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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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选在这儿了？”
苏空楼啜了口威士忌吐吐舌头，没有过去师傅用仙果酿的酒好喝，而且不能滋养灵气，大概除了液体面包也没别的功用了。
“因为目标是在这儿跟丢的。”
哈瑞绅士地笑笑倒了杯白水给苏空楼。
“目标能把你甩掉？”
哈瑞继续好脾气：“我必须承认，这次的目标非常能干。”
“什么任务？”
“绑架。”
苏空楼想了想：“妇女儿童可不行。”
哈瑞从西服内袋里取出一张照片递到苏空楼眼前：“你看看。”
照片上是个白人男子戴口罩的侧脸，半长不短的头发，中分，还画着很重的烟熏眼妆。
“说真的，跟霍格沃茨买个专利吧，这种照片真能认出本尊？”
哈瑞探头看看：“哦，我可能拿错了……”
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张纸，这回连照片都不是了，是张涂鸦。
“……”
“怎么两个人？”
“背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是美国队长，重点是他身上那个。”
“……”
重点难道不是这俩人的姿势嘛！？
你们基腐国人已经看不出这破廉耻的体位不正常了吗！？
“就不能有个正常的照片？？？“
“没办法，九头蛇最擅长搞渗透，想渗透他们却很难，所以很难找到冬日战士的正脸照。”
“那这同人画哪来的？”
“雇主给的。”
“雇主是？”
“……”
“斯诺，你知道规矩的。”
“我不知道！Kings man不是特工组织吗？什么时候变成雇佣兵了？”
“哎，和欧盟离婚后大英政府也不容易啊，”哈瑞仍然维持着他的绅士风，却开始吐苦水，“离婚费太贵，西装都卖不出去了，连麦当劳也不给赞助了。”
“……”
“算了，”苏空楼把小黄/漫收起来，看在账户里一半定金的份上，“你知道光有照片可不行。”
“我懂。”哈瑞从裤袋里掏出个小试管，里面装着一根头发，“这个够了吗？”
苏空楼点点头接过试管起身，“给我三天时间，得手后我联系你。”
“等等，雇主还有点特殊要求……”
“什么？”
哈瑞在手机短信里找了找：“别打脸？”
“……”
夜色沉沉，酒吧外的窄巷里腐烂食物和呕吐物的刺鼻气味混杂在一起，恰在此时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和繁华的纽约都市比起来，这里更像入了夜的哥谭。
雨水被看不见的屏障阻隔在苏空楼身周，她用酒吧里顺的纸巾叠了个纸鹤，然后把头发结在纸鹤颈上施了个咒。
散发莹莹紫光的纸鹤随即飞进了雨帘中。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追踪手段真是单一呢……”
只能靠面部识别，锁定视觉信息。
苏空楼跟着纸鹤穿梭在雨幕中，想起自己最开始带着洛基跑路的日子。
因为一无所知又怕被发现，她在两人身上结了多重结界——从视觉、嗅觉、声音甚至触觉都封锁起来。后来才知道，势利庞大如神盾局，找人也只能靠摄像头扫描脸。
纽约大战后的当夜，也是这么一个淅淅沥沥下着雨的夜晚。
城市却被痛失亲友的悲伤与劫后余生的狂喜席卷，处处灯火通明，警笛与救护车的鸣笛响彻夜空。
苏空楼就带着洛基躲到了一处半坍塌的建筑里。
在最初的迷茫过后，她在废墟里翻出个背包把宇宙魔方和洛基权杖都装进去，然后施了个灵诀令这个口袋只能被自己打开——是的，她当时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完全没有被任何人控制。
她对这个疑似试炼场的崭新世界一无所知，连语言也不通。
虽然不知别处是否还有通晓苍陆语的人存在，但无疑就近救急绑架眼前这个绿衣男人是十分合算的——其一，他不像好人，威逼利诱起来以后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其二，他长得像师傅，多少算有点熟悉和亲切感。
正在苏空楼对着一只废墟里捡到的钱包研究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醒了？”
作为一个自诩为神的物种，洛基一生为数不多的几次失去意识，几乎都是由他哥一手造成的。
他先在心里愤愤地咒骂了一番，接着张开眼，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城市里四处都是警笛声却没有厮杀，便知道自己这次又失败了。
“嘿，你叫什么？”
苏空楼在洛基身边蹲下来，带点儿好奇地仔细打量他。
按照毕灵界的划分，绿衣男子骨骼面相上应该是属于西塞人血统的，那里多出剑宗，与剑为伴者多傲骨铮铮。苏空楼虽则也用剑，但却实打实是个炼器师，选择无定作为本命法宝也不过是效法了师尊而已。
师尊是西塞与中州的混血儿，所以面相与这个绿衣男子有七成像，但更多些东方人的内敛与温润，不像对方这么锋芒毕露。
洛基根本没搭理这个衣着和自己一样怪异的女孩，自顾爬起来，走到废墟边缘向外看去。
“哎，你别走太远，走远了结界罩不到你，说不定你就要被那帮复仇者什么的找到了。”
洛基看了一会儿，背着手转回头，外面的灯火从他身后照进来，虽然形貌狼狈，但身姿挺拔，渊渟岳峙。
他收了那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后，表情淡下来，有种凛然不可犯的骄傲，这回便与苏空楼的师尊有九成像了。
苏空楼愣了愣神，站起身敛衽一礼：“小女苏空楼，还未请教？”
洛基哼了一声，“我虽然会你说的话，却不会像你这样文绉绉的讲。你想干什么？”
苏空楼放下手：“你真没礼貌，怎么说我也救了你吧？”
“救了我？”那种坏笑又浮上洛基嘴角，“所以说，你是打着想救我的目的把我带走的？”
苏空楼眨眨眼：“啊？那帮人不是因为你干了坏事要抓你吗？你们不是敌人？我从你的敌人手里把你带走不是救你吗？”
洛基冷笑了一声：“那个披红斗篷用锤子的是我哥哥。”
“他长得那么不聪明……”
“……我是领养的。”
“哦——好巧我也是。”
“……” 洛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说这种事，一转身向外走去，“我走了，再见。”
苏空楼赶紧跟上去：“哎，等等等等，走太快结界罩不住你会……”
洛基又蓦地站住回身，走太快的苏空楼险些一头撞上去，急忙抬手按住—— 洛基比苏空楼高一头，她一抬手正好按人家胸口上了——手感还不错。
“对不起！”苏空楼好似被烫了手，急忙又往后退了两步。
洛基倒突然有心思调侃了，他低下头凑到小姑娘脸旁：“怎么你对我就这么有好感？就因为我长得像你师傅？”
苏空楼按下心思，伸出一根手指点着洛基脸颊把他近在眼前的俊脸怼到一边去：“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洛基站直，重新开始用下巴看人：“我有很多称呼，欺诈之神，故事之神，邪神，还有愚蠢的中庭人认为我是火神。我叫洛基·。”
洛基还以为对方会露出点惊讶畏惧或者久仰大名一类的表情，结果苏空楼只是平淡地点点头：“嗨，你好洛基。”
“……“
洛基转身又要走，苏空楼快步跟上。
洛基站定回身，苏空楼这回没撞上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
“额……大神你收跟班吗？”
二十分钟后，苏空楼跟着洛基乘地铁离开曼哈顿岛，来到皇后区。
这里离受灾现场已经有一段距离，除了半空中盘旋的医用直升机，城市里已经感受不到那股紧张悲伤的气氛。
苏空楼按着洛基的说法，撤去了隐秘行踪的结界，只略微改变容貌，按照街上行人的样子，给自己换了身普通的铅笔裤和套头衫，戴上洋基队的遮帽坐在7eleven的橱窗后，充满好奇地看着眼前一切。
那些大铁盒子作为交通工具跑起来居然还挺快，这样就连体质平凡的普通人也可以快速移动了。
他们住的地方好小，为什么路上的行人都在看手里的小盒子？他们鼻子上架着的透明水晶是做什么的？
这家叫做便利店的地方，据说可以买到日常用品？
墙上挂着的方形板子里有会动的小人，小人身后的场景就是刚刚自己离开的地方。这是投射的幻影吗？是在把刚刚发生的灾难通知其他人？
苏空楼瞄了眼负责收钱的小哥，对方并没有收拾家当抓紧跑路的意思。
所以类似这种异族入侵的事情是少有发生的吧，这里的人都没有背井离乡的意思，连小生意都照做呢。
洛基拿着个甜筒在苏空楼身边坐下。他脸上的伤痕都清理干净了，并且稍稍改变了自己的容貌，金色短发架一副无框眼镜，裹了身绿呢子的长风衣。
“说说看，做我的跟班你能干什么？”洛基舔了口冰激凌。
苏空楼想了想抓过旁边的背包打开给洛基看了一眼。
洛基的眼睛瞬间张大，脸上欠揍的笑容都收起来了：“你把宇宙魔方和心灵宝石都抢走了！？”
“我没抢。”苏空楼把背包合上了一瞬再打开，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而且按照我们那的规矩，天才地宝有能者居之，这东西又没灵魂刻印，你叫它它答应你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洛基从一开始的闷声笑变成靠在椅背上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手扶额笑得半天停不下来，正在看实况转播的收银小哥一脸愤愤地向两人看过来。
“别笑了。”苏空楼拽拽洛基袖子。
“居……居然……哈哈哈……让你捡了便宜……哈哈哈哈”洛基还是笑。
“哎哎，你手里那个要掉了……”
洛基止了笑，乐呵呵地把冰激凌递给旁边的苏空楼：“你要吃吗？”
苏空楼皱眉：“你舔过了！”
“爱吃不吃。”洛基收回来继续自己吃。
苏空楼踢踢洛基的凳子：“再去买一个。”
洛基没说话也没动，似笑非笑地侧头盯着苏空楼看了一会儿，直到甜筒上部分的奶霜都吃干净了，才起身：“等着。”
苏空楼笑笑。
身后店门处传来叮咚的声响，显示洛基出去了。
明明冰激凌是店里就有卖的。
苏空楼侧头看看，果然自己身边的背包已经变成一个一触即碎的幻影了。
她又耐心地坐着等了一会儿。
门口再次传来叮咚一声，洛基又回来了，他这次在店里买了两只甜筒。
“给。”他递了一只巧克力的给苏空楼，自己留了只粉红色的，“你怎么做到的？”
苏空楼接过冰激凌，看着洛基另一手把背包甩在桌上。
“打不开？”
“这是什么魔法？”
“唔，家传绝学，传女不传男。”
洛基轻笑一声。
苏空楼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了下冰霜，小鹿一样的大眼睛瞬间亮起来。
洛基重新坐下来，把粉红色的也递到苏空楼跟前：“要不要尝尝草莓味的？”
苏空楼睁大眼睛：“可以吗？”
洛基又给她往前递了递。
苏空楼于是就着洛基的手，又小心地舔了一口——眼睛更亮了。
“喜欢的话就都是你的了。”
苏空楼指指自己手里的：“这是什么味道的？”
“巧克力。”
草莓和巧克力，这是苏空楼很久以后对于洛基的全部定义。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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