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魔界之主》伊时今

136、剩下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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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年买了个表!
　　嗨你马匹！
　　亚洛伊斯一把掐住伊顿的脖子，怒道：“为什么铠甲里面是你！”
　　伊顿被掐得半死，很镇定地说：“我被幽灵附身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亚洛伊斯好像有点相信了。
　　这时，那个烤火的，巫师一般的小男孩走到伊顿旁边，说：“我照你说的做了，故事也讲了，那帮小鬼也被我吓跑了，说好的工资呢？”
　　伊顿：“。。。”
　　亚洛伊斯又不信了。他松手，抱臂站在旁边，怒视伊顿给小男孩结算了工资——一英镑。那男孩接过金币，开开心心地脱掉身上的巫师袍，一蹦一跳地跑了，完全看不出哪里阴郁。
　　伊顿被亚洛伊斯盯得发毛，索性耍赖。他扑到亚洛伊斯怀里，抱着亚洛伊斯的腰，头顶恰好抵在亚洛伊斯的下巴上，猛蹭了几下。一般来说呢，伊顿只要抱抱亚洛伊斯，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亚洛伊斯心一软，就不会再追究了，但今天。。。有点不一样。
　　这个熊抱，勾起亚洛伊斯极其不美好的一段回忆。
　　——无头勇士抱着他的腰，猛蹭，脖子上的断口恰好贴在他脸上，感觉就好像用一块切好的，带血的猪肉给他擦脸，糊了他一脸血。
　　萌你麻痹。
　　亚洛伊斯卡住伊顿的脖子，说：“我总算明白了，那么庞大的一个勇士为什么动不动就扑人，蹭，一生气就蹲墙角等安慰。。。原来这里面装的是你！”
　　嗯，以上都是伊顿日常的标配。
　　伊顿眨巴眨巴眼，抵死不认账，说：“哦，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了。其实呢，我的身体虽然被幽灵控制了，但是我还是有一点意识存在的。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共鸣。我和。。。”
　　亚洛伊斯冷笑：“你嘴里再有一句谎话的话。。。”
　　这是威胁。
　　伊顿只好乖乖认了。
　　时间回到昨天傍晚。埃德加决定说服西迪来阴伊顿一把，西迪很爽快地答应了，结果埃德加前脚刚走，西迪就跑去和伊顿通气。。。
　　出卖埃德加出卖的略快。。。
　　在西迪看来，这简直是一个送分题。埃德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卑微的人类，有什么资格和他讲条件？而伊顿就不同了，魔法天赋出类拔萃，有着极其诡异的血统，据西迪估计，伊顿的父母肯定是很厉害的非人类，也就是说，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千万年后，伊顿会成为很厉害的人物。
　　一个寿命有限的人类和一个潜力无限的非人类，闭着眼睛也知道选哪一个。
　　两人通过气后，伊顿决定将计就计，让西迪捅他一刀，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出局了，但实际上。。。别忘了他当时穿着的那副铠甲。那铠甲粗到能同时装下三个伊顿。西迪的刀只是插】】进了铠甲，根本没碰到伊顿的身体，所以按照规则来说，伊顿不算出局。
　　但他们演得很好，当时根本没人想到这全是戏。
　　.伊顿离开古堡后，他就成为了棋局以外的，不存在的棋子。存在的对手可以防范，不存在的对手要怎么样防？他牵着马车走到树林边沿，看似独处，实际上是准备再一次溜进城堡，然而。。。
　　跟随伊顿的那七只居然就坐在城堡门口开篝火晚会。
　　伊顿只好溜去叫了个小孩，装扮成巫师，给他们讲鬼故事，把那七只吓跑了，他才换上盔甲，装扮成无头勇士，大摇大摆地回到城堡。
　　至于无头嘛。。。伊顿的身高统共不到一米六，穿上为一米九壮汉订制的铠甲，头恰好缩在铠甲内，不就是无头么。。。
　　他在铠甲内部画了些魔法阵，可以控制铠甲的行动，然后还恶趣味地搞了块猪肉，做成脖子的样子，开开心心地顶在自己头上。之后他注意到那个奇怪的，提着箱子的男人，恰好救了亚洛伊斯，再往后，亚洛伊斯就都知道了。
　　亚洛伊斯揉揉眉心，说：“结婚是什么鬼？”
　　伊顿：“。。。”
　　西迪解释：“他只是觉得那样会比较好玩。”
　　亚洛伊斯逮住伊顿就是一顿揍，揍够了，才崩溃地说：“那你也不用把威尔士学院的学生全部吊死啊！”
　　伊顿捂着脑袋，解释道：“我没有杀人啊，我只是把他们弄晕了。然后挂在房顶上，嗯，看起来像是用麻绳挂的，实际上他们的背后都有一根钢丝，系在皮带上，承担了身体全部的重量，所以，根本没事。”
　　亚洛伊斯：“那你到底为什么把他们全部挂起来啊啊啊啊！”
　　伊顿笑开，道：“那样会比较好玩嘛！”
　　西迪：“他就是为了吓唬你。”
　　伊顿抽抽鼻头，趁亚洛伊斯没反应过来，赶紧溜了。
　　亚洛伊斯慢慢地回味，怪不得西迪看到他们的时候，第一句话是——全军覆没？嘿，你这次要被载入史册了。
　　可不是，伊顿一个人干掉了整个威尔士学院的学生，能不载入史册吗？
　　伊顿走到城堡的正门，从怀里掏出五面旗帜，分别代表四个学院以及他自己。他举起旗子，宣布：“喂，里面的人听好了！我赢了！”
　　“等等。”
　　有人打断道。
　　城堡的门缓缓打开，夏尔举着一个弩弓走了出来。
　　弩弓正瞄准伊顿，而伊顿没有穿铠甲，手里只有五面旗帜，一样武器都没有。
　　夏尔笑道：“胜负还未分。”
　　话音刚落，城堡的窗户中突然露出几把弓，瞄准伊顿。
　　——第二天早上，集齐五面棋子，走到城堡的正门，才算赢。
　　这是之前定下的规则，是夏尔提议，劳伦斯提出的规则。从这个规则通过的那一刻起，夏尔就已经拟定好必胜的方案——他们只出很少的一部分人带着旗子参加正面对抗，剩下的人埋伏起来，拿着弓弩，等第二天早上，射死走出城堡的胜者，一次性夺取五面旗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昨天晚上，伊顿清理四个学院学生的时候，只顾着抢旗子，完全没想到，有人能眼睁睁地看学院的旗子被抢走而不出现，沉着气，等到第二天早上打出致命一击。
　　隐忍与战略。
　　夏尔手里的弩箭稳稳地瞄准伊顿，他开口道：“我想我必须告诉你，我按照威廉古堡的尺寸精准计算过，我布置的弓弩绝对可以射中你，你绝对不可能逃脱。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继续顽抗，被射出局。二，自己认输，交出旗子。我建议你选第二条路，因为不管箭头多么脆弱，这东西打在人身上，依旧很疼。”
　　伊顿抽抽鼻头，说：“很多人曾经跟我说过，你只有两条路可走，选择一或者二。我的答案从来没有变过，我，选择第三种可能。”
　　夏尔：“没有第三种可能。”
　　伊顿：“你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夏尔扣下了扳机。与此同时，楼上也射出十支箭。十一只箭如流星，瞬息间，袭向伊顿。
　　伊顿静静地等着，一动也不动，直到箭飞到眼前，才猛地出手，一把，像抓什么缓慢的东西一般，抓住了所有的箭。
　　夏尔：“。。。”
　　伊顿扔掉那些箭，摸摸手掌，好像在检查有没有破皮。他颇无奈地说：“这不就是第三种可能吗？我不投降，我也不出局，因为我可以轻松地抓住所有的箭。你确实很厉害，两次把我逼入险境，但。。。没用。因为我比你强大得多，就算布局不完美，我也可以用武力强行修正。这就是第三种可能。”
　　第三种可能，超乎棋局的力量。
　　如果所有的逻辑，所有的经验，所有的理智都只能推导出两种结果，那么，就毁掉棋盘，撕掉规则，用这种目中无人的疯狂，创造第三种可能。
　　那才有趣。
　　说话间，伊顿已趁他们换箭的间隙，躲在马车后，只探出个脑袋，说：“我赢了。”
　　是赢了。
　　夏尔按按自己的眼罩，说：“下一次。。。不在威尔士学院内，不是碍于女王的面子，无法全力以赴，你。。。”不会赢的。
　　毕竟，他也有着超乎棋局的力量。
　　伊顿眨巴眨巴眼，又说了一遍：“我赢了。”
　　夏尔：“我知道。。。”
　　伊顿下巴搭在马车上，巴巴地说：“我赢了。。。”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样子看起来超级欠揍。
　　亚洛伊斯还以为伊顿在怼夏尔，可是仔细一看，伊顿却一直盯着自己，他有点惊讶地说：“哎，你在跟我说话？”
　　伊顿点点头，说：“你看，我这么厉害，你是不是该信任我一些。。。”
　　你搞了这么久的事情，坑了整个威尔士学院的学生，最后就是为了这件小事？！你到底是有多闲！
　　不知道为什么，亚洛伊斯突然有种自己是罪魁祸首的感觉。不过该哄的时候，还是要毫不吝啬地哄呢。
　　亚洛伊斯叹了口气，说：“非常厉害，厉害地我都害怕了。”
　　伊顿说：“所以你不用那么累，你可以依靠我。。。”
　　亚洛伊斯含糊地嗯了一声。
　　伊顿满意了，懒洋洋地趴着，把五面旗帜随意扔在地上，像在扔一块垃圾。
　　亚洛伊斯突然看到地上的那半块木板，拿起来，上面写着“I lo”。他的心猛地一跳，说：“你当时到底想写什么？”
　　I love you ，more than my life.
　　我爱你，胜过我爱自己的生命。
　　伊顿一僵。
　　此时，恰好城堡里被吊的人醒来了，发现自己被吊在半空中，集体发出杀猪般的叫声，那叫声惊醒更多人，于是更多猪被杀，唔。。。更多人开始叫。
　　伊顿顶着个盾牌，绕过亚洛伊斯和夏尔，赶忙跑到城堡里解救被杀的猪。
　　夏尔和亚洛伊斯也跑去帮忙，一时之间，没人再提这个问题，时间久了，也就渐渐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