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5、救赎你我的迷恋 ...
-
当打开我的电脑,看着SZ的工资卡账户,最后进账存入的明细,赫然写着赔偿金,时间是五月十日,金额一百万!
原来这就是小富婆,这就是一百万的来由,可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张卡在我离开SZ后,一直都没有被用过。
在别人的眼里,我是个接受了金钱,还赖在别人家公司工作的女人,所以他的父母不再顾忌我的存在,因为我是个爱钱和没有尊严的女人。可怕的社会,可笑的我还在自以为是,我像个小丑的过了这几个月。
大人给的圈套,我都无意识的进去了,看着这笔钱,我能做些什么?我还老鼠,狐狸,我是比猪头还笨的女人。
夜里我写了辞职信,发邮件给了钱总。心里轻了很多,这些年我自己过得太累了。凭什么都是我在自责,在躲让,面对我唯一的爱情要受如此的委屈。
我内心好斗因子好像突然间复苏过来,我躺在床上过往一幕幕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却被现实的生活撞得一头包,我怎么没有遗传到我父母的聪明能干。
早上,我出现在公司,看到钱总满脸的气愤 ,我有一丝内疚。她在办公室语气尖锐的说:“关童,这些天你很反常,身体好了就好好工作。现在提交辞职信,你什么意思?”
“钱总,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辞职,不想在公司工作。”我的语气好像没有感情,我想不是对钱总,而是对其他的人失望,可惜没有人知道我的痛苦。
“如果身体不舒服,或者有其他的情绪,我给你长假,调整好了再上班。”钱总的话对我来说已经毫无诱惑力,我身体很好,情绪也不错,就是不想留在这个公司,我从心里感觉别扭。
“钱总,当初过来答应三个月筹建好营销中心支撑体系,我做到了,我离开也不用什么交接,我愿意赔违约金。”我冷冷的说完这句话,钱总困惑的看着我,可我真的不想解释,那是我的私事。
“关童,肖总让我好好照顾你,说你是个很明事理的孩子,我也这么认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来了SH,又突然要离开,但我不为难你。”钱总在圈内一直人缘很好,非常的有魄力和大气的女人,所以她的职业道路越走越宽。
“钱总,我来SH,是因为觉得自己重要,我离开SH,是想让自己变得重要。我也想和你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爱自己喜欢的人。”我不指望她能听懂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欺骗诚心对我的她。
“关童,我明白,你是为了感情来了SH,离开也是同样的理由。但是我奉劝你一句,一个女人,一辈子,感情最多只能占据三分之一,要不你会受到伤害。”钱总让我把打印好的辞职信给她,她签字了,我说了声谢谢。
我结束了我短暂的SH百日行,很多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我在想,我重新开始调整心态,一切还来得急吗?
这个时候,我忘记了很多人和事,我进入了一个怪圈,我非常在意自己的感受,我总在问自己,这样做是否应该,我好像少了很多的自信,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因为我做人有分寸。
晚上林鉴贤给我电话,约我一起吃饭,我答应了。在大街上他很自然的牵着我,我想吃烧烤,他说:“关童,你想吃唐僧肉,我都帮你找去。”
他告诉我他明天因为总公司有事情,所以他订了一早的机票,他回去证明SH的项目应该争取到了。
他点头,说耗了这些天,也算小有成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竟然和他订的是同一航班,只不过我的是经济舱,他的是头等舱。我不想告诉他,我回去是去还钱,去找回自己廉价的尊严。
我们之间有根刺,我不想提及的王璨亿,我甚至刻意的忘记了他的身份和他的家人。因为爱,我让自己一直信守的做人的原则都有了偏移。
他把我送到了房间,他坐在椅子上说:“关童,回SZ后,我们在一起生活好不好,就住在之前你住的楼里,你给我做饭?”
“还金屋藏骄呢?你什么时候结婚,还没有结婚就找情人?”我给他倒水,顺口就说出来了,自己都觉得酸溜溜的。
“我要和你结婚,回去我会告诉王璨亿:我找回了深爱的女人。”他毫不在意,我挂在口里的女人的名字。
我没有说话,很多事情是我控制不了的,要么我无条件的相信这个男人的话,要么我远离这个男人。
“关童,你别多想,你只要相信我。”他再次唤起了我心里的愤怒,都订婚了,如何谈得上相信。
“为什么那么快要订婚?”我突然有些崩溃,我竟然掩面抽泣。
“关童,我的父亲是个非常厉害的商人,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仁慈二字。两个月前王璨亿父亲的公司资金链短缺,请求他提供资金暂时周转。他拒绝了,私下里他和高层开会,流露出除非我和王璨亿结婚,否则就考虑吞并。”他的话刚停,我已经明了。
我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的问道:“鉴贤,你真的爱我吗?”
他的头埋在我的胸前,喃喃的道:“爱,很爱,这几个月都企盼你能回去看看我。关童,你的存在对我很重要。”
爱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不代表我要拥有他。他会为了王璨亿担忧,甚至在没找到我之前,举办那盛大的订婚仪式。那么在他的心里,她一样很重要。也许夹杂着他作为男人,反抗父亲的为人之道,但他永远不可能割舍彼此的血缘。
我流着泪,他温柔的吻干我的泪珠,可我每一次呼吸,都渗透着即将离别的刺痛,我很不舍得,我闭上眼睛,因为我怕他能从我的眼睛,看出我的不舍。
今夜在黑暗中,我将告别一个时代,是一种祭奠吗?莫名其妙的开始,却窒息般的结束。当他撕裂我身体□□的那一刻,我在剧痛中突然意识到我将彻底的失去他,因为我们生活在残酷的现实中,我告别了老处女时代,可丢了我的爱。
我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这些年的委屈和彷徨,还有大人们布的局,让我对人性的一种失望。我在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只是紧皱眉头,一只手,一直安抚着我的后背,嘴里说着对不起。
半夜,我从熟悉的床上爬起,我轻轻的用手触摸他的脸,心里默然念道:鉴贤,认识你后我明白了情为何物,但我自私的只想要一份简单的爱情。
他睡得很沉,在我小小的房间,很放松的睡着。也许累了,也许这只是他的习惯,我回头看着侧躺在床上的他,如此安静和享受。
我迈出房门,轻手轻脚的提着我的行李箱,随着夜,还有他的气息,我选择了离开,不再回头。我的生命中,将翻过属于他的一页,因为不喜欢斗争,不喜欢因为一份所谓的爱情,让自己伤痕累累。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靠着窗,想着人最大的可悲就在于,你爱的人近在咫尺,你却只能想念他的气息,回忆曾经留给你的背影,一切的一切在没有硝烟,没有任何轰轰烈烈中,悄然落幕,唯一改变的就是我的心态。
为自己而活着,选择自己能承受之痛,开始新的生活。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不代表是最后一个,我还有追求幸福的勇气,不是吗?
飞机降落在SZ,我闭着眼睛深呼吸,心里说着,这才是新的开始,因为心的沉淀,因为瞬间的豁然开朗。
远远的我看见林鉴贤的背影,他的旁边依然有个漂亮的女人,我想他们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一对,会谱写因为父辈的因素,带来的婚姻,或许彼此缺少了爱情,但有足够的亲情牵绊。
以前我只是在每年的年终大会上,能看见林董,听他一番鼓舞士气的演讲。我从没想过,他会是我爱情路上隐形的杀手,我们从未正面交锋。
我委托银行准备现金,当我背着装有一百万现金的大背包,委托飞羽带我进公司的那刻,我想着,以后我不再踏进公司一步,一了百了。
我根本没有勇气或者说没有机会,像电视里演的女主角,一生气跑到富家子父亲的办公室,把钱甩在他们的脸上,嘴里说:“我爱的是你儿子,而不是钱。”
要见林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我根本不想见他。我敲开肖总办公室的门,他看见我那一刻,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随之淡然相望。
一个半小时后,我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随行而来的背包已经空空如已。我是来告别的,不管怎样,对于肖总我心里依然存有感激。
我们彼此三年的上司和下属的情分,因为我的一份突如其来的感情,结束得那么的彻底。日后的我,在自己心里无形加了道防护网,不再天真,不在自以为成熟,只是多了很多世俗的想法。
之所以呆了一个半小时,那是长者对我的忠告,远离林鉴贤,因为我们之间相差甚远。光有爱情,是无法和他走到一起,因为他的出身注定身不由己。
我点头应承,不是怯弱,而是这份曾认为的爱情,不是我想要的。我不会因为爱情而委屈自己,也不会因为爱情而破坏我原有的平静生活。
毕竟现实和电视剧有很大的区别,我只是一个小白领,像一只蚂蚁,辛勤的生活在这个城市。我想有一天,能在这个喜欢的城市,有个自己的家,家里有心爱的人。
晚上我和龚遥在一起,说起,这些日子的事情,她嘴里一直说着可惜,真可惜。我以为她在缅怀我多年情感的纠葛,结果她说:“关童,那一百万还了,真可惜。”
我笑了,至今我唯一的爱情被开价一百万,是不是也要庆幸一下?我睡着了,很踏实的睡着了,我想这次我是彻底放下了,放下了几年前的意外,放弃了本不该继续的缘分。
我让龚遥别告诉贺岩我回来了,因为我听说,那个女孩会每天给他带爱心饭盒,我想他该有属于他的感情生活。
我没找工作,开着许奕阳的三菱吉普,每天往返龚遥在装修的房子,我成了一名小监工,小到每一块瓷砖,大到整体布局,因为我把它当成我未出嫁前的家。
那个大阳台被我改造为法式风格,铺着细格条形木地板,精挑细选的绿色植物,有一把大大的躺椅,抱着我的笔记本,看我依旧没有看完的《冬季恋歌》,为了裴勇俊,为了我曾经走过的那个寒冷的冬天。
搬家的那天,我的出现,让贺岩惊讶无比。我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已,疏于打理的短发,让它们肆意的疯长。我们没有请搬家公司,三辆车,各自装着几个超大的行李箱,还有一些零散的东西。
整个新家我都按照自己和龚遥的喜好来装扮的,首付是龚遥出的,装修的钱是我掏的,房贷我们以后各自一半,这属于我和龚遥一起的婚前财产。我们说好,就算结婚了也不卖,在这个人情淡漠的城市,把它当我们的娘家。
那天很奇怪,我们三个都没有搬家的喜悦,而是各自不停的在新家忙碌着,等一切放置妥当的时候,我倒了杯白水,站在阳台眺望远处的青山。
贺岩站在我旁边,问:“关童,你能回来真好,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我手指着远处的山,岔开话题说:“过几天我想去爬山,好久没去了。”
贺岩没有再搭话,他就这样看着我,我的心在纠结。我花了一段时间调整的心态,在他的注视下,觉得好傻,可一切的一切不都已经发生,没什么可后悔。
龚遥大声嚷嚷说饿了,要去大吃一顿。庆祝在SZ,我们都有了自己的新家。毕业三年多,我们从青涩无知,到经历彼此的爱情,至少目前我们都好像回归以前,只是物是人非。
父母给我电话,提醒我差不多要找份工作,该上班了。母亲托关系给我找了份工作,让我去面试,说是政治任务,我在电话里答应了。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感情没了也一样可以继续寻找,人这一辈子不就在不可预知未来的路上,不停的奔跑,夹杂着风声雨声,但唯一不能丢失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