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乱之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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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和越灿收拾了木龙渊的残局，而唐懿旭则告知越灿将“公子教玉”给洛飞阁送去，也就是送到“太傅府”。
作为皇帝亲赐的府邸，洛飞阁打着不要白不要的精神，早就带着自己人入驻其中。
唐懿旭也是立刻赶回雀陵。
朝廷在皇帝之下，有六部六军，驻南蛮军，已经属于唐律章的，而凤起城北关军，绝对是他唐懿旭的，就剩下西域青萍军和蓬莱水军；六部派别，也是诸多，以沈炽和沈存睿两方为主，工部新任尚书，刘安位次。
雀陵，素有不夜城之称，在辉煌中闪耀，繁华而奢靡。以帝宫为中心展开的权贵府邸，玉砌雕斓。
雀楼，朱红色的瓦当，深沉庄重。整个朝廷最大信息来源，在阁楼间，仆从来往，运输着来自全国未经处理的消息和经过天章皇审阅的消息。
在这个严肃的地方，却潜入了一个人。在各方努力下，深入雀楼的心脏案书院。
一个人影从下往上，藏在阁楼梁木上，肖英收敛气息，顺着上到雀楼的案书院，谨记寻找的方式，将着有关山水扇的，全部拓印一份。在巡查的侍卫来之前，离开。
案书院门外，沈存睿儒雅笑着，手中拿着真正的消息，“洛飞阁，你这怎么感谢我？”优秀的玉铭封有着众多优秀的追求者。
稚嫩粉嫩嫩的小太子不赞同说：“师父出卖老师，也好意思？”
“小宝，这可是说错了。旭王是你登上皇位的阻碍，你要做的，就是制衡。”沈存睿抱起唐宝犀，走回主殿，耐心解释说：
“你的老师是我们必然拉下贼船的有识之士，我们现在还是局外人，只要仔细的看戏就好。”
唐宝犀点头，双手搂住沈存睿的脖子，蹭了蹭。小童子虽然可爱，但绝不天真。
千央的国鸟是朱雀，雀陵的雀楼是历代太子的势力，也是千央的太子东宫。
案书院前面的宫殿就是雀主殿。
唐律章在雀主殿等他们很久似的。沈存睿走来，放下唐宝犀，行礼之后，说：“陛下，太子年幼，与陛下见的少。”
唐宝犀确实是没有什么表情，唐律章于他就是一个陌生的长辈，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反正只有干巴巴的一句父皇。。
“朕又怎么会会怪他呢？”唐律章轻声问：“兵部尚书，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
虽然有而立之年，但是唐律章还似很年轻，事事都会问一下沈存睿。
“陛下，旭王殿下会为您扫清朝廷的障碍，您只需要等着明年武林大会，武林再乱就行了。”沈存睿毫不避讳说：“眼下之局，一半军权掌握在您手中，只差一个乱局的缺口就行，倒是，可横扫各方，不差一时。”
眼下之局，不过就是抢了时间罢了，接下来就是报告各大事件时间。
“南蛮的毒祸没有蔓延，圣月大祭司打算在八月一正式将权力转交朝廷，而南蛮郡守的位置，也必然要重选，否则，会再有一个‘公子教玉’出来。”
“南蛮自身难保，此时上道官员，必须有余力针对三大部落、两医之争以及圣月大祭司的余威影响。”
“旭王殿下在兵权争夺中失利，下来就是官场和武林，经过太傅的计策，公子教玉和旭王短时间再无合作可能，其武林势力在江湖中也是不具良性影响，所以，这乱局，他将第一个出局。”
唐律章听到这，心里也心中惊惶，心脏是狠狠一跳，想到十岁那年，第一个封王的那天。
在帝宫的龙雀华庭，南仪帝为唐懿旭准备金色的亲王服饰，那天，他正好奇的在门外看着这个“第一个出局的皇位继承者”的兄长，听到了他不该听的话。
“从今以后，旭王再无继位权力，也不会再有人伤害你。”南仪帝是一个慈父，他的仁慈只给了中庸之人，连唐懿旭唐律章都没有得到几分。
“千央的未来就交于你，虽无皇帝之名，却是无冕之王。自己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拿吧。你有治国之才，小七平庸、怯弱，坐在皇帝的位置，容易掌握。”
淡淡的，没有波澜，却又叫唐律章气愤、不甘。
一阵响声顿起，唐律章看去，是大公主，她掩嘴刚来，“什么容易掌握？哦对了，皇兄，母后让我来劝说你，小二是有治国才略，当为东宫之主。”
“母后护着你，我动不了，你可别以为有下次；至于我的继承人问题，就不劳你费心，母后那里，我会亲自解释。”南仪帝还是那个不咸不淡的样子，大公主看了都嫌恶。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大公主真该庆幸她没有听到什么，否则南仪帝绝不留情。
唐律章看向唐懿旭，未曾料想对方也看了过来，那双别有深意的眼眸吓得他后退一步，然后逃开龙雀华庭。
唐懿旭的封王大典很顺利，太后没有出来阻止。
那是他们这些兄弟那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最圆满的大典，空前绝后，连唐律章的封太子和登基的大典都比不上。
事后，南仪帝还带上了唐律章去太后那里。该行的礼、客套的话，一一办完，南仪帝就让唐律章回学堂。
唐律章走的很慢，听到一两句话。
“他们都是唐家的子孙，你就不能一视同仁？”太后凄凉的问。南仪帝笑道：“都是一个家族的子孙，自然是一视同仁。就像您溺爱妹妹，凤王一样……”
唐律章从来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弃子，出色与黯淡，就这样分出胜负。
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人人都说，天章皇有安邦定国的才华，而事实上，唐律章幼时有唐子犀，少年时有大公主，青年是旭王暗中把控，如今还有沈存睿。
唐律章记得，他答助应了花红秀，却没有做到，就像个骗子。
“陛下。”沈存睿唤回唐律章，“如今武林中，东西南北各有威胁，而其中以西域威胁最大，南蛮解决最快，今就请陛下下诏：驻南蛮军控制各大城首领。”
“好，但不能限制子犀，也就是玉铭封。”唐律章也想不到，唐子犀如今已经是玉铭封了，纵横府玉家的二东家。
沈存睿说，“玉盟主是江湖武林盟之主，岂是池中物？岂能被我们限制？”
唐懿旭，你有浴火堂，我也有六卫。谁也别弱于谁！唐律章狠狠的想。
不减昔日风采的旭王府，青岩石板下的宫殿。唐懿旭进入那重重狱门，踏过被血染过，还残留阴红色痕迹的地面，来到禁锢深处。
“喋血，我来看你了——”唐懿旭走到深处唯一一个干净的房间。
喋血，被他藏在暗处多年，是他唐懿旭的小师妹，本身还遥控着两大势力，盗贼同盟的“盗盟”，无论什么，他们都偷，除了不死之外，包括死亡。
另一个是真金馆，千央的赌坊，开遍各大城。与花楼“领红楼”、食楼“一蓝枫”并列。
喋血是一个女孩，大约有二十六岁，而且艳唇红发，有着金钗固定，一身紫衣，细眉如画，一笔勾勒。
坐在床上，一只懒散的猫和一只神采飞扬八哥是她解闷的玩意。见到唐懿旭，眼睛都亮了，起身迈过来。
她手上在比划：师兄有事吗？
唐懿旭将隔着的栏杆打开，两人身高差了一个头，“是啊，我是来求个身份的。”喋血疑惑，再次比划：真金馆的吗？我可以给师兄，真金馆老板的身份。
想了想，喋血又比划：再组一个势力？
“喋血，你的声音一定是最好听到。”中立的真金馆老板，受武林盟外管，也有参加武林大会的权力，凤涅叙需要另一个有影响力的身份。
喋血甜甜一笑，唐懿旭说：“好好看家。真金馆就足够了。”
喋血：是，师兄。喋血仰头吻上他的脸颊，唐懿旭安抚一笑。
喋血是他师父的女儿，天生的哑巴，她的手语只有唐懿旭看的懂，其他人是看字，喋血的楷书，意境高超，可惜无人欣赏。她也只听师父说的，帮助唐懿旭就行了……
肖英拿来那些拓印的文件，喋血看都不看，直接下命令，“再偷一次。”昂首的八哥飞到她肩膀上，趾高气昂的发声。
“姑奶奶，您饶了我吧！”肖英为了这叠东西，可是守了一个月左右。喋血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眯笑的样子很欠揍。“谁要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八哥一股子狗腿样。
必须的！喋血恐吓，紫衣妖媚，红唇邪艳，肖英退开，“知道了！女上。”肖英答应后立刻消失，轻功了得。
唐懿旭没有直接离开，反而逮住了肖英，“肖英，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总是保留着一股笑意，唐懿旭这个样子，让肖英不寒而栗。
晓风在唐懿旭身后，一抹谈笑，眼珠子里都是恐吓。
肖英这才一一交待：“是女上，她吩咐我去偷一些东西，就是这样。”唐懿旭没有再深究，毕竟他还是信任喋血的。
明年一月之前，只有南蛮作为中心点。而梓汐传来消息，那人没有死。
那个人，是指唐子犀。
唐懿旭做了很多事，无论结局如何，他从不会有后悔一说。哪怕对方是对的，从南仪帝给他封这个旭王时，他就无法后退了。
“找到，然后斩草除根。”唐懿旭吩咐给越灿，越灿是他的亲信，会为他处理任何事。
也会照办。唐懿旭只见过一次唐子犀。虽然他相信聂血极和唐子犀有关，却认为平睦棋才是唐子犀。
玉铭封没有公子教玉和唐懿旭、洛飞阁的根基，在势力培养上，始终稍逊一筹，特别是素雨巳事件，更加让他对这群人见缝插针的本事有了了解。信任，土崩瓦解，他亲身来到雀陵调察也有为了考察部下。
南蛮，圣月城山水扇，拎着药壶的洛飞阁很无奈地看向病床上的玉铭封，玉铭封还是累倒了。洛飞阁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玉铭封，反差太大，这人本该冠绝武林的。
“你再这样看下去，我也没有休息的心思。”玉铭封闭着双目，周身单薄的很。南蛮的七八月份，天气是湿热的，被子和衣着一切以干爽便利为准。
“局势如何？”玉铭封问，洛飞阁给他端来一碗凉药，轻声说道：“关心自己才重要，早知道你在南蛮如此地位，我……”我也会改个方式介入南蛮。
“圣月城对驻南蛮军开放，就间接将南蛮权力回归朝廷中央。”洛飞阁的口吻就像是一个看戏的点评人一样：“就是蓄势待发，准备个鱼死网破。”
“是么？”玉铭封朦胧睁眼，洛飞阁纯情的避开了。玉铭封呵的一笑，洛飞阁就是个处……虽然他自己也差不多。
“铭封，我在这件事中就是个推手，后续发展不是我可以调控的。”洛飞阁只是拖住了公子教玉和唐懿旭，朝廷借此收复大部分的地方和军事权力。
过程中惊动的一切人事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左右。
“所以我也想找到最温和的方法来平安度过南蛮的变动。”玉铭封自己换上柳叶青衣，“黎安楠不知去哪里了。倒是毒祸之变，开始再变。我要去红朱湖。”
无论是毒源还是帝毒蛊，都要去红朱湖，好在挽阑珊已归，可以稳定圣月城大局，在南蛮，挽阑珊的影响力和手掌三方大权的玉铭封不相上下。
洛飞阁点头：“好，我陪你。”我愿意陪你，暂时放下我的事情。
当然，他们也要为此行动做足准备。
红朱湖，此地山水相得益彰，树木葱茏，虫鸟相鸣，在动听之余，又加几分生机。山谷中的红朱湖，只有特殊时候才是红色如满月，净化与封湖，是南蛮圣月大祭司的责任。
只因为这湖水毒物缭绕，活下来的，无一不是避开了毒物的东西，比毒物更毒。
“你进过去？”玉铭封不敢大意，手中瓜瓢勺一瓢水。玉铭封身上爬出一只巨蛛，两个拳头大小。“我以此蛛作为帝毒蛊的载体，可惜我的帝毒蛊才是半成品。”玉铭封一跃入如水，连着衣着都发出滋滋的响声，好在没有过分的损毁。
洛飞阁同时下去，入水时刻，眼中同样是一闪艳红，转瞬即逝。
闭气如水，行动要快，否则会沉在水里，葬身湖底。玉铭封此时飞速回想关于红朱湖之事。
二十年前，蛊师壬家发动血蛊暴乱，后暴乱停息于红朱岭，壬家弃蛊学医，三大部落分裂。
十年前，毒水的威力首次出现，南蛮土地受灾大荒，上报朝廷时，以旱灾为名。同时，挽阑珊联系纵横府天机城，开始结合蛊术与机关，建立水利工程。
八年前，水利工程“鬼子门”建成，红朱岭蓄水成湖，在外同样受水利影响，让农产品不多的南蛮变成粮食自足之地，挽阑珊的地位推到顶峰。
二十米下，壶口之处。玉铭封将内力汇聚，一击向侧身处，然后就是机关阀门，水中刺网爆出，同时机关捉住玉铭封的腰，使他动弹不得。
玉铭封只能一搏速度，千机锁层层叠扣，一步不能错。
飞阁剑亮出，哪怕在水中也不减其威，水中青铜和石雕反射在剑身，一切具灭，洛飞阁恍若水妖。绿色光芒瞬息消失。
千机锁，解——天机城的千机锁，解法众多，但解一次也是锁一次，根据解法开出不同的锁。
机关回收，水流向下，一息之间便是水竭而见底。壶口不大，少了水分也是显得幽暗。
玉铭封从机关中出来，仔细一看，他的身边有着白雾薄膜一层，本该无形无味的帝毒蛊，现形而出。
脸上也不知是湖水还是冷汗，脸色也不是很好。
骷髅遍地，红雾升空，近处的花木枯萎，好在玉铭封提早在周围埋下解毒药物，用来锁住这些毒物。
洛飞阁的头发，还是一样的墨绿，又似生机勃勃的绿意。凤眸扫视周围，“听说南蛮有一个鬼子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玉铭封点头，挽阑珊是因为鬼子门才和天机城有交集。
“走吧，下面不再是通向死亡，而是寻找救赎。”玉铭封又把玩起他的潜墨扇。洛飞阁收下他的剑，先行跳下，随后半刻，玉铭封才下去。
黄昏下，圣月城，肃穆的城主府内，挽阑珊知道，暴风雨将要来了。
“主子，最近的毒祸有销声匿迹。”邰管事满目忧愁，“身中毒祸的人近一半人口，已治愈的有三成，三成在看护中。”
“不对，你要知道，那对姐弟没有真正救人，那是另一种毒变……”挽阑珊刚从灾区回来，手中是一瓶病人血。
“这是流溶洞的陈黄石，原本不指望有什么用途，没有想到，配上这沉淀许久的毒，作用居然是压制延迟毒发时间，让我想到了伶舟八毒。”
那些恶意的回忆蜂拥而至，变得可怕，十分可怕。
“我活了那么多年，从未后悔过炼制帝毒蛊，为什么还会怕呢？”挽阑珊握住从瓶中探出来的蝎子，说，“隐藏我离开的消息，我去一趟流溶洞。”邰管事立刻去办。
挽阑珊夜行到深山幽谷中，可是，这片地方，更加唤起他的回忆。
秋千还在，精心设计的花园，仔细雕刻的石壁，我们的秘密花园，一切如旧。
挽阑珊心正在疑惑，女人的声音就传出来：“阑珊，我想你了。”
同时传出一声阵猫叫，猫蛊跳出。。
“我以为你早死了。”挽阑珊淡淡说道，“你使用陈黄石就是为了引我路过来这里？用心良苦。”
女人还在说：“只要有帝毒蛊，我们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果然，你这般忙活，就是为了帝毒蛊？”挽阑珊双目黯淡无光，失去了他该有的神采。
“生生世世？我们在一起有大半辈子了。如果你不浪费这六年，我们还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连着见一面都不敢。”
“阑珊，我无法忍受，我老了……那些皱纹越来越多，不过没关系，以后我就会像你一样，不会再老死下去。”一阵木丛晃动。女人早已拔腿就跑。
挽阑珊立刻追去……
黄昏入夜，恐惧降临——
阅珍坊，客人繁多，哄闹的很。内堂里，叶鹂森收到洛飞阁的来信，“混蛋，要又拖多久？去红朱湖？上次不是全部搞定了吗？”
叶鹂森哭笑不得，原来真有人可以让洛飞阁放下事务陪一个人。
他在洛飞阁身边办事许久，洛飞阁无论有多不正经，也把他的“任务”完成好，以此为第一要务。
“这样的破例让人真难以忍受。”叶鹂森嘟囔一句。
“老板，有位贵客。”伙计敲门，叶鹂森点头，走出去，斗篷下的人，大约才二十多岁，年轻漂亮，实在奇异的，就像腐败贵族的宠物少年。
“软文卿。”他自我介绍也是十分简洁。叶鹂森说：“你不该来这里。”没有尊重，没有客气，没有蔑视。
软文卿媚笑，“奉我主的命令来此，叶先生怎么不知我的目的？”不缓不急，软文卿的态度就是这样，或是说他身后的人看透这一切。
叶鹂森恼怒：“你……”黄羽刀随时会发动攻击，必然是一刀毙命。
“不请我喝个酒？毕竟我们还有很多可以谈的。”软文卿慵懒的和叶鹂森擦肩而过，毫无畏惧。
哪怕万人通缉，软文卿还是信任他的主人，狂热的信任，无法挣脱的肯定。
“那么，不要妄图超越我的底线。”叶鹂森说完，也步入殿堂内部。合作，才刚刚开始。一粒药，就此而已。
“我们的目标仅此而已，和洛先生从来不冲突；叶先生也是吧。”软文卿拿出盒子里的瓶子：伶舟八毒，揪心玲珑。
“这种东西，你们居然有，我不得不怀疑你和他们有关。”叶鹂森虽然接受了这等药物，却不代表他们是一致的。顶多是互惠互利。
“嗬，你要知道，我们的医术传承她啊！”
蔻医楼，内阁。壬蔺图被他一拳打的倒在地上，对方冷冷说到：“你就打算用南蛮几十万人命为赌注来赢吗？”
壬蔺图握紧拳头，说：“我也不想，但是，我是壬家人，是她的侄子、徒弟……”
男人也是呆滞下来，吃惊问：“壬鹊如她真的没死？”
“当然啦……鸳鸯双子是蔻医楼的掩护，蔻医楼才是最终的卧底。”壬蔺图完全破罐破摔，“估计就是今晚，她会行动的，为了传说中的帝毒蛊。”
“大祭司和盟主不会允许的……况且三大部落也不是傻的！”男子转身欲行，壬蔺图拉住他，“不行，别人我可不在乎，但是你不能走！”
“他们对付大祭司和盟主了，你要拖住我。”男子说完，壬蔺图就扑倒对方：“我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外面与我们无关，对吧！”壬蔺图跨坐在男子身上，喘息着，眼神逐渐朦胧，男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晚上，明天怎么样，我不知道，这个机会，我不会放过……”
男子难得暴躁起来，在大义和私欲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男子抱起壬蔺图，说：“来我哪里，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出事！”回应他的，只有壬蔺图重重的喘息声。
一个瞬间，圣月城崩塌，发狂的病人四处伤人，气势汹汹，势如破竹。一霎那，药味弥漫在南蛮的圣月城，情况实属着急，这是玉铭封的应急处理。
属于着武林盟的势力，这缓解的药物还有软骨沉睡功效。可是军方怎么没有出现？
流亡者分分窜逃，没有主持大局的人物。
王音跪呆在山水扇，他委实不敢出来，他知道，自己不是玉铭封、洛飞阁那样的大人物，没有力挽狂澜的力量。和山水扇相比，城主府可谓是踩踏了门槛。
为什么会是这个时候？在各方主事皆不在的时候。
火灾和打闹一直都在，在这时，算的上是主事的……修含凝被推到角落里，没有意识的人，如此可怕，仿佛回到那年的火灾，如果不是玉铭封就没有现在的修含凝。护住她的是慕剑桐，宁晚熠持弓走出。
——小一，会有大事发生，为师不求你解决，但是你得保护好该保护的人。
宁晚熠那不靠谱的师父，只留下这样的考验，对于他来说，他只是个不乖的看客。
“围府勿近，小心误伤！”宁晚熠受师父教导，对于非他治下之人，无多少怜悯之心。
“切，天都快亮了，主角怎么还不出现？”
慕剑桐护在搂住失魂的修含凝前面，不仅仅是她本身问题，还有是药物，每天那么多人来山水扇，下药者混入其中并不难。
篝火燃起，流窜在各个城池街道。铠甲声，弓弩声不绝于耳，尖声嚎叫，林撒了不少鲜血。
不幸的事，总在发生，好在，按照命令的人行事，依照玉铭封的指示，没有乱。
“奉雀印令主命，现在将百花谷双子通缉，同时，所有病患一律关押入楼，防止伤人，途中误伤病患可以依照情况免责。”
驻南蛮军此时大概救是捡人。受军令所托，驻南蛮军还是很称职的。
天将破晓，红朱岭传来了阵阵轰鸣声，短时间一阵晃动，接来更是剧烈运动。天灾人祸，同时并行，那种绝望的气氛充溢整个圣月城——
红朱湖，洛飞阁一下子就搂住玉铭封，碎石并不多，就是烟尘滚滚。又是扑鼻而来的硫磺味，“又是火药！火药引发了地动，要是让我找出那个王八，我一定给他个痛快！”千机伞在玉铭封手中，罕有的爆粗口。
“还有一件小事，那个小小的壶口，已经被滚石堵住出口了。”洛飞阁没有什么担忧的，至少这里的空间挺大的。
滴水声滴答响，洞内湿气沉重。
“那可是大事，这里一开始就是要锁死的。”
玉铭封环顾因为地动而露出的铁青的四壁，自嘲说：“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玉铭封和洛飞阁死于窒息。”
“这可不一定，铭封若是来求救于我，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救你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不乱之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