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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摄魂草 ...
“青龙国有一失传已久的毒药,用青龙国特产的摄魂草制成粉末,只有和紫檀木相遇才会发挥药性,将毒素挥发至空气中,无色无味,寻常人吸入一两次不会有大碍,但若是每日摄入一定量的毒素,日积月累下去便可大量集聚毒素至病入骨隨,是杀人于无形的上古毒药。“符觞道。
“既是失传已久,你又怎么知道,符将军?”慕容羽道。
“末将归国时路过青龙,道听途说罢了,现在看来未必是假。”符觞道。
“难不成是那青龙国要谋害本王?”慕容羽道。
“或许是别国借此栽赃嫁祸青龙也未可知,又或者是青龙国料想到我们会这么想,故意这么做,单凭这一点无法判断究竟是何人所为。”符觞道,“不过必定是个精通药理之人,才能制出这早已失传的药物。为今之计应该先找出那下药之人。”
“你说的有理,只是我们该从哪里下手?”慕容羽道。
“当时打碎原先的笔砚的内侍王上可还记得?”符觞问。
“此事已过一年,本王记得有些不太清了,不过可以找到内侍总管处找出当时值班的人员。”慕容羽道,转身对一旁的内侍道,“你去叫内侍总管查一下一年前负责打扫这里的人,把那些人叫到本王更前,本王要亲自面见他们。”
内侍维诺了一声便下去办了。
不多时那批人全都到了,十二个一齐跪在慕容羽更前。
“抬起你们的头来,本王要看你们的脸。”慕容羽道。
内侍们感到诧异,但不敢抗命还是恭顺地抬起头来。
慕容羽一眼扫视过去,当看到一个内侍时,发现他目光微微躲闪着自己,当下脑中便清晰想起那日场景,就是此人。
于是立刻走到那人面前。
“一年前你可打碎了一个笔砚?”慕容羽问道。
“啊?”内侍有点反应不过来。
“本王问你话,一年前你可打碎了一个黑玉笔砚?”慕容羽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威压之势。
“这——”内侍吞吞吐吐,终于身体向前匍匐在地大声道,“王上饶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打碎了王上的笔砚,奴才罪该万死,王上饶命啊!”
“哼,算你还记得当年干的好事!“慕容羽冷笑道,挥手示意其他内侍出去,待其他人都退下只剩自己,这个内侍和符觞三人在大殿里时,他低头对着伏倒在地的内侍说,“不过你也别急,本王也没打算为了一个笔砚就把你给千刀万剐了。本王只问你,当时你打碎那笔砚,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故意挑了一下眉毛,内侍一抬头便撞见这一幕,顿时又吓得低下头去再也不敢抬起来了。
“回王上的话,当然是无——”内侍战战兢兢道。
“嗯?”慕容羽弯下腰扳起内侍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故意拖长了语调道。
内侍再也受不了这威压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只能用他自己也差点听不到的声音回答:“是,是上官大人。”
一听这话,慕容羽便转头和符觞目光相接,两人都在同时神色凝重起来。
“你站起来好好说话,要是让本王知道你胆敢有一个字出了差错,本王诛你九族!”慕容羽道。
“是,是。”内侍强行镇定地站起来道,“那日我和往常一样在这里打扫,忽然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便出去看看,待我回来时,却看见桌案上的黑玉砚摔在地上破了。当下我立刻感到惊恐万分,不知所措,就在我一筹莫展时,突然上官大人来了,他自称刚刚下完早朝,王上叫他来偏殿候着,并说打碎了王上最爱的黑玉砚是死罪,我当时就吓得冷汗直冒,问他这可如何是好,他说他知道先王有一件四年前青龙国送的笔砚,比之更精致华美,可以拿来作为替代,我觉得这是一个或许可以防止龙颜大怒的方法,便随他去宫中府库取了那紫檀砚,替换了已经摔碎的黑玉砚,果然之后王上没有怪罪于奴才,还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内侍强忍着身躯的颤抖说完了这一番话,抬头微微瞥向慕容羽,见他依旧板着一张脸,当下便伏倒在地大喊道:“那黑玉砚当真不是奴才有意打碎的,王上饶命啊!”
慕容羽看了符觞一眼,符觞点了点头,慕容羽便对内侍道:“你下去吧,此事不可泄露给任何人。”
内侍像是不相信般睁大了眼睛,确信自己所见为实,所听不假时,诚惶诚恐地下去了。
“上官仪啊上官仪,没想到是你!”慕容羽感慨道,“区区一个国子监祭酒,居然也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或许上官仪只是一只小虾,真正的大鱼还在其背后。”符觞道。
听见这话慕容羽转身颇为诧异的看着符觞。
“此药乃青龙国失传已久之物,上官仪能得到,要么他只是背后更大势力的一枚棋子,这个势力或许是青龙国,或许是朝中大臣,要么就是他得到了药理高手相助。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条线索,便沿着此人查下去,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谋。若此时就抓了此人,难免打草惊蛇引那主谋起杀人灭口之心。”符觞道。
“那我们可以从打扫此处的内侍下手,他们按一定的时间值班,有规律地到这里,每个人都有机会把药偷偷下在紫檀砚的墨汁中而不被人发现。”慕容羽道。
“不必了。”符觞道,扬了扬手中之物,那是从桌子下的墨匣里拿出的两根墨条。
“如果真的是靠那些内侍来下毒的话,那即使抓住了下毒的内侍,想必对这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即使严刑拷打也套不出什么话的,不但白费苦心,还会惊动幕后之人,让我们更难以抓到他。”符觞道,话锋一转,“况且若我是那想谋害王上之人,也必不会选择此种风险系数极大,极易走漏口风的方式。”
“那难道是——”慕容羽看着符觞手中的墨条,皱眉道,“他将这毒下在此物里?”
“正是!”符觞道,“此药易挥发,但若是在制墨条时将其熔铸其间,与墨条融为一体,而墨条为了防潮湿变软,平日都放置在墨匣里,这样一来既解决了大量储存的问题,又不引人注目。待磨墨时药物便化为粉末融入墨汁中,王上每日在桌案前书写文书,批改奏章,将那挥发出来的毒物吸入体内,待文书上的笔墨风干后,药性便不再挥发出来,所以同样每天高频率接手王上所写文书的大臣并不会中毒,每天在此处打扫的内侍也不会中毒,唯有用此墨汁书写文书的王上会在墨汁最大面积暴露在空气中时吸收毒素。而这些墨条都是一批批从宫外运送至宫中文书房整理后送到此处,谁也不会想到竟可以将毒药藏在墨条中,将次毒药大量储存于宫中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之事了。”
“那那些磨墨的内侍呢?”慕容羽心中忽然感到一丝惊奇,他斜眼看着符觞挑眉道,“照你说的这毒药的作用原理,他们不应该也中毒了吗?”
符觞微微一笑道:“王上不用剑,右手虎口却有一道薄茧,那是长期磨墨留下的吧!”
“符爱卿果然是明察秋毫之人,这点事都被你发现了。本王就是不喜欢那些内侍给本王磨得墨,要么太粘,要么太稀,本王只好自己磨了。”慕容羽笑道,只是这笑容里似乎有一丝强颜欢笑的意味。
气氛瞬间有点诡异,慕容羽察觉到了这一丝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猜忌之意和由此而来的空气中的尴尬,便及时收住,改口道:“可这只是你的猜想,若那背后之人当真考虑不周收买内侍下毒呢?”
“王上且往前探一探身子。”符觞道。
“做什么?”慕容羽疑惑道,但还是往前探了探身子。
符觞左手持一根墨条,右手拿起一根笔,隔着桌子俯下身将墨条临空放置在慕容羽耳边,用笔轻轻敲了敲墨条。
“有杂音!这墨条中有杂质!”听觉敏锐的慕容羽当下便听出了其中的睥睨,他激动地一抬头,刚好对上符觞微扬的嘴角,两人鼻尖相碰,都感觉到了对方嘴角的热意。
两人当下被这亲密接触弄得心中大慌,立刻直起身子远离对方。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一个内侍走了进来。
“嗯哼!”慕容羽清了清嗓子道:“何事?”
“林校尉从军营传来消息让符将军前去一趟。”内侍道。
“我知道了,我这就准备前去。”符觞面色镇定道。
“林校尉?可是那林裘?”慕容羽道。
“正是。大概是让末将前去商讨军队变革的相关事宜,王上不必挂念。墨条一事臣也会去调查的,王上只需派人暗中盯着上官即可。”符觞上前,对慕容羽轻声道,后两句更是只用仅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道。
“军务为重,符爱卿快去吧!本王会多加小心诸事谨慎的。”慕容羽眼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决绝。
“那末将就先告退了。”符觞拱手道,便走出了偏殿。
“王上要奴才去多开几扇窗户吗?”待符觞走后,内侍问道。
“为何如此说?”慕容羽不悦道。
“王上你脸色绯红,难道不是这偏殿内空气不流通太过闷热所致吗?”内侍也一脸困惑地答道。
“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慕容羽一听,想起刚刚两人的亲密接触,当下心中有鬼,不由得脸更加红了,赶紧转身朝后一挥手甩下一句话,走到内里去了。
内侍厚着头皮出了偏殿,边走边疑惑哪句话说错又惹王上不高兴了。
他怎么想得到真正的缘由呢?
出了王宫,符觞骑马驰往军营。
还未到军营口,便见林裘在那里候着了,林裘也骑着一匹马。
“将军果然猜的没错,那何畏果然不是诚心认罪,刚刚派去暗中盯住他的人来告诉我他时不时偷偷朝军帐外看,怕是在看太阳下山了没有,估计晚上又会想办法溜出去和某人会面。”林裘道。
“你做的很好。”符觞道,看了眼快要沉下山头的落日,嘴角微微扬起,“叫弟兄们吃好饭,今晚有的忙了!”
“是!”林裘道,和符觞一起眺望远方的落日。
太阳慢慢坠下了山头,夜幕慢慢笼罩大地,暮色的降临让众人也心中慢慢浮起一股心潮乱涌。
军营和西山猎场的交界处,既不属于军营,也不属于皇家猎场,因此少有人烟,也正因为这少有人烟,让它成了犯罪交易易于滋生的温巢。
“这是从王校尉军帐中所得。”一个人从怀中抽出一份密函,交给面前的黑衣人。
正是那何畏。
黑衣人接过密函略微一看便收入怀中。
“在下既然已经帮你弄到了军机密函,那阁下承诺的五十金——”何畏道。
黑衣人忽然冷笑一声,在何畏惊讶的目光中抽出一把利刃刺入何畏的腹部。
“你——“何畏腹部抽冷,下一秒怒光含恨地倒下去了。
黑衣人刚想擦掉刀上的血,潇洒的将刀收回刀鞘,却立刻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
霎那间数十只利箭从密林深处射出,朝黑衣人飞来。
黑衣人这才惊觉自己被包围了,这是个埋伏!
他大叫不好,举刀挡住了迎面而来的三只箭,跃起躲过了脚下射过的五只箭,仰头避开了从额头擦过的一只箭,却在仰头的那一瞬间被刚刚还在自己身后现在已飞到眼前的那只利箭所震惊,身体一瞬间做了太多动作已经来不及再做出大幅度的动作,他只能竭力侧过身子,让原本将射中心脏的箭偏离心脏,那利箭从左臂刺入穿出,在他的左臂上穿出一个孔,鲜血顿时如泉水涌出。
黑衣人吃痛强忍住左臂传来的痛意,咬着牙关使出全身力气纵身一跃,接着不算太差的轻功脚尖在树枝头猛地一踏,便借着还算强悍的内力跃出了包围圈,消失在了夜幕中。
“可恶!居然让他给逃了!”从周围密林中跑出来的人群中为首的一人摘下黑色面罩,大骂道。
此人是林裘,而这一堆埋伏在此处放箭的人便是林裘的手下。
看了眼地上的何畏,后者已经咽气了。
林裘叹了口气:“好好地认罪不干,为什么要做这种违背道义之事呢?可怜了你家中病重的老母,即使她的病痊愈了,又多了丧子之痛。”
“他母亲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如此败类,也只会徒增羞愧之情,这种人何必留于世上?”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一旁走出一个身着黑衣的人,这人身材笔挺,步伐有力,摘下面罩,正是符觞。
“还好将军有远见,将假密函代替了真密函。”林裘道,“那黑衣人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冒死拿回的居然是份假密函。只是这次让他逃了,怕是没机会将其追回了。”
“他落下了一件东西,我们还有机会。”符觞道,举起手中之物。
“将军,这是——”林裘上前一看,是一个锦囊,细细一闻,竟然有丝丝香气从中传出。
“解铃还需系铃人,追花需往百花阁。”符觞提起锦囊到鼻子变嗅了嗅,嘴角微扬道。
“将军知道这锦囊的出处?”林裘道。
“心里有个大概了,此事接下来的追踪交给我去办就行了,你们就到这里吧。”符觞道。
“此事诡异凶险,将军要一个人涉险?”林裘道。
“此事需暗中调查,人多反而误事。”符觞道。
“那——”林裘迟疑了片刻,但见符觞目光坚定知她必有一人完事的信心和能力,便也不再多说,“就有劳将军了。”
回到谭阳客栈已是深夜,符觞一进客栈便对迎上来的烈儿道:“准备一下,我们要去百花阁。”
“百,百花阁?”烈儿大惊道,皱了皱眉不好意思地说,“那不是,小姐已经好几年没去那地方了,烈儿还以为你已经戒了那嗜好呢,怎么今日又提起来了?”
“只是去玩玩,放松下身心,你家小姐我这几日累坏了,正希望找个美人一枕其怀,让他慰一下我疲惫不堪的心灵呢!”符觞道。
“小姐你怎可——”烈儿还是觉得这事太过突兀,有点接受不了小姐又回到了从前的放荡荒诞。
“今夕何夕,有美一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烈儿还在皱眉,却只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阵嬉皮怪诞的腔调,原来符觞已经飞奔上楼去了。
“小姐你去干什么?”烈儿朝楼上大声唤道。
“换身干净清爽的衣服,我怕自己身上这身臭汗太多吓跑了美人!”楼上传来符觞的声音,接着便是翻箱倒柜噼里啪啦的一阵嘈杂之音。
“唉,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烈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前去准备出行车马了。
关于摄魂草的毒性即药效全是作者的一派瞎编之语,各位勿要当真了,其实就是一种神经性药物,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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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摄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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