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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线索出现 灵机一动 ...

  •   适才叶烜已经与他商量好,问一下肖瑾肖家的情况,具体了解肖家各位的秉性要去问那些下人们,尤其是那些老仆。
      “七瑾,肖家有什么仇人吗?”
      “仇人?晞麟你是觉得肖家的仇人杀了二哥吗?”
      “不,不能肯定,我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肖云的死法骇人可怖,仇杀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我想想,在江湖上有过节的帮派倒是有两个,但是并不是什么死仇!我们大门派之间轻易不会闹出人命的!毕竟我们肖家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肖瑾认真道。
      肖瑾没有夸耀自家的意思,肖家在北方是屈指可数的大势这是事实,敢惹他们的没几个,谁也不会没事去惹得这样一个大势力为敌来玩。
      “爹爹为人虽然有些鲁莽但是待人赤诚,平日里又总是仗义疏财,逢难必帮,江湖上的各路都与他交好,能称得上仇人的...好像没有。”
      “哦?肖前辈仁义之名果然是实至名归啊!”叶烜对肖瑾笑道。江湖多是非,人在江湖想要没有仇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再怎么仁义的大侠,但凡有点名头的,手上又怎么可能没有几条人命。
      江湖上人人都能对你笑脸相迎,转身也能给你措不及防地捅上一刀。肖瑾还是太小,估计肖家就算做了什么惹人恼的也不会让他知道,待会儿得跟小孩儿提个醒。
      言晞麟面色凝重:“那,你二哥他平日里与谁有过过节你知道吗?”
      “二哥他经常外出运镖,偶尔会遇上心怀歹念、图谋不轨的人,免不了要打上一番,但是二哥他从不轻易下杀手,而且与他为敌就是与肖家为敌,所以很少有人敢与他闹不痛快...”肖瑾认真说到。
      叶烜抚额,被他这么一说,肖家一个仇人都没有喽,看待会儿麟仔怎么办,想想有点期待这小孩头绪全无的焦躁模样呢!
      言晞麟果然皱起眉,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有点失望,没从肖瑾这里得到有用的消息。
      叶烜全程看着他们,默默听着,不做声。
      言晞麟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就不再言语,起身查看林彻的状况。
      林彻还没有醒过来,但是面色已经好了很多,气息平稳,幻气在慢慢恢复。言晞麟替他拭汗,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便拜托肖瑾帮忙照看,自己则拉着叶烜出去了。
      走在肖府的游廊,言晞麟开始讲话:“肖瑾说的肯定是实话,但不一定是事实。他是肖家最小的孩子,肖家有什么棘手的事估计也不会让他知道,就算肖家没有仇人,愿意背后捅刀子的应该有不少。”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流连在自己的嘴唇和鼻尖,自顾自说着,像是在捋清思路。不过倒是让叶烜有些吃惊——明明只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鬼,竟然看得这么通透。
      叶烜就默默跟在他身后,默默听着他有条有理地分析,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言晞麟继续低语着:“肖云的死法凄惨,仇杀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也不能忽略其他可能,肖家毕竟是大家族,事情可能要复杂得多。凶手下手狠毒,手法诡异,这倒是可以作为一个切入口...可是我对江湖上的事情又不太了解!哎呀!不行,掌握的消息太少了... ...对了!叶子!”
      言晞麟突然转身:“呼~吓死我了!你怎么不说话!?走路也没点声音!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叶烜哭笑不得:“我看你思考得那么认真,不忍心打扰你嘛!你想问我什么,说吧!”他上前摸摸他的头,真是,这小孩聪颖过头了,倒显得自己没什么用,现在终于到他一显身手的时候了!
      言晞麟缓口气,说到:“你应该对江湖上的事情很了解吧?”
      “那是!”
      “那,你能看出来,肖云是被哪门哪派的功夫杀害的吗?”
      “这个...”叶烜稍微一迟疑,言晞麟期待的眼神马上开始转变,一点一点的,变成了冷漠、失望、鄙弃。看着小孩夸张的表情,他哭笑不得,“喂喂喂!虽然我对江湖上各家各派的功夫还都挺了解的,可是肖云的尸体你也看见了,伤口杂乱无章,跟什么猛兽抓的似的,哪里有什么武功门路。现场唯一的一把凶器就是那把造成贯穿伤的剑,还是门口护卫的,你让我如何推断?”
      叶烜手里的扇子呼呼地摇着,话尽,他竟一把挑住言晞麟的下巴,邪魅一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南屿弯刀。”他盯着言晞麟,勾起嘴角,未等小孩发作,便赶紧收了扇子,顺带一扯,把小孩扯进自己怀里,而他自己也正好坐在回廊侧边的长椅上。
      “喂....”言晞麟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被他抱了个满怀。他继续说道:“肖云身上的伤口确实是看不出什么,但是他脖子上的那道伤口,你也看到了,伤口两边皮肉外翻,但是切口异常整齐,而且,伤得极深。一般的剑造成的伤口不会那么深,一般的刀估计会直接把他脖子砍断了,而且切口也没有那么整齐。据我所知,唯有南屿巫族的小弯刀才能造成这样漂亮的伤口啊!”
      “南屿巫族?!”言晞麟听他这么一讲,倒也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小脑袋飞速地转着,试图把现有的线索连在一起。
      太阳是已经完全沉了下去,西方只剩一片彩色的霞,回廊里光线晦明,暧昧的很。叶烜坐靠在长椅上,本是一只手拢着言晞麟的腰,让他坐在他腿上,看小孩没什么动作,当即得寸进尺又不着痕迹地双手环抱了上去,软香满怀。
      “是不是那个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的南屿部落?!”言晞麟瞪大了眼,满是好奇与兴奋!——南屿是个神奇的地方,之前听说叶烜那里有神奇的蛊术,能迷幻人的心智,能操纵万物,他就一直想去看看。那里水草丰茂,应该有很多珍禽异兽吧!他早就想要一只宠物了,只是遇不到心怡的!
      等等!兽?.... ...兽!
      “叶子!你刚刚说肖云的伤口像什么来着?!”言晞麟激动地双手捧着叶烜的脸。
      “南屿弯刀伤的啊...”叶烜被他这动作吓得一愣,双腮被他抱得变形,嘴里吐字不清喃喃道。
      “不是!”言晞麟急的双手在他脸上拍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你刚刚怎么说的!?”
      “额...跟猛兽抓的似的...”
      “对!就是这个!!”言晞麟又是pia地一拍,叶烜哭笑——有点疼啊,你那么激动,为什么不亲过来!
      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言晞麟急急忙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是被手帕包起来的几片羽毛,正是他们之前在肖云房间发现的那几片。“你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的羽毛了吗?!是不是也是南屿那边的东西?”
      被言晞麟这么一提醒,叶烜脱口而出:“青雕!”
      “青雕?!它是不是会伤人?!是不是力气很大!”
      “对呀!!”叶烜被他这么一说,也是豁然开朗,怪不得那伤口毫无章法呢,原来根本不是像是野兽抓的,而是分明就是野兽抓的!“青雕一般是青灰色或藏青的。这种雕体型不大,但是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一般的青雕还不如其他雕类的一半大,但是它们的爪子却是大的出奇,而且锋利无比,能造成很深的伤口!这些羽毛,应该就是青雕的羽毛,但是...”他皱着眉,伸手拿过一片羽毛,指给言晞麟看。
      “你看,这些羽毛的根部那么红,红的晶莹剔透~啧啧,青雕可不会有这样的羽根。而且,就算那些伤口是青雕造成的,那么我们当时就会察觉到,而不是只发现了尸体。”
      “人可以不说话,可是雕一定会叫!”言晞麟点头。
      “没错。青雕叫声清脆悠长,而且攻击时定会厉声长啸,可是我当时什么也没听到。”
      “我们查看尸体时,尸体已经僵硬,但是还没有起尸斑,肖云应该是四个时辰或五个时辰之前毙命。而那时,我们就在屋顶上乘凉,如果有鹰啼,你和木头不可能听不到。如果伤口真的是青雕抓出的,那么你们一定会早早发现才对!可若说不是,那这羽毛和伤口又怎么解释?难不成把肖云抓出去折磨一番再送回屋中?也不应该啊!第一,肖府的高手不可谓不多,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抱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来回跑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就算那人幻力再强大,轻功再好,血腥味却是如何也掩不了的!第二,肖云脚上的淤痕很深,明显是长时间被倒吊在房梁上造成的,也就是说,从凶手折磨肖云的这段时间到肖云的尸体被木头发现,他一直被吊在梁上。”言晞麟机关似的说了一堆,叶烜不禁啧啧称叹。
      “另外,南屿虽然有青雕,但是青雕却不是仅存于南屿的,北方的草原、林沼才是它们的主要活动区域。”叶烜继续说,“所以也不能说青雕就和南屿联系在一起 。”叶烜接着说。
      他们讲话时言晞麟一直看着叶烜,扒在他脸上的手也没放开,之前是因为太激动,现在则是因为脑子里一团浆糊——原本以为自己抓住了什么线索,可被叶烜这么一解释,好像又什么都联系不起来了,他们现在手中的线索就是一堆乱麻,他越是心急地想解开,就越是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叶烜讲了那么多,好像搞的这小孩脑子当机了,捧着叶烜的脸也不知放手,两个人面对面,但是言晞麟的眼神却没有与叶烜相对。叶烜盯着言晞麟,只觉得他好像神游南屿去了,一双大眼也不眨巴的,好像透过他望着虚空,望着四周的昏黑——典型的小孩子听夫子讲经时的神游表情!
      这小孩的手比一般男子的手纤细的多,但比一般女子的手要修长,虽然有些瘦,但是还是很软,而且这小孩好像体温比一般人低,手也是凉凉的。这种体质也是有的,之前问他,他也说没什么问题。叶烜乐得享受这种“爱抚”,微凉的小爪子搁脸上还是挺舒服的。但是,他还是咳了两声,叫小孩回魂。
      言晞麟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坐在叶烜腿上,双手摸着他的脸,两个人还靠得近的过分...
      看着小孩烧了爪子的猫似的撒了手,跳到地上,叶烜噗嗤笑出声来。伸手揉揉他的小脑瓜,“你熬了一夜不累吗?”他抬眼看了看西方,连最后一点微光也要散尽了,天几乎完全黑了下来,肖府其他地方已经陆陆续续点上了长明灯。
      “天也已经黑了,今天就这样吧!”他本来还想说早点回去睡,转念一想,回哪睡去啊!难不成回肖瑾房间跟那块木头同床共枕?!言晞麟估计不介意,但是他不愿啊!遂当即说到:
      “今晚就跟我回客栈吧!”
      言晞麟惊讶抬头:“回客栈?!为什么要去住客栈?”
      “不住客栈住哪里?原来的房间已经变成废墟了啊~”
      “可是木头他不是在七瑾房间吗?”
      “带他一起走啊!不然瑾儿住哪里?”
      “肖府有那么多房间呢....”
      “肖府不安全!好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去住客栈!”
      言晞麟努嘴,无奈耸耸肩,这家伙怎么又抽疯了!
      两人正打算返回,突然一阵哭声响起——看来肖云的灵堂已经设好了。
      肖家四处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灯笼,上面有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天色昏暗,再配上这撕心裂肺的凄惨哭声,叶烜不耐烦似的皱了眉,转念一想——小孩应该会害怕吧!
      却看言晞麟一脸好奇的向那边张望,见叶烜在看他,就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一起哭?”
      叶烜惊奇:“你不知道守灵吗?!”
      “守灵?这边的传统吗?”
      “也可以这么说了,幻地上各处都有守灵这一习俗的吧,你不知道?”
      言晞麟摇摇头:“冰... ...我家乡没有这种习俗。”然后带着一脸兴趣满满:“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说罢,也不等叶烜说什么就拉着他往那边走去。
      这小孩,明明将江湖看的透彻,却不知晓“阿弥陀佛”是什么东西,不懂守灵这一常识... ...怪哉怪哉!到底是哪个山养出了这么个活宝?他摇头直笑。
      有意思!

      灵堂外站着两排护卫,皆着白衣,面带哀容。堂内聚齐了肖家的几位夫人、小姐,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的。
      他们不敢靠太近,叶烜便抱着言晞麟上了侧对着门口的一个房顶,两人猫在上边,观察着里边情况。
      灵堂内一共九个人,肖夋、肖鸣不在,肖瑾和一众女眷在里面。两个年纪小的是五小姐肖渝和六小姐肖颖,之前见过面,另一边两个没见过,肖瑾身边跪着的那个应该是四小姐肖玥,和大夫人、少夫人抱在一起的该是大小姐了。三人哭声最响,皆是嚎啕状。可怜平日里仪态端庄的人啊,一个个都哭成了水葫芦。
      等等,有一个人除外!
      “那个是不是三夫人?”言晞麟指着依在二夫人身侧的女人。叶烜点了点头。
      “她怎么一点也不伤心的样子?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毕竟也应了人家一声‘三娘’,竟然连点泪都没有...”
      叶烜笑道:“眼神还挺好!”细看去,果然如此。那三夫人本是几人中哭得较响的一个,眼中却是干巴巴的,不见泪水,只见她装模作样地去揩眼泪。一边的二夫人虽是端坐着,身体却不住地一抽一抽,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内心的悲伤只怕是不比生母少几分啊!
      另一边,几个小姐也都哭作了泪人儿。
      “七瑾?!”言晞麟才看到肖瑾也在里面,“他在这,那木头呢?!走,我们快回去!”他压低了声音,急切地扯了扯叶烜的袖子。
      叶烜直接抱起他,往回飞去。

      “木头!”言晞麟急匆匆推开门,但见林彻好端端地在床上坐着。“木头!你醒了!”小孩欢快地跑过去,抓住他的手。
      “我没事了。”林彻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掩不住的温柔。
      “你什么时候醒的?七瑾不会就那么抛下你自己在这里吧!?”
      “我醒时,他还在。后来,有下人来请他去灵堂,他还不放心,留下两个小丫鬟,我让她们下去了。”
      “幸好肖家人没有再来找你麻烦...”
      林彻没有说之前那个冤枉他的人来过,只是被肖瑾给挡回去了。
      “叶子说要去住客栈,你能站起来吗?”
      “嗯。”林彻说着就要起来,但是毕竟伤重,就算恢复得再快也不过一天时间而已,哪里站的稳。
      “哎,小心!”言晞麟扶住他坐回床上,“不行啊,叶子!咦?人呢!”
      叶烜又不知跑哪去了。
      “木头你...啊切...饿吗?”言晞麟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瑾儿送来了粥。”
      “哦,七瑾还挺心细的。”
      “你...去哪了?”
      “我?我去看了肖家灵堂。哦,对了,我们要查出杀害肖云的凶手,帮你澄清!肖夋他欺人太甚,以怨报德,我一定找出真正的凶手将他...给他点颜色看看!”言晞麟挥舞起小拳头。
      “木头,你有什么线索吗?”
      “当时我只听到一声闷哼,就顺着声音寻了过去,就发现肖云门口的侍卫被人打昏了。推门进去,就见肖云被倒吊在屋梁上,床边一个女人昏倒在一边,我把肖云从梁上放下,他胸口插着一把长剑,我在拔下的时候被一个不认识的人闯了进来,然后就大喊着说我杀了肖云。”
      “那人是肖家三少爷肖鸣。”
      “之后肖夋就进来了。我无心与他动手,这才受了伤。之后是瑾儿护着我,对肖夋以死相逼才让他住了手,否则...”
      “否则,那老贼怒在心头杀了你也不为怪。”叶烜抱臂倚在门边轻飘飘说着。
      言晞麟手握成拳,筋骨咔啪作响:“他敢!”这一声说得声音极低,只是那一瞬林彻能看见言晞麟身侧的杀气,但也只是一瞬。
      “你是说,门口的侍卫包括肖云的妻子都只是昏倒?”他松了手抓住林彻的袖子把玩,微微皱眉道,“那凶手如此残忍地杀了肖云,却没动与他最亲近的妻子?!奇怪...”
      “如果是仇杀的话,少夫人应该是最容易被牵连的那个吧!也就是说,仇杀的推测要重新考量了~”叶烜见言晞麟不理他,缓步走近两人,插嘴道。
      林彻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又重新回到言晞麟身上。他现在一头雾水,晞麟他们是发现了什么吗?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了?
      “肖云身上的伤是青雕所致,雕必听从主人命令,不袭击少夫人定是那凶手的意愿。肖云的致命伤应该是脖子上的那一刀或者是胸口的一剑。可是,就算肖云本就有伤在身,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闯入伤了自己的妻子,然后任人宰割。”
      “木头,门口的护卫是怎样昏倒的?有没有挣扎的痕迹?有没有迷药的味道?”
      “这个...我想想... 他们都只是自然躺倒的样子,没有打斗的迹象。当时血腥味太重,我没注意到有没有迷药的味道。”
      “也就是说有两种可能:第一,凶手是个武功高强的人,高到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护卫,人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肖云房间,未等他们反应就打昏了少夫人,一刀抿在肖云脖子上。可是,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带只青雕过去,还在肖云胸口插上一剑?”
      “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凶手是肖家的熟人,熟到护卫都认识他,连肖云夫妻也对他完全不设防,他用迷药制住在场的所有人,然后用残忍的手法把肖云杀害了。可是,这么说来,青雕也是没什么用的啊!第一种可能的矛盾之处同样存在于此... ... 可恶!”言晞麟咒了声,闭上眼,两手揉了揉双眼,眉头皱的拧成了一团。
      “凶手或许不止一个人呢?”叶烜站在言晞麟身后,摇扇道,“你说的这两种可能可以综合在一起,也可能一种都不成立。”言晞麟不回头看他,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
      “行了!你就休息会儿吧!我的小神探!现在线索太少,不要轻妄做什么推断,反而误导了自己。”叶烜伸手想去揉揉他的头,却被小孩躲开了。
      林彻看着言晞麟焦恼的样子也皱眉——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言晞麟,他... ...是在跟叶烜闹脾气吗
      言晞麟站的直挺挺的,背影有几分僵硬,倒了杯水给林彻。
      “木头,你渴了吧,来喝口水!”
      “...”叶烜茫然站在床边,小家伙这是怎么了?“咳,我们今晚就到肖家附近的‘景城客栈’住,门外有马车,我也差下人告诉瑾儿了,现在天也晚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客栈吧...”
      “原来是找马车去了...”言晞麟嘟囔着。
      “什么?”叶烜耳力虽好,还是一时没听清他说的什么,“麟仔啊,你到底怎么了?”
      “喂!你不要总是一声不吭地就不见了!”言晞麟皱着眉瞪着叶烜,气呼呼道。
      “原来是在气这个吗?”叶烜一愣,也是,他一个人自由惯了,做什么事总是凭心而动,哪里注意过还要和别人支会一声。一时心里有些暖暖的——这是被人在意的感觉啊!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适才看见肖家院里停了辆大马车,急着去给拉回来赶紧回客栈,疏忽了疏忽了!下次一定向言小少爷报告!!”他装作下人的模样滑稽作揖道。引得言晞麟严肃的脸有些绷不住,只忍笑哼了一声,算是原谅他了——他才不会承认发现叶烜不在的一瞬自己内心些微的慌张无措... ...
      “我什么时候开始依赖他了吗?”言晞麟扶着林彻上了马车,魂却还没收。林彻将一切看在眼里,眉头皱的扭成了麻花。
      从肖家到景城客栈并不远,但是就这一小段的路程,言晞麟三人却是被秋雨逮了个正着。
      ——立秋以来的第一场秋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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