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精神病19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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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琅拿李棠安向来没什么办法，甚至都用不着他服个软。尤其是当他做好饭却没在卧室找到李棠安，却在书房角落发现他的时候。
他一想李棠安这么娇贵的一个人就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坐了一上午，心里心疼又自责。
“走吧，”顾琅蹲在他面前，“去吃饭。”
谁知李棠安冲他晃晃手机：“你自己吃吧，我约了人。”
顾琅皱眉：“谁？”难道又是卫棋乐？
李棠安想着，反正到最后顾琅都会知道，不如现在就告诉他：“卫庭筱。”
顾琅记得这个名字，是卫棋乐的异母姐姐。他咬着牙：“你该不会又要去找卫棋乐吧？”
李棠安有点烦他：“说了是卫庭筱，你聋了？再说我爱找谁找谁，关你什么事？”
顾琅抿着唇，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回到餐厅，端起碗自己吃自己的。
大概人都犯贱。
李棠安把人气走之后才觉得自己可能有一丁点儿过分，没多久也从书房转出来，拉开椅子坐在顾琅对面，撑着下巴笑着问他：“生气啦？”
顾琅不理他，只是埋头苦吃。
李棠安的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阴沉，复又笑起来，绕过餐桌，趴在顾琅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蓦地亲他一口：“我错了，不该吼你，不生我气好不好？嗯？我很快就回来。”
顾琅停下筷子，稍稍侧开脸：“我生不生气，又关你什么事。”
李棠安的表情彻底僵硬，搂着顾琅的胳膊却越发收紧，脸色沉沉，声音甜腻：“是我说错话，求你啦，别生气了。”
顾琅说：“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李棠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他沉默的时候，似乎已经昭示了答案。
顾琅说：“早点回来。”
“好。”
因着这件事，李棠安心情一直不怎么美丽，很少泄漏内心情绪的脸上此刻也阴云密布。
卫庭筱温温柔柔的，像是所有名门淑女那样矜持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李棠安摇摇头，最近很多事情都不顺利，难免焦躁，才不由得对顾琅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卫庭筱巧笑：“那就好，我还以为是我的要求令你为难呢。”
李棠安又恢复平常的样子：“怎么会，不过是小事一桩——我完成你的要求，你把东西给我。”
卫庭筱点头，端起红酒杯：“看来我们的意见已经统一了，只是不知道安安你什么时候才能行动呢？抱歉，我期待那一天已经很久了，此刻即使知道结果，也不免有些心急。”
李棠安绅士地与她碰杯：“这很正常，我看着锅里头即将盛盘的菜也会着急。”
卫庭筱优雅一笑：“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连厨房大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的人。”
李棠安配合地说：“只是家里人做饭时我会在旁边添乱。”
卫庭筱眼神一闪：“你家里人对你可真好。”
好吗？李棠安用眼神这么问。
卫庭筱看出他的迷惑，便说：“他愿意为你做饭，做的肯定都是你爱吃的菜，你这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少爷能跑去看人下厨，必然也不是去看菜。”
李棠安扬唇：“你说的很对，跟你聊天很愉快。”
两人愉快地结束用餐。
卫庭筱拒绝了李棠安送她的好意，歉意地说：“不用送我，棋乐已经快到……啊，已经来了。”
一辆银色跑车急刹车停在二人身边，车窗降下，果然是卫棋乐。
“姐，上车。”他朝李棠安点头示意，“安安，好久不见啊，走吧，我也送你一程。”
李棠安摆手拒绝，说司机正在等他。
卫棋乐也不勉强，带着他姐姐扬尘而去。
李棠安看着他们俩离去的方向，表情淡淡，久久未有动作。
一滴水落在他的鼻尖。
“啊，下雨了。”李棠安仰头看向天空。
雨势渐大。
李棠安早就让司机走了，此刻不禁有些埋怨卫庭筱选了这么一个偏僻到连车都搭不上的地方吃饭。
——他也不想想，就他那张辨识度出众的脸要是去热闹地方还不分分钟上头条。
他掏出手机，点开顾琅的号码，不知为何却没拨出去。
“……怎么不拨？”
一把伞遮在头顶，低沉如大提琴的男声就在身侧响起，李棠安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没有回头，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说：“你就在这，我还能去哪儿。”
李棠安眯起眼睛：“我好像没有吃饱哎……”
顾琅：“……”
李棠安打赌如果现在在家里，男人肯定要好好“教育”他一番。
顾琅服气：“走吧，回家，菜都给你热着。”
李棠安呼出一口气，想到他与卫庭筱的约定。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姐姐跟李棠安说什么去了？”卫棋乐随口问道。
卫庭筱把鬓角的头发别到耳后，笑说：“我手上拿的那个珠宝品牌想请安安代言，但又怕我这么一个小牌子会拉低他的档位，就打算先请他吃顿饭探探口风。”
卫棋乐不管这些事，只说：“怎么会，我们几个好歹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对他也一直挺不错的，他怎么会拒绝。”
卫庭筱摇摇头：“正是因为不会拒绝，才要跟他好好谈一谈，如果他恰好有意向接大品牌的代言，我直接讲人情肯定会让他为难。”
卫棋乐无所谓地点点头。
卫庭筱看着前方的路，知道卫棋乐是要把她送到他自己的别墅去。
她咬着下唇：“去你那儿住吗？”
卫棋乐挑眉：“不然去哪儿？这里距离我别墅最近，再说，这大雨天路也看不清，还是别开车了，容易出事。”
卫庭筱再没说话，只是神思不属地想着什么。
李棠安长舒一口气，趴在被子里享受着顾琅的亲吻，剧烈的运动使他遍身附着一层细汗。
顾琅最后懒洋洋地将人压在身下，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李棠安却在这一篇脉脉温情中煞风景地开口：“卫庭筱要我帮她杀个人。”
顾琅刚硬起来，想再来一发，却被李棠安搅和了，听得他头皮发麻：“你答应了？简直胡闹！”
他恨不得把李棠安永远锁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就折腾不出来这么多吓人的事情了。
“我当然答应了啊。”李棠安仿佛没听见顾琅语气中的气急败坏：“她说，如果能帮她杀了卫棋乐，她就把卫家手里那份关于李成昀涉嫌拐卖儿童的证据给我。”
“荒唐。”顾琅斥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在骗你？”
李棠安觉得不舒服，挪挪屁股，远离硬梆梆的大棍子。“赌一把啊。卫家传男不传女，就算卫棋乐会把卫家卖了，也不会从指头缝里漏一点点出来给卫庭筱的，现在卫庭筱管着的，不过是以后全都要交给卫棋乐的东西。对于卫家来说，女人的的确确就是个工具，不管是亲生的还是嫁进去的，跟娼妓奴隶没有区别。”说到这，李棠安感慨：“其实卫庭筱挺有本事的，她凭着捡来的那一点点边边角角，居然也能把‘十方’经营得有声有色，这可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顾琅这半个老毛子不懂宅斗里的弯弯绕绕：“可是我看着，他们姐弟俩之间关系也挺不错，以后卫棋乐怎么说也不可能亏待卫庭筱的吧？”
“哈哈哈……”李棠安笑个不停：“你真是个傻瓜……卫庭筱要是听见你这句话，能提着刀子捅你。”
顾琅再次挤入股间，咬着他的耳朵：“嗯？你说说看。”
李棠安舌头都差点捋不直了，结结巴巴地说：“卫棋乐强、强丨奸了卫…庭筱，也就是、五六年前……的事吧……”
“！”惊得顾琅都忘了下一步是要前进还是要后退。
李棠安刚刚得着那么点意思，被顾琅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不满地说：“多大点事，你动你的行吗？”
“哦。”顾琅如同拉磨的驴，被使唤来去，让朝哪边转就朝哪边转。
骤雨初歇，李棠安实在累极，用意念指挥顾琅抱自己去洗澡。
“他们家这么复杂吗？”没成想顾琅还没忘了这事。
李棠安口干舌燥，懒得跟他废话：“比他们家更复杂的多了去了，你惊讶得完吗？”
顾琅想想这段时间因为主人主母的丑闻一团糟的李家，还有监视哥哥的弟弟，举报家人的儿子，好像卫家确实“没多大事儿”。
有钱人的世界真复杂。他感慨道。
李棠安一声轻哼，不知道在回应他的哪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精神病19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