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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刺血草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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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风轩:我千思万算,用尽手段,打败了所有人,夺来皇位,最终却敌不过她的回眸一笑。而我费尽心思夺来的权势,竞换不来她的回眸一笑。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权利终究不是万能的。
萧婉看着凌烮递过来的刺血草,回想着刚刚他说过的话,感觉十分奇怪。
“你刚刚说这草药只能由我或者你拿着,为什么?”
“别人碰到,它会消失。”
“这么神奇,不过我还没明白为什么。”
“你不需要明白。”
“暴躁怪,你怎么就这么气人呢?”萧婉骑上马,不再纠结那个问题,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快回去。
因为虞骊说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就回东越了。此行,只有他们两人,但是一点都不无聊,死对头在一块,会无聊才怪。
虞骊回到水歌榭,赫连风轩已经恭候多时了。
“你又来做什么?”虞骊对他有些疏离,这段时间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他们从相识到熟悉。
“你就这般不待见我吗?”赫连风轩一副受伤的样子。
“你是北扈皇帝,还是别再来了。”这是他上次来,才告诉她的。
“如果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会给你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上次我和你说的事。”
“多谢陛下垂爱,只是虞骊无福消受,还望陛下谅解。”
“你和我回去,我会封你做我的皇后,我唯一的女人。”
虞骊听着这番话,鼻子酸了一下。到底为什么,她千辛万苦求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唾手可得。
“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无论你的条件是什么,我都不会同你回去。”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赫连风轩有些急切。
“你给不了的,权利地位终究不是万能的。”
此时的赫连风轩竞无言以对,他有些无力,多年的谋划,似成了竹篮打水。他本以为得到权势就意味着得到了一切,可是到头来他却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
“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最心爱男子的心。”虞骊眼眸微垂,话语中有些落寞。
赫连风轩拿起面前的酒杯,一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难道我不可以取代他吗?”赫连风轩放下手中的酒杯。
“世间女子众多,一定会有很多女子愿意做陛下的皇后。”
赫连风轩自嘲一笑,自言自语着,“是啊,没人能取代。”
再继续停留也没有什么意义,赫连风轩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虞骊,我这一世只会娶一人,而那个人非你不可。”
虞骊静坐良久,多么诱人的条件,可是她依旧改变不了自己的心意,尽管她是那么那么累,那般低三下四,即使他不爱她。
玄凌阁。
小路上,云清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
“许韧,你派人下山去看看。”赫连风玦看着焦急的云清,对站在一旁的许韧吩咐道。
“清儿,你不用担心了,你要相信萧婉,她一定会拿药回来的,拓跋子弋也一定不会死。”赫连风玦紧紧握着云清的手。
“怎么办?楚易说今日再没有药,他明日必死无疑。”云清微微低下了头。
赫连风玦伸出手,轻轻抚着云清的头以示安慰。
“喂,你放开她。”萧沅离老远就看见了他们两个,这段时间他已经忍受不住赫连风玦了。
“清儿培养你管理东方楼阁,此刻竞管到这里来了。”被打扰到的赫连风玦很不高兴。
萧沅走上前去,将云清拉开。
“你休想趁人之危,现在是清儿最脆弱的时候,我可不想她被有心之人骗去。”
云清听着萧沅的话,笑了起来,这段时间他连说话的口气都不同了。
“我是否趁人之危,干你何事?”
“你休想,告诉你,我会守护清儿一辈子的。”萧沅气急了。
“就凭你一个小毛孩还想守护清儿?”赫连风玦的话满是挑衅。
“你们别吵了。”云清及时制止住了他们两个。
这时,许韧从外面跑进来。
“主子,取药的回来了。”
许韧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萧婉的声音传来。
“清儿,师姐回来了,还不前来迎接?”萧婉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云清都怀疑她是不是用了内力。
云清看到萧婉的身影,急忙上前迎接。
“婉,辛苦你了。”
“小意思,请我喝酒就行。”
云清和萧婉只顾着和对方说话,都忽略了萧婉身后的凌烮,一个压根就没发现,一个早就把他忘到了脖子后。在凌烮一进门时赫连风玦就注意到了他,他是南浔将军,所以赫连风玦自然认得他。
云清和萧婉说话时,凌烮一直盯着云清的脸,这让赫连风玦很不高兴。
“属下参见繁奚公主。”凌烮突然上前对云清行礼。
事情很突然,看得云清一愣,就连赫连风玦都是一愣。
“喂,暴躁怪,你这样会吓到清儿的,谁是你公主,都还没确认呢,你不要胡说行不行。”萧婉很嫌弃地推了推凌烮,“你的脑袋是木头做的吗?这么直接你让清儿怎么接受?”
“婉,他在说什么啊?”云清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先不管这个了,我们快把药拿给楚易。”
“好。”萧婉回头看着已经站起身的凌烮,“有什么事你和他先聊聊吧。”萧婉指了指赫连风玦。
前厅内。
“原来北扈消失已久的靖成王殿下在这里。”凌烮打量着赫连风玦的衣着,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不知凌将军刚刚的话是何意?”
凌烮当然知道赫连风玦说的是什么事。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她有可能是南浔遗失已久的小公主。”
“南浔公主?”
“没错,繁奚公主孟廷悠,陛下的同母胞妹。”
赫连风玦思虑片刻,“凌将军还是请回吧,她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缓一缓再说也不迟。”
“我是奉命行事,此次前来定要把她带回南浔确认。”
“暴躁怪!你怎么就这么不通人情呢?”萧婉听到两人的对话,站在门口大喊道。
凌烮瞪了萧婉一眼没有说话。
“拓跋子弋没事了?”赫连风玦问道。
“没事了,楚易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萧婉看向凌烮,故意挖苦,“还多亏凌将军赐药。”
“世人都知道,凌家的刺血草从不给外人用,不知此次凌将军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赫连风玦感觉这件事很奇怪,当时萧婉去求药他并没抱多大的希望,还派人去其他地方找解毒的草药,想其他办法。
“身为臣子,定然要为君主排忧解难,此事关乎到南浔皇室,将军府定然要出一份力。”
“拓跋子弋和南浔皇室有什么关系?”赫连风玦感觉到,一定是萧婉胡乱说什么了。
“拓跋子弋?不是说……”
萧婉一个箭步迈到凌烮身边,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萧婉讪笑着,“来人啊,凌将军舟车劳顿,带他去休息。”
好不容易,凌烮离开了,萧婉正打算溜走。
“萧婉,你对他说什么了?”赫连风玦叫住了萧婉。
“没什么,你知道的,去那里求药哪那么容易啊,我就是迫不得已编了些瞎话,不必在意。”萧婉故作淡定,“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把清儿照顾的很好,看样子你对清儿是真心的,以后我不会拦着你们的。”
萧婉说完立刻溜走了。
“你放心,他已经没事了。”楚易看着床上的人说道。
“谢谢你。”云清感激万分。
“没什么,真是没想到你就是云清。况且,你是萧婉的朋友,所以不必谢。”
“你对她……”
“是,我喜欢她。”楚易坦荡承认,脸上带着笑容。
云清微微一笑,“支持你。”
“楚大哥,哥哥什么时候会醒来?”拓跋舒曼蹲在床头已经很久了。
“明日,他定然会醒。”
云清看着拓跋舒曼的背影,感觉这些日子,这个小姑娘坚强了许多。
“暴躁怪,你说什么?你要留在这里?”萧婉惊恐地看着凌烮,“你可是大将军,你没有公务吗?”萧婉感觉看着他在眼前晃,很是心烦。更让她生气的是,他总是同她抬杠。
“前段时间战争的事我已经忙完了,若是说公务,那么此次前来北扈就是执行公务,寻找保护公主便是我的任务。”
“所以,你一直会在这里,直到清儿和你回南浔?”
“对。”
萧婉萎靡地叹了口气。
拓跋子弋没事了,云清这才想起来萧婉带回来的那个人说的一番话。
“你说,我是南浔公主?”厅堂中,只有云清和凌烮两人。
“其实,我们都还不能确定,唯一的依据就是你和我们陛下长得很像,只有将你带回南浔才有办法进一步证明。”
“凌将军,你还是回去吧,我不可能是的。”云清说话时心中没什么底,仔细想想,她好像确实长得不像父亲母亲。
“我会立刻差人去云府询问。”这几日,凌烮已经知道了云清的身份。
“不可,如若我真是南浔公主,那么此事让我那刚失去长子的父亲母亲如何承受?凌将军,算我拜托你了,先请回吧,你们也要给我一点时间,半年后再确定这件事吧,我想皇帝陛下会理解的。”
凌烮有些为难,没有回话。
“这样让你很为难吗?”
“这件事我会写信告知陛下,让他做决断,只是我还不能走,如果我要走,必须把萧婉带走。”
“为什么?”
“刺血草的主苗吸了她的血。”
云清很不解地看着凌烮,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刺血草只会吸一个女人的血,吸过血后所有子苗的药性都会变得更强。凌家祖规,这名女子一定要是未来的当家主母,可是她却误闯阁中,碰了刺血草,被吸了血。”
“凌将军我还是不太明白,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云清没问他萧婉为什么会误闯入阁中,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萧婉一定是打算去偷草药。知婉者莫若清。
“刺血草吸过她的血后,就会和她共生死,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刺血草就会枯萎死去。凌家相传几百年的救命灵药就会失传。”
“所以你得保护她?”
凌烮微微点头。
“这件事好像是挺难为你的。”云清忍不住微微一笑,她的师姐她最了解了。种种情况表明,他们俩好像还是冤家,这样看来,萧婉若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放过他,似乎会折磨死他。
“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保守秘密可以,不过要在你不伤害萧婉的基础上才行。”
“现在我还敢拿她怎么样?”凌烮苦笑了一下。
“当然不能,但是你绝对不可以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而把她关起来,她最喜欢自由了,你这样等于要她的命。”
“好,我答应你。”
云清犹豫了一下,“可是你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啊。”
“暂时只能这样了。”
“婉武功高强,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我也不会让她有什么危险,你没必要时刻在这里守着。”
“刺血草对凌家很重要,不能出一丝差错。”
“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讲。”
“刺血草如何繁衍啊,繁衍之后婉不就会脱离了吗?”
“吸入女子的血后五年,所以我要保护她五年,这五年内,她绝对不能出事。”
“要是这五年之内那女子突然得病过逝了呢?”
“这就是刺血草的不同寻常之处,在那女子不受外力威胁死亡的情况下,它会保其性命五年,这五年,被它吸血的女子甚至都不会生病。”
“难怪,真是神奇。”云清看了看凌烮,“放心吧,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现在她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轻易同萧婉说,若果她知道了,一定会亲自试一试,云清敢保证,她绝对会的。
云清出门后,一直在想着凌烮和她说的刺血草那件事,没发现正从一旁走过来的赫连风玦。
“想什么呢?”赫连风玦走到云清身边,“是关于你的身世吗?”
云清摇了摇头,“我和他说好了,半年之后再谈这件事,我想南浔的皇帝会同意的。”
“你若是有不开心的事就和我说,知道吗?”赫连风玦的声音温润。
“好。”云清偷偷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笑容被赫连风玦发现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云清赶快收起笑容,“这段时间,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能收留我们,谢谢你照顾所有人。”
赫连风玦摇了摇头,“关于这些感谢,我一点都不满意。”
“那我要谢你什么?”
“说点我爱听的。”
“我不知道你爱听什么。”云清背过手快走了几步。
赫连风玦跟了上去,将她拉回,“真的不知道?”
云清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谢谢你能陪在我身边。”
赫连风玦看着云清,也笑了,那笑容如清风朗月。
“这个不用谢,是我还要拜托你让我留在你身边。”赫连风玦停顿片刻,深情道,“最好是一辈子。”
“好啊。”云清快速作答,趁着赫连风玦微愣的那一瞬间,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