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五当顾问：五鼠闹东京》九栩

42、第五回：丁屠夫眦牙必报，杨义士两肋插刀 6

　　“三爷，那展昭会不会欺骗你，根本没什么石头庙子。”禹靖是个白脸汉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所谓的石庙子，便有些沉不住气。
　　“不会吧，他再怎么也是一代大侠。”
　　“会不会因为他当时受了重伤，怕你发难，故而诱你离开。”
　　徐庆想了想就说：“我们再找找，再找不到，我非让展昭吃吃我徐三爷的拳头。”

　　“后来我和禹靖终于找到石庙子。二哥，你知不知道石庙子在什么地方？”
　　韩彰听他如此问，有些奇怪，茫然地摇了摇头。
　　“上次我们见‘鬼’的小树林你还记得吗！石庙子离那个地方非常近。如果五弟真在那个地方呆过，如果我和二哥当时多在附近找找，说不定早就找到五弟了，当时真是鬼遮眼了。”徐庆有些懊恼的说。

　　石庙子已破败无比，竟是一处废弃的破庙，庙里一片狼藉，地上血迹斑驳，四处可见兵刃砍击的痕迹。徐庆一见此等场景，心中发怵，连连呼喊：“五弟！五弟!”
　　就在这时，跳下三个着校尉服侍的人，跟着从外涌入一批开封府官差打扮的人，这些人全都以黑巾蒙面，其中一个六品校尉道：“徐三爷，我等奉了展大人之命在此恭候。”
　　徐庆一听展昭之名，怒道：“你说什么，是展昭叫你们来的！”
　　“展大人昨晚身受重伤，如果不想办法将徐三爷调开，徐三爷发起火来万一伤了展大人，那可如何是好。”说完，那人嘿嘿而笑。
　　“你们开封府的人真卑鄙！”
　　那校尉又道：“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如果不是‘五鼠’要与展大人为难，展大人也不会出此下策，毕竟你们与展大人也算武林同道。。”
　　他话还没说完，徐庆就吐了一口唾沫在地：“我徐三爷不肖与展狗贼为伍！”他抽出大刀：“我先问你，我五弟呢！”
　　“‘锦毛鼠’白玉堂！”那校尉突然大笑出声，然后那人剑尖指着地上血渍：“这不是吗！”
　　徐庆心中一惊：“你说什么？”
　　“‘打遍天下无敌手，五鼠技压淞江头。过了苏州过扬州，御猫一吼五鼠抖’，嘿嘿，最后还不是死在我们展大人手中。”其他公差也是哄然大笑。
　　徐庆听到此，不由得天旋地转。
　　那校尉又道：“‘翻江鼠’蒋平早被我们抓了，‘锦毛鼠’白玉堂也死了，现在杀了你，就只剩下两只臭老鼠了。‘穿山鼠’徐庆，你既来寻‘锦毛鼠’，不如就下到地府与他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他剑尖直指徐庆，猛地一剑刺来，徐庆如在梦中，禹靖大叫：“三爷，小心！”

　　徐庆眼中盈满泪水：“我乍闻五弟死讯，心情悲痛，可恨的开封府，他们竟想趁此取我性命，如果当时不是禹靖护着我，我只怕就死在那六品校尉的手中！”他伸手抹掉眼泪，眼露凶光：“展狗贼阴险狡诈，挖个坑让我去跳！我徐庆今生必手刃此人！”
　　卢方听得锦毛鼠死讯，悲痛欲绝，又想起杨达人惨死，一口气堵在胸口，恶狠狠地说：“三弟，杀展昭岂是你一人之责！”
　　徐庆悲痛地点了点头，又说：“禹靖当时为了救我，受了那校尉一剑，我这才回过神来。仗着一身蛮劲和禹靖冲出了石庙子，后来幸好遇到丐帮的英雄，是他们帮我击退了开封府的狗贼。”
　　“丐帮？”韩彰皱了皱眉：“丐帮何以帮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徐庆提起丐拜这才想起一事：“大哥，二哥，我们得向西走，禹靖还在丐拜的船上休养。”
　　兄弟三人顺着金水河向西而行，急行一阵，三人都是满头的雪沫，疲惫不堪。这时，徐庆看见在河的中心有一艘大船，他指着大船道：“大哥，二哥，丐帮的船在那儿！”
　　说着从腰间取出火折子，吹燃火芯，拿在手中不断挥舞。韩彰极目一望，灰蒙蒙的河面上一片庞大的黑影，不是船是什么，只是那艘大船上一点火星都没有，犹如苍茫中蓦然耸立的鬼楼。
　　正在诧异偌大的船连一盏灯都不点，不想一点火光突然亮了起来，紧跟着又熄灭了。这般三次之后，那火光便不再熄灭。紧跟着，远处响起一道划水之声，不一会儿，一艘小船从大船的阴影中走出。
　　船至岸边，尚未停稳，一个中等身材的人举着火把就忙慌慌地跳上岸来，他一见徐庆就道：“徐三爷，可叫在下好等。”
　　“安长老，在下把我大哥和二哥也接来了。”徐庆一见那人就说，跟着又回身对卢方和韩彰道：“大哥，二哥，就是这位安长老救了小弟。”
　　那人一听“钻天鼠”和“涉地鼠”到了，赫然起敬，右手握着火把，左手往右拳上一抱，作了一辑：“在下丐帮安宇风见过卢庄主，韩二爷。”
　　卢方和韩彰一听安宇风之名，都有些吃惊，因为他们完全没想到解救徐庆的竟然会是他！二人禁不住对望一眼，然后又都借着跳动的火光打量那人。见他身形消瘦，脸盘方正，眉浓眼圆，倒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
　　“在下韩彰，敢问阁下可是丐帮的‘快马银枪’？”韩彰抱拳道。
　　“正是在下。”
　　卢方对这人印象颇佳，又因他救了徐庆，逐上前，双抱一拳，一鞠倒地。安宇风见他突然行此大礼，不由得吓了一跳，左手赶紧托住他双手：“卢庄主，这是为何？”
　　“感谢安长老出手相救我三弟，若然不是，只怕……只怕连三弟也……”说到最后，卢方又再度哽咽。
　　“大哥，三弟也只是听开封府的贼人说起，却并未见到老五尸首，我始终觉得这都是开封府的诡计。”
　　安宇风对当时情况所知甚祥，也连忙相劝：“不错！卢庄主，请听在下一言，白五爷武功高强，恐怕就算展昭拼尽全力，也未必能杀得了他。或许这只是那帮匪徒诱骗之术，好令徐三爷悲痛，他们才好趁机而入。”
　　徐庆却是一个直肠子，正要反驳，韩彰连忙朝他使了使眼色，接道：“安长老言之有理，只盼我五弟福大命大，能保得周全。”
　　“我也希望五弟平安。但展昭设下陷阱暗算我却是不假，此仇不报，我徐庆也枉在江湖上行走。”
　　“不错！此仇不报我们‘五鼠’也没有脸面再见江湖上的好汉！”卢方双眼发红，神情狠戾的说。
　　“卢庄主，韩二爷，徐三爷，”安宇风趁着空档，朝三人一一拱手：“我们舵主早有结识陷空岛诸位英雄的意思，只可惜丐帮身受开封府所辖，不便公开露面。现我们舵主就等在船上，若三位首肯，这便随在下上船。”
　　丐拜共有一十三舵，每一舵皆由一舵主主事，东京分舵之主乃江湖人称“万人敌”的公孙贤。卢方过往倒也听过公孙贤之名，听说他好义，又仗义疏财，是个镇守一方的人物。赶紧双拳一抱就说：“安长老说得是哪里话，先不说丐拜于我‘五鼠’有恩，就单是‘万人敌’这名号也足以令我兄弟三人敬仰。”说着又对两个兄弟道：“二弟、三弟，这次我们正好见识一下公孙舵主的风采。”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小船就到了河心。
　　河中停泊的大船是一尊楼船，船面上建有两层木楼。远处看，黑灯瞎火，又静悄悄的，以为船上无人或人少，但走近一看，船上水手和纤客竟是不少，这些人皆着短衣，衣上打有补丁。
　　小船靠近后就有水手放下绳梯，卢方只用手轻轻一带便借力上了大船。船上除那些着短衣的尚站着三人，居中有一精乾瘦削的老者。那老者身高不过五尺，约莫六十出头，头上微见花白，但精神健旺，披了一件打着补丁的大氅。
　　“‘钻天鼠’卢方轻功贯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见那身披大氅的老者朝卢方拱手道。这人老者老矣，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卢方连忙抱拳道：“阁下可是‘万人敌’公孙贤公孙舵主！”
　　“不错，正是老朽。”
　　“久仰！久仰！”
　　跟着卢方指着后他一步上船的韩彰：“这位是在下二弟韩彰，江湖人称‘涉地鼠’。”
　　公孙贤微微一笑：“韩二爷在东海力战海盗早就传为佳话，只要提起韩二爷大名，江湖中无不敬仰。”
　　徐庆见那老者朝自己望来，心中感念丐帮救命之恩，抱拳道：“公孙舵主，在下‘穿山鼠’徐庆。”
　　“徐三爷年纪轻轻就内力充沛，令老朽好生敬仰。”
　　“公孙舵主客气了。”
　　卢方道：“先是安长老出手救了我三弟，现在又得舵主出手相助，丐帮大恩，我卢方感激不尽。”
　　公孙贤道：“卢庄主客气了，我等跑江湖之人，平素风餐露宿，过得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要想求得安全，全靠四方同道周全。卢庄主素来对落难同道仗义，这也是我等回报卢庄主之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