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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偷取刺血草 ...

  •   赫连风玦和楚易在阁中侍者的指引下,向拓跋子弋休息的院落走去。赫连风玦在离开玄凌阁之前,特意通知楚易前来汇合,原因很简单,他担心云清会受伤。
      萧婉出门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赫连风玦和楚易。
      “你怎么在这?你没事吧?”楚易快步迎上来问道。
      “没事,没事,你来的太及时了,快走,救人去。”萧婉拉着楚易。
      “清儿没事吧?”这句话是赫连风玦问的。
      “她倒是没事可是……”萧婉看着夺步向前,推门而入的赫连风玦,小声嘟囔,“看样子他挺关心清儿的。”
      “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楚易听了萧婉的话,问道。
      萧婉摇了摇头。
      “他担心云清会受伤,所以我就被叫来了。”
      “对了,你还要去救命呢。”萧婉突然想起了正事,无意间,她拉起了楚易的手。
      楚易看着自己被萧婉拉着的手,心甘情愿地跟着她走,根本没看路。

      “清儿,你没事吧?”这是赫连风玦进门的第一句话。
      云清回头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愣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
      她走向前去,“你怎么来了,这里现在比较危险……”
      赫连风玦将云清拉入怀中,“你没事就好,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萧沅看着赫连风玦的举动,皱了皱眉头,将视线转移到一边去。
      赫连风玦放开云清,“我把楚易带来了,你们有谁受伤了,可以让他治疗。”
      “他来了?”云清很是惊喜,“太好了,拓跋有救了。”
      赫连风玦听着云清的话,向床上看去。
      萧婉拉着楚易走了进来,“你快去给床上的人看看。”
      “是西鄂毒术。”云清看着进来的楚易说道。
      楚易看到云清有片刻差异,随后走到床边,先给拓跋子弋号了号脉,又看了看他的手臂,胸膛,面色。
      “怎么样?”赫连风玦问道。
      “此刻我们身边没有能用西鄂毒术给他解毒的人,用我的方法到是能治,只是少了味解毒的药材。”
      “楚药庄也没有吗?”赫连风玦凝眉道。
      “四国中,只有南浔将军府才有,那是凌家独有的草药,名叫刺血草,解百毒,可治愈内外伤。”
      “我去取。”云清听到有希望了,连忙说道。
      楚易摇了摇头,“这味草药凌家向来不给外人用,是用凌家家主的血培养的,数量极少,只有凌家的人才能用。”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云清刚刚松开的秀眉又拧到了一块。
      “此蜈蚣剧毒无比,没有什么能比凌家的刺血草解毒更彻底。这种毒,如若解不干净,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
      “他还能活几日?”萧婉问道。
      “我可以暂时让蜈蚣沉睡,可最多也只能坚持一月。”
      “清儿,我去试试吧,我的脚力比较快,加上虞骊,我们一块求求情,试试也许还会有希望。”
      “婉……”
      “你别说话了,”萧婉制止了云清,转头看向赫连风玦,“赫连风玦,你照顾好清儿。”
      “萧婉,我去吧。”楚易说道。
      “你还要在这照顾病人呢,告诉你,如果我将药取回来,他却出事了,我绝对饶不了你。”
      萧婉抱了抱云清,自信一笑,“等我回来吧。”
      “婉,谢谢你。”
      “傻瓜。”
      萧婉笑了一下,放开云清对赫连风玦说道,“你出来一下。”

      通往东方楼阁大门的路上。
      “我知道你和床上躺着的那个是情敌,不过呢,对于清儿来说他是好朋友。清儿的大哥刚离世不久,她不能再承受这些了,所以拜托你。”
      “是我要拜托你才对,一定要把药取回来,如果拓跋子弋出事,清儿还不得念他一辈子。”
      “哼,果然狡诈,还反客为主。”萧婉摇了摇头,“等我回来后,要重新考虑要不要把清儿交给你了。”
      “好啊,”赫连风玦轻轻一笑,“你离开后,我会带他们去玄凌阁,你回来时,去那里找我们。我会派人在天龙涧接应你。”
      “好,知道了。”萧婉摆了摆手,离开了。
      在她离开东方楼阁出发去南浔前,给虞骊写了封信,让信鸽送了过去。

      裘冥带着大军来到了凤鸣山脚下。
      之前派出的几支小队伍逐步返回。
      “陛下,这山上不知施了什么阵法,我们根本上不去。”
      “没有什么办法捣毁吗?”
      “陛下恕罪。”
      “算了,我亲眼看到毒女死前把蜈蚣种到了拓跋子弋体内,恐怕他活不了多久。”裘冥向山上望去, “他们早就跑了吧。传令下去,全国通缉拓跋舒曼和东方顔,找人画好画像,若发现她们的踪迹,立刻处死。还有,如若日后在西鄂境内发现有人经营东方楼阁的生意,一律处死。”
      “遵命。”
      “立即调派重兵把守天龙涧。”
      “是。”

      萧沅端着一些吃的东西从厨房出来,打算给云清送去。走到花园时,发现拓跋舒曼正蹲在一棵大树下,小声啜泣。
      他缓缓走上前去,“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哭也无济于事。”
      “我想哭就哭,你管得着吗?”拓跋舒曼抬起头,大声喊着。
      “不要随意对人发脾气,你此刻已不是西鄂公主了。”
      拓跋舒曼眸光一闪,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中流出。
      “你哥哥危在旦夕,别忘了,你还流淌着西鄂皇族的血。哭过了,就站起来吧,没人会同情弱者。”
      萧沅转身离开,拓跋舒曼愣愣地看着那个果断决绝的背影,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

      萧婉快马加鞭,一刻都不敢耽误。她怕被人发现,改装易容,从西鄂境内通过,到达了南浔。
      夜间,她悄悄潜入了凌府。本来她打算等虞骊来,然后两人一同去求药,不然她和那个暴躁怪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打起来。但是她等了虞骊整整一天她都还没赶到,时间紧迫,她只得改换策略了策略,只有一个字就是——偷。而萧婉的偷向来都比较光明正大,不改装不易容,连面巾都不带,除了脚步轻些外,就像回了自己家。
      萧婉脚步极轻,在森严的凌将军府晃荡了半天,没有任何人发觉。她寻找了好一会,终于在后院发现了一处貌似会放药的地方。
      萧婉偷偷潜入一个楼阁之中,只见一个圆形小方鼎中生长着一株刺血草。她知道刺血草的样子,是因为白眉仙者给他们讲过刺血草的样子,除了样子和功效之外,那草还有什么玄机,她就不知道了。当然,世人能知道刺血草长什么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详细的事情,只有凌家人才知道,楚易也是只知道个大概,如果他知道全部,定然会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说什么都不会让萧婉来。
      萧婉伸出手去,正想着这也太容易了。可是,她的手刚碰到刺血草的叶片,那叶片上竞突然长出细针来,直接刺进了萧婉的手中。

      书房中的凌烮正在看书,突然感觉心脏刺痛万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向心脏涌去。
      “凌升。”凌烮捂着胸口,大声喊道。
      “将军,您怎么了。”凌升破门而入。
      “快去后院看看。”凌家人都知道,后院是什么。

      此时的萧婉已经挣扎半天,不知怎么,她就像被那株草吸住了,她的血液不断被刺血草吸走。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不愧是暴躁怪家的东西,在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发现的。”萧婉用左手紧紧握着右手,依旧拿不回来手,更别说摘草药了。
      一筹莫展之际,那刺血草突然收起了刺,周围弥漫的红色血腥也不见了。刺血草晃了晃叶子,酒足饭饱一般。
      萧婉缩回手,看了看,竞毫无伤口。她来不及多想,正要再次伸手去摘,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开了。
      “住手!”凌烮及时制止住了萧婉的举动。
      萧婉叹了口气:这下糟了,被发现了。
      “它吸你的血了?”这句询问出乎萧婉的意料。他第一句问的竟然不是:你怎么在这?或者,怎么是你?……总之他所关注的不太对。
      “对呀,你家的这是什么怪东西啊,你这种人才会把这种东西养在这里吧。”萧婉理直气壮。
      凌烮猛吸了口气,抑制住心中的愤怒。
      “凌升,把她关起来。”
      “你凭什么关我?不是,暴躁怪,不,凌将军,我此次前来是来求药的,救命要紧,您就行行好吧,行吗?等我救完命,任你惩罚。”萧婉无比真诚,可是她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算再真诚,也没人信。
      “你已经越界了,难道你没看到,门外写着‘禁止女子进入’吗?”凌烮的话说得咬牙切齿的。
      “天太黑了,我没留意。”萧婉感觉她听出了重点来,“为什么不让女子进入?它吸了我的血,我不会死吧?”
      凌烮没给她解释,继续说道。
      “把她关起来。”
      “那就是我会发疯咬人?不行,暴躁怪你说清楚,我还有事要办呢。”
      “将军,那要把她关在哪里?”凌升有些为难地问道。
      “地牢。”
      “地牢?”凌升犹豫了一下,“是。”
      “喂……”萧婉欲哭无泪。

      书房内。
      “将军,就那样关着她也不是办法啊。”凌升担忧地说道。
      “暂时只能这样。”
      “可是她可不是个老实的主。”凌升小声嘟囔了一句,“而且她现在的身份也不一样了。”
      “让所有凌家人都守住自己的嘴,无论她怎么问,都别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了缘由,凭她对我的成见,还不乐翻天,折磨死我。”
      “是。”
      “将军,有位姓虞的女子求见。”侍从在门外禀报。
      “不见。”
      “可是,将军,她说,她有小公主的消息。”
      凌烮的手一顿:她竟然知道这件事?
      “让她进来吧。”
      “是。”

      虞骊走进厅堂,“萧婉在你这里吧?”
      虞骊赶到她们相约的客栈后,只发现一张萧婉留给她的字条,说她先来了。
      “不在。你不是要告诉我小公主的事吗,提她做什么?”
      “只有她才知道小公主的下落。”
      “虞骊,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不会骗他的,不过,那女子只是长得和他有几分相像,我不能肯定。”那个他指的是孟廷珝。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哪怕有一丝的消息,他们都会试着去相信。
      “我还是不能信你,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你来告诉我你知道小公主的下落,恰巧这个是交换条件。”
      “她的身份会让我有所顾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不想在我不能确定她就是小公主的情况下,将她的身份透露给别人,给她带来麻烦。”
      “既然你们是朋友,你怎会不知道她的下落?”
      “发生了意外,有人受伤了,萧婉是来替她求药的。如若没有此药,那人必死无疑。所以,我只能用这个条件来交换了。”
      “你知道的,刺血草,只能给凌家人,这是我们凌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先不说刺血草,你先把萧婉放了。”
      “我不能放她。”
      “为什么?”
      “我有我的原因。”
      “你到底想怎样,人命关天,难道你就这样一直关着她?”虞骊已经猜到,萧婉是被他抓起来了。
      “刺血草我不能给你,萧婉也必须留在这,不过我可以让你见她一面。”
      “我来了。”萧婉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狼狈的凌升。
      “将军,她撬开了地牢的锁。”凌升吞吞吐吐地说。
      “婉,你没事吧?”虞骊问道。
      “没事没事,不过,暴躁怪你也太过分了吧,竟然把我关在地牢里,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萧婉很是气愤。
      “你是来偷东西的,我把你关起来,不应该吗?”
      “你关也关了,看样子我也拿不到刺血草,走了。”
      “不准走!”
      “凭什么啊?”萧婉使劲瞪着凌烮。
      “告诉我……”凌烮看向虞骊。
      “婉,你知道此刻清儿在哪吗?”
      “怎么了?”萧婉有些不解地看向虞骊。
      “清儿有可能是南浔公主。”
      “什么?不可能吧?”萧婉走到虞骊面前,睁大眼睛看着她。
      “清儿?就是公主的名字?”凌烮问道。
      “对呀,告诉你,现在你们公主身边很重要的人中毒了,她正寻死觅活呢,她说那个人要是死了,她就不活了。我此次前来就是向你求药的,怎么样,能不能通融一下啊?”萧婉脑袋转得很快,顺势胡诌道,“你要是缺钱,我们用钱买也行,你们公主可有钱了。”萧婉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如果你拿到药,就会去找她吗?”凌烮思虑片刻问道。
      “对呀,怎么样?”萧婉看了看凌烮,“你还想什么呢,我回去晚了那人必死无疑,你能不能不要耽搁时间了。”
      “草药可以给你,不过我要同你一块去。”
      “行行行,那我们一会就走吧,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先随我进宫一趟。”
      “为什么?”萧婉拍了一下脑门,“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自己是东越公主了,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是不是萧贡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把我捉回去?”
      “东越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去算了,你也别想拿到草药了。”
      “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去就去。”萧婉瞪了一眼凌烮,随后拉起虞骊的手,“不过,保险起见,她要陪我去。”
      凌烮看了虞骊一眼,她微微低下了头。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她不说话,就是陪着我而已。”
      “好吧。”
      萧婉见自己的计谋得逞,很是高兴,偷偷捏了捏虞骊的手。
      虞骊懂得她的一番好意,偷偷一笑,柔媚无限。

      偏殿内。
      “你当真知道悠儿的下落?”孟廷珝激动地站起身来。
      “虞骊,这么一看,他们长得还真挺像,清儿男装打扮虽然差了一些男子气概,但是已经很像了。”萧婉抬头看着孟廷珝,拉了拉一旁的虞骊说道。
      “是啊,他们长得很像。”虞骊微微抬头,看了看孟廷珝。此刻的虞骊心情很好,千盼万盼终于见到他一面了。
      “你说的清儿,就是朕的妹妹?”
      “是的,陛下。我告诉你,你妹妹很厉害的,”萧婉刚要说却又停住了,“还是等你确定了她是你妹妹我再告诉你吧。”
      “好,凌将军,就由你前去接公主回来吧。”
      “臣遵命。”
      “陛下,我还想问一句,既然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清儿就是南浔公主,为何要将她接来?”
      “朕自有办法。”
      萧婉看了看孟廷珝又看了看凌烮,“你们不会是骗人的吧?”
      “朕是皇帝,怎会随便骗人。”
      “算了,虞骊的话我还是信的,好好谢谢她吧。”
      孟廷珝听了萧婉的话,看向虞骊。
      “你想要什么赏赐?”
      “陛下,要不您封她做您的妃子得了,她可是这四国中最美的美人了,一举两得。”萧婉接话道。
      虞骊听着萧婉的话,抬起头来看着孟廷珝,目光中带着期待。
      “你想一想吧,金银珠宝都要些什么?”孟廷浔回避了这个话题。
      虞骊的眸光黯淡了下来,“谢陛下,不必了,这是虞骊应当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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