在只求明哲保身。
黎安楠狐疑看他一眼,解释说:“腻了……”不知是什么意思,就是腻了,或许是修含凝腻了他。“壬哥,是不是他来了?否则你怎么那么怪异!”
壬蔺图敲他一下,“管好自己在问别人。”壬蔺图琢磨黎安楠刚才的话,说:“黎安楠,不是他们不喜欢你,而是他们忙,除非你地位够高,他们忙的才会是你,也有时间陪你。”壬蔺图三言两语就把黎安楠弄的晕头转向,自己并不放在心上,不知道这对于黎安楠影响多大。
黎安楠还是累的在蔻医楼昏睡下去了。壬蔺图挑眉,总算了了。而帷帐后的男人出声:“我走了。”
壬蔺图恼火怒说:“又走,你倒是来回利索,把我置于何地?”对方也停下来了,反而疑惑说:“自你提出那个比赛后,我们之间就什么也没了,不是吗?”
壬蔺图很难受,他也不曾愿意,也料到这个后果,可是亲身经历才知道这种痛苦不是三言两语就了结的。后悔是肯定的,也于事无补,壬蔺图才又提出另一个条件。
眼睁睁看他离开,甚至得不到一个回头。壬蔺图和黎安楠还有他之所以会交好,是因为他们相似的经历和相似的心理。
黎安楠醒来后就回府邸了。他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他听到昨晚上两人的谈话。
月情节,月情节至。美丽的节日总是招人喜欢,唯一不美好就是,玉铭封收到两样礼物,而洛飞阁则是一大堆!其中包括花步影的“一株砚菩提”!
玉铭封有着低气压,洛飞阁小心翼翼的来,还有捧着的礼物盒子。
玉铭封为着这两天的事累着。还有十琅送来的盒子,不得不说,唐律章不再是十年前的他了。玉铭封又叹息,他们也回不到十年前了。
唐律章留着苏藏金无疑是为了利用他,甚至是等着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寻仇,平睦棋的出现,苏藏金就成了弃子,他知道太多,也是试探的诱饵之一。
洛飞阁在房门踱步,最后才下定决心进来。还不小心磕到门槛,一个踉跄。玉铭封似笑非笑,看他走到自己面前。
洛飞阁脸色略略羞红,谨慎说:“铭封,就是……”
玉铭封纯良看着他。
洛飞阁倒吸凉气,玉铭封这样很犯规!玉铭封调整一下,“你要是要礼物,就到你卧室看看,一件衣服罢了……”
洛飞阁愣住了,然后就激动的拥抱玉铭封,郑重说道:“我也有礼物。”
那件鱼衣是洛飞阁在两天之内自己制作的,银鳞色的纹路,还有佩戴的绶带和垂吊的黑白色绳结,细节也有轻薄的甲片,笔墨描绘的纹样。内里是双层的,既保暖又防水,贴身又不紧。--墨月赋,这件鱼衣的名字。
洛飞阁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纱织和丝绸松袍,红色的衣襟云纹,袖口松开,也有丝绳系着,而裾像泼血墨一样,深浅叠加,好似艳华--这件衣服叫红云惆怅。
洛飞阁的颜色不适合那么白的,可是,当他身穿起来时,也十分契合,是人衬衣服。
玉铭封本来打算在今天放松一下,虽然事情颇多。两人在大街上也是十分招人喜的存在,目光都放在两人身上。徒步走向山水扇,流民在圣月城汇聚,玉铭封也有很多的悲伤,圣月曾经以富足闻名,只是随着战争,如今不再如此。
“去一下山水扇,今天我义诊。”玉铭封总有千万般无奈,也只能做一些他可以做的事。洛飞阁今天也推掉了夜郎墓的勘查,甚至放弃,因为红朱湖一行弥补了六年前的遗憾。
山水扇门前又在闹事,玉铭封皱眉,走了过去。病人病情加重,据说是用了山水扇的药缘故,修含凝反复检查,才确认是药性相冲。修含凝脸上有了一些疲累,见到玉铭封,恭敬作揖。
“长公子!”“明公子!”惊异声不断,洛飞阁心中又是沉闷,都在觊觎我的人!
玉铭封没有多少好心情,他反复诊断,结果都是他最不希望的那个,脸色惨白,洛飞阁按住他的肩,“放松,忘机。”玉铭封僵硬点头,示出新月令牌,下令:“全城禁严,不许难民流入,除非有名医担保无病;已入难民,统一管制,然后蔻医楼壬蔺图,朽谷花流枫,百花谷双子……全部投入义诊,不许耽误。”
玉铭封的另一枚令牌——玄武林令牌再次示出:“南蛮武林盟分部,监督执行,介入三大部落之争。”
雀印纸令——“十琅,通知驻南蛮军,严控南蛮,出入封锁。”十琅来送的礼物,就是雀印,唐律章给他自保之用,却不想,玉铭封为了南蛮……唐律章不再是十年前,雀陵军权之争,才是掩人耳目,玉铭封也被算计其中。驻南蛮军也会重新掌握南蛮,唐律章会得到这支军队,继而得到军权。
洛飞阁不参与也看清了这些弯弯肠子。
隐藏的几支势力代表出来,虽然他们也惊讶,可是素质很好,立刻领命执行。只有难民还在哇哇叫,咒骂起来。
“是什么病?”洛飞阁问,玉铭封回过神来,“不是什么病,而是毒,洛飞阁——”玉铭封想质问,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冲突,玉铭封真的很害怕。
洛飞阁凤眸疑惑看他,玉铭封确实在桌案前提笔,修含凝立刻磨墨,那是一份药方,让修含凝立刻准备,搭起凉棚。这就是一个引子。
不过几日,就爆发出来,人为投毒,生死难料——中毒的皮肤显出烧红的样子,直到溃烂,潜伏三天之久,爆发到死亡只是一天!而传播途径只有皮肤接触。
洛飞阁从不寻常中也发现,和这种“烙蚀鬼”毒相比,还潜伏者另一危机,蛊。玲珑蛊,藏于骨头中,剧痛发狂。
“南蛮怎么会再次出现这种毒?”洛飞阁脸色也不好,玉铭封累了很久,听他一说也回头看去——“你不知道?”黧黑色的眼眸中是滔天怒意。
“不知道……”洛飞阁被他质问的很心虚,玉铭封说:“红朱湖。”洛飞阁惊起:“可是那个封印!”
玉铭封说:“师父很快就回来。”能有多快?最迟几天后。红朱湖的仪式自从六年前就多了一个加强封印的仪式。
玉铭封最伤心的还是南蛮,没有被放过,只有进一步的危机……他的第一个立足点。
黎安楠一反常态要求出城,玉铭封看着他的眼神,同意了,玉铭封拿出一枚珠玉,说:“平安符,水之璧零。”水之,水蛭,非蛊非毒,有避蛊毒之效。玉铭封为数不多的稀罕物。也只有洛飞阁那件衣服有过层层渲染,碎了三十多枚的水之璧零。
短短几天,全城死了三成的人,在蛊术医术巅峰的圣月城是空前绝后的。另外朽谷和蔻医楼表现在玉铭封意料之中,而异军突起的百花谷双子总有微妙的违和。
百花谷双子对玉铭封的作为堪称挑衅,一直以朝廷的人,作祟的黑手辱骂,圣月城可谓人言可畏,只是这样的方法太下作,有信的和不信的。
针对于这样的人,玉铭封直接让人去封嘴,玉铭封的理由是品行不端,为医大坏,洛飞阁在被冷落了,这个任务是自行接下了。
不过后来洛飞阁心情却好不起来。玉铭封看了一下,说:“我以为我才不会有好心情。”然后洛飞阁被震住,洛飞阁脸上是一个温润的触觉,玉铭封往他的脸上亲一口。
洛飞阁很不争气的被美色所诱,全部说出来了:“就是,公子教玉也参与了南蛮的事,不过,因为碎遇的事情,他在南蛮的参与,就到此结束了。”
玉铭封绝不会有好心情,“不留活口。”
洛飞阁又被刷了一个印象,很少见玉铭封的另一个印象。玉铭封拥抱住洛飞阁,就这样偷闲。
七月二十。南蛮暴雨降临,挽阑珊回到圣月城,不过,毒祸从还没有结束。
挽阑珊还是一样的从容,除了眼里还是疲惫,若非军队、武林盟、圣月城城主府三方牵制,玉铭封本身的影响力,圣月城早就乱了。
邰管事恭敬的报告了近些时间的事情,也只有圣月城城主府才有这份安宁。
挽阑珊惊讶看向玉铭封,说:“你不必这样失落,朝廷重掌南蛮,也是结束这样的战乱。黎安楠也能好好做一个城主。”
玉铭封解释说,“我就是不想让你的心血付之东流。”玉铭封认为,忠诚与自治,才适合南蛮,再者,朝廷是非多,他不想南蛮成为他们争权夺利的筹码。
南蛮的圣月大祭司回归,加上驻南蛮军的插足,南蛮三大部落的战争结束,以圣月大祭司为首,对千央转交圣月城的权力。南商队的官路再次开启,为此次毒祸和即将到来的药季准备。
南蛮一变,雀陵的军权之争,进入尾声。
七月二十五,塞北凤起城,凤起城是防御北方大荣的第一要塞,凤起城北关军是千央六大军队之一,与西域青萍军、南蛮驻南蛮军、蓬莱水军为四方大军,分别防御北方属国大荣、远西的大旗盎王权、南蛮三大部落、东塔大渊。
凤起城严格来说,属于千央旭王的势力,而浴火堂列下的仁德堂,也是旭王如今所在。
唐懿旭丢开了那份密报,火焰吞噬纸张,黑色的獠牙一寸一寸啃噬,“天啊,凤涅叙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
唐懿旭的假名被对方叫出来,唐懿旭嫌恶道:“姬释,少在那装神弄鬼!”对方点头,“是,不过希望你还有与我合作的本钱。”这般真诚的语气好似在讽刺他唐懿旭的失败。
事实上,唐懿旭也没有想到会失败,和洛飞阁的合作就像被耍了一样,不及被引开,而且被牵制,雀陵夺权一事,他和公子教玉的撕逼,而沈家和唐律章为军权对峙,他没有插手的精力。
姬释想到了关键,问:“阁下在雀陵的实力竟然无法与他们对峙?”何况有二十年的培养,这话说来就有讽刺性,想来也是对唐懿旭的侮辱。
“小七会的不过是说说而已,可是洛飞阁和沈存睿可不是那个纸上谈兵的家伙,但是,南蛮这块地是那些人的圣地,不容朝廷指染,没想到,最先变得也是南蛮!”唐懿旭想来密报上的信息,玉铭封,武林盟主,携带三样在南蛮的权威令牌,而送来的画像——
聂血极失踪,玉铭封再现,唐懿旭不得不怀疑!
“雀陵的势力无法对峙?那可是不可能的!”唐懿旭掌握千央一般的官员,沈家和唐律章都没有他掌握的多,只是先机被抢,洛飞阁和沈存睿的手段,也不会轻易放手,没有想到,洛飞阁竟然会插手此事,还说和他合作削弱公子教玉!
公子教玉底蕴不少,只有一一分化瓦解才是最好的办法,而公子教玉和南蛮才有他唐懿旭所行的目标。孤立的比乌合之众略好对付,特别是南蛮事件再次发酵才更合适唐懿旭分上一杯羹。
洛飞阁两面三刀!唐懿旭如今还得为公子教玉之事做个了结,和公子教玉撕破脸皮,也就绝了他们再次合作的可能!
洛飞阁这一步棋,意在削弱!
然而,唐懿旭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反而是快速赶往“木龙渊”,木龙渊是一片盐碱地,有木龙身死之处的传说,格外的荒凉。
碎遇就是被逼到此处,也是因为他和公子教玉绑在一条绳上。公子教玉和碎遇就来到这里,公子教玉的脸色有白丝布,掩住了那上半张脸,眼睛正在恢复,虽然有些狼狈,可是公子教玉还是一样从容不迫。
碎遇在逃走之后,就遇到了浴火堂的追杀,几次暗杀、围剿、攻击,碎遇再强也输了,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公子教玉推出他的死侍换回碎遇……
“此事结束后,再作惩罚。”公子教玉当时的脸上,白丝布还流出血来,碎遇问过为什么救一个叛徒,公子教玉开始不想答的,后来,他说:“你可是我这盘棋中的‘王棋’。”
始终都是被利用的东西!碎遇手中寒麟铁掌节节凝力,本欲背后偷袭,谁知,公子教玉回头,那么瞬间,他刚巧错开一点,而碎遇在一瞬迟疑中又加大狠手。
公子教玉无事,但是碎遇却不可避免的伤到了他,还弄死了一个死侍。
“你倒是胆子也太大了……”公子教玉冷冷的说,碎遇后退半步:“如果不是因为你,碎命不会变成那样!”
公子教玉转向碎遇面前,碎遇的心里还是不敢违抗他,就拿这面具来说。至于碎命——碎命就是碎遇的命,一开始就如此准备!
不过容不得他再三寒暄,浴火堂的追杀就再次来临。
公子教玉可没有什么好心,隐藏的人蛊全部派出,在他的毒术之下,这些只是送死的亡物。碎遇被他扯走了,他的目的可是让浴火堂反噬自身。
碎遇的不配合,公子教玉也没有勉强,反而等着时机。夏蝉蜕衣,毒发之痛密密麻麻,唯有移毒可以缓解,而且深入骨髓,再难排除。
碎遇求死,因为他的“药”不在这里。公子教玉顾不得身后事,吩咐说:“全部覆灭。”他要将这次围剿变成一个无解的血案,至于碎遇,会有人代替他的。
凤涅叙是独自一人来的,倒不是他自信,而是怕公子教玉留有后招,公子教玉就是那种狡兔三窟的人,木龙渊是盐商的地盘,盘根错节下,追溯上去,就是公子教玉和北商队的合作。
雪金反射着冰冷的光芒,透着金色的剑自然而然的傲然,没有血气的阴邪,只有龙鳞凤纹的瑰丽。
公子教玉和影替身交换,默默地离开,碎遇则被他打昏,一并带走了。
化明为暗,也该我——伶舟予谦坐观大局!
闲草居
住着的是喜欢吊井水鱼的男人,兰灯的族长。
“如今局势危机,你还在钓鱼?”井下传出声来,男子说:“不闹一闹,朝中怕是没有人放过我们。而且长公子欠我恩情,哪怕不是这个,也会为了大祭司帮我们摆平这些事。”
男子抛出一黑一白两枚棋子到井下。
“我只要剪了新郡丞的羽翼,顺便清一清各方安插的人,这权力还不是回到南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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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三军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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