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欲成仙》小小h

9、第 9 章

　　纸鹤停下来时，打断了苏空楼的回忆。
　　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布鲁克林的一个黑人聚居区，夜深人静时这里总被划分成危险区域，因为传说兜售毒/品的黑人男孩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怀里掏出把枪来。

　　是不是兜售违/禁/药苏空楼没看见，倒是看见个黑人妈妈领着五个孩子从超市购物回来，一家人有说有笑闹哄哄的，妈妈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儿，给最大不过十岁的几个儿女分配任务，从车里把各种东西搬回家。
　　看到黑妈妈自己搬出棵半人高的圣诞树，苏空楼才想起，这个世界的这个国家要过一年里最隆重的节日了呢。

　　等到周围再没什么人，苏空楼把帽子揭起来些抬头打量。
　　纸鹤停在一栋旧楼房的三层，屋里亮着灯，偶尔有人影从窗前闪过。
　　苏空楼绕到楼后，果然有老式的消防梯可以直接通到楼上。

　　九头蛇的特工，估计是擅长/枪械近战跟美国队长史蒂夫是一个战斗类型的？
　　前阵子神盾局内乱，苏空楼还蹲在哥谭市跟神奇女侠抢真言套索，而且她顶多算个复联备胎，这种政治上的纠纷，等苏空楼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了新闻报道上的一条注解。
　　所以她根本不清楚冬日战士和美国队长有什么爱恨纠葛的关系，充其量是觉得同人小黄漫真是没下限。

　　苏空楼悄无声息地顺着消防梯来到三楼，用了点小法术将这侧的窗户撬开，听了一会儿确定屋主人并不在附近后翻窗而入。

　　入内是一间只有一个卧室的小公寓，装潢很陈旧，但一应日用物品摆放整齐，井井有条。
　　苏空楼翻进屋的地方是客厅，地上随意地丢着几件衣物，卧室里亮着灯，里面还传来哗啦啦流水的声音。

　　“在洗澡？”
　　苏空楼念叨了一句，本着君子不欺暗室的传统美德，她轻手轻脚地到沙发上坐下来，等着主人洗完。

　　干等着未免无聊，她开始就着桌上洗好的李子边吃边翻杂志。
　　是本经济类杂志，封面是托尼·斯塔克，正面照、没什么笑容，一双长睫毛的大眼睛就占了大幅版面。

　　苏空楼顺着索引翻到采访页面，大部分是关于斯塔克工业近年欣欣向荣的发展趋势和高歌猛进的股票涨幅，只在结尾很小的篇幅里，作者提到了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的关系。

　　笔者：近来有可靠消息称，国会已经取缔了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请问这会给复仇者联盟带来什么影响？
　　斯塔克：这和我有关系吗？
　　笔者：复仇者联盟成立以来一直是受神盾局的支持，不是吗？请问这次神盾局的瓦解是否与二战遗留间谍组织有关？
　　斯塔克：你觉得我赞助不起复仇者联盟吗？为什么需要名字长的只能用缩写的什么局支持？至于你说的间谍组织，我建议你不要做新闻还是写小说去吧。

　　苏空楼看的好笑，再翻时，发现后面都成了花边新闻，很快失去兴趣，目光落到杂志下压着的一个巴掌大的本子上。
　　本子的外皮摩挲的很旧了，里面记载用的是俄语。还没等苏空楼看明白，一张老照片掉出来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是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看起来是从多人大合照上减下来的，上面只剩下两个人。
　　两个年轻男人都穿着墨绿色的军装，笑得简单而灿烂，带着种隔着悠悠岁月，依然初心不改的坚定与执着。
　　其中一个以美国人的标准来说，身材十分瘦小，清秀而单薄，虽然在笑目光却带着点哀伤，看起来十分眼熟；另一个则有点娃娃脸，身材高大许多，单手搂着自己的伙伴，笑得十分有感染力。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进来，带进丝丝细雨也吹起了米黄色的窗帘。

　　自己进来时没关窗吗？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苏空楼猛回头，抬手正好挡住了一条横扫自己面部的金属手臂。

　　虽然不像霍格沃茨的纯法师们那样身娇体柔，但苏空楼毕竟是以炼器入道，近身搏击的技巧约等于无，即使身体素质可以和阿斯加德神族划等号，也不代表她被改造战士偷袭后还能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
　　苏空楼被一臂横扫地飞了出去，撞飞了沙发前的茶几，砸到墙上。

　　巴基·巴恩斯一早便察觉了有人在窥探自己，他检查了所有常规的监视手段，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然而身为战士和基因改造者的直觉还是提醒自己有危险，所以他干脆开了淋洒佯装洗澡，又躲到屋外去，等着看谁会来。
　　开始他还以为是九头蛇阴魂不散的杀手，可是等了半天，来的却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但不偷袭“洗澡”的自己，还坐在自家沙发上看起了杂志。

　　出于一个老古董的绅士风度，巴基觉得自己还是出去问清楚的好——万一如今的年轻人就流行半夜不睡觉到陌生人家串门呢？
　　然而当他刚走近苏空楼，对方却立即就生出了反应。

　　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本能令他发动了攻击，这一招他并没有用尽全力，也没有拿出任何热兵器，直觉也告诉他这个小姑娘绝不会有事。

　　果然，半夜串门的小姑娘很快爬起来，恢复的比九头蛇改造战士还快。
　　她一把揭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东方娃娃似的精致漂亮的小脸。
　　修长英气的长眉攒起来，粉红色的小嘴微微嘟着。

　　“你们这儿的人怎么都这么没礼貌！我好心等你洗完澡，你居然搞偷袭！你们特工的尊严呢！？”

　　“……”
　　特工的尊严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巴基显然跟苏空楼认识的那些复联嘴炮不是一路货色，他迅速掏出手枪指定苏空楼，用脚尖挑开苏空楼带来，此时正掉在地上的背包。

　　“这是什么？”
　　“深红魔带。”苏空楼在枪口下泰然自若，低头扫了扫身上的灰。

　　巴基皱眉：“你是谁？”
　　“斯诺·苏。”
　　“谁派你来的？”
　　“Kings man。”
　　“干什么？”
　　“抓你。”

　　“……”
　　这么诚实真的不是套路吧？
　　巴基的目光温和了点，垂下枪口：“你太小了，不适合干这行。快回家去吧。”

　　一阵风吹来，两人的目光同时往窗口瞥了一下。
　　巴基刚刚放松下来的神色又紧张起来。

　　苏空楼想了想，对巴基露出个笑容：“行，那让我把东西拿上吧。”
　　巴基不回话，但以枪指着苏空楼向远离窗口的方向退开两步。

　　苏空楼保持笑容走向自己的背包，同时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想提醒你一下，我和外面那群人不是一伙儿的。”

　　话音刚落，敞开的窗户外蓦地丢进一颗闪着光的手榴弹。

　　连从来不说脏话的苏空楼都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么老旧又人口密集的居住区，丢颗手雷进屋不知道要殃及多少无辜的路人甲乙丙。

　　她想也不想打开包，赶在巴基冲上来前，一下用背包把手雷兜了进去。

　　巴基顿了一下，目定口呆地看着小姑娘。

　　苏空楼却没空理他，手里这包货真价实就是个环保帆布袋，她左手掐灵诀，右手祭起心火，现场凌空画符把装着深红魔带的口袋炼成了一件法器。

　　苏空楼这边不过半分钟的光景，三五个蒙着脸手持冲锋枪的家伙已经从门窗各处冲进了屋子。
　　巴基左冲右突，用机械手臂帮站着不动的苏空楼挡了一波子弹，接着提抢散射，眨眼功夫解决了充当先锋的首轮敌人。

　　“走，出去打。”
　　憋哑了手榴弹的苏空楼一把抓住巴基肩膀，带着他从破碎的窗户凌空飞了出去。

　　枪声顿时响成一片，飞在空中的二人简直就是移动的活靶子，子弹不要钱一样地向苏空楼和巴基倾泻而来。然而不过近身半米，就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统统挡住，子弹仿佛射入水中，带着夜视镜的雇佣兵看到夜空中泛起一阵涟漪，子弹便纷纷掉落在地。

　　苏空楼几个呼吸，便带着巴基到了对面楼的屋顶上，她转身停留片刻，居高临下扫视了一眼地下的行凶者，接着很快向更远处飞去。

　　当两人飞过差不多三条街，来到一座废弃的空旷停车场时，苏空楼放下巴基，停了下来。
　　“刚刚是什么人？”
　　巴基探究地看了苏空楼一会儿：“你是变种人？”
　　苏空楼摇摇头，脸上那种巴基初见时漫不经心和调皮可爱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们是九头蛇的杀手。”

　　苏空楼微微眯眼，漆黑的眼瞳像夜色一般沉下去：“这么说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巴基上前一步，用那只正常人的手拉住苏空楼：“先走吧，这里还不安全。”

　　“你先走吧，我等他们来。”
　　“什么？”
　　苏空楼抬头看向巴基，倏忽一笑：“这里比较宽敞，都杀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