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般性格北往南梦

40、镜子影子之镜外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突然很喜欢我丑丑的样子、胖胖的样子。大概因为那时不用担心很多事吧，不用担心突然长出的痘痘，影响一天的妆容；不用担心油腻的刘海，显得不够严肃；不用担心吃的东西卡路里过高，晚上还要去夜跑。

　　江术同龄的表弟叫陈林，很喜欢江若瑶，为此掀起了很大的风波。
　　若瑶心里有一个不能提的人，叫韩杰。据不完全统计，若瑶在大学毕业之前交了五个男朋友，可带来麻烦的都不是这些现男友和前男友。
　　这么说吧，陈林追不到若瑶，就使些小伎俩来捉弄若瑶，比如扎车带。若瑶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什么事说开就好了，这种小人行为，她是最讨厌的。
　　这样好了，若瑶的那群朋友和江盛明社会上的朋友，都要给若瑶出气。所以约了时间来打群架。
　　我知道，江术和陈林一定会叫上你，若瑶也说：“姐，这是我们的事，你就别掺了。”
　　偏不，既然都是熟人，你们理亏在先，再说江盛明在，我们这边肯定吃不了亏。
　　“你们谁先出来？”江盛明奔着大干一场来的。
　　“怎么，你姐姐的德行也值得你护着？”陈林到底还是怂的，不敢上来挨揍。
　　江盛明给了陈往一个眼神，陈往拿出一根甩棍，男生嘛，嘴笨就只能动手。
　　“你都说了，她是他姐姐，自然护着，你姐你不护着？”我吼了一嘴。
　　“我姐可不这样，和这么多男的关系都好。”陈林真是有张好嘴。
　　江盛明，狠狠刀了我一眼，意思是：这么多废话，占了下风不是。
　　“哟，你这谎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听了。三岁孩子都不这么撒谎了吧！”
　　“在场的谁不知道，是你成天追着若瑶跑？要是若瑶不好，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别着急否认，可想好了再说”
　　“你看看你这样子，活了这些年，是没照过镜子吗？谁眼瞎看上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大家都挺熟的，你什么样我们不知道吗？”
　　“我们好好一姑娘，让你这样说？你爸妈知道你这样吗？这么个儿子，要是我，我就不认！”
　　“哎呀，不对，我哪能有这么怂的儿子，挨打都不敢？”
　　“来你说说，我们若瑶什么的德行了？说呀！你今天要不说个三五七条，打死你都不多。”
　　陈林几次三番要插口，都被我高嗓门压了过去。
　　“你长得这么丑，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这一句真的戳我肺管子上了。
　　“我是丑，我不仅丑，我还暴脾气，你TM和我谈资格？我现在和你说上几句话，你知道我要几天不吃饭饭吗？我长这么胖，真是谢谢你，帮我减肥了！”
　　“不谢。”陈林一扬眉，我真的要吐了。
　　“行了，打吧。”江术可能是真的听不下了。
　　一群少年人打得不亦乐乎。这场群架最后还是被各个学校知道了，而完美瞒过了我出现过的事情。
　　本是事件受害者的若瑶，没有得到多少道歉，倒是陈林、江术和你都来和我道歉。
　　你和我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血性的一面。”
　　“不是，我知道，你们都在，反正我不会吃亏。”
　　“没吃亏？你可是被骂了。”你笑着说，你这张脸真是好看的过分啊。
　　“他说的是事实啊。”其实想想，说的也没错。
　　“你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那天江术说他喜欢我，我当他在开玩笑。
　　第二天他还说，我面部抽搐着笑了一下，看向你。
　　连续几天，江术一直在我耳边说，我不耐烦得回了一句：“我也喜欢你。”
　　下午自习柳南问我几点了，江术对着那个男生说：“别问喜欢我的女生。”我再次无语，望向你。
　　“你和江术啥关系？”课后那个男同学问我。
　　“没啥关系。”你替我回答。
　　“哥哥啊，江术这两天抽的哪门子风啊？”我问你。
　　“我和你说，你别生气啊。”你一脸愧疚。
　　“不是上次江若瑶的事，江术想替陈林出气，你也知道，江盛明多厉害，打又打不过，我就和江术开玩笑说‘你看江若瑶和苏一般关系那么好，你可以追她，然后甩了她，她伤心江若瑶也会伤心的，江若瑶把苏一般当亲姐姐的’，我就是瞎开玩笑，谁知道他当真了。”
　　我听了后，真是哭笑不得，男生的情商真的那么低吗？再说，追我？江术你怕是瞎了。
　　后来，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了。
　　有一天，江术给我发消息：“我喜欢你，和原来的事没关系。”我慌了。
　　我去找你，问怎么回事。
　　“就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大家也都知道你什么人，我怕你真上当。我就和江术说‘人家挺好一个姑娘，咱这招不好’，结果他回我‘我是真喜欢苏一般’。”
　　啊？从那之后我和江术几乎没什么交流，直到你死后。

　　高一那一年，我的韧带撕裂了，半年没有参加户外活动。致使的身体内分泌全部紊乱，本来还算光滑的脸上，如同火山岩浆流过一样，简直无法直视。我再怎么没心没肺，也是会不开心的，况且我还是很在意的，那一年多，我没有留下一张照片。
　　我们定期会聚在一起聊天也好吃饭也罢，总之要知道对方还没有走丢。
　　我自然和蒋柔一路去的，大家看到我都没提起脸的事，只是关心我，问我腿怎么样了，依然开开心心。我真的很谢谢你们，接受了最坏的我。
　　可你还是那么不开窍，一个劲得问我怎么搞得。
　　“不知道！”我一点不想理你。
　　“没事，都会好的。”
　　嗯，进步了，毕竟也是交了女朋友的人了

　　后来江术订婚、结婚的时候，我都去了。
　　订婚时，江术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我笑着看他，他说：“以前我和译辰几个人老在一起，译辰就老是提你，我就开始观察你，你真的很可爱。你还是多笑笑好看，虽然牙齿不齐。”可爱？也就你们会这样形容我。
　　原来我和江术的这段缘分是因你而来啊，可惜你不是月老。也可惜你失去了看最好兄弟结婚的机会。
　　对了，你见过我商场征战的样子吗？你见过我独自旅行的样子吗？你见过我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吗？对呀，你没见过。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