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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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时，苏空楼的精神并不太好。
总感觉脑袋昏沉沉，好像有个声音在跟自己说话，说什么又听不清。
她洗漱好下楼，看到厨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乎乎的早餐。
还附带高脚凳上看报纸的美男子一枚。
“早。”巴基放下报纸，抬起头来打了个招呼。
他把胡子都剃干净了，半长的头发拢在脑后，穿一件贴身的深色体恤和军装长裤，棕色的大眼睛在晨曦里闪着光。
“早，看起来你睡了个好觉。”苏空楼回以微笑，在巴基对面坐了下来。
“的确不错，看来这屋子里的鬼魂不太喜欢我。”
那是因为你杀气太重，苏空楼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倒是没有宣之于口。
巴基把一盘班尼迪克蛋推到女孩面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也不太会用那些现代化的厨具，这个试试吧？”
苏空楼用叉子戳戳煮的正好的水波蛋：“那我就不客气了。”
金黄色的蛋汁流出来，配上英式松饼、烟熏三文鱼和酸甜的荷兰酱，再喝上一口冒着热气的香醇咖啡——唔，早起的不适统统都不翼而飞了。
“真好吃！你就算退休了去干厨师，也绝对找得到工作。”
巴基的嘴角微微牵起个弧度，本想继续看报纸的，可目光对上苏空楼笑得弯起的眼睛，却一下子怎么也挪不开了。
看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漂亮的姑娘，黑发黑眼，五官精致地像是上帝在造她的时候偏心多花了时间。他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只是觉得小姑娘气质特殊地跟自己这种与时代脱节的老古董有种特殊的契合。好像她坐在那里，时间都会过的慢些，那些他所被迫接受的、现代社会的喧嚣与嘈杂都沉淀下去，回到了儿时宁静与写意的田园时光。
“你怎么不吃？”苏空楼抬头，嘴角上还挂着不小心沾上去的酱汁。
“你……”巴基下意识地伸手，递过一张纸巾想要帮女孩把嘴角擦干净。
他用的是左手。
亚麻布的手套遮盖住了那只冰冷坚硬的钢铁手臂——不，她是完全不同的，自己的手上早已沾满鲜血，是行走在黑夜中的野兽，怎么会和一个生活在阳光下的年轻女孩有什么共同之处。
苏空楼接过纸巾，自然而然地道了谢：“你不吃吗？吃过了？”
巴基低下头，轻咳一声重新拿起报纸：“是，我吃过了，我习惯起得早。”
苏空楼倒没觉出巴基的异常，只觉得氛围莫名有点尴尬，于是喝了口咖啡试图转移话题：“你有什么打算吗？”
巴基重新抬头：“给我点时间，我见几个老朋友最迟后天就会走。”
苏空楼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家挺大的，你要是没地方去，住在这里完全不会给我带来麻烦。反正之前也有过奇奇怪怪的东西蹭住。”
巴基嘴角拉起个弧度，但看样子一点也不像笑容：“谢谢你，但我出现在哪里都是麻烦。”
“嗯？”苏空楼咽下嘴里的培根，“你也有整容方面的困扰？你被哪通缉了吗？”
巴基：“……据我所知，至少有三十几个国家的政府在通缉我。”
“啊——”苏空楼张了张嘴，“不对啊，Kings man都提供不出一张你的正脸照片。”
巴基转开目光，以沉默示意自己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苏空楼把自己擦过嘴纸巾往对方头上丢去：“说说看嘛，我们好歹一起抓过恐怖分子，勉强算战友，我说不定能帮你呢？”
巴基抬手接住团成一团的纸巾，被女孩这种自来熟的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他无声地与苏空楼对视了一会儿，对方黑沉沉的大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脸——一张因为难得睡了好觉而显得精神了许多的脸。
“我身体里有九头蛇的追踪器。”
“哦，”苏空楼点点头“我听说过这种东西。装在哪了？”
巴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苏空楼三两口解决掉自己的爱心早餐：“正好我十点约了斯塔克，他应该算这个领域的翘楚了，你和我一起……”
巴基摇头：“我不去见复联的人。”
“为什么？”
巴基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曾经是九头蛇的人。”
“可是你弃暗投明了？”
巴基转开视线，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空楼沉默着探究地看了巴基一会儿，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好吧，那我先出门了。”
巴基点点头，一言不发起身把餐盘收起来。
苏空楼穿好外套，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转身：“你上午出门吗？”
巴基背对着苏空楼站在水槽前点点头。
“午饭一起吃怎么样？”
“嗯？“巴基带点诧异地回头。
苏空楼笑：“感谢你做的早餐嘛。我请你。十二点半复联大厦楼下见。”说完开门走掉了。
——
差五分钟十点，苏空楼乘上了妇联大厦直通顶层的电梯。
电梯大门合上，光滑的墙面上映出个穿着藏蓝色长风衣，系着米色围巾的女孩。今年的纽约降温来的有点晚，已经到了十二月还没有迎来这座城市的初雪，大街上的摩登女郎们仍在大玩下装消失，完全不怕冷的苏空楼倒是把自己裹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来见斯塔克应该多穿一件外套#系列。
“日安，苏小姐。”一把优雅的伦敦腔在电梯里响起来。
“你好。”苏空楼好奇地抬起头。
“你就是贾维斯吗？”
“初次见面——请允许我不恰当地使用这句话，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苏空楼笑起来，“我在很多杂志上看到过你，说你是钢铁侠的万能管家。”
“谢谢您的夸奖，您今天的穿着也非常漂亮。”
因为目光在镜面上多停留了几秒就知道自己在在意衣着吗？真是很难相信这是由人类一手创造的智慧呢。
苏空楼维持着笑容：“能提前告诉我斯塔克先生今天都准备做什么测试吗？”
“我想那应该留作惊喜。”
“叮！”一声，电梯到达目的地。
“请直走左拐，小姐。祝您有个美好的上午。”
“你也是，谢谢。”
苏空楼按着贾维斯的指引，很快来到了斯塔克的私人实验室。
推开一扇玻璃门，里面宽敞的空间充溢着科技文明令人目眩神迷的产物，各种苏空楼叫不出名字的机床上，机械手臂在有条不紊地组装着什么；浮空投影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排排复杂的数据。
屋子里回荡着AC/DC的摇滚乐，斯塔克穿了件亚麻衬衫坐在高脚凳上，带一副透明的蓝色眼镜正对着一张光纤纸涂涂改改。
不同于霍格沃茨的沉暮庄重，也不同于卡玛泰姬的神秘古朴，斯塔克的私人实验室同样令苏空楼感到震惊与喜悦，带给她的感觉则是跃跃欲试的新奇——这才是苏空楼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领域，却又与她所擅长的炼器有些千丝万缕相似的关系。
苏空楼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目光才落在伏案工作的托尼·斯塔克身上。
“想要夸我帅就快点说出来。”斯塔克忽然出声。
“……”
苏空楼决定当没听见：“斯塔克先生，上午好。”
“好啊。”斯塔克抬手在耳朵上的一个装置上碰了一下，眼镜随即消失，他转过身来，“正式开始今天的日程前我想先吃点早餐，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
斯塔克打了个响指，一个长手臂圆脑袋的矮墩子机器人端着托盘把斯塔克的早餐送来了。
“谢谢，笨笨。额……怎么又是这个，贾维斯？”
餐盘上是一份班尼迪克蛋配一杯绿油油的蔬菜汁。
“先生，队长早餐又点的这个，我想厨房可能打算多做点。”
苏空楼笑眯眯对斯塔克眨眨眼：“按照队长的食谱吃，说不定你也可以长出六块腹肌和C cup。”
——身高是没指望了。
斯塔克撩起衬衫下摆：“你确定吗？”
苏空楼脸腾地一下红起来，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你你你你你……”
斯塔克被苏空楼的反应逗乐了：“你们那的文化不会比老冰棍还保守吧？”
“传统点有什么不好！烂桃花托尼·斯塔克！”
斯塔克的笑声更大了：“好了好了，你快把手放下吧！要是被队长看见了，说不定就要把我拉去法办。”
苏空楼偷偷在手指缝里观察了一下，确定斯塔克已经开始衣着整齐地吃早餐才把手放下来。
脸还是红红的。
“你吃过了吗？”
苏空楼嘟着嘴点点头。
“真遗憾，那我们今天有很多检查都不能做了，你明天再来一趟吧？”
苏空楼：“……”
“你是认真的？”
斯塔克没直接回答，指指自己身边的高脚凳：“来先坐下吧，我可以问些问题，你不是要口述能力吗？”
苏空楼犹豫了一会儿，跟斯塔克隔着半张桌子坐下了。
“跟你介绍一下，我们这儿的能力测试标准有六项，分别是：智力、力量、速度、耐力、能量发射、战斗技能。接下来我会就这六项对你的能力进行划分和做出基本评估，你有什么意见吗？”
斯塔克一边吃饭一边陈述，看起来真不像有征询苏空楼意见的意思。不过他说完后，转过头来粲然一笑，长睫毛棕眼睛，即使诚意欠缺也足以打消别人对他目中无人的坏印象。
苏空楼放下随身携带的手提包，点点头。
“ 智力测试可以待会儿让贾维斯给你出点题，不过以你的语言掌握程度和对这个世界的接受程度来看，应该不至于太傻。”
“……谢谢……”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力量也很简单，你的最大负重是多少？注意我说的不是瞬间爆发力。”
“举起你战甲的那个重量吧，再大就吃力了。”
“哦，你说的mark 7，好的贾维斯，给她打3分吧。”
“速度……你会巫师的那一套瞬间移动吗？”
苏空楼摇头：“不行。”
“好的，但你会飞，也打3吧。”
“等等，你这是怎么得出来的？”
“你纽约大战那天飞了啊，贾维斯已经记录并计算过了，我想你那个时候总不会飞的很悠闲吧？”
“呵呵……”
苏空楼当时还真没怎么认真，不过这个坑她不打算深挖了。
“耐力……”斯塔克搁下手里的刀叉，一口气把那杯绿色的液体喝光，“ 这个指标是用来测试抗击或身体恢复能力的，你先就极限情况阐述下自己怎么会被杀死吧。”
苏空楼：“……”
我还差一步成婴啊，已经结丹了，金丹不碎就不会死啊，如果有灵丹妙药断胳膊断腿都不算什么，就算肉身真的不能用了还可以夺舍啊，而且你们这儿的普通枪弹任打也就是个擦破皮的伤啊……
以上苏空楼一个字也没说，她说：“我没试过……总感觉……不大容易死……”
斯塔克笑眯眯：“别着急，总会有意外发生的，到时候我们自然可以得出数据。”
“……”
“能问问满分是多少吗？”
“7。”
“耐力测试我们待会儿再做，至于能量发射……我知道你会变兔子，还有什么性质的能量吗？”
苏空楼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在纽约大战那天释放过的灵诀：“有可以治疗小伤口的，除尘的，还有变形的。”
斯塔克转过身盯着女孩的眼睛：“变形包括改变自己的容貌。”
“嗯。”
“其他人呢？”
“也可以，但离开我后有时限，大概半天左右。除非像死侍那样动刀子，时限会延长到一个月。”
斯塔克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给这项标准打分便跳向了下一个。
“最后一项，战斗技能。”
苏空楼：“请直接给我打0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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