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单八房奴》中途客栈

25、第二十五回 借尸还魂花荣扶正 非诚勿扰史进成婚

　　自从汴京开始流行吃“人参”以来，太子赵桓和驸马李逵便成为上层社会引领时尚潮流的开路先锋。他们朝朝寒食，夜夜元宵，经常在东宫和驸马府举行盛大的Party，应邀而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社会名流。宴饮的规格不断升级，好戏连台，多次上演“人肉全席”。起初还是“全腿宴”、“全耳宴”、“全舌宴”等等，渐渐地由外而内，精益求精，发展到了“全心宴”、“全肺宴”、“全脾宴”、“全肝宴”、“全肾宴”……
　　汴京人口锐减！
　　全国人口告急！
　　即便是富如驸马，贵如太子，也渐渐地力不从心，倒不是缺钱，而是缺货，甚至断货。
　　有史以来，人成了最值钱的货物！
　　为了满足不断膨胀的食欲，赵桓、李逵常常以打猎为名，带领大队侍从到郊外村庄里大肆掠夺，不惜进行地毯式搜索，连鸡皮鹤发的老人都不放过，更别说血肉丰满的青壮年了。一时之间，京畿外围几十里土地上人烟稀少，十室九空。
　　人货稀缺，经济下滑，宋徽宗只好下旨实行二胎政策。
　　这天晚上，李逵和公主又领着一名侍女进入密室。这个侍女名叫蓉蓉，身材高挑，是最近新买的。夫妻俩依偎着走在前面，蓉蓉低着头跟在后面，手里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壶美酒。李逵等她斟好酒，即将离去时突然从背后掐住她的脖子，蓉蓉登时晕倒在地。夫妻俩眉花眼笑，端起酒一饮而尽，随后架起炭火，过来剥她的衣服。谁知刚刚碰到衣角，突然感到眼前天旋地转，一跤跌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过了好久李逵才醒过来，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肉香。抹了抹鼻子，一骨碌爬起来，定睛一看，只见公主正坐在炉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截烧得黑漆漆的手臂。旁边地上有一堆细碎的骨头，几滩暗红色的血渍。
　　李逵奔过来，见盆里只剩下了两条大腿，二话不说，拿起一条就架在火炉上烤起来。不久肉香四溢，鲜美无比。只是酒喝完了，便让公主去外面拿，谁知她置若罔闻，背着身子坐在那里，只是不停地打嗝。
　　望着公主的背影，李逵忽然感到哪里不对劲，心中疑窦大起，喝道：“你是谁？”
　　“我……我是蓉蓉……”
　　李逵大惊，“公主呢？”
　　蓉蓉指着他手上的骨头，笑道：“不是被你吃了吗？”
　　“啊……”
　　李逵的手一抖，骨头掉在地上，冲过来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没想到她力大无穷，手臂一抡便挣脱了，反倒把李逵弄了个趔趄。
　　李逵大怒，正待发作，不料她转过身子，从脸上揭下一张面皮，笑道：“你看我是谁。”
　　“你……你是花荣……”
　　“嘻嘻，正是小妹！”
　　“你怎么变成女的了？”
　　“哥哥仔细看看，小妹是现在好看还是以前好看？”
　　“……”
　　原来花荣从暹罗返回汴京后便时刻关注着李逵的动静，不久前见驸马府收购侍女，便乔装打扮进入府中。在进入密室之前，她已在酒中下了蒙汗药，李逵一掐住她的脖子便顺势晕倒，待夫妻俩被蒙汗药麻翻后爬起来，先揭下公主的面皮戴上，又换上她的装束，扮作她的模样，随后把她大卸八块，架在火上大快朵颐。
　　望着地上细碎的骨头，凌乱的毛发，鲜红的指甲，想起公主生前对自己的种种好处，李逵禁不住热泪盈眶。自从做了驸马爷，养尊处优，他变得更帅了，《汴京晚报》称他是“大宋第一美男”，公主是“大宋第一美女”，他们是“大宋绝配”，是“国家的骄傲”——据小道消息说宋徽宗甚至宣称以后要把皇位传给公主……
　　花荣见他伤心不已，忽然说道：“哥哥不必难过，现在就把小妹杀了，为尊夫人报仇吧。”
　　李逵长叹一声道：“杀了你有什么用？反正她也不能活转过来了！”
　　花荣喜上眉梢，欣然道：“那从今以后，就让小妹替她照顾哥哥，好不好？”
　　虽然骤起变故，李逵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权衡利弊，委实想不出比这移花接木之计更好的办法，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走一步算一步了。
　　晚上花荣得寸进尺，还想与李逵同榻，被他严词拒绝了。两人假凤虚凰，在驸马府中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过在密室吃“人参”的时候却是同气连枝——也正因为如此，两人才敢铤而走险，继续留在驸马府中，不肯离去。

　　孙新见卖儿鬻女赚钱容易，也懒得去做教练挣辛苦钱了，心甘情愿做一名宅男，日日升帐，夜夜点兵，以致家里炮火连天，硝烟弥漫。顾大嫂不动一兵一卒，坐享其成，倒还受得了，可惜孙新并非铁打的将军，逐渐力不从心。炮弹质量每况愈下，白白忙乎了一年，腰都累断了，还是没有开花结果。自此每天病怏怏的，活儿也干不了，只好宅在家里休养生息。
　　幸亏孙岩妻子争气，结婚头一年就立下大功，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白白胖胖的，刚刚满月，登门求购的人便络绎不绝。孙岩夫妇爱如掌上明珠，实在舍不得出手，奈何每月要还按揭，最后还是忍疼割爱，眼巴巴地看着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被别人抱走。
　　孙岩在房产中介上班，每天带客户看房，眼看房价不断上涨，炒房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发了横财，心里痒痒的，也懒得下苦功学习考公务员了，只想再买一套房子作为投资，先赚一笔钱再说。只是手头一直很紧，壮志难酬。等双胞胎一出手，拿到钱付了按揭款后，他也不跟家里人商量，先在蝙蝠新村买了一套二手房。给房东交了首付款后又到市房产交易中心过户，把房子转到自己名下，然后去银行办按揭，一个月后等银行发放贷款，给房东付清剩余的房钱，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三证。随后他把自己的房子投入市场，很快就脱手了。一来二去，除去交给朝廷的税，净赚了五万块钱。
　　尝到了甜头后，他一发不可收拾，用手中的钱订了两套房子——作为中介，他自然知道哪里的房子行情看涨，什么样的房子容易脱手，更何况他手头还有大量客户的信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这次他快马加鞭，交了首付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后，也不去办按揭了，直接把房子推向市场，同时主动出击，很快找到了买家，迅速脱手。这样不但节省了缴税的钱，而且省去了中间许多繁琐的手续。更为重要的是，这样大大缩短了交易的时间，资金在手中流转更快，买进卖出更方便了。一年下来，竟有七套房子划在他的名下。虽然这些房子只交了个首付，并不完全拥有产权，但在房产牛市之中净赚不赔，倒也没有什么风险。另外，他还有好几套房子只付了订金，还没有过户，只等有了下家，马上转卖出去，坐收白花花的银子。炒房越来越得心应手，有时候用两千块钱的订金便可以套来两三万块钱的“白狼”，再也不必卖子还贷了。
　　顾大嫂未沾雨露，不能梅开二度，生意就此中断，不过却从儿子身上受到启发，见人口买卖是个暴利行业，摇身一变成了牙婆，摇动三寸不烂之舌，专门以介绍人口买卖为业，从中谋利。她整天跟一些神神道道的三姑六婆混在一起，到处打听哪里有鲜嫩的婴儿待价而沽，哪里有腰缠万贯的客户饥渴难耐，不辞辛苦地穿梭于二者之间，牵线搭桥，促成了一笔笔生意，把家务活全扔给孙新了。
　　有恒产者有恒心，见儿子炒房顺风顺水，老婆卖人游刃有余，大把大把地赚钱，孙新呆在家里做宅男也是心安理得，走在外面更是意气风发，嘴里老是哼一些红色经典小调，恨不得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心里的喜欢和骄傲。在史进的婚礼现场，他更是喧宾夺主，出尽了风头。

　　史进乃梁山一百单八将中最年轻的后生，自散伙后便上了高尔基大学，一边学习一边打工，在夜大相继获得大专和本科文凭，后来再接再厉，一鼓作气考上了汴京大学的研究生。不久前参加了江苏卫视举办的“非诚勿扰”节目，与浙江姑娘郝静成功牵手。郝静出身于书香门第，父母均是大学教授，毕业于汴京另一所名牌大学——清宋大学，目前就职于一家跨国公司，从事软件开发工作，被认为是IT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史进还没有毕业，在一家电子公司做兼职，手头并无积蓄，暂时还无力购房。郝静父母有意拿出首付，可史进坚辞不受，租了一套单身公寓作为婚房。两人本来打算去旅行结婚，可鲁智深知道情况后不答应，拿出做保镖挣来的十万块钱给他操办婚礼，并广撒英雄帖，请兄弟们来喝喜酒。另外，朱武、陈达、杨春等人也均有赞助。史进却之不恭，只得笑纳。
　　婚礼在一家豪华酒店举行，摆了十几桌酒席，处处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兄弟们大都来了，没来的也托人送来了贺礼。席间众人猜拳行令，热闹非凡。孙新和石勇、焦挺、李云、李立、蔡庆、蔡福等人坐在一起，喝了几杯酒便有些飘飘然了，开始夸夸其谈，大谈儿子的炒房经。虽然他年纪不大，头发却有些斑白，整天戴个帽子，此时喝了酒，帽子也戴不住了，拿在手里当成了武器，这个人拍一下，那个人扇一下，总要惊动别人以引起注意。头上虽然是空的，无形中却似戴着一顶高帽。
　　那几个人除了李云外，打工都没有挣到几个钱，至今还在郊外租房子住，因此埋头吃酒，不敢搭言。李云为人低调，也不喜欢显山露水。孙新见了，十分不满，推着石勇的胳膊埋怨道：“你们这些人呀，怎么只知道吃？个个都跟饿死鬼似的！现在这么好的社会，难道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吗？”
　　石勇恨不得揪住他，也把来做脚底下的泥，只是碍于人多才没有发作，当下没好气地说：“什么狗屁社会，还好呢！”
　　孙新红着脖子道：“怎么不好？当今皇上乃从古至今第一明君，在他治下国泰民安，欣欣向荣……”
　　“呸，宋徽宗昏庸无能，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还说什么明君，你就知道拍马屁！”
　　孙新大怒，喝道：“你说谁拍马屁？”
　　石勇也不甘示弱，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就是你，马屁精！”
　　“我怎么是马屁精了？”
　　“你刚才不是说宋徽宗是个好皇帝吗？”
　　“难道说皇帝好话就是拍马屁？”
　　“不是拍马屁，那是什么？”
　　“那么你的意思是宋徽宗不是好皇帝了。”
　　“当然不是！”
　　“哼，你这个滚刀肉，你还没有资格说呢，人家是皇帝，你算什么！”
　　“哈哈，我算个马屁精呗！”
　　孙新气得鼻子都歪了，扔了帽子，一把揪住石勇的领口。旁边的人急忙拦住，把两人隔开。孙新还不肯罢休，嘴里兀自嘀咕着：“自己没本事，到现在连个房子都买不起，还埋怨社会不好，皇帝不好……我才不这样呢，我儿子都买了十几套房子……”
　　没面目焦挺一吐舌头：“十几套房子？”
　　铁臂膊蔡福一拍桌子：“十几套房子啊！”
　　周围正在划拳吃酒的人登时安静下来，纷纷向孙新行注目礼。连孙立也不例外。兄弟俩自小在一起，孙立处处胜过弟弟，到如今也不过只买了一套房子，月月还按揭，皮带都挣断了好几根。
　　顾大嫂和孙二娘、扈三娘等女眷坐在一边，早就瞥见孙新在那边夸夸其谈，不时给他使眼色，谁知他根本管不住嘴巴，把家底儿全抖出来了。她生怕别人揩油，赶过来按住他的嘴巴说：“你就少喝两口吧，憋不死你！”
　　“本来就是十几套房子嘛，干吗不能说？”孙新一把推开老婆的手，“我偏要说，怎么啦？”
　　顾大嫂正要去扭他的耳朵，那边孙二娘突然笑道：“哥哥有十几套房子，是不是给小蜜住了，姐姐不知道？敢问哥哥，到底养了多少小蜜？”
　　孙新脸上一红，反驳道：“去，有房子就够了，谁稀罕小蜜！”
　　顾大嫂深知丈夫的软鞭形同虚设，根本没有本事去拈花惹草，并不在意，对孙二娘说：“妹妹别听他胡说，你还不知道他呀，一喝酒就唱，疯疯癫癫的，先让他歇一会儿吧，别逗他了！”
　　孙二娘道：“姐姐也别谦虚，房子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怕什么！据小妹所知，那宋江哥哥手上已经有三十多套房子了。”
　　“三十多套房子？”焦挺大吃一惊。
　　“三十多套房子啊！”蔡福的胳膊一抖，下意识地扯了扯耳朵，似乎想加强听力。
　　孙新并未喝醉，也是一惊：“原来宋大哥也是炒房达人啊！”
　　宋江只是送来贺礼，人并未到场，因此无法印证。饶是如此，一片赞叹之声仍然响彻全场，经久不息。

　　小扈坐在一边，不怎么说话，偶尔喝一口酒，望着那一对幸福的新人穿梭在众人之间，笑脸如花，不禁怅然若失，一次次陷入了凌乱。金蛇郎君露出庐山真面目后好久没有上线了，林教头又不是那种风云气短、儿女情长的人，而何一秒……恍惚间忽然看见站在红光满面的史进旁边的新娘子竟是自己……唉，宋大哥当初为什么不把我嫁给他？其实，他才是最合适的人……历数与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各路男人，总是不能称心如意，遇人之不涉淑矣！半生缘尽，一世苍凉。今日傍着何一秒，过一天算一天，明日又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一口气。孙二娘看在眼里，问道：“妹妹叹什么气？”
　　小扈慌忙掩饰道：“没什么，只是听姐姐说宋大哥买了这么多房子，有些吃惊而已。”
　　“别吃惊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妹妹当初帮了宋大哥不少忙，他现在也该回报一下了吧。”
　　小扈不解，“回报什么？”
　　“王英那死鬼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妹妹独守空房，岂不寂寞！何不让宋大哥再给妹妹介绍一个？”
　　“姐姐休要说笑，其实小妹心里明白，莫不是姐姐自己寂寞，要弃了张青哥哥，另外找个汉子？”
　　旁边的人都大笑起来，顾大嫂嗔道：“两个妹妹好没正经，整日价想的都是些什么呀，好像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似的！”
　　孙二娘叹道：“现在这个社会离了男人自然能活，但离了房子就没法活了！”心想死鬼张青根本就不是男人，最多算个软体动物。开了饭店，天天吃人肉包子，身体也未见起色。好久没有温存过了。自己辛辛苦苦开饭店赚钱，给兄弟们送了恁多只鸡，但念着的那个鸟大汉却始终未来——留给他的那只鸡都快馊了，还是舍不得扔，一直藏在冰箱的底层。她的心，好像也藏在那里，结成了冰块。唉，每天活守寡一般，一天老似一天，还不是挺过来了！幸亏买房子收住了心，否则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孙新深表赞同：“是呀，现在这个社会进入了房治时代，如果不买房，那是大大的落伍了。宋大哥买了三十多套房子，真不愧是咱们的老大啊！”
　　“老大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房奴一个！再说靠银行买的又不硬气，软的！”孙二娘悻悻地说，一提到“软”这个词儿，气便不打一处来。自己深受其害，因此憎恨天下一切软的东西，惟愿统统变硬，无坚不摧。恍惚间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妇人，脱去了绿纱衫儿，解下红绢裙子，赤膊着便把地上硬挺挺躺着的鸟大汉轻轻提将起来。谁料那大汉就势抱住了妇人，把两只手一拘拘将拢来，当胸前搂住，却把两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只一挟，压在妇人身上……
　　“做房奴也光荣呀，总比没有房子租住在乡下的农民工强！”孙新意味深长地说，瞥了石勇一眼。
　　石勇不敢迎敌，慌忙掉开头，望着别处。
　　众人沉默不语，小扈忽然说道：“三十多套房子就是老大，那有成千上万套房子呢？”
　　“谁有这么多房子？”孙新一惊，手中的帽子掉在了地上。众人也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侧耳倾听。
　　“你们以为是谁呢？”小扈反问道。
　　“难道是妹妹？”孙新紧紧盯着她的脸，好像那儿写着答案似的。
　　“晕，怎么可能是我？我只有一套房子。”
　　“哦，那我知道了，不是燕青就是李逵，对吗？”
　　“他们有多少房子我不知道，但估计没有成千上万套吧。”
　　“妹妹别绕圈子了，还是直接告诉我们吧！”
　　“哥哥还记得当初是谁最早离开梁山的吗？”
　　“当然记得，李逵！”
　　“还有呢？”
　　“解珍解宝呀，难不成是他们？”
　　“为什么不能是他们？”
　　“啊……”孙新目瞪口呆，转头看看大家，亦是如此。“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房子？难道他们是做房地产的？”
　　顾大嫂瞪了丈夫一眼，没好气地说：“如果不是做房地产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房子？”
　　朱武在旁边听了多时，并未置喙，此时突然说道：“哦，我知道了，原来他们兄弟就是大宋最大的住宅开发企业珍宝集团的董事长啊！”
　　小扈赞道：“不亏是军师，果然料事如神。”
　　缓过劲儿来的孙二娘羡慕地看着小扈，好奇地问：“妹妹怎么知道他们的底细？给大家爆爆料啊！”
　　小扈嫣然一笑，从众人疑云密布的脸上扫过，幽幽地说：“他们兄弟离开梁山后潜入西京长安，阴差阳错地救了万宝集团董事长的性命，从此飞黄腾达，后来解珍成为其乘龙快婿，董事长去世后继承家业，把万宝集团改组成珍宝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自任董事长，解宝任总经理。听说长安城内一大半的楼盘都是他们造的，而今在汴京，他们也开发了很多楼盘，像朱雀新村、白鹤新村、紫鹃新村、蜜蜂新村、蝙蝠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