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朽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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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蛮，曾今的医师圣地，莫不是朽谷，朽谷曾有“化腐朽为神奇”的美誉，谷内有稀缺药物众多，气候宜人，加上历代名医不绝，稳住了朽谷的地位。
玉铭封解释了朽谷在南蛮的大概，洛飞阁听的津津有味。
“那都是过去了吧！”洛飞阁在灵徵马上，看那谷口前，寻医问药的病人还没有山水扇多，可是稀罕的很。
玉铭封会心一笑，“如今没落地就只余下一个人了。”
洛飞阁侧过头，不得不说，玉铭封是个有魅力的人，在这些天接触中，玉铭封是遵循了医德，洛飞阁见过很多名医，他们性格古怪，特殊癖好众多，什么救一个杀一个只是救疑难杂症之类的……玉铭封统统没有。
玉铭封尊重生命，也知道世界残酷。
如今的朽谷不再辉煌，九月份的较量是朽谷决定了朽谷的再生还是毁灭。
而朽谷花家虽然没落，但是朽谷温家的生意还是向好的发展，更是隐隐有取花家而代之的迹象。
南商队的八角流转机关车从谷口出来，规模宏大，仪仗足有亲王之尊。前后仪仗，皆是南商队桂花团的徽章，蓝色层染的衾衣队伍和片光甲的卫队，足足上百人。
而玉铭封为见到八角流转车罅隙里的一人而错愕。他虽不层深交过这人，却见过他。不会看错的，被沈家对外称亡，实则流放的……玉铭封没有想到对方活的这样好。
洛飞阁在南商队走后，同玉铭封说：“铭封，走光了。”在他面前晃了晃，无意拉近距离。
“有什么奇怪的，他是南商队掌舵，莫逆先生。”洛飞阁查过，素雨巳曾经的上司。在南邻一带有七年经历，从一无所有到了南商队掌舵人。
素雨巳说过，莫逆先生很少露面，但他的经营手段却不是假的，南北商队几乎同时崛起，打破了金色山庄的商业垄断，虽然和金色山庄的内部遭遇有关，却也看出了莫逆先生的可怕。
“他是沈莫逆。”玉铭封肯定说，洛飞阁也透出惊讶，况且他也知道，沈家的沈存远，字莫逆。
玉铭封有很多秘密，他有那个时间挖掘，可是，洛飞阁也有些退缩，毕竟玉铭封从来不冷不淡的，吊足了他胃口。
王音跪一声不吭的走来，漫步来到两人面前。
“几位请进。”王音跪侧身迎向两人，让出入谷的道路。玉铭封收住扇子，眉毛皱起，神色不太好。洛飞阁在他耳边提醒了一些什么，行动上也是没有迟钝地翻下马。
玉铭封绷紧的身体放松，说：“也对。”玉铭封带上标准的微笑，虚假而美丽。
“有劳。”他也从马车下来，此次他是和洛飞阁而来，但那规格从未改变。王音跪扶着玉铭封，玉铭封眼神带了几分警惕。
洛飞阁郁闷，这混蛋抢他的位置！
玉铭封和洛飞阁随他进去，从外围的红豆杉和菩提木阁经过，来到雾气稀薄的悬空栈道入口上，在朽谷，只有贵客才会走上栈道直接通到朽谷内部。
深入栈道，青苔浅浅一层覆盖表面，崖壁垂落榕树须和碎石子，走在上面还有嘎吱嘎吱的响声，百来米的高度，垂直于谷崖。
谷内回旋清脆的笛音，音脆而声绵长。《悦君辞》，玉铭封听母亲用筝对父亲弹奏过。
洛飞阁没有来过几次朽谷，这里的规矩多，来一次换要一株名贵药材。一株改变命运的药。
微微震动，玉铭封立刻捉住洛飞阁的手，洛飞阁当机立断，反手握住。同时，玉铭封发力，一脚跺地，两人身形从栈道上转到栈道下。
轰隆——大小山石滚落，王音跪反应慢了几步，受了撞伤，衣服上蒙上一层灰土。栈道豁出一道口子，洛飞阁带玉铭封重回栈道，轻轻扫了扫身上的土屑。
“洛飞阁，你居然敢走神！”玉铭封怒斥，洛飞阁从他后背抱住他，安抚说：“不会了。”脸上挂着笑，刚才他感受到了和忘寻机在一起时的相互依靠。
玉铭封的怒意未消，反而嘀咕说：“
有下次，我就把你练成人蛊！”玉铭封自己也知道，他疑心重，可是洛飞阁是他救命的稻草。一个依托……
王音跪快步走来，“客人快跟上吧，天黑就不好了。”而且，他看了看地面，木头摇摇欲坠。可惜玉铭封改了性子，自然没有之前的算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音跪冒了冷汗，说：“客人……”他立刻向深处跑去，洛飞阁手一收，对方直接倒地。金丝缓缓收会，洛飞阁笑眯眯的走来。
“啧，红叶榜高手，名不虚传。”王音跪倒是很冷静，哪怕衣裳被金丝割破了。
虽然王音跪在强撑着，但是和他必要做的事相比，恐惧还在接受范围。
“我管你的，王音跪，你的目的是什么！”玉铭封半蹲在王音跪面前，潜墨扇折射这寒光。
“洛飞阁，我没有恶意的。”王音跪爬起来，虽然年龄不小，但他那张脸还是在四十多的样子，玉铭封刚要说话，飞虫就袭来。
暗讽一下，玉铭封立刻放出八翅暗皇，蛊中的帝皇，足足数十只。一场压倒性的屠戮，八翅暗皇只有一只存活，飞回玉铭封的袖口，再次茧化。
洛飞阁拉来王音跪，幽绿的凤眸打量他，王音跪只好坦白：“我只是……”变故再生。
一女横空而出，黑衣泠然，弯刀携带杀戮之意，玉铭封迅速迎击，玉几冷冷展现，青玉色的剑身，黑色的流光反击女人。
女子那黑衣飘动，密密麻麻的黑蝴蝶向玉铭封袭来，玉铭封只是挥散花香，同时玉几顺势一剑劈开黑障。
女子的真容出现——妖女花步影！花步影大喊：“洛，救我！”小巧玲珑的身形落于崖下——
玉铭封又加重力道，洛飞阁因为愣了一下，迟疑之后就知道，要出事！
肩胛骨被玉铭封的内力震碎，女子倒扣在栈道下，隐忍痛苦的脸色叫她多了几分妖艳。玉铭封却知道那是那张脸是蛊术所致，不是真容，女蛊师就有这种做法，在南蛮自成一派。
“洛飞阁！”玉铭封没有一脚踹飞这女人，就是为了质问。玉铭封的剑指向洛飞阁，问：“这是哪来的？”洛飞阁讨好说：“不知道，我哪里记得这些路人角色？”
妖女就是妖女，纯心害死人！洛飞阁内心诽谤几句。
“洛、你！”花步影怒道，“说好的未婚妻呢！”这个女人眼中是层层疯狂。
洛飞阁：我哪来的未婚妻？(°°)
玉铭封转身离开，那份气息沉淀下来，仿佛和人世隔绝。王音跪立刻道：“带上我！”
玉铭封剑气挥过，不用半点力气，断了金蚕鲛丝，和“聂血极”完全不同。王音跪立刻跟上。
洛飞阁石化了，蛟金蚕的丝以韧性和杀伤力闻名，何况加上了千年鲛脂护养，能斩断的只有特殊材料。半响后，没要感情的眼神看向花步影，金蚕鲛丝从他指尖划过，像狠毒的舌头一样。洛飞阁蔑视笑道：“我一向爱美，那就给你个痛快——”
玉铭封走的很快，而王音跪则艰苦跟上，身后还有玄蜂蛊威胁。
“该说出你的目的了。”玉铭封手持玉几，杀意不减，一张肃穆沉寂的面孔，更加胆寒！王音跪半退一步，解释说：“我是来帮你的……”
王音跪想，六年前的事，他也听到过风声，“花家的老太爷，在几个月前就老死了，他留下的一部《点药》，是该属于你母亲的。朽谷没有那么善良，甚至和你中过的毒有关，为了你的命也要拿到手。”
伶舟八毒？！玉铭封至今体内还有那毒的残留。玉铭封的左手自然的滑到剑柄，他体内有只半成品的帝毒蛊，那是花红秀给他种下的。
“你是她身边的人？”玉铭封藏住内心的疑惑与波澜，还是一样冰冷，眉头不皱。
王音跪闻言，立刻自豪道：“那是！论起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叔……”玉铭封漠然的眼神震慑到他，王音跪只好咂咂嘴，说：“我就是带你去找那书的。”
玉铭封收回剑，微微点头。
王音跪带着玉铭封继续前行，变化只在一瞬之间，轰然声音传来，整条栈道崩溃瓦解，硫磺味瞬间冲击玉铭封的嗅觉。玉铭封本身就是一个机关师，暗藏的攀岩爪开爪，内力流转，离开崖壁。
王音跪就没有那个好运，轻重不一的砸了几下，在玉铭封的同情下，才不让他摔落。玉铭封回落捉住木须，借力再次蹬开崖壁，攀岩爪的爪勾延长，落下，收爪再捉再下，好几次下来就和王音跪一同下到崖底。
“不是花步影，那会是谁？”玉铭封利落地落到树冠上，而王音跪则吃了一嘴的土。
朽谷之内，是花家的地盘，玉铭封很快就被对方找到，好在他已经藏好机关。玉铭封的机关都讲究便携和耐用，所以外表很少看出来，至于上次的情况，玉铭封不会再犯。
“忘寻机”没有那么多戒心，可玉铭封有。
说是花家，也只有花流枫一个人了。花步影生死未卜，朽谷姓花的就剩他一个。
花流枫年纪才二十四岁，他的天赋没有适应得朽谷所要的继承者，也注定他的路程艰辛。
“明公子何必这样偷偷摸摸来我朽谷？”花流枫手上把玩着翠玉扳指，那是朽谷传承的证明。玉铭封自然是一笑而过，“倒不是我偷偷摸摸，而是你们太不认真接待我，只好自己来，又走错了路。”
花流枫歉意道：“朽谷欢迎贵客，明公子跟上吧。”
花流枫带着玉铭封走在榕树道下，萤光流连，小小的暖灯合着绿波，蝉鸣蛙叫，月影藏在云深处，是一片世外之地。
“真美，朽谷不愧其名声。”玉铭封点评道，花流枫应声笑说：“是吗？他也这样觉得。”
他？玉铭封记忆中没有听说花流枫有什么特别的朋友。
花流枫很快就带他到了那间红梁绿竹的大院。这里更是优美，一砾一瓦都无比精细。药香弥漫，蜂蝶虫鸟生机盎然。
“我听说洛先生也来了？”花流枫纯粹无事一说，也算套近乎。
玉铭封蹙眉，道：“怎么了？你认识？”玉铭封想来，洛飞阁还不知和花步影在干什么呢！
花流枫顺他话道：“六年前他来求金灵，朽谷有规矩，以物易物。他拿来了一株砚菩提。我那妹妹对他心心念念，估计是该去找人了吧……”花流枫说到这时，若有所思，声音也小了。
“她”是指花步影？玉铭封没有想太多，只是被另一件事绊住了。
金灵，那是血珀的一种，比血珀更有药用价值，只有朽谷知道培养方法。
玉铭封脸色更难看了，两株“一株砚菩提”可以调解她身上的旧伤，可是半路来的混蛋抢了他一株砚菩提！玉铭封为此还苦练了他的针术！
王音跪也知道洛飞阁来过南蛮的消息，但如今看玉铭封的脸色就知道他和玉铭封有了纠纷。“那未婚妻……”王音跪咽下后半句，他还在骂自己，干嘛撞刀口上？这不是找死吗！
花流枫也没在意，他心中所关心的不过是两个月后的大比，蔻医楼和朽谷关乎存亡的大比。
蛊医明公子在南蛮极度出名，名声仅次于挽阑珊。当然还有传言，玉铭封是纵横府玉家的二东家，是响当当的贵族世家。
花流枫不知事实真相，但他奶奶，秦老太君矍然，两眼鼓鼓，半天才开口：“你是师从何人？”
玉铭封讪笑，他又不是当年，也不会被个老人吓得交底了，开口道：“晚辈师从圣月大祭司。”老太君让他坐在左一的位置上，王音跪还是站起来说：“大夫人，他是红姐的儿子！”王音跪着急说，“那本书是红姐留下的，给花家保管，也该物归原主！”
老太君脸色一个挣扎，怒火中烧，“你去了那里？”王音跪哂笑：“那本来就是红姐的地方！”
老太君气的怒红脸。
玉铭封没有听下去，睫羽煽动几下，只说：“我明天开始指点少谷主，谷主安排一下住宿。我就不再叨扰。”
玉铭封来朽谷可不是为了这些过去式的事情。
王音跪收拾了客房，还嘟囔抱怨这不好那不好。玉铭封坐在挨着窗的木椅上，脑子有些乱。是该原谅还是——过去了？
一条人命……
王音跪收拾好后，转而问：“那个，洛阁下来了……”王音跪原是花红秀的下属，还被她当做弟弟对待，知道不多，但当年之事一出，他就知道花红秀不在乎玉铭封恋爱对象。
玉铭封看去，对方走进来，说：“我会为了你让步，你会吗？”他没有坐下来，反而解释：“需要金灵的是我师父的命，他是剑圣之一的段新舞。”
玉铭封失手落下了手上的潜墨扇。洛飞阁哂笑：“可是我不是铭封你想的那个样子。”
洛飞阁桀骜猖狂道：“背叛我的，会生不如死；我认可的，便真心相待。我的敌人，会得到我尊重；而伤我的小人，我会让他见识到我的无耻！”
这才是那个红叶榜第一，无视人性的洛飞阁。
“所以啊，我抢你的一株砚菩提是因为我比你强。”洛飞阁看着玉铭封将剑指向他的咽喉，玉几剑，半成品，了半生。
王音跪默默退出去，他才不会留在这里找死。
“所以呢？”玉铭封的理性告诉他，洛飞阁是“悬崖上的人”——很危险。可是，“你没有擅作主张的以命易命的资格！”玉铭封的发丝遮掩了那双眼睛，声音有些压抑。
洛飞阁想到那件鱼衣，如果这事不解决就送不出去了。
洛飞阁似乎口干了，还是接着说到：“我去看了那个老太君的叔叔，有八十多了，他很奇怪。一直反复说‘世界就这样，不是因为我’……”
玉铭封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另一翻杂陈，世界就这样，业火焚烧，以新换旧。
快死的老家伙？王音跪大喊：“我知道，红姐说，他是个顶尖医师，追求和大多数顶尖医师一样。”
那就是长生。
洛飞阁邪笑，“铭封，我先走了。”洛飞阁带来的绝不是好消息。玉铭封也无可奈何。
一下子，朽谷就炸开了锅，有做戏的看戏的真情的。
花步影被吊在花家的大院高空，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被吊在这的，身上更是活切了千刀，咽不下一口气，这种情况俗称“千刀万剐”。金蚕鲛丝明示了是谁下的手。
玉铭封知道，如果他不出手，花步影就会死，外人割不断那金蚕鲛丝，朽谷也没有能力救这千刀万剐。
一剑断丝，人落，花流枫立刻接住。
玉铭封出手，所有人都被吓到了。玉铭封脸色没有任何波动，朽谷温家有些幸灾乐祸，秦老太君都是哭的不成样子。花家就剩一对兄妹，花步影九成活不了。
玉铭封首次提出要求：“一个条件换一条命。”花流枫点头，“我作主。”花流枫也大概知道下手的人，和别的相比，妹妹的份量更大。而医人换条件，很正常。
幕帐高起，玉铭封在里面，而外人完全看不见。要准备的药材早已准备好，在花步影周围，玉铭封是蛊医，他有很多救命的方法。玉铭封对自己的要求是要最合适的。
凌乱的药材在玉铭封手中井然有序，就似一场精彩的表演。
深夜里，王音跪带着玉铭封来到那座祠堂，微景观的苔藓迷乱人眼，路面湿滑，内力深厚也难以平稳身形，王音跪还为此摔跤了好多次。屋后着一棵槐树。玉铭封皱眉，槐树有两重意，屋后不栽木中鬼。
玉铭封脸色冰冷，他竟然没有察觉这里有人来！王音跪失魂的站着，一个麻衣男子从屋旁走出来。
香魂伴随白云去，鬼命交于老槐下。
男子身份昭然若揭，他的名头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知道，凡是知道的都忌惮他的存在。
换魂者，槐！
玉铭封还未出手，槐微笑说：“你内心因为洛飞阁矛盾不已，我可以帮你！”槐引诱说：“一分为二，既是无私的玉铭封，也是自私的忘寻机如何？槐的交易，从来没有做不到！”
玉铭封的冲击确实很大，就像是——忘寻机主导了他的意识！
“呵。”槐一笑：“我来教你，只要……”
“不可能啊！”玉铭封的玉几挥动，剑锋擦过槐身边，黑色退去杀招索命而来，同时两人身形后退，步形如阵，白芒穿刺去，剑落斩一边！
见王音跪失去神智站在那里，玉铭封立刻向槐进攻，远离他。
槐步步后退，手中匕首力量不减玉几，两人实力相当，槐倒是隐隐落在下风。玉铭封手中力量加持，罂粟花舞--刹那杀劫！白芒绽放的花朵呈现红黑色，无比纯粹力量，只为一杀！
槐将匕首化鞭，鞭又化练绫，一起断招。两种颜色撞击，余波反推开两人。
玉铭封迫于冲击后退，白色的内力化形，槐一副见鬼的表情。确实见鬼，从来没有人的内力会雄厚到这个地步——质变之后不再是内力；在槐的认知中，他已经将洛飞阁归为非人。
玉铭封却没有槐那样本领，可是，他这次是全力以赴，白色光芒照亮这座祠堂，玉几的剑刃开好，白色万仞冲来，燃焰之火花！
白芒转为橙红色的光刃，对着槐杀来。
槐身后是一个扭曲的场景，他的步伐飞速撤退，从领口出来的一枚“钥匙”断裂，庞大的冲击力袭来，玉几挡住了大部分冲击，护住玉铭封。
白芒后是黑夜中再次张开眼的玉铭封，一切就像一场梦，王音跪却早已昏迷。玉铭封一剑轻轻劈去，只见一个紫绿色衣衫的男人躲开，墨绿色的长发散开，固定的发簪断成两半，手中的竹笼灯熄灭。
“洛飞阁，”玉铭封侧身挡住他的去路，黑色发丝挡住了自己的左脸。“我粗略计算了一下，发现来这朽谷的人，真不少。”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洛，我信你。”玉铭封这话，有些妥协和委屈意味，但他们之间就是这样，强势的两人总要有个让步的。
洛飞阁点头。也是不少，沈莫逆、那女人、槐、王音跪和他们。偏偏不是一伙的，各有戒心。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朽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