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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深林遇刺 ...
处理好了齐鸣交上来的名单并吩咐好了各校尉下午的训练内容后,符觞和慕容羽只两人轻骑前往附近的西山猎场。
为了不丧失打猎的偷袭趣味,慕容羽并未叫侍卫跟随。
猎场里枝繁叶茂,草木深幽,正午的阳光从头顶穿过树叶密密麻麻的间隙投射到林中空地。
两人并肩骑马慢慢地在林间穿巡。
前面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待那声音靠近了之后,露出一截白色的尾巴。
“是狐狸!”慕容羽小声兴奋道。
符觞悄悄从箭篓里挑出一根箭搭在弓上刚要射出去,慕容羽伸手制止了他。
“本王也想试试!”慕容羽轻声道。
“也可。”符觞收手将弓箭递给慕容羽。
慕容羽接过了弓箭却不急着搭箭射出去。
“本王不太会射箭,爱卿可愿教教本王?”慕容羽道。
“王上想让臣教,臣便教。”符觞道,扯了扯缰绳,□□的黑马向慕容羽的白马靠近了些。
慕容羽所骑的白马并不排斥符觞的黑马的靠近,似乎对它的亲近颇为喜欢,不待慕容羽作出动作,便自行朝它靠近了些,慕容羽见状颇感几丝愉悦,伸手抚摸了下白马脖子上的鬓毛,算是对它这么听话的奖励。
符觞贴近慕容羽,轻轻握住慕容羽的双手,自己的手覆盖在对方的手上,帮他摆出射箭的姿势。
慕容羽依偎在符觞的怀里,符觞虽是女人,但常年用剑习武,练习骑射,一双手指骨分明,长着一层薄茧,握住他的手掌看起来苍劲有力,而慕容羽是久居深宫,常年在朝堂理政的君王,他的手较一般男子而言颇为秀气灵巧一些,充满了书卷的气息,当下被符觞有力的手掌握着,让他心中升起阵阵莫名的悸动。
他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过来的热意,一如三年前的味道,这种感觉真好。
慕容羽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符觞左手握着慕容羽的左手,右手握着慕容羽的右手,将箭头慢慢对准远处木叶中的白狐。
慕容羽嘴唇微微扬起溢出了笑意,却在下一秒眼皮忽然变得沉重起来,身体好像突然被抽去了力气。
符觞察觉到自己握住的手忽然变得无力了,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
下一刻慕容羽便无力地倒在了她的怀里。
还未来得及唤醒慕容羽,两只飞箭便忽然从密林里射出,符觞眉峰一紧,抱着慕容羽一跃而起至林地半空中,两只箭便从刚刚两人所在的位置飞过,若不是符觞躲得及时,两人现已中箭了。
符觞是长年习武之人,听觉敏锐,内力深厚,当下便感觉到了四周弥漫的杀意,嗅到了刺客的味道。
抱着慕容羽一落地,远处密林中便冲出五个刺客,同时头顶四方竹影摇曳的枝叶中也跃出五个刺客,一起向林地正中央的两人袭来。
符觞飞快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昏迷过去的慕容羽,余光见两把银白的飞刀朝自己射来,当下眼疾手快搂着慕容羽迅速侧身躲过这两把啐了剧毒的飞刀。
下一刻头顶的两个刺客一左一右两把利刃已经如两道闪电般劈下来,符觞左手搂住慕容羽右手抽出别在左侧腰间的宝剑,运用内力举起,两把利刃重重地砍在举起的宝剑上,发出哐当一声烈响,擦出一道噌亮的火花。
两个刺客瞬间被这强悍的内力震得虎口发麻,只能跃出数丈外暂时缓解手腕疼痛。
符觞还未来得及转身便又有三个刺客从三面向她刺剑过来,符觞抱着慕容羽跃起,三个刺客的剑刺在一起扑了个空,待三人抬头时便见符觞飞出一脚在空中一划,三人都被这功力深厚的一脚正中胸口,当下便倒出去在地上吐出重重一口血。
剩下五个刺客见形势不妙,一人当机立断拿出一枚霹雳弹往地上一振,霹雳弹爆裂散发出阵阵烟雾,四周顿时变得雾蒙蒙一片,只能看到脚下的枝叶。
符觞心里暗叫不好,霹雳弹除了有通过释放烟雾来迷惑视线外,还能通过烟雾的流动掩盖人的行走移动发出的声音,这样即使内力深厚如符觞可以通过空气震动推测出敌人在何方,也不能发挥功力所在了。
通过刚刚的一番较量刺客已经知道明着打斗他们绝不是符觞的对手,便当机立断用了这种卑鄙的手法,虽行刺本就不是一件多么高尚的事,但通过让双方都陷入全凭运气的困境来增加自己行刺的胜率,这真算得上是下流中的下流了。
符觞眉头紧蹙,搂紧了怀里的慕容羽,慕容羽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还隐隐有流出冷汗的样子,怕是中了毒了,如不能及时解了,只怕会后患无穷。
眼下双方都不知道敌人何在,只能如两个瞎子一样乱摸乱行,时刻警惕着眼前的烟雾,随时准备对其中突然出现的任何东西给予致命一击。
就在符觞无计只能这么耗下去的时候,忽然深林中响起一阵诡异的笛声,像是从四面传来,又像是从空中传来,幽迷婉转,诡异渗人。
符觞低头看了眼慕容羽,慕容羽虽还是昏迷,姣好的眉毛却微微皱起,像是沉睡的人做了噩梦一样。
是这笛声的问题吗?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符觞一丝也不敢放松警惕,却突然听见一声惨叫,便是有人倒下的声音,是刚刚那些刺客!
符觞竖起耳朵,听见瞬时有五个人倒地的声音,知是那几个刺客全倒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阵林中清风吹来,霹雳弹的烟雾也耗尽了,烟雾渐渐消散,视线慢慢清晰起来。
笛声也停止了,符觞看的清周围的景物时,便只能看到一抹朱红色的魅影掠过林间竹枝头,消失了。
往地上一看,五个刺客已经个个暴毙在不远处的林地上,皆是七窍流血而亡。
还好马没有受惊吓跑,符觞抱起慕容羽到马边放到马背上,便走到暴毙的刺客身边蹲下,摸了摸刺客的全身,发觉他们五脏六腑具裂,七经八脉皆断,所吐的皆是内脏破裂之血。
果然是那笛声,自己和慕容羽为何没事?
慕容羽刚刚蹙眉了,想来也有受到影响,只是昏迷过去了所以不算太大伤害,可自己是清醒的为何也没事?
这笛声为何只对这些刺客有用?
符觞迅速检查了刺客身上一番,没找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便飞快上马搂住昏迷的慕容羽朝军营疾驰回去。
远远地还没到军营门口,守卫便看到自己将军抱着王上策马飞奔而来,赶紧打开军营大门,同时跑去通报校尉。
“快去请御医来!”符觞跳下马抱起慕容羽大声对一旁着急迎上来的侍卫道,便急着朝将军帐中去。
到了军帐中将慕容羽小心放下在虎皮卧榻上,林裘一干人也已赶到,只是御医因在王城中心赶到这城郊军营还要慢些。
“王上!”林裘一干人一见卧榻上昏迷的慕容羽便大惊焦急道。
“刚刚打猎时遇到了刺客,王上受惊昏过去了。”符觞道,同时坐在卧榻边上拿起慕容羽的手腕把脉。
“刺客?!”众人皆是震惊。
“末将这就派人下去仔细搜寻,必要查处那些刺客的来路,将军可还记得原路好让末将的人前去事发现场?”林裘道。
“不必了,我已查过那些刺客的周身,没有任何透露出身份的东西,皆是死士。”符觞道。
她思量了一下慕容羽的脉象,竟是一种此前从未见过的毒,若不是仔细琢磨,即使是行医多年之人都未见得发现得出。
“这,——”林裘脸色变得难看,立刻双膝下跪拱手道,“是末将管理不当,竟让刺客埋伏在军营附近,王上此行遇刺全是末将的职责疏漏所致,还望将军责罚!”
“你纵然有错但错不全在你,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王上刚刚受惊过度以至昏迷,你去打盆水,拿块毛巾过来。”符觞道。
“是。”林裘纵然自觉有罪,但符觞说得对,现在确实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便起身出军帐了。
不多时林裘回来了,符觞拧了拧水中的湿毛巾放置在慕容羽的额头上,当然只是做个样子罢了,慕容羽哪里是受惊混昏迷的,只不过用此来迷惑一下这堆人而已。
不多时御医到了,他按惯例为慕容羽把脉诊断,但也只是得出个惊吓过度以至昏迷的结论,果然即使是颇有经验的御医也查不出这奇特之毒。
“你们随我出来。”符觞示意御医先留在帐内,对各校尉道。
待出了军帐,符觞道:“此事我会暗地里调查,莫要声张,叫刚刚那几个见到了王上昏迷的侍卫也严守口风,要是透露出去必定引起军心不稳。”
“属下明白。”诸人道。
“齐鸣,叫你办的事如何了?”符觞道。
“按将军的要求写的招兵告示已经张贴出去了,最迟十日便可集结到全国的新兵。”齐鸣道。
“好,接下来你们便按我教你们的前去训练刚刚分好兵种的士兵,至于详细的训练内容和计划,我现在开始起草,完成之后交予你们文书,你们日后便按那上面的去进行训练,我会不定时来抽查你们,看看你们的训练效果如何。”符觞道。
“属下遵命。”众人道。
“只是,——”林裘似有为难。
“但说无妨。”符觞道。
“王上还在昏迷,我等不守候在圣驾左右擅自离开怕是不好吧。”林裘道。
“我会陪在王上身边,不必担心。”符觞道。
“有将军守候王上左右,属下就放心了,那属下先告辞了。”林裘见符觞会留下,便拱手道。
接着便和众校尉离去了。
符觞转身进入军帐,对御医道:“王上现在既已无大碍,我留在他身边待他醒来便可,你可离去了。”
“这,将军派兵列阵,马上拉弓是不在话下,可这照顾龙体之事繁琐细微,将军虽富有武略,但怕是没有老臣这多年随侍圣上左右来的安稳熟悉啊。”御医道。
符觞怎会看不出他心中真实所想乃是她本为罪臣之后,是早已应死之人,又在几日前突兀出现于朝堂,值不值得信任还有商待定而已。
于是改口笑了笑道:“我与王上从小一起长大,随侍王上左右已有数十载,对王上的行为喜好了熟于心,怎会对照顾龙体一事不熟悉呢?医丞多虑了。”
见眼前之人温和谦逊,诚恳风度如翩翩君子,并不似油嘴滑舌表里不一对圣上图谋不轨之人,御医顿了顿,便拱手道:“那就有劳将军了,老臣先告辞了。”
待御医出了军帐,符觞看了眼躺在卧榻上的慕容羽,想起慕容羽的毒,刚刚的刺客和那抹诡异的朱红色人影,眉头皱了皱,但当下不多想,便坐到桌案前,拿起桌案上的毛笔,开始起草训练内容和军中各项事宜的文书。
时间缓缓流逝,慕容羽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现在苏醒过来了。
慕容羽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他试着慢慢睁开眼皮,眼睛受到亮光的刺激,还不能一下睁开,于是他只能暂时微微睁开一道缝,眯着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发现一旁坐着一个人。
那人着玄色衣服,噌亮的铠甲已经解下来挂在一边的衣架上,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写着什么东西。
笔法刚劲有力又不失灵动,挥毫间行云流水,神色镇定自若,翩翩如仙,当今天下之人,谁又知道这位素以行为古怪性乖张的符将军之女在作文上可谓惊才绝艳。
慕容羽回忆起幼时符觞作为他的侍读陪伴左右,那时便显露出和他不相上下的文采,父王和母后也时常笑道若是符觞行为举止温柔淑静的话,日后说不定可以成为天鹰的王后。
天下的女子都巴不得成为王后,可只有慕容羽知道符觞才不屑于这个称谓,他的符觞怎么可能和这尘世中的凡俗女子一般,描眉画目,矫揉做作做可怜脆弱之姿已搏男子欢心?
他的符觞,就如同展翅飞翔的鸟儿,只向往更高的天穹,如同翻波逐浪的鱼儿,只向往更广阔的海域,而他,便是托她起飞的风,载她遨游的浪,只愿和她彼此相依,并肩同行。
军帐里安逸静致不似外面的熙攘繁杂,符觞安然挥毫,慕容羽偷偷地看着她,嘴角微微显露的笑意稚嫩青涩,恍若植物的第一次抽芽,他偷窥地那么小心翼翼,仿佛这每一分每一秒时光都格外珍贵,不愿让它们就这样流逝。
符觞怎会不知道他的小动作,她只是不作声,继续写她的军务,待完成落笔,慕容羽已经看了好一会了。
符觞起身来到慕容羽更前,故意弯腰作势要解开慕容羽的衣服。
慕容羽察觉到顿时睁开眼慌道:“符觞你干什么?”
“我见王上还不醒,怕是中毒颇深,给你度送些真气而已。”符觞打趣道。
“不必了不必了,本王已经醒了,快扶本王起来。”慕容云赶紧辩解道,带着一丝埋怨的味道。
符觞嘴角笑笑不说话,扶起慕容羽。
“我们刚刚明明是去打猎的,怎么本王会躺在这里?”慕容羽问道。
“王上刚刚昏迷了,接着又遇到了刺客,这猎自然是打不成了,末将便把王上带到了军帐中。”符觞道。
“昏迷?”慕容羽回忆起刚刚的场景,不觉心中一惊,“我们还遇到了刺客?你有没有受伤?”
说着急忙摸了摸符觞身上。
“几个宵小之辈,伤不了末将的。”符觞道,“倒是陛下——”
慕容羽见符觞身无大碍便松了口气,看对方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心中好奇。
“可知刚刚的昏迷是中毒所致?”符觞道。
“中毒?”慕容羽吃惊道,“难道是宫中之人所为?”
“现在还不清楚,待王上回宫时末将愿一同前往巡视一番,说不定可以查出一些线索。”符觞道。
“也好。”慕容羽道,伸了个懒腰,感觉恢复地还行,便挑眉道,“本王中的是何毒?”
“末将暂时也不知道,刚刚御医为王上诊断也无果,但末将看陛下脉象不同寻常,像是一种末将从未见过的古怪毒物,应该是长时间让毒物侵袭体内所成的慢性中毒迹象。”见慕容羽的神色闻言变得有些惊骇,便开口安慰他道,“方才末将为陛下封住了几个穴位,可以在短期内防止病情复发。”
慕容羽闻言颇为放松了一下。
“不过,刚刚的昏迷只是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的症状,若是找不到毒源将之清除并遗留此毒在体内,日积月累怕是会酿成大病。”符觞补充道。
“毒素积累,慢性中毒。”慕容羽若有所思道,抬头问符觞,“那你可看得出本王何时开始中的毒的?”
“约莫有一年了。”符觞道,“陛下可还记得一年前有什么新人出入陛下左右?”
“若只是在本王身边随侍左右,也不太可能下毒,此事和宫中御膳或有牵连,本王此次回宫你便与本王前去一看,以你的眼力或许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慕容羽道,眼神闪过一丝阴冷,“本王定要看看是何人胆敢要本王的命。”
“末将领命。”符觞道。
此时林裘等人也来了,拜见了慕容羽,符觞便将刚刚所写的军务文书交给他,吩咐好了军中事宜,便护送慕容羽回宫,临别时不忘和林裘悄悄耳语了几句。
回到宫中,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只是装作随便在膳房游走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事,便到慕容羽的偏殿休憩片刻。
“记得小时候你和本王常在这御书房捉迷藏玩,每次被父王抓到了总要被训斥一番。”慕容羽坐在桌案前,摸着桌子道,“每回本王就要找到你时,你总是能从偷偷这桌子下爬过去,让本王白忙活一场。”
“难得陛下记得这么清楚,真叫末将受宠若惊啊!”符觞站在桌边打趣道,低头和慕容羽相视一笑。
正巧看见桌案上的笔砚。
“我记得以前的笔砚是黑色的玉石所造,为何现在换成了这紫檀木的笔砚?”符觞拿起眼前的笔砚在手中把玩着,颇为好奇道。
“这紫檀木笔砚是五年前青龙国送给我国的贺礼,后来原先放在这里的黑玉石笔砚被打扫的内侍不小心打碎了,便换上了这紫檀笔砚。”慕容羽解释道,“你要是喜欢,本王送你便是了。”
“那内侍打碎那黑玉笔砚可是在一年前?”符觞并未就慕容羽的话题回答,而是突兀问道。
“正是。”慕容羽道,心中诧异符觞为何突然问起这件小事,接着便心中想到一些可能,眉头一蹙对上符觞的目光道,“难道——”
这章救下符觞的朱红色魅影是一个后面还会出现的角色,各位不要将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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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深林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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