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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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女孩儿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跟服务员要了五杯水，坐着边聊天等赵昊过来再点餐。
三个女孩儿挤在对面的沙发上盯着程睿，一脸“程小睿你不老实哦”的表情。舍长老家是东北的，性子也直，见没人开口就忍不住了：“程睿，你男朋友看上去比你大很多啊！你知道他底细吗？”
程睿想了想，赵氏股权集分，每股不同，旗下多个产业涉及不同领域，她也不清楚赵氏究竟在哪些领域里做投资，她只去过S市的赵氏融投资部门实习，回答也是实心眼儿：“不太清楚，做金融还有别的吧。”
话音刚落，赵昊就推门进来了。新开的店人挺多，大多冲着新开张打对折的广告来尝鲜的。火锅店味道重，赵昊也不嫌恶满身的味道，他向来对吃不挑剔，也许久没进过样热热闹闹的店了，环顾了一圈才发现四个小姑娘坐在窗边。
窗子外面就是新天地刚落成的大型音乐喷泉。正值饭点，霓虹伴随着音乐早已亮起，喷泉池里水柱涨涨落落，伴随着音乐节奏起舞。行人匆匆而过，忙碌而规律。程睿一眼就瞧见正走过来的赵昊，抬手招呼他：“在这边。”
赵昊笑着走过来，虽穿着身休闲装，气质却修沉如墨。他眉眼棱角硬朗，抿着唇眼角带笑的时候一点儿杀气都无，那气质却是在校学生如何都无法模仿出来的。三个小姑娘一时间看呆了眼，都忘了说话。赵昊径直走到程睿身边坐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问：“有忌口的吗？”
迟小池先反应过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吃！”说完拿手肘戳了把舍长，舍长也反应过来，忙附和：“我们不忌口，生冷不忌，啥都不忌！”
“先上点开胃的小菜。”赵昊吩咐服务员，顺手把菜单递给另外三个说：“想吃什么随便点。这店人挺多，上菜估计会慢些，先上点开胃小菜垫垫肚子。”赵总这番话说得甚是接地气，程睿伸手在桌子底下扯扯他袖子，赵总挑眉眯着眼看着她笑，好像在说——乖，别闹。
对面三只眼角的余光瞄到这俩人的眼神交流里散发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对赵昊早已经认可了大半。其实程睿不懂，也从未了解过这种一但恋爱，恋爱对象就得请舍友吃饭的规矩。她人生的前二十年除了读书便再无他事，尽管程大海出事后家里经济紧张，她也要去打工做兼职，但与宿舍同学间的交流是真的少。
“赵先生跟我们程小睿是怎么认识的啊？”点好菜，迟小池一开口，赵昊便感觉到握在手里的小手似乎颤了颤——她在紧张。他看了眼身边的小姑娘，用另一个手拍拍他手里的小手，示意她不要慌，有我在。
“她经常给我送外卖。”赵总闭着眼睛打太极，简直不用打草稿。这下子倒是把程睿逗笑了，刚好服务员过来上菜，她指着菜笑：“你们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吃饭都堵不住你们问东东西的。先吃吧。”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赵总开车送她们四个回去，到了校门口，其他三个先上去了，留了程睿一个人在车里。赵总这才仔细地看他家小孩儿。粉嫩嫩的小脸被车里的暖气熏得红彤彤的，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她单独和他在一起时依然会有些紧张，却不同于当初那种，而是带了些少女的欣喜与雀跃的小心思，她看着赵总慢吞吞给自己解安全带扣子，一颗心扑通扑通像要跳出来。
赵昊故意放慢了动作，他实在想把小孩儿拐回去放家里，可这才开学没几天，若是贸然夜不归宿必然会惹得她同宿舍的同学们怀疑。大学如同一个小社会，她本就不善与人交际，若落了别人口实，今后在学校有可能会受同学排挤。他十年前就体会过这种身在熙攘人群里却无一人与你联系的寂寞，这种寂寞如烟入喉，无形却最为致命。
他想得很多，很远，甚至计划好了她将来要走的每一步路，会遇上的所有困难，他都替她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和对策。他不想她在与自己在一起后还要经历那些孤独和寂寞，他只想给她看这世界的美好与繁华。
“你为什么不跟她们说真话啊？”程睿忍不住问。
“你觉得她们会信？”
程睿叹了口气：“大概不会……”略带沮丧的口吻，赵总的心莫名就软了。他使劲儿揉揉她头发，笑着说：“对嘛，连你自己都不信的事情，你怎么能让她们相信呢？”看着小孩儿撅着小嘴一脸郁闷，他忍不住俯过身，亲亲在她额头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我这么做呢，第一是不想让你同学误会你，第二是不想让你在同学里受到排挤。”第三嘛……当然是为了以后拐你出来方便嘛。这一条赵总也就想想，近期大概是拐不出来的了。
把人送到宿舍楼下，目送她上去了，赵总才颠颠儿回去。今晚他心情非常不错，接到美国过来的电话也破天荒的没有怼那头的人，只淡淡问了句：“现在在哪？”
电话另一头那人的心情似乎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些糟糕。他用英语骂了好几声才拿起手机回答：“刚转到纽约没几天。她身体太差了，我没办法，只能给她打吗啡。”顿了顿，那人似乎又踢翻了个什么罐头：“小狐狸还派了私家侦探找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我们的消息。林枫派人跟着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会解决掉。”
“不用，派人跟着就行。”赵昊瞳孔渐沉，又恢复了往昔捕猎时那种神采：“药我让人带给你。资料找得怎么样？”
“还差点儿，有些资料只在他自己办公室的电脑里，有十六位密码，我还在想办法。”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吧嗒”声，似乎是在点烟：“你安大略湖那套房子是不是空着？”
“嗯。”赵总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套房产：“那边交通不方便。”
“我想带她去那边住一阵。人少，安全，空气也好，带她过去那边养养身体。”那人也不跟赵昊客气，顿了顿，又说：“打吗啡总归不是个办法，我好不容易把人从里头带出来，总不能看着人活活给自己折磨死。”
“你什么时候这么菩萨心肠了？”赵总眯起眼，那眼神分明是觉察到了一些什么，说话却不显山不漏水：“过去休养没关系，只要上庭的时候能确保她一切正常就可以。”
挂断电话，赵总想了想，还是要交代一下林枫。他给林大律师打电话，响了好久才林大律师才接起来。等的时间一久，赵总的脸色就显得不是那么好看了：“这个点你还在外面玩？”嘈杂的背景音乐，夹杂着人声与酒声，赵总不用动脚指头想就知道这货在干嘛了。
林大律师当然是在泡夜店：“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啊！”林大律师对赵总最近的话也是颇为不解——这个点？这才十一点不到，在外面玩不是很正常啊？想他赵大BOSS从来不回家的好吗！
“小狐狸派人找到美国了。”赵总把手机拿开了一公分，背景音乐实在太吵，他忍着火说完：“把你的人都撤掉，不用派人跟着。顺便给他点儿甜头。”狐狸么，总归要有甜头才会放下戒备露出尾巴咯。
林大律师“嗯嗯”敷衍了几声就挂了，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赵总憋着一肚子火气放下手机，这才看到手机上有条短消息，来自“我的傻孩子”：到寝室了，她们让我谢谢你请客吃饭，洗漱完就睡觉啦，晚安。
彼时处于市中心内环黄金区的瑞华苑被黑夜包裹，厚重的林荫道隔开城市轰鸣车流，屋子里万籁俱静。他没开灯，黑暗中摸索着爬进客房的小床里，侧着身躺好，在心里默默回复：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