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番外19 · 月亮已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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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可能你以为月亮高洁美丽，但这只是因为，你还没触及它。如果你有机会触及，就会发现它本身没有光，粗糙又充满尘土，只能依靠太阳的施舍，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光。”
“志乃，你啰里吧嗦说些啥玩意？我就是问你月球长啥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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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丸寿命快到了，老姐和老妈都对它束手无策。
雏田来探望的时候，赤丸已经白内障，只能用嗅觉确认眼前是很久没见的雏田。它摇尾巴的力气小到连旁边的脏纸巾都吹不动。雏田蹲在它面前，拿我就近放置的湿巾，给赤丸擦尾巴上沾到的失禁粪便。
赤丸安静得像睡着了，我也好几天没说话了，雏田看到我胡子拉碴没刷牙没洗脸没洗澡的野生样子，我看出她欲言又止了。
“雏田，你怎么知道要来？我可没告诉你赤丸的事。哪个多事的家伙跟你说的？志乃么？”
雏田完全没嫌弃赤丸的粪便和干涸尿渍。
“……前段时间，鸣人君的四十岁生日聚会，牙君没带赤丸来，所以我去问了志乃君。”
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柔和又顾及同伴，是我们犬冢一族的女人们完全不具备的性格。
雏田给赤丸擦尾巴的动作比我轻柔多了，赤丸想回头舔她手，她拍了拍赤丸的头。
切，志乃那家伙，都跟他说过不要他管了。
“那个……牙君……”
我还是没办法对雏田发火，等她抬头看胡子拉碴的我，慢吞吞说自己想表达的。
“就是……要不要让樱小姐来，给赤丸诊治试试看？”
我可以对雏田发火了。
“那家伙是给人看病的，又不是给兽看病的，她懂个屁啊？”
雏田很快垂下头，但我不后悔发火。
我不仅不后悔发火，我还要继续发火。
“论兽医，她怎么可能强得过我们犬冢一族！我不需要这种自欺欺人的希望！而且我不喜欢那个心机多的家伙！”
可能好几天没跟人说话了，雏田一来，我就各种想说话，毕竟她会听我讲。
她的头倒是抬起来了，停滞给赤丸擦尾巴的动作，表情疑惑。
“……心机？牙君，你在说谁？”
啧，我当年没告诉雏田这事？
不对啊，我告诉过雏田啊！
“你不记得了？当年佐助大闹五影会谈，又砍了雷影一条胳膊，我们都决定要去处决佐助，小樱那家伙，满嘴答应，还积极说由她去跟佐助交涉，结果呢！”
雏田还是一副没记起来的样子，而赤丸用白内障的泛青光眼睛看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更生气了。
“结果，樱那家伙，前脚利用我和赤丸找到佐助的踪迹，后脚就用迷药把我们放倒了！那家伙心机太深了！我不喜欢心机深的家伙！”
“……”
雏田没反应，垂下头去抚摸赤丸，可我还想说，不知道为什么。
“我当年就吐槽了她两句，鸣人立刻骂我唧唧歪歪不像个男人！卡卡西老师也想拦着我！他们——”
雏田根本不为所动的样子，居然还抬头对我似笑非笑地。
“牙君，要不然小点声吧……赤丸有点委屈的样子。”
*
我没指望樱能帮赤丸什么。
人医和兽医压根不是一码事，如果人医有用，我也不会抱着赤丸哭了。
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留住赤丸？把我的心脏切一半分给它够不够？把我的寿命分一半给它可不可以？
我和第七班的人就是气场不合，鸣人和樱偏偏在我对着赤丸痛哭流涕的时候进了院子。
我是想收住眼泪的，可赤丸一直抬头舔我脸，四十岁的男人哭成这副熊样真的很丢人。
鸣人抓着给赤丸用的湿纸巾递给我，我疯狂擤鼻涕后，情绪收住了些。
“我知道樱是被雏田找来的，但你也来干什么，鸣人。”
“顺路来的说。”
这家伙坐来我旁边，也做出和雏田一样的动作，拍了拍赤丸的脑袋。
“牙，你怎么不早说？”
“我看你是脑子埋了屎，和你说有什么用？你能救赤丸？”
鸣人和雏田结婚以后，性格倒是越来越像雏田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咋咋呼呼的，越来越沉稳。
他不像铁之国那天一样骂我唧唧歪歪了，而是像志乃一样，拍我肩膀。
“我是办不到的说，但樱酱就不一定了啊。”
樱这家伙，来了只和我打声招呼，就蹲在赤丸面前，用她那医疗查克拉，从赤丸的头开始扫描，一直扫到屁股。
“……”
看吧，果然，人医救不了兽。
“先给赤丸缓解首要问题。”
樱这家伙，明明检查清楚赤丸的情况后也不吱声了，怎么还能扭脸就说出点燃我希望的开场白？
“我现在立刻把赤丸的查克拉通路整体扩张些，靠它自己的求生意志给心肌增加供血。至于肾衰……我再去问问鹿丸，看他对奈良族的鹿有没有特别治疗的办法，我可以借鉴借鉴。刚好老公在村外，我等会儿就用忍鹰联系老公，要他取些木叶没有的药材回来。从今天算起，大概四天后，我可以把药草做成针剂拿过来，先做五天份剂量试试看。”
鸣人用力点头‘噢！’了一声，而我难以置信，还没反应过来。
“至于眼睛……先把药剂做好了给赤丸用两天，如果有好转，我来分解它晶状体里的浑浊沉积，但只能做到一部分。到时候让雏田用白眼协助我避开眼部血管，毕竟兽类解剖学我不了解……”
等等……虽然她的话立刻让我抓住救命稻草，但还是等会儿，我有疑问，不能完全信任她。
“你什么时候会给兽看病了？”
樱抬头看我一眼，又继续把探知查克拉覆盖去赤丸的肚子。
“我以前和老公旅行的时候，也学着给动物看过病啊。”
坐在我旁边的鸣人又拍我肩膀，这次力气重了些，末了还狠狠捏了一下我。
“牙，你别不信樱酱了，她超级厉害的说！”
原来鸣人这家伙，偶尔也会露出小时候的笑啊……
但比起这种无所谓的感慨，我得先跟樱说句：
“谢了。”
原来绝望里得到希望是这种感受。
我发呆地望着还在努力对樱摇尾巴的赤丸，莫名其妙想起志乃曾经评价的，‘和鸣人同组的樱是秉性很稀有的美人’……
呃，志乃那家伙也是很奇怪的人。他总文邹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记得这后面还有半句的。
是什么来着……
*
我最讨厌把话拐着弯说的家伙，志乃除外。
在我最后喜欢雏田的那年，她和鸣人去了趟月球，回来就说在一起了，红老师立刻看向我。
我问雏田，月球长啥样。
她告诉我说，月亮非常美，是和木叶截然不同的地方，月光亮到像太阳，又安静空旷，而且那里只有鸣人。
后来我拉着志乃单独喝了两次酒，想起这家伙懂的还是有点多的，就问他，月球长啥样？
结果他回了我一段文邹邹的玩意，还真别说，这是我唯一记到现在的咬文嚼字，说不出道理地记住了：
“牙，可能你以为月亮高洁美丽，但这只是因为，你还没触及它。如果你有机会触及，就会发现它本身没有光，粗糙又充满尘土，只能依靠太阳的施舍，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光。”
我听的觉得，吵死了，烦死了。
“志乃，你啰里吧嗦说些啥玩意？我就是问你月球长啥样而已！”
“……”
鸣人结婚那天，我找他提出未解之谜：
鸣人，月球到底长啥样？
“月球？长啥样？呃……我不记得了的说。有坑洞？有山？我不擅长描述这种客观东西的说——”
鸣人还在跟我讲，可卡卡西老师过来打断了。
“鸣人说的没错，牙。在四战里，他明明把敌情看得相当清楚，结果描述的时候磕磕绊绊，就是不知道怎么流利向我们表达——”
樱也过来打断了卡卡西老师。
“哎呀，卡卡西老师~今天是鸣人婚礼的日子，你少损他两句吧？”
*
樱和雏田，真的把赤丸暂时挽留在我身边了。
它从大小便失禁、什么都看不见的状态，变成可以走两步、模糊看见人影的状态了。
老姐说，我应该去找樱和雏田道谢。我回答老姐，雏田和我是很熟的关系，道谢没必要，但樱那边，确实有必要道谢。
老姐又告诫我，要给樱送些谢礼，才算正式道谢。
但我不知道给樱送什么礼物合适。去问佐助也很别扭，我和佐助更不熟，而且，我找不到他人。
我想着，那就去问鸣人吧，他和樱是同班队友，应该能给建议。
去敲开火影办公室的门，鹿丸和小樱都在，这俩和鸣人在聊些木叶的事，鸣人仰头看小樱，表情很认真，他那个积极表达自己想法的样子，我差点以为回到小时候，他也是总这样特别用力地表达……
等会儿，志乃咋说的来着。
“和鸣人同组的樱是秉性很稀有的美人。”
我记起志乃的下半句了。
“所以，鸣人作为男人，喜欢樱是很正常的事。雏田没希望了，除非佐助也喜欢樱。”
…………………………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番外19 · 月亮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