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再见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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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再见爸爸Goodbye Papa》
Steve阅览过神盾档案的资料很多次，他牢牢记住：1991年12月17日，Howard和Maria死去的那一天。Stark夫妻二人意外遭遇车祸，举国哀悼。
但其实他们是在南街港口、一所废弃码头里，中了九头蛇的陷阱，被恶魔杀死。
就在今天。
他没有能力去阻止那些已发生的悲剧，可是在他的脑海里深深记住了这一天，所以必须要改变，救回Howard，他一定要这么做。
他从黑暗中醒来，因撞上冰川之后失去了意识，所以再次与Stephen失联，他看着无数的黑影在身边飘动，猜想自己可能来到了另一个空间里。
幻象慢慢在他眼前变幻转动，莫名的不安感包围了他，愈来愈烈。
项链与Steve的心灵产生感应，也许在上帝与他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联系。
轻薄的云飘在淡蓝色的空中，海上笼罩的白雾使远处的布鲁克林大桥模糊不清，比起上城的繁华这里更荒凉老旧一些，矮低的房屋早已褪色，海湾上没有船只，码头上也没有行人。
他能感觉到，时间不多了，项链传递的能量越来越弱，Stephen的法力已经快到极限。
海面上的风寒冷刺骨，南街与福顿街构成的交叉路口好像一个倒挂着的十字架，死亡之锥直指向那栋废弃的大仓库。
但是当Steve找到Maria的时候，他才开始觉得事情来不及了。
Maria坐在汽车的后座上，那是Howard的车，她系着安全带，眼睛露出悲伤的神色，嘴被布条绑住无法开口。
Steve见前座的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他急忙击碎车窗，从里面打开了门。
给Maria松开嘴上的布条后，她立刻冲自己大喊道：“快去救Howard，他被骗了！”Steve那时还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发现Maria的异样，他看到司机死在座位上，鲜血流了一车。
他们的车就停在仓库的门口，而仓库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Steve的眼皮突突地跳，比地狱的鼓点还要急促，他打开后备车厢找到了两把盐弹枪。
“别管我，先去救Howard！”Steve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他只能先让Maria待在这里，便转身拿着武器冲入了仓库。
“Steve？你在做什么？”
Stephen的声音乍地出现，他猛地顿住脚，“你想救Howard Stark？我跟你说过的，不要去改变其他人的命运！你随意改变历史的后果很可能就是被时间之神直接抹除。或者导致更严重的连锁反应！”
Steve端起M14自动步枪，上膛的声音清脆地传入Stephen的耳中，他侧身潜入仓库的后门。
“法师，如果说我这趟时间旅行学会了什么东西，”Steve回道，“那就是永远别相信这种狗屁的命运。”
他的脚步与心脏的频率保持一致，每一次都轻轻落下，重重敲打在心脏上。
就在这时，Steve听见身后响起的危险的低吼声，冷气顺着他的脚踝爬上后脊，他停驻一瞬不动，手指慢慢移动到扳机处，全神贯注地分辨着身后气息细微的变化--
他迅速转身，朝着空中连开了两枪，整个人由于后坐力向后一倒，两发子弹打中了一只地狱猎犬，其他的猛然冲了上来。
Maria听见仓库里连续几声尖锐的炸响，震得窗户都在摇动，她抖动嘴唇，无声祈祷。
玻璃窗突然梆梆响了两下，她转头看了过去，彼列弯着腰朝她一笑，黑色的眼睛说不出的蛊惑，“嘿，刚才我的手下有点着急，希望不会影响到你对地狱的印象。”
她的脸上出现恐慌的神情，失去灵魂本不应该有的恐慌，整个身体都在下意识地颤抖，绝望地摇着头。
彼列看着她得意地咧嘴笑了。
Steve被那些地狱犬追着，胸膛像起了火一般快要爆炸了，他磕磕绊绊地向前跑，跳到了箱子上，顺着箱体艰难地往上爬，他按住门口的按钮，然后闭上眼使劲向前一冲，在地狱猎犬跟上他之前，狠狠摔在大铁门的另一侧的地面，连续滚了几圈。
“哦……”他躺在地面上缓了足足能有半分钟。
说来也有点可笑，他一直从未把这些地狱的走狗放在眼里，如今却因为血清失效而被它们追得狼狈不堪，再微小的敌人都有可能使你丧命，他今日可算是体验到这个感受了。
“Howard……”他有一种预感，Howard就在前方。
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直到冲进仓库的第一车间时，他看到一团黑影如闪电一般跳到货箱上，连忙抬起手朝着黑影连开了三枪。
那黑影却矫健迅速地隐藏在黑暗中，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个身影是人还是兽类，而地上躺着的便是他在心中坚信他可以来得及救下的人。
“Howard！！”Steve冲了上去，他的声音回荡着。
他明明来得及，明明可以及时赶到这里，或许再早那么五分钟，再跑快一点，就能救回他的老战友。
Howard已躺在血泊中，听见Steve来自远处的呼喊，他蠕动着嘴唇，露出满怀悲伤的笑容，这个很熟悉的声音，是幻觉吧。
他睁开浑浊不清的双眼，看到了Steve，是四十五年前的那个来自布鲁克林的病秧子Steve Rogers。
“你……”Howard无力地抬手，温热的血液从肚子里喷出、流到了水泥地板上。
Steve冲到Howard的跟前，血流如注，旁边的地板上掉落的那把尖刀就是凶器，沾满了Howard的血。
Steve发出悲哀的呜咽，Howard无声地翕动嘴唇。
“Steve？是你？我一直在让他们找你…现在他们终于发现你了吗……”
“Howard……”Steve挤压着喉咙发出声音，“没错，是我--听我说，你的情况很不好，需要马上止血……等等，我现在要带你出去。”
Steve使了好几次劲儿拽下大衣的内衬，为他的腹部简单包扎了几圈，“坚持住，我们找一家医院，你的妻子还在外面等着你--”
Howard知道自己要死了，不知不觉地身体转冷，他坚持不了多久了，他拉住Steve，稍微用力按住对方，颤抖的左手从伸向自己的大衣兜里，Steve的表情焦急不安，看到他的手里慢慢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上是Howard Stark和成年后的Peter Parker的合影。
Steve确定他此时看见的那一张脸是PeterParker，如假包换，而不是Peter Palter的。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中，接过照片，诧异地看向Howard。
Howard用手指示意他：刚才那个黑影就是照片上的年轻人，“是他……Steve……”
Steve完全不知道Peter什么时候和Howard有过接触，他在档案室寻找的资料中并未记载相关记录，看照片上Howard也许是几年前的年龄，而Peter是一副年轻的样子。
他记得Peter曾说过自己就是杀死Tony父母的凶手，可是除非Peter也像他一样参与了时空循环，而且为什么在未来的Peter又会是以完全另一个人的样子出现……
“是他……Steve，Tony看见的黑影，一直就是他……”
Howard吐字十分模糊，“这都是恶魔的陷阱，它们擅长欺骗别人……”
“Howard，神盾的内奸是谁？是Peter？这上面的人吗？”
“不，Steve——我被背叛了，有人要害Tony……”
Steve控制住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刻，“我要带你出去，相信我。”
说着，他咬牙拉起了Howard，瘦弱的肩膀像扛起一个麻袋一样背上了对方，晃了几下好不容易才稳住，他一步一个踉跄地向前走去，使出了浑身的气力，两只腿的筋肉都在打着颤，好像绞到了一起，疼得发麻。
Howard的意志涣散了，他听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疼痛早已飘到脑后，他只觉得眼前好像有一片耀眼的光，距离很远，单凭自己的力量绝对走不到那处就会倒下，下一秒眼皮就要阖上。
“Howard！别昏过去！”Steve大声叫道，Howard腹部被捅了几刀，却用力不深，方向也偏移了要害位置，只要控制住失血量，一定还来得及抢救。
就算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只要有他在就不会停下。“听着，你要为你的家人活下去！Tony在等你，他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我知道……Steve……听我说……”Howard望向他，眼前的黑暗逐渐褪去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抖着嘴唇艰难地说道，“我必须告诉你，恶魔的目的——”
“当务之急是我们快点离开，你就能得救了--”Steve走路比瘸子还要费劲，他的右手牢牢抓住Howard，左手使劲按着对方正流血的肚子，摔得灰头土脸，发出不成声的颤音。
Howard在Steve的耳边哽咽，“恶魔有计划，他们要抓住Tony，我总是会担心……怕他做错事……”
Steve听到Howard坚持地艰难说道，“我很后悔……Steve……我想再见一眼Tony。”
Steve点着头，眨着湿润的眼睛，气管火辣，他深呼吸说道：“会的，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他很好，我跟你保证，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儿子。”
他没有将后来Tony身上发生的事说出来，不想让Howard知道在这一天之后Tony是如何度过每一天的，又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成为了钢铁侠。
Steve忍着眼泪，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不停地强调他们一定会赢，那样子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他的内心深处无法忽视如影随形的担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撒谎，对一个将死之人，说出的善意的谎言却让他感到难受得如鲠在喉。
Howard像是察觉到了Steve的态度，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努力拽住Steve的衣摆，阻止对方继续行动，颤抖地说：“Steve，Tony他……他是有些无礼，还很贪玩，看起来就是个做事不顾后果的混蛋--
Howard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重重地咳嗽起来，猛烈地震动，发出痛苦的□□。Steve不忍让他再说下去了。
Howard咽下一口气，艰难无比，“但他是个好孩子。”
他用确定地语气再一次说道：“他是个好人。”
Steve急忙拽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哽住了，干巴巴地咽下了空气。
Howard艰难摇头，“你答应我，离开这里后，找到Tony，别放弃他，也不要让他加入神盾…有人要害他……”
Steve点头，他的眼泪在眼中打转。
神盾局中九头蛇和恶魔的势力已经渗透得根深蒂固，从前的蛛丝马迹如今铺撒在他们的面前。
早在二十年前恶魔就开始策划这些，所有人如同网中的飞虫，早就身处恶魔的陷阱而浑然不知。
恶魔最终的目的是Tony，把他一步步逼入绝路。
“好……你放心。”Steve想起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此刻也忍不住眼泪，笑着向Howard点头，答应他的请求。
Howard看着Steve。
即使现在Steve的样子跟美国队长相差太多，他也知道，Steve Rogers的誓言比美国队长的更加珍贵。
他的心里感到一阵放松，昏昏欲睡地垂下了头。
“我好遗憾……”Howard气息虚浮，他没有亲耳听过Tony说一句‘谢谢’或者‘晚安’。想再握一次Tony的手，将又软又小的拳头放在他的手掌心上，看着Tony用充满笑意的眼睛望着自己，时光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二十年前，他意识到，自己很老了，老到无法扛起这一切，所以现在是这么懦弱无能，连力气都使不出来。
“但，我为你们感到骄傲。”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Steve抓住Howard的肩膀，察觉到还有微弱的鼻息，决心一横，他必须快点将人带出去，无论生死。
但他早已如强弩之末，双脚不自禁地一软，两人狼狈地摔在地上，Howard向前一翻滚了好远。
刚才一直没停下来的奔跑让他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空气燃烧着他的肺部和喉咙。他开始猛烈地咳了起来。
该死的他的哮喘病又发作了。
短短的一段路像是永远无法抵达的终点，Steve绝望地用力咳着，眼泪也跟着憋了出来。
他想要撕开自己的胸口，把那些破旧的器官都掏出来扔在一边，“我们会逃出去……”
却不料突然，后方响起吼叫，地狱犬尽数朝这边冲来，挡在后方仓库的门早就被撞开了。
Steve再一次激发潜能，挺住一口气，不管头晕目眩，抓起Howard、拼劲全力扛到了自己的身上，使劲迈动脚步，腿却像僵在原地不动了一般停在那里，再一次摔翻过去。
犬吠声越来越近，Steve咬牙弓起身体，反复告诉自己、催眠自己这可以做到，站起要拉住Howard的时候却又再一次摔倒了。
他捶向地面，低声咒骂。
但地狱犬还是没有咬到他们，Steve听到身后忽地出现另一个声音，在他们的后方与那群地狱犬撕咬起来。
他勉强转头看了过去，一团浓密的黑烟绕着那些无形的猎犬，它们在空气中混斗一团。
有不知名的东西救了他们。
那个黑影是……
第三只地狱犬被杀死暴露在空气中时，Steve终于清醒过来，他由于过于震惊而忘记了其他的感受，抱住Howard的腰，强拖着向前冲去。
身后的地狱犬留着满地的血，在地上支吾地抽搐着。
那些吼声离他越来越远，他再一次攒足了力气带动Howard向前奔跑，疾转的白光涌入眼中。
Steve打开车门，看到车内满身鲜血的Maria时双手一僵，差点把Howard扔在地上。
Maria和Howard一样，已经身中数刀。
但他顾不了更多，来不及检查Maria是否已经死亡，只知道一个信念——快点带他们去医院，要用最快的速度，他们才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Steve冲进前门，解开司机身上的安全带，将他推到一边，司机的右脚还卡在油门上怎么都拿不下来，他只好挤着身子进去启动引擎。
这种紧急的时刻他的大脑混乱无比，很简单的动作反复确认即便才能操动起来，车后面有两个人，是他必须要救的人。
Steve急迫地敲打着方向盘，他听见Howard的低语，“保护Tony……别让他加入……神盾……”
而Maria早就已经断了气。
“坚持住！！保持清醒！Tony不能没有你们——”Steve想，只要他将车开到了医院，医生就能把他们都救活。
这段历史能被他改变，Howard和Maria不会再像当初一样以抢救无效身亡，他们都会活下去。
只是霎时，在他的视野前猛然出现一辆巨大的货车，他看见那辆车朝着他们冲了过来，不论他怎么按鸣笛都没有反应，座位上的司机双眼漆黑，如同被恶魔附体。
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Steve下意识惊呼，接着就是一声剧烈的炸响，他的头猛烈地磕在了方向盘上，昏了过去。
医院接到电话，救护车根据对方通知的地点快速赶到了现场。
那个打电话的青年称呼自己只是个码头上的搬运工，没有提供其他的信息。
Steve放下电话后无助地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两条腿痉挛地不能再动。如果有人路过，会也把他一起也送去医院。
他看起来不能更糟糕了。
浑身都是伤，鼻子完全地肿了起来。而且他一看就是一个病人，病怏怏的小个子。
“没事的……我只要休息一阵……马上就能站起来……”
Steve只合上眼睛不到片刻，猛然睁开，血丝遍布了他的眼球，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会清晰地出现那声刺耳的刹车笛响。
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他赶快藏了起来，就躲在巷子里的垃圾桶中。没人发现他。
他看到那些人把Maria救了出来，然后是Howard，Howard似乎还有意识，被戴上氧气罩的时候想要说话。
其中一个小护士听清了Howard的那句话：“别让Tony……加入神盾局。”
Steve躲在垃圾桶里，腿肚子不禁发抖，他还是担心，假如救护车里的人员也被恶魔附身了呢？
他越想越可怕，神经一抽一抽地疼痛，强迫着自己站了起来，翻转了角神项链。
当他出现在医院里时，所有人都惊讶地注射着这个一身是伤还坚持要见医生的小个子。
Steve一定要亲眼确认，确认没有恶魔的干扰，他祈求医生一定要将Howard夫妇救活，却早就忘了几十年后他见过那个老医生。
“你伤得这么重，必须接受治疗。”
Steve只是摇头，倔强地往后退，他们还能看到那畸形的双腿止不住地抖。
“队长？！”奇异博士的声音恍然出现。
这一次时间到了，他知道再说什么都无法让Stephen把他留在这里。
他想起Tony，还有即将要发生的事，狠狠地拿下了项链。
这个时候，纽约的冬天很冷，空气稀薄。
因为节日还没到，严寒的天气下本就没有多少人，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时间只剩钢筋水泥的大楼和空荡的大道，一股寒风吹到福顿街的尽头，卷起一层轻飘的白雪。
静寂的路旁排列着两排明黄色双层房子，“老牛仔”酒馆门口站着一个老猎人。
老猎人戴着一顶深色棒球帽，满脸的络腮胡子，有些焦躁地踱步、看表，心中似乎在埋怨着不守时的对方。
他低着头来回地走，就在背对着大街时，突然听见街道另一侧的小巷里发出一声巨响。
老猎人的脸上浮起警觉和疑惑，正犹豫是否向前查看，就见小巷里冲出一个矮小的男人。
虽然今天的天气很冷，但他觉得不至于冷到了让这个家伙裹得浑身严实的地步，而且就算再怎么隐藏，他也能感觉到血腥的气息。
说真的，他见过很多也处理过不少的灵异事件了，是个有经验的猎手，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非比寻常，而且不是警察该管的事儿。
他低声念着驱魔咒，如果是普通人就会对这个毫无反应，但如果是什么怪物……他袖口里的银刀时刻准备挥出。
青年挡住的脸很惊悚，仅从肉眼就能看出他很虚弱，在经过老猎人时便不自觉地收住脚，转头疑惑地看着他，“你是……猎人？”
老猎人脸色一变，右手的银刀微微从袖子里滑落到手中，准备随时出手。
瘦弱不堪的青年捂着胸口艰难地吸回两口气，走到他的面前，仰着头艰难地问，“你……是猎魔人，对吧？”
毫无疑问，老猎人刚才念出的驱魔咒被识出了。
老猎人神情严肃，浑身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大街上没有多少人，何况这个酒馆其实是猎人的集聚所，如果这个小矮个真的想动手，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赢。
就在他觉得下一秒便可以出手时，青年突然低下脑袋，双手摘下颈上的项链，递在空中，示意让他接住，他困惑不解地停住没有动。
那项链看起来并不普通，依稀露出神圣的气息。
“我也是猎魔人，现在请你帮我一个忙，拿着这个东西，它很重要……我现在要去办一件事，你能帮我保管好它吗？”青年迫切诚恳的眼神打动了他，老猎人愣怔地抬起手接过项链。
他没见过这种第一次见面就能无条件相信其他人的猎魔人。
见他接过了项链，病恹恹的青年点了点头转身瘸着腿离开了。
他甚至连这个家伙的名字或者要保管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Steve！你怎么能把……”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老猎人在拿到项链的时候听见这东西发出了声音，但马上就消失了，他皱紧了眉毛，完全摸不清状况。
“嘿！Bobby！你还没等到那个人吗！”
此时，不远处停着一辆1967年款雪佛兰Impala，里面探出一个小男孩的脑袋。
老猎人把项链揣到裤兜里，耸了耸肩，走到车前。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五个多小时，Howard Stark还没有按照约定来见他，他应该是白费力气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帮忙对付地狱犬。
“刚刚那个奇怪的人给了你什么？”小男孩好奇地探寻问道。
“你陪着你弟在车里等着，我还要再等一会儿。”老猎人在看到这条项链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眼熟，但他还不确定，应该记住这个样子找找资料，看是否就真如他所想，是某个神秘的象征。
“但是他说他饿了。我们连午饭都没吃，一直等到了现在。”男孩皱眉撅嘴说道。
老猎人叹了一口气，回头望了一眼酒馆，“好吧，我们先去找点吃的。一会儿再来。”
黑色的Impala在大路上驶过，卷起两侧的落叶，轻跳着飞向空中。
后来Bobby在这里又等了一晚上，第二天看到报纸上Howard去世的消息，他叹了口气，终究没来得及拯救这个被地狱犬带回去的人，还连累了他的妻子。
他接着又在原处守了两天，一直没有等到Steve再出现，后来兄弟俩的父亲打电话给他，他只好开回车，并在酒馆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回去之后在书籍上找到了关于这个项链的信息。
书上写着它是“上帝遗失的角链”，但Bobby可不觉得当日见到的那个青年就是上帝什么的。
他琢磨了几天，决定出差前先把它交给了靠谱一点的弟弟Sam，让他转手他的父亲，也许这个东西可以帮助他们找到黄眼恶魔。或者蕴含着更强大的力量也说不定。
机缘巧合，这条项链在这一年圣诞节的那天被当作礼物，Sam又送给了他的哥哥Dean。
Dean一直戴了许多年，最后它又引发了一系列的故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说第66章 再见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