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为医者》FishSeven

12、消失

　　我盼望了很久终于开学了，但现实却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除了上课，我很难见到秦威，他因为被陈琳纠缠，一下课就躲没影儿了。他还企图找燕子帮忙，冒充自己女朋友，他说自己喜欢燕子的风都放出去了，被燕子一顿暴揍。
　　燕子倒是一直守在班里，她努力地跟段哲聊天，把自己小圈子的事拿出来跟段哲分享，但显然，段哲并不感兴趣。他对燕子一会儿热络，一会儿冷淡，弄得燕子时而春暖花开，时而数九寒天。
　　燕子见自己的路数不奏效，就求着我去打听段哲的喜好，因为段哲现在对我的态度可谓是温柔尊敬有加。其实这个问题我觉得很简单，段哲要的无非就是成绩和骄傲，然后他才会看看四周，有哪个女孩子配得上他。他们并不在一个世界里。所以我对这事不大上心。
　　燕子可能也感觉出我的不上心，她也许生气了，不大搭理我，反而跟鲍莉走的很近，她们有时会在我面前讨论，要怎样制造机会跟段哲相处，有时会讨论什么穿衣风格才会吸引到段哲。后来甚至去向陈琳请教，怎么样俘获男生的心。
　　我看在眼里，替她着急，但燕子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粉红世界里，不可自拔。
　　那是偶尔可以听到几声短暂蝉鸣的季节，一个周一的早上，燕子和段哲都没来，我很讶异，燕子的手机关机了，段哲竟然旷课了。
　　这一周他们都没有出现，周围的同学也都习惯了。之后调了座位，这两个空位也消失了，他们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很疑惑，但人都是要离开的，这不关我的事。
　　我只是想念燕子趴在我背上时的柔软，和她少女的体香。
　　最终我还是问了秦威，他却支支吾吾不愿说，末了还来了一句：“这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别问了啊！”
　　打听无果，我也懒得再操心了，正当我准备放下这宗迷案时，真相却自己撞上门来。
　　那是个周四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同学们不是去操场上溜达，就是提前到食堂吃饭了，教室里只剩我一个。我拖了几张凳子拼成一长条，自在地躺上去看小说，但这份自在，很快被几只叽叽喳喳回教室的“麻雀”搅扰了。
　　“你们知道燕子为啥不来上课了吧？”这是鲍莉的声音，闻此我竖起耳朵来，又把腿往桌子里收收，免得她们看见我。
　　“那个不会是真的吧？！”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班花，林萧萧，生的一张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因鼻梁高，双眼皮偏欧式，看起来还有些混血的味道。她跟燕子一样，算不得真正在混的，却跟陈琳这个“大姐大”关系很好，平时像个邻家妹妹一样跟在陈琳身边。
　　“什么事啊？快说说！”这一个，听起来是林萧萧的小跟班，陈红。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跟别人说啊！”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大概鲍莉是在确认四下无人，我因为躺在凳子上，位置又偏，所以她没看见我，便自顾自地说：“燕子跟段哲那个了。”
　　“哪个了？”陈红问。
　　“就是睡了。”鲍莉促狭地说。
　　三个女生顿时爆发出一阵激动的尖叫。
　　“真的假的？”林萧萧故作疑惑。
　　“当然是真的啊！”鲍莉斩钉截铁地说，“燕子她爸说是要告段哲强 奸罪。”
　　顿时，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等我回过神来，人已经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手里的小说径直向鲍莉砸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