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五当顾问：五鼠闹东京》九栩

43、第五回：丁屠夫眦牙必报，杨义士两肋插刀 7

　　“是呀，卢庄主你也别客气了。在下相救徐三爷也真是凑巧，当时在下正要带手下出城，见开封府的官差围攻两人，当时我等以为是官差办案，也没理会，但却看到官差都蒙了面，就觉得既是官府办案，怎地如此鬼祟，幸好当时潜了过去偷看，听得徐三爷大骂开封府贼人。”
　　说到这儿，安宇风突然朝徐庆抱拳道：“徐三爷，还请见谅，因我丐帮与展昭有仇，我等受了帮主严令，不许我等与开封府为难，所以当时我有些迟疑，这样才令那位禹爷伤在开封府手下。”说着他摇了摇头，一脸悔恨。也是他看见重伤一人，这才吩咐帮中弟子脱去外衣蒙面，出手相救徐庆。
　　“安长老说哪里话，如果当时不是你等出手相救，我和禹靖恐怕都得死在毛竹坡。”徐庆又道：“对了，安长老，禹靖伤势如何？”
　　“徐三爷但请放心，禹先生虽然受伤颇重，但所幸没伤到筋骨，只要多加修养自会痊愈。”
　　徐庆听他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安宇风插话道：“舵主，外面风大雪大，还是请三位英雄去船舱里说话吧。”
　　“对！对！对！老朽一直想见各位英雄，好不容易见着了，倒有些喜而忘形。请！请！请！”
　　船舱里虽然四面封闭，却依然冷得很，好在公孙贤早命人备了碳火，一进到里面一股热流立时扑面而来。卢方刚坐定，突然想起一事：“公孙舵主，烦你借卢某一人和一马。”
　　“怎么？”
　　“实不相瞒，此番还有几位朋友前来相助。官差追来时，我的人马掩护他们先走了，可惜卢某不识此地，有一当地人带路也好尽快寻得他们。”
　　安宇风道：“何需卢庄主跑这一趟，由在下去就好。”
　　“安长老有‘快马银枪’之称，骑马的功夫在本帮若论第二，可无人敢称第一。”
　　“那就有劳安长老了。”
　　跟着对他说了余奎、孙璧等人遁走的方向，又说了各人相貌，接着卢方将腰间一只玉鼠取下：“只需将这信物交给余奎，他自然会跟着安长老前来。”这般说了，心中再无牵挂。
　　待安宇风一走，韩彰就问：“公孙舵主，在下有一事想请教。”
　　公孙贤转而看向韩彰：“韩二爷，但请直言。”
　　“江湖上宣扬‘南侠’行侠仗义的事多，反倒宣扬他武功的少。公孙舵主，展昭你是见过的，这人有何过人之处？”
　　“过人之处！”
　　公孙贤说到这几个字时，语调有些提高：“若说‘南侠’没有过人之处他也不会被众多江湖人士如此推崇。”跟着顿一顿，又道：“这位大侠倒是英俊不凡、玉树临风。”
　　韩彰又问：“那武功方面呢？”
　　“他剑法凌厉，似有佛家修为。若单以剑法论，恐怕在座之人无人是他对手。”这公孙贤只说剑法不敌展昭，其他却只字不提。
　　韩彰正欲再问，卢方却于桌下捏了他手臂一下。韩彰一下醒悟，展昭既然从东京分舵公然拿人，那么公孙贤必然败于展昭，也该怪自己太心急，完全没注意对方面露尴尬之色。他硬生生将自己将要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好不痛快，讪讪的笑了一笑。
　　卢方为了掩饰双方尴尬，又一直对徐庆毛竹坡被袭一事耿耿于怀，连忙说：“公孙舵主，在下听闻包拯为官清廉，治下甚严，怎么纵容属下四处为非作歹。”
　　徐庆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大哥，开封府校尉、捕头、捕手、快手、衙役、牢役，加起来数万人，包拯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人人都能管束。”
　　欧阳贤点头赞同：“听说他治理扬州不错，但毕竟他来东京还不足一年，我等平时也是少打交道。只不过他来了之后倒是弹劾了不少人，在朝为官的就没有不被他弹劾的，连开封府尹八大王也被他弹劾过一次。”
　　韩彰有些吃惊：“他连自己顶头上司也弹劾？”
　　公孙贤摇了摇头：“当时包拯还在谏院，并没入主开封府。八大王开辟王府占了民间良田，他便三次上书弹劾。八大王辨他不过，只得退了良田，也没再扩建王府。后来他入主开封府，官场中人不少就想看他笑话，更有甚者直接借此奚落于他，毕竟当初得罪了王爷，此时王爷却成了他顶头上司。但他却一点都不在乎。这人宁折不曲，但当真公道。”
　　树大有枯枝，看来一个“青天”也无法照亮地上所有的阴暗。
　　“在下过往听到‘南侠’的侠义之事好生敬仰，想来‘南侠’是个有真本事、真侠义之人，可没想到他竟设下陷阱暗算我三弟。”韩彰顿了一顿，然后无比坚定地说：“实不相瞒，我兄弟三人决意找那展昭报仇。”
　　公孙贤一听这话，微一沉吟才说：“或许……或许‘南侠’他加入官府后就身不由已，以至于不得不做下一些违背江湖道义之事。官府行事，对我等江湖中人本就偏颇。”
　　他如此为展昭开脱，倒令韩彰等人有些意外。展昭闯入丐帮分舵拿人，江湖中早已传开，这无疑当众打了公孙贤一巴掌，本以为同仇敌忾，不想公孙贤却不以为然。如此一来，热络的气氛一下有些沉闷。徐庆是个直肠子，性子又急，因公孙贤为展昭开脱，心中不快，忍了一刻便忍不住了，说道：“公孙舵主对展昭也挺好。”
　　公孙贤一听这话就一阵苦笑：“我胞弟因他而惨死在开封府的狗头铡之下，我对他又哪里有好！”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
　　“难道展昭闯入丐帮分舵拿住的竟是……”
　　韩彰只知展昭抓了一个丐拜长老到开封府受刑，却不知被抓的人竟是东京分舵舵主的胞弟。
　　公孙贤紧抿双唇，点了点头：“他一个半月前把我胞弟公孙义抓到开封府行了狗头铡之刑。”他双拳越绷越紧，声音也一下提高了不少：“我弟多行不义，是该受死！可是我们江湖中人自有江湖中人的规矩，我帮中弟子犯错，应由我这个掌舵人来处理，我处理不了还有我们老帮主！但他‘南侠’不依，仗着武功高强，强行将我弟抓到开封府问斩！狗头铡是什么！那是铡狗！铡畜牲的！岂非是告诉天下人，我公孙贤之弟猪狗不如！我受此侮辱，实在……”
　　他一脸无法宣泄的愤怒，圆睁的双目满含热泪：“实在恼恨此人！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
　　“那舵主何以不与我三兄弟结盟，一起对付那展昭。”
　　卢方心知凭他三人要对付展昭不难，但要从偌大的开封府中将蒋平救出就难入登天了。这时一听公孙贤所言，觉得若有丐帮帮忙必然可以救出蒋平，是以他话一停就连忙劝说。不想公孙贤听了这话却一下泄了气：“卢庄主，我如何不想对付展昭。只是……只是我们帮主他老人家下了严令，不许我帮弟子与展昭、与开封府为仇，所以安长老当时出手相救徐三爷时也颇为迟疑。”
　　“原来此中还有如此原委。”
　　卢方叹了一口气，朝公孙贤抱拳道：“不管怎么说，‘五鼠’都感激丐拜的恩情。”
　　“卢庄主，老朽实在有愧！”
　　“那，大哥，我们还怎么报仇？”徐庆也觉得失了丐帮，要对付展昭、乃至对付整个开封府都要难上许多。
　　韩彰沉思片刻，便说：“其实要报此仇却也不难，难得是怎么将老四从虎牢里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