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欲成仙》小小h

10、第 10 章

　　二十分钟后，接到报警的NYPD赶到现场，收获了一群被五花大绑的恐怖分子。由于没有直接犯罪证据，现场留下了大量被非法持有的烈性武器并附一张纸条——隶属九头蛇，无法处理请转送美国队长，找不到美国队长可以联系钢铁侠，谢谢合作。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们。”
　　苏空楼使用的是疑问句式，口气却是赌气抱怨。她一边收拾掉沙发上堆满的魔法书，一边开始到处找家里的医疗箱。

　　“九头蛇是杀不完的……”
　　巴基保持警惕地打量了苏空楼的家一番，随后才走进来在靠窗的位置站定。

　　“可是杀一个就少一个，你怎么跟蝙蝠侠似的有道德洁癖，中介人跟我说你是九头蛇特工？”
　　巴基没答话，转头望着窗外。
　　由于原嗨爪成员莫名其妙的圣母心发作，两人费了一番手脚才把全部二十三名刺杀队成员全部生擒，并按巴基要求扭送法办。
　　期间巴基中了两枪，苏空楼毫发无损，但看起来冬日战士对受伤完全已经是一副家常便饭了的样子，要不是苏空楼看见他肩膀冒血，他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的样子。

　　末了，苏空楼还没忘了自己是跑来当绑架犯的，陪着巴基回了趟再不能住的小公寓，收拾收拾私人物品，干脆把人拐回自己家了。
　　巴基很好拐，苏空楼只说了自己家水电煤气全部免费，有很多洗好的李子，还可以喝啤酒。

　　嗨爪男模一只get✔

　　苏空楼啪一声把医疗箱搁在茶几上，“要帮忙吗？应该不用去医院吧。”
　　“不用，谢谢。”
　　巴基走过来，开始脱衣服。

　　“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苏空楼捂着眼睛退出去老远。
　　一言不合就脱衣服是什么鬼！
　　巴基一脸纯良：“我没伤到敏感部位。”
　　而且才脱了件外套，里面还有两件呢……

　　“哦，”苏空楼脸红红放下手，“那你上药吧，上好了叫我。”
　　说完，转身跑进了厨房。

　　苏空楼躲在厨房门后，鬼鬼祟祟看了一会儿，确定巴基已经开始上药，于是摸出手机给哈瑞发短信。
　　短信编写到一半……手机没电了。

　　“见鬼！”
　　苏空楼找了一圈，想起手机充电器还在外面的背包里，背包被自己改成法器了，里面还有一只深红魔带和不知道炸没炸的手雷。
　　肿么办肿么办，魔带出来一定会生气的。

　　“我换好了。”
　　巴基的声音传来。
　　“来了！”苏空楼跑出来，捡起自己的包，“已经很晚了你也累了没什么事早点休息吧晚安。”
　　说完转身就跑。

　　“等等。”
　　“嗯？”苏空楼在上楼的台阶上站定。

　　巴基叹口气：“我知道你把这所房子封闭了，我跑不出去，能在你的雇主来之前聊两句吗？”
　　苏空楼一脸做坏事被抓包的样子转回头：“咳咳……你怎么发现的？”
　　巴基带点自嘲地苦笑：“如果这都发现不了，我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苏空楼懊恼地走回来，第一次抬头正眼看对方。巴基头发半长，综发色，眼睛在暖黄的灯光下是灰蓝的，胡子像是很久没理过，有点颓唐，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倦怠。
　　和那张旧照片上的阳光青年，相去甚远。

　　“你认识史蒂夫吗？”
　　“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
　　巴基点头。

　　“见过，也说过话，但算不上很熟。你先坐下吧，我们坐下聊。”苏空楼指指沙发。
　　“不了，”巴基摇摇头，“我身上都是血。”

　　苏空楼一愣——知道要被抓走还关心抓你的人的家具吗？
　　真是，心里很柔软的杀手呢。

　　“你最近见过他吗？他还好吗？”
　　苏空楼抿了抿嘴唇：“挺好，日常是跟托尼·斯塔克斗嘴，训练一个黑大个叫猎鹰，跑步，画画。神盾局任务太多，偶尔抱怨没时间约会——虽然黑寡妇娜塔莎说他连个约会对象都没有。”

　　苏空楼顿了顿：“你是怎么把我和美国队长联系起来的？你和美队又是什么关系？”
　　“我在九头蛇的基地见过你的档案，你在纽约大战时协助过复仇者联盟是吗？至于我和史蒂夫……”巴基轻轻牵动了一下嘴角，像是在笑，笑容里却满是说不出的苦涩，“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他说的珍而重之。

　　苏空楼想了一下：“美队已经八十多岁了，那你……”
　　巴基嘴角的弧度终于弯起来：“我也是个老冰棍了，小姑娘你是在取笑我吗？”
　　苏空楼笑起来：“对了，答应你的李子。”

　　她跑去冰箱拿吃的，回来时巴基已经打包好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当，一副准备要走的样子。
　　“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你可以叫你的雇主出来了。”
　　苏空楼开了瓶啤酒递给巴基：“就没别的要说了吗？”

　　巴基想了想，认真看着苏空楼：“自己小心九头蛇，他们中有人对你很感兴趣。”
　　随即接过啤酒，喝了一大口。

　　“那我可以提问了吗？”
　　“你问吧，但我不确定我都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你不是已经背叛九头蛇了？他们刚还派人来杀你。”
　　巴基再次苦笑：“不能说是因为我的记忆力有些问题，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哦……”苏空楼理解地点点头，“老年痴呆。”

　　“……”

　　“你叫什么？”
　　“詹姆斯·巴恩斯，朋友们习惯叫我巴基。”
　　“你的那张旧照片上的人，是美国队长？”
　　巴基点点头：“是的。”

　　苏空楼自顾在沙发上坐下：“你除了九头蛇，还得罪过什么人？”
　　“我不记得了……或许很多。”
　　“那什么人会要活捉你，还要求不能打脸？”

　　“……”
　　巴基脸上那种沉郁终于有点绷不住了：“你的雇主要求不能打我脸了？”
　　“岂止，他还提供了同人画。”苏空楼摸出小黄漫给巴基看。

　　巴基看起来有点崩溃。
　　说好的纯洁友谊呢这是什么鬼！？

　　“咳……”苏空楼轻咳一声，“你存款多吗？”
　　“……这是隐私吧？”
　　“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多出点钱让我不要出卖你啊？”
　　“……我的账号已经被冻结了。”

　　“算了，”苏空楼站起身，“那你早点休息吧。”
　　“你的意思是……”
　　苏空楼指指书房旁边一扇门，“浴室在那边，厨房冰箱里有水果鸡蛋牛奶面包，不要上楼，上面你看见的都是幻觉，不小心会从窗户掉下去，有个叫死侍的已经这么试过了。”

　　巴基张了张嘴：“你不联系你的雇主了？”
　　苏空楼没好气地哼一声，转身上楼一脸嫌弃的表情：“雇主还在倒时差，让他睡觉去吧。”

　　巴基一个人在明亮宽敞的客厅站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出自己为数不多的换洗衣物到浴室去洗漱。
　　等他把自己收拾干净出来时，看到沙发上摆着柔软的毛毯和枕头。

　　他走过去，拿起枕头上的纸条：好消息是我已经给雇主退款了，坏消息是这屋子闹鬼，你自己保重。
　　巴基忍不住轻笑。

　　他关了灯躺下去，闻到枕头上太阳的味道。
　　一夜好梦。

　　——
　　苏空楼不用睡觉，她还记得自己第二天跟斯塔克有约，调了个闹钟便开始入定打坐。

　　在原本的世界里，修行之地灵气浓郁，她只要一闭上眼就可以立刻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可如今在至圣所入定，即使两三个小时，也偶尔会觉得心烦意乱。
　　苏空楼明白，这是由于魔法物品终究是由人炼成，其中多多少少会有炼制者的情感在。这些法器中散溢而出、能被自己吸收的灵力带有情绪，有喜怒哀乐怨憎悔，这些情绪就会在苏空楼入定时对她造成影响。

　　苏空楼能感觉到，长此以往说不定会有隐患，这些炼制法器的都算得上先贤，其中说不定哪个有一天就会对自己的精神修为造成影响。换句话说，自己说不定会被这些先贤中的某一个洗脑。
　　然而，虽然已经尽可能地用这个世界的方式生存，乘坐这里的交通工具，用饮食补充能量，用洗澡代替清洁咒，苏空楼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完全不用灵力。

　　就比如今天和九头蛇的人起冲突，仓促炼制了一件材质并不合适的东西成为法器，也耗费了自己不少灵力。
　　好像一个人明明拥有成千上万的财富，却要求他不能使用，挨冻受饿，有时还要看着其它人受苦也不能伸出援手。

　　苏空楼如今的情形有点像个需要定点补给的MP法师，在外面打架没有蓝瓶，只有回泉水才能回血回蓝，而这个泉水里的蓝还可能是带毒的。
　　哎，虽然这样，还是希望古一广纳信徒多开点儿圣所，遍地开花就好了。

　　她这么胡思乱想着，渐渐入定，浑然忘了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