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撒旦挣脱了锁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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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撒旦挣脱了锁链Satan Broken Loose》（上）
Tony Stark戴着瘟疫戒指，穿过云朵的上层，盘旋在斯塔滕岛的半空中，他的扫描仪搜索着整片区域。
这片地区的人都像饿死鬼被饥饿的欲望纠缠着，骨瘦如柴，低啸前行。
“这可比我想象中的糟糕。我该先把你们聚到一起。”看了一圈又一圈，他快速落向地面，同时打开警报器，开始减速，等着后面的丧尸群跟上。
丧尸们红着狂暴的双眼，东倒西歪，拖着残损的身体盯准了Tony的身影，向他扑去。
但那些嗅觉敏感的家伙慢慢就发现了不对劲，Tony把他们引至到高架桥上，想从两边堵死它们，他高举着手电，让它们快点跟上来。
大桥上的丧尸如蚂蚁聚巢地爬过来，他加强了音量的刺激，露出了脸庞和双臂，轻轻扭动瘟疫戒指，“对，就是这样，跟上我。”
而就在这时，浮尘中突然涌出一股奇臭的味道，他看到那些丧尸突然像磕了药一样朝他猛冲过来，那速度比闪电还快，Tony的完整地捕捉到了它们脸上浮起的青筋。
他毫无防备地被扑倒，几十只丧尸将他埋没在黑暗中，堵满了呼吸道的腐臭味，他的装甲保护了这些黏腻的液体和牙齿直接接触他的皮肤，Tony来回动了两次，身上的丧尸越来越多，顿时在原地筑成了一座蠕动的小山。
一丝光亮从内部射出，丧尸们惊动地一轰而去，Tony从惊恐中慢慢聚焦视线，他想借地飞起，下肢又被几只丧尸咬住，尖锐的牙齿跟他的盔甲较劲，黑色的涎液蹭在他的腿上，他一阵恶心，双臂用力将它们甩开。
整座桥已经被丧尸占领了，远方更多徘徊的被吸引了过来，如同凶猛的泥石流源源不断，重叠着脚步踏上大桥，集结到一起，双手抓向那处对于他们是“灯塔”一般的地方，干枯的面容上写满了饥饿。
Tony简直不敢相信，它们会开始啃食前后的肩膀和脚踵，嘴里掺着泥浆，发疯似的看见什么都开始咬。
它们的脑子里失去了对气息的判决能力，密密麻麻的人头彷徨打转，变成了只会吃东西的饿鬼。
他的戒指根本没有起到作用？Tony抓住栏杆，欲吐的干呕了两声，向下俯视这堆怪胎。“见鬼。”
就算他有瘟疫戒指也救不回来这些面目全非把自己的肚子里塞满了钢筋铁管的家伙了，丧尸们玻璃体的眼珠在眼眶里随意转动，在移动到Tony的位置时一瞬间停住。
它们的目光让Tony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它们好像活过来了，那是有生命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他，呼吸急促狂躁。
千万张残破扭曲的面孔齐齐朝他看来，拖动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大风狂扫，他一眼望去，远方涌动的人头也在朝这里有秩序地蹒跚前进。
Tony举起手，手上的瘟疫戒指发出幽绿的光，他紧张地抖动手臂，犹豫到不能集中精神。他好像听见有人对自己说不要这么做，但他看着下面那些曾是人类的腐烂行尸——如果真的能救回他们，像当日一样……
他扣住自己的手，再一用力转动戒指时，从四面八方不知冲来多少浓滚滚的棕色黏雾，千军万马袭来撞翻Tony。
他在那时失去意识，坠入奔腾的水流中。
昏迷前意识到是戒指引来的那些黏雾。
混沌幻境。
Hank竖起耳朵，他听得认真，耳朵上链接的蚂蚁信号器依旧没有声响，他冲Janet和Stephen摇了摇头，他的蚂蚁们出去行动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如果按你所说的，法师，我怀疑那些蚂蚁也是我的错觉。”
精神世界里的蚂蚁实际并不存在，他们被困在这里终于找到了一点头绪，这个背后的力量实际是控制了他们的灵魂再剥离了□□。
Stephen和他们又回到了那个美术馆——最初他们受困的地方。Stephen面色严峻，指缝中流出的魔法力量浮在空气中，他不与另外两人交谈，专心致志地控制着这些光束，那无尽的光也不知会通往哪里。
走在后面的Hank道：“这让我想到了忒休斯和阿里阿德涅①。”
他朝着Janet眨了眨眼，Janet皱眉，撇着嘴道：“对于他们的未来我不予评论。”Hank讪讪地住嘴往别处看。
“我找到她了。”Stephen突然说。
Hank和Janet齐声问：“她？”
Stephen拉住手中光芒，反手一转，长袖高高抛起，他大声念出咒语，四外散花的星斗急速朝光线的尽头冲去，Janet屏住呼吸，她看到远处的火光慢慢逼近，墙体发出木头爆裂的声音，一股烟尘气扑面而来。
“始于虚无的主人，请回应我的请求，让我们恢复自由的灵魂--穿梭须臾与永恒、瞥见过去与未来，我以自古以来日月星辰、无限洪荒的力量令你收回锋芒，你的思维将通过魔眼一见化为无形，以示你心中真幻之象--”
忽然，强烈的风暴冲入了通道中，黑压压的暗潮扑向他们，在狂风中，三人拉扯住彼此想要站稳。
飞扬的火光瞬时照亮了整个通道，黑色的穹顶跳跃着金闪闪的光点，那一面面崩塌碎裂的墙褪去残渣，出现了一长块红色的幕布，“这是什么东西！”他们勉强地睁眼，但Stephen拉住了他们，两头都是黑云，深不见底的黑洞。
接着又是一阵惊雷，水浪不知从哪里奔腾而来，Hank和Janet未等憋气，墙倒似的洪水压境将他们一瞬间吞没，不到下一秒两人就失去了意识。
Stephen像捞筛子一样把他们提了起来，同时手中的光环还在浑浊地涌动。
美术馆里响起了歌。
这歌声和Echo清亮悠扬的歌声不同，是悲伤的呜咽，伴随着低沉的手鼓，娇弱而沉缓，是从胸膛里发出的。
他们在女人的歌唱声中视线逐渐清晰。
Stephen的身影分裂成无数个似的在周围旋转，让Hank头晕眼花，“简直糟透了，告诉我这也是你的某种魔法，法师。”
“这个也是我的某种魔法。”Stephen说道。
Hank扶起Janet，轻轻唤醒她。
他确定他们刚刚不是窒息昏过去的，因为现在已经有了感知，他们的灵魂全部回来了，就在那一片冲来的暗潮中。
Stephen坐在空旷的殿内中央，他始终维持着施法的手势，双腿盘绕，轻浮于空。
就在这时，美术馆的圆顶大堂上那面古钟响了。
他们朝着声源望去，一个女人被钉在高处的彩窗上，背负黑暗，奄奄一息地看着他们。Janet惊叫。
那女人浑身□□，四肢上缠着密密麻麻的花蛇，微微喘着气，毒液顺着她的手臂嘀嗒地落下，她脸上的花纹让人觉得惊悚失常。
“她是谁？怎么在这里？”Janet急忙看向Stephen。那眼神仿佛在说：如果你同意，我现在马上就去把她救下来。
Stephen犹疑地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我在寻找那个力量——是‘混沌’，不是她。”
Hank也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任何的法力，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按照法师的计划，他们会按图索骥找到幕后那个操控灵魂的人。
但他不懂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和这个精神世界有什么关系。
“救--”她笨拙地发出一个单音词。
Janet下意识觉得不舒服，她心绪不宁地拉住Hank的手臂，那个女人又继续咳嗽起来，看起来实在不像坏人。
但是Hank Pym却依旧保持警惕，越到该离开的时候，事情就越危险越诡异。
女人勉强抬起头，那张衰弱的脸十分红肿，她的头摆向一方，意思让他们向那边看去。
墙上的红幕布早就变成了一簇簇火焰，昏暗的殿堂里产生了一片燃油味的气息。
她发出重重的咳嗽声，闭上双眼紧皱眉头，像是在沉思默想。
随后，在那面泛着旧光的老墙上，出现了“第一幅画”。
画上的男孩躺在一只驴子的背上，他满脸伤悲，紧闭双眼，左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处，右手正拿着一支笔，要与身旁长着羊角的恶魔签订条约。
恶魔拿着的一长串泛黄的条约，等待他一个个签过去，墨笔写过的地方鲜红一片，铺满了无数的白骨。男孩却不为所动，只听从了魔鬼的巧言，不再关注其他人的反应。
Stephen看向那个女人，他用觉察一切的双眼看到，是她在用这样的形式与他们讲话，想要用画作告诉他们一些事实。她的喉咙里塞进了一条毒蛇，只要一说话那蛇便会咬住她的心脏。
Janet觉得这张画很瘆人，让人感到不详。
“这个男孩似乎有些眼熟。”Hank拄着下巴，若有所思，但马上出现的“第二幅画”就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
“这是……”
这一幅画的主角变成了一个成年男人，他握着一把亮闪闪的刀，站在镜子面前，捅进了镜子里他的下颚，贯穿了他的大脑，血流如注，而他镜子里的自我还在疯狂地大笑，专注地凝视着自己。
“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为什么这个男人长得有些像Tony……”Janet看着Hank，她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动的巨响，诡异的预感笼罩了她。
“就当他是，”Hank严肃地说，“但他在干什么，把自己杀了？”
“她想告诉我们什么……”Stephen眉毛紧蹙，他的法阵开始晃动。
风声呼啸，来了，那个真正的力量之主发现了他们，“‘混沌’不想让我们看到她。”
站在画作前的Hank头也不回地说：“你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法师，我觉得这可能是某种警告或已经发生的昭示。”
总而言之很奇怪，也很危险。
Tony的神情傲慢无比，但又笑得那么知足，不由得让人竖起了毛发。
随后，“第三张画”也在他们面前幽然浮出，他们惊悚地发现，这三张画的主人公都是Tony Stark。
男人抓着喉咙跪倒在地，双目眦裂，似乎已经晕厥。而他上空正有四面八方奔涌来的饿鬼钻进他的嘴中，那些饿鬼像是黏雾。把他的肚子撑得满满的，他的嘴角却是翘起，还在接受更多的“食物”。四处趴着的人的灵魂都被他吸了进去。
但Janet并不觉得死去的那些人是真的“人”，她颤抖地指着说：“他们难道不是丧尸？”四肢扭曲，皮肉脱落，牙齿尖刻裸露在外。
男人在吞食丧尸的灵魂，或许都不能叫做是灵魂的一种东西。
Janet有点受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只听Stephen和Hank同时开口清晰地说道：“暴食。”
“什、什么……”Janet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女人发出回应的咕哝声，似乎是在印证他们的猜测是对的。
美术馆外的雷声大震，轰隆隆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那惊天劈下的一道，险些让他们成为聋子。
Stephen感受到迎来的威胁，他手上点燃的蓝色光焰向头上飞去，笼罩了整个美术馆，阻挡着即将破除结界发现他们的力量。
在闪电的照耀下，Janet猛然看到一处微小的细节，她惊异说道：“他戴着一枚戒指——那是……那是……”Hank立刻仔细端详，“上面是银刻花纹，和黑色的玉石。”
Stephen的神情也跟着大惊，他的手稳住施法，“饥荒之戒？”
男人戴着饥荒之戒。
Janet有些惊诧地说：“他把那些……灵魂……直接吞到肚子里去了。”她看向女人，女人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接着墙上显现了“第四张画”：
火湖之前，男人把他旁边的人推入火湖，嘴边长出紫色的风信子。身旁有一个穿着紫红色大裙，头发如莫杜萨一样长满毒蛇的女人，口中吐出的黑色的烟雾正钻入男人的耳朵中。他似乎是着了魔，眼中都是兴奋的杀戮之光。他们背后的人在互相残杀，疯狂地把武器抵向对方的身体，看起来都被这黑烟迷惑。
“这一张恐怕是……”Hank抖动嘴唇，观察到他推下去的人更是眼熟，他不安地退后一步，“难道被推进火海里的那个人是Steve？”
Janet一哆嗦，“我希望他不是。”她也逐渐意识到这几张画对应的含义，脸色不断变化，变得越来越苍白。
她挤出声音道：“紫色风信子，它暗示了悲伤的爱与妒忌②。”
“所以这一张是‘妒忌’。”Hank看着那个面容狰狞吐出黑雾的女人，“她是谁，看起来是她引诱了这些人心中的恶意，妖言惑众。”
他们还没认出，这个女人便是巴比伦□□。
奇异法师只觉天昏地旋，勉强地守住自己的精神世界，不被反其道吞噬，他深怕来者的气息，比以往面对的任何一种魔灵都要强大。Stephen焦急地喊道：“再快点！我支撑不了多久！”
“在这！第五幅！”Hank高高飞起，由于结界的不稳而画作也被弹到一旁，他举起那幅画，神经紧张地放下，“这是什么，像最后的晚餐……依旧是Tony Stark，他可能真的搞砸了一切。”
画上的Tony正坐在《最后的晚餐》中叛徒犹大的位置，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钱袋，他身旁是死去的来自各地的神灵，而耶稣的位置坐着一个魔鬼，他看起来也早就死掉了，只剩一张未闭合的双眼怔怔地看着Tony手上的钱袋。
Hank本能地感觉到，这也许就是Steve之前说过的，他们所参加的“众神之宴”。
而死掉的魔鬼则是贪婪之神——玛门。
Tony脸上有几道血印，他悠闲地拄着下巴，视线只放在了钱袋上。“对应的是——七宗罪之贪婪。”
“这五张画。第一张画恐怕是‘懒惰’，第二是‘傲慢’，下一个是‘暴食’，而第四张则是‘嫉妒’--”
现在他们开始相信，这个女人是想要警告他们。
房子的天顶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崩塌碎裂，石墙的裂缝将整个美术馆切割为几块，他们的脚下顿起风浪，使之身形不稳。
Stephen的胸口一闷，如遭重锤一击，再也坚持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
房体向外膨胀。
Hank、Janet感到有一股巨大的潮流推动着他们，沸腾，鼓动，喷发，他们发出尖锐的叫声。
第六幅画落到他们的脚下，然而没有多余的时间观察，像被吸进一个黑洞，罗盘快速地在他们眼前旋转。
一面面绘制出的画作在他们眼前快速转动，Hank拖住Janet，张开嘴立刻就灌进了凛冽的寒风，他牙齿止不住地颤抖喊道：“快看！那上面画了什么！！”
Janet眼花缭乱，她的眼球映射出一轮圆盘，瞳孔交换色彩，只是一瞬间的捕捉，她震惊地回道：“是一个女人！她被……被分成了两半！上半身被男人割下了口中的舌盘……”表情像枯叶一样干涸破碎，而后排山倒海的气波将他们推了出去。
画上的女人和这里被悬挂的女人一样，是同一个人！
Stephen已知再也维持不住法力，就在他准备收回仪式、做好最后的防备时，天窗上的女人突然破嗓大叫道“救他！！”
她喉咙里的那条毒蛇疯狂地搅动起来，体内涨起一个又一个的山包，这破釜沉舟的举动无异于自杀。
但是她仍然坚持地朝他们喊，“去救他，Tony Stark！否则他会死，你们都会死！还有最后的封印--”
她猛地抑住声音，气息就终止在那里，她的肚子里破开而出一个婴儿，朝着他们血腥地张开口，像野兽的嘴，怒地狰狞起来。
她已经死了。
Stephen缓不过来神，在她死前最后的一秒，攻击了他的精神世界，那只有一个单词，准确地说是一个名字，“Aholah。”
放射性的光乍然消失，Stephen看到那黑暗中快速飞闪而过的一幕幕画面，七个灯台，七条咒语，七种罪罚，人类最后的七道审判。
Janet看到的是“□□”。
Aholah，那画上的女人，她被“混沌”困在这里，想要让他们明白，Tony Stark已经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打开了六道封印，他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还有最后一道--“暴怒”，他们必须阻止这最后一个恶魔的降临。
叮叮当当一齐奏响的钟声迎来了新的一片黑色天空。
“快醒过来。”有人把Tony从水里捞出，顺便帮他清理了喉咙里满满的异物，他开始反胃，在胸腔被按压之后一口气上涌大声呼了出来。
Tony陷入了一种似是而非的、愉快的窘境。他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不自觉地笑起来。“难以置信Steve，你还跟过来了。”
Tony抓住Steve的手，示意自己已经醒过来，然后全身覆上了装甲，开始扫描自身的情况。
寂静的深夜。
黑暗中奔腾的潮水涌上岸，发出巨响。他身下的泥土柔软，当他要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时，对方脸上的水珠滴到了他的额头上，顺着鼻梁一直滑到下巴。冷飕飕的。
Steve半蹲着未起身，“我摘不下来你的戒指，它锁定在你身上了。”
Tony面露迟疑，他回忆起最后倒下的一幕，一阵眩晕袭上了他的心头，内脏强有力地抽动让他又开始反胃。
Steve的眼中掠过一丝紧张的神情。Tony咳嗽了几声之后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Steve移动目光，Tony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搞什么鬼……”
几个空军警卫被绑在了一起，一个陌生脸孔的警官朝着Steve和Tony支吾乱叫，眉宇间透露出明显的敌意。
Steve指了指旁边被他敲碎的手铐——这些人刚刚想要把Tony抓起来，Tony愣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
Steve低声说：“你可真够疯狂的，今天是12月23日。你的盔甲击落了他们的战斗机，追踪你的那些空中力量都找不到你，Rhodes上将联系了我，在你被他们抓走之前，趁事情还能挽回。”
Tony听了有些吃惊，“今天是23日？”
远处传来隆隆的飞机轰鸣，Steve示意Tony关掉他身上所有的信号发射，他们匍匐在地，等待这一波飞机驶过。
“噢。神，我的确睡了一天一夜。就泡在这水里？”
Tony捶了捶自己的胸腔，再次感叹“绝境”的力量，他除了肺部还有点酸痛感，没有其他的不适。“我看不出这些家伙是谁。嘿，你们是哪边的。”
警卫们互相对视片刻，Steve看着他们，语气不明道，“联合国维和部队的行动小组。”
Tony这才注意到他们被敲飞的蓝色贝雷帽上的联合国图标。
他抹了一把湿淋淋的脸，“谢谢。”他抬头说。
Steve倒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把视线移到一边，没有做出什么友善的回应，鉴于他们还在吵架阶段，Tony也没想得到他什么非同一般的回答。
“摩西之杖在我这里。”Steve马上说，Tony听到后皱起眉，对方继续讲道，“我需要你把其他的神器也交给我，在我们找到Stephen之前，这些由我来保管。我向Abdiel祈祷③过，但他没有听到。”
Tony看上去既不高兴也不愤怒，盯着他说：“所以你这是先发制人，Steve Rogers。”
在他被这群警卫抓走之前，Tony微微点头，“多谢你抽时间救我。”
Steve坐回地上，“现在外面已经乱得一团糟。你的瘟疫救援行动成功了吗？病区里的人都恢复了？”
Steve指的是Tony的阿尔戈计划。他指着那些警卫说，“你的装甲程序设计得太高端，它们的确稳定了感染源，同时也消灭了任何接近感染区的部队，里面的人差不多也死光了。他们通过了对你的逮捕令，现在各地区已出现强制镇压的战机在侦查盔甲的位置。”
见天空上的战机远去，Tony打开通讯，“激活Stark一号定位卫星，我需要查看附近区域的图像。”
“连接失败--通讯中断--”是Jarvis的声音。
Tony反握住手掌，“该死。”他明明卸载了Jarvis的终端程序，他的安保网络被再一次破解了，背后到底是什么强大的力量，能破除他的程序……Tony满脸阴郁。
他打开留言箱，听到了来自Pepper和Rhodey的好几条留言：
“Tony，你的通话一直处于关闭状态，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愿你还好。这里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我会尽力去解决……董事会召开会议，他们对于你使用公司资金生产大量民用武器的行为非常不满，正在想办法找你的麻烦，你可能需要回来一趟。他们正在与Justin Hammer商议合作共同研制‘绝境’，这个提议得到了科技总部的全数赞同，何况来自外界的舆论压力对Stark股票产生了负面影响。我会在你回来之前想办法周旋。”
“……Tony……呼，我是Pepper。我想这事情超过预期地变坏了，除了Justin Hammer还有Norman Osborn！他刚刚走进股东会议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
“Stark先生，您的公司执行官Pepper Potts小姐涉嫌非法走私受贿和参与恐怖分子的行动计划，FBI正式介入调查，并暂时对您的私人账户进行封锁冻结--”
……
“Tony Stark？你的盔甲都在干什么？我在帮你稳定局面，但它居然连我都攻击？正瞄准我--”是Rhodey的声音。
“Tony！见鬼的，你这个混蛋，我告诉过你不要乱来！他们的卫星监控到你屠杀了大半个斯塔滕岛桥上的人——是人类！我看了尸检报告，没错，那些家伙死的时候绝对是人类。如果你是去治愈他们的，你成功了，然后他们又死了。包括天锤局的特工都死在那里了，消息已经被封锁，但不会持续太久……我等待你的回复，告诉我那盔甲里的不是你，或者是他们某个环节搞错了。”
“好吧，Tony，听我说。现在不论任何组织或人提出要见你，你都不要去。安全理事会已投票通过了生产‘绝境’的决议，合购Stark科技部门的Osborn拿到了授权。他们在搜查你的工厂和复仇者大厦。”
……
“他们行动真够快的。”Tony冷不丁讽刺道。
Steve也听完了这些录音，幽静的夜晚里，江上笼罩了一层绝望的死寂。
Tony擦着脸，他瞄向了那几个警卫。
Steve沉默了很久，转身开口轻飘飘地看着他们说道：“愿上帝保佑美利坚合众国，保佑你们。”
几个战士呆呆地回望，他们也没想过美国队长会在旁边这么淡定地等待。对啊，刚才攻击他们的是美国队长，见到的事果然都疯狂起来了。
Tony站直立身甩了甩脑袋，盔甲在片刻便组装在一起，他升起在半空中，看着Steve说道：“如果你相信，我想说，这现在的一切都与我原本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令人遗憾的是，Tony并没有等到Steve的回复，他立足未稳，再一次席卷尘沙地离开，Steve的话：“我和你一起——”也被压盖在轰鸣声下。
警卫们发出呼救的声音，Steve看了他们一眼，打开其中一个人的雷达，然后闷声登上昆式战斗机也随之飞向高空。
Tony认真考虑过无数个可能性，Osborn会在各地埋伏等着他出现，就算他开启了隐形模式，也隐藏不住自己没有“失踪”的事实。
Osborn手上有Pepper，还可以随时就把Peter抓紧监狱。
“我要跟你来一个了断。”Tony这么说着，他一定要警醒，看着下方混沌中的红光，火焰叫他忧心忡忡，莫名的不安感在他脑袋里挥散不去，他飞得越来越低。
但Tony没有想过他会在这里被拦下。
几乎就是那一瞬间的事，高空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吼叫，他还未等转身，巨大的冲击力便砸向了他的胸膛，当场他的心脏便如短路了一般，发出一阵猛抽，后脑壳被坚硬的拳头用力捶中，整个人翻转失去平衡向下高速坠落。
“Hulk？？”他猛喘着，正面接上Hulk的一拳，半张脸瞬间肿了，面部因剧痛而扭曲了五官，接着前额和鼻梁又被砸了一拳。
显然Tony绝没有料到Hulk能这么快从月球回来。
Hulk异常暴躁，发疯似的一路抓着他，把他捶向地面。
他坠进一个建筑工地里，高处的钢管泥板纷纷塌落，他竭尽全力抵开头上的碎石，强打着精神，提起骨折的右臂朝再次冲来的Hulk发出一炮。
“调离武器库的全部盔甲，可不能小瞧了这个巨无霸。”但他随后发现，除了跟卫星失去了联系，他对那些装甲的控制信号没有任何回应，系统不得不中断调控。
电击没有困住Hulk多久，他再次携带无比的强风朝Tony撞来。Tony的激光炮阵列没有来得及发射，那家伙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拳打中了他的胸腔，他听到了自己几根肋骨断裂的声音，摔进一家大厦的窗户里。
尽是玻璃破碎的声响，周围响起人的惊叫。
“什么？”他没想到这里还有人。
Hulk直接拔断了对面大楼的门柱，Tony摇着头后退，“不不，不。”
他转头朝那些人大声喊道：“快逃！”
他想要建立起保护力场，把全身的能量都输送到反应堆处，紧接着眼前一片花白，Tony被石柱砸回地面。
Hulk抓住石柱，像碾碎一块鱼肉一样捶击在他的后背上，他磕了下巴，整个人贴在地面上，想要翻转却无能为力。
“该死，如果我能活下来，叫上帝提醒我一定要制造个反Hulk装甲……”Tony打开矢量脉冲力盾，他的手臂分离出液态装甲朝Hulk的头部挥去。Hulk向后退了一下，他抓住机会布署了保护力场，Hulk立刻砸出一拳，那重量他还能对付，但身下的地板塌落，尖叫声应声响起。
噢，下面也有人。
Tony挥臂硬生生接下Hulk的拳头，他反身一道电子切割光线划破了Hulk坚硬的外皮，刺入他的血肉中。
Tony想要拖住他离开平民区，但他和Hulk的交锋完全处在劣势的地位。
但是，他能察觉到！Hulk在抗拒和矛盾中挣扎着，每一次的用力会更大，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驱使他变得更愤怒。
在巨大的冲击中，他再次被Hulk打得鲜血直流，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
Hulk张嘴嚣张地怒吼，一拳将他击穿了几层楼，向外高高抛去。
他握紧了双手忍下那裂骨的痛苦，即使“绝境”会迅速治愈，每一次血管的爆裂、和骨肉遭受的重创，都使他无奈地泄去了好不容易聚齐的力气。
Tony的眼前猩红一片，他勉勉强强睁着半只眼，Hulk粗暴地抓起他的脖子，又将他摔了出去。
“Stark！！”那阴魂不散的吼声还在他的脑后，他像一块软绵绵的胶皮飞在空中，咣啷一声，重重地敲进了下陷的地面中。他能确定浑身上下切开的口子都在汩汩流血。Tony有些感触，如果这里就是他的坟墓，那也挺舒服的。
但等了好久，他惊奇地发觉，Hulk没有在下一秒冲过来。
黑色的苍穹下火光闪闪，一艘战机横空出现，强有力的冲击朝着Hulk发去阻挡了他的冲击，Tony不由自主地抬起下颚，挣扎地拭掉眼角的血水。
是Steve驾驶的昆式战斗机。
他睁大双眼爬起，专注地凝神恢复身上那些伤口，痛感一波一波袭来，他空空的躯壳好似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填满，从生命垂危到换回一口气，他以为过了一个小时那么久。但其实只有十几秒。
而Steve吸引了Hulk的火力后立刻开足了速度朝远飞去，一次又一次躲闪了Hulk的攻击，他全神贯注，坐得挺直。他是来救Tony的，但他更想把Hulk引到没有人的地方，他看了一眼能量消耗表，浑身紧张起来。
随后Tony就追了上来，他的身影闯入Steve的显示屏中，让Steve不得不忧虑地皱紧了眉头，手中握柄一紧，开启了最高速度朝着海面飞去。
他们要让这个大块头冷静下来，Steve简单地想，如果没有别的办法，物理降温是最简单直接的。
东部的大西洋海岸线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他再看到这片海域时，惊恐地以为是自己产生了什么奇怪的幻觉，但检测器表示外部气温在迅速下降，这不是幻觉。
海洋冻成了冰，变成了一望不见边际的冰川之地。
许多游轮被冻进了冰山中，黑夜里他急急打开探照灯，躲避前方高耸伫立的冰山。
Steve见到的冰洋正是由于Stephen和Thor法阵的失败，远冬之匣被打开，把海洋都冻成了冰。
这里犹如九大国度中冰霜巨人们生存的地方“约顿海姆”，雪山蜿蜒连绵不尽，寒冷的风暴呼啸地从四面八方吹来，深蓝色的冰川横亘万里，他怔得出神，直到Hulk的吼叫唤醒了他。
连续拐弯的战机放慢了速度，后方的Hulk一路大砸特砸，破碎的冰块在他的巨大身影中飞转。
Tony扫描了被Steve引走的Hulk，没想到他的伽玛能量密度竟然下降了，不会真的是Steve的方法起了作用吧--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他屡次被Hulk攻击时，他会感受到那股莫名的敌意，但Hulk对于Steve却没有那么强烈的冲力。
新发现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Tony立地转身从底部攻向了Hulk。
Steve停止飞行，他看到Tony正飞在Hulk的上空，那使用的镣铐和神剑就是之前在拍卖会上看到的那两个神器……Steve的心脏沉了下去，浸泡在冰水中一样寒冷。
Hulk抬起了脑袋，恶狠狠地看着Tony，他聚起力量挣脱了神剑，血腥的味道令他疯狂无畏，作势就要扑来。
Tony速即掷出一顶圆顶飞帽套在了Hulk的头上，神帽带着Hulk一直朝天空飞去，而他又扯不下，整个身体都在拼命晃动挣扎，捶打着被紧束的脑袋。
“Tony，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还要使用那些东西！”面对Steve的质问，Tony好像没有听到。他举起一件铁制盔甲，朝战舰里的Steve晃了晃，“你需要它吗？无坚不摧的盔甲，你这样的肉体凡胎应该用它保险一些。”
狂风怒号，地动天摇，夹杂了更多Hulk绝望震耳的吼叫声，使他们的心脏重重颤抖。
“你还拿了多少东西？其余都不能再用了！你听到我说的没有？”Steve几乎是冲着对讲器喊的。
Tony不悦地收回盔甲，Steve没有看清那一幕是怎样做到的，快速的闪现不见，Tony身上有一个储藏这些东西的地方，据他所知绝境装甲没有这样的功能。
“我们还可以尝试其他办法，唤醒Hulk体内的Bruce。他痛苦而且想要获得解脱，我们得先让他平静下来。”
“他哪一次不是要把我的骨头碾碎，我说过不会再心软。”Tony凛声道。但他更想说的是，他们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一味地被动攻击根本没有留出让Hulk冷静的时间，跟Hulk讲道理完全更是天方夜谭。
“Hulk的怒气是无尽的，但他一定有弱点，你的攻击只会进一步激怒他。”
“谢谢你总统先生，你可以尽情试试你的绝妙演讲。”
Steve皱眉：“你就一定要跟我这样没完没了地吵？”
“Steve，”Tony换了一种认真的语气说，“我没有第二套装甲备换，你的盾牌也抵挡不了他的攻击，他的拳头和你的盾牌谁更坚硬我也一点不想知道。我用那些奇怪的东西比电视上那些变魔术的人还要蠢，你以为我想要这样？世界都变成这样了，上帝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他那几样无关痛痒的小玩意。”
“你的装甲怎么了？”Steve心中涌起不祥的兆头。
Tony捂住额头，他接连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处理这件事，一会儿我会先去检查我的卫星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有点像吵架又像闲聊，但这的确不是一个好时机好地点，Tony注意到那从天落下的逐渐放大的黑点，“糟糕……”
Tony火速向上冲去，而那自上而下的坠力给Hulk的威力加成了几倍，他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挡这一劈天开地的巨大怪物的降临。
Hulk一拳击飞了Tony，他的速度快到难以想象。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的怪物，此刻在冰洋中点燃了高涨的怒火，四周的冰川尽数碎裂，Steve被猛烈的气波掀倒。
随之而来的，Hulk砸掉了昆式战斗机的一只飞翼，战机失去了平衡，上方还有个晃动的怪物，Steve再也不多待，抓住盾牌护住了自己的头部。
轰隆一声巨响，整座战斗机撞进坚硬的冰层中。Tony大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刺，用斥力炮击向Hulk的脊梁骨，一团灼热的紫红色火焰随即炸开，耀眼得如同黑夜白日。
Hulk举起战斗机，猛地发力将它投掷到了Tony的身上，Tony轰出排排强烈的火弹击中了Hulk的头，自己也跟着战斗机坠进了冰川里。
冰层断裂的隆隆声响彻大地。
Tony在暗黑的视野里拼命呼吸，他听到Hulk的吼声越来越近，对方正在徒手掰开昆式，他试着来回搓动手指，想着快些恢复知觉。那时他的头上出现了一道影子，Tony长吁一声，麻木地躺在碎冰上，“我的双腿被压住了。”
Steve半弓身抵着头上的那块铁板，碎掉的玻璃扎进他们的脖领里，血滴倒流在Tony的眼皮上，他知道Steve受伤了。
Steve的盾牌就罩在他们的上方，每一次震动都让他不得已地向下跪一分，生命在一个密封的、冰冷的狭小空间里，翻滚的冰石砸在他的背上，Tony看着他，静静地看着。
“我有一个办法，Steve。”Tony略带□□地说，他疼痛地皱起了眉，就在这时，绝境装甲从他身上脱离在这里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防护场，笼罩了他和Steve。
“否决。”Steve看着Tony模糊的轮廓说。“不管你是要用什么武器，刚才是最后一次。”
Tony把手伸出去，小心翼翼地把一个钱袋塞到Steve的腰袋里，“给你吧，都在这呢。”
Steve惊愕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变成了蓝色，瞳孔里好像有无数条数据链在波动，那让Steve的身体本能一抖。
“我会把绝境终端网络与卫星上的加速度传感器连接，在那些盔甲的界面上传我的神经资讯，直接控制全部的网络，完成‘阿尔戈计划’……”
“你要把你的头脑与机器相连？你疯了？我不同意！”Steve猛然发现绝境正在他的身体上褪去，他不再穿着装甲了，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
“不。不行，Tony，你绝对不能——”
Tony的脸在对方眼中变得模糊，他朝Steve露出一个微笑。他的鼻骨嘎嘎作响，血染的嘴唇呼出一口叹息。
昆式战斗机的残体在他身上高高举起，Hulk的阴影笼在上空，他听不到Steve的心跳，此时没有争吵和误解，他觉得畅快无比。
此时他的心里突如其来地、涌上了简单的愉悦感。默然无声地将全部的能量都聚在反应堆上。
黑夜里的一盏灯发出喁喁细语，越过无声的黑暗，闪闪烁烁地，聚起全部的能量，他的脸色惨白，盯准Hulk的头，等待反应堆的温度达到最高的那一瞬间。
能量输出98%——
突然，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狂风乍起，Hulk的沉重一击被拦下。
另一只火红的装甲从天而降，隔绝了黑暗的泄流，如旭日初升闪摇着光彩，响应四面八方的风雨，高大挺拔的背部如同笔直的山脊，振开烁光的双翼。
Tony停止了能量输出。
命悬一刻。
那是……他自己？
恍然地睁开双目，Tony下意识以为他的灵魂出窍了，他看到那台万分耀眼的红色盔甲顷刻之间降临，好像那才是他自己，许久不见的Tony Stark，终于回来了。
盔甲发出愉悦的声音，“Tony，很抱歉我今天才学会真正驾驶它。”
Tony认出来了--那是蜘蛛战甲，那金红色的战衣鲜艳醒目，背后伸展出四支金色的铁臂耀眼，犹如天使的翅膀，寒光闪动，似利剑长驱直指Hulk，挡在了Steve和Tony的身前。
“Peter……”
来不及打招呼，但他们知道就是这个人在这里驱使这套盔甲，Tony曾经专门为他设计的盔甲。
几乎是第一动作，Peter Palter一拳猛揍向Hulk，让他整个硕大的身体都倒退了几步，电磁导轨炮接连而上，Peter抓住Hulk烧灼的手臂，顺风一转将他狠狠扔到了高空。
蛛丝从他的袖口飞出，粘在Hulk的双臂上，Peter接力弹了过去，身形极快，既拥有盔甲的力量，又身负蜘蛛的矫健。
上方飞船残体快要倒塌，Steve用盾牌挡住Tony的上半身，用全力顶开了压在他腿上的那一座巨型钢板。他扶起Tony，焦急地望向Peter。
也许是他的力量觉醒，Peter Palter似有神明附身，他的攻势愈来愈只强不弱，Hulk只能感到拥有跟他等同力量的人在与他搏斗，但同时又灵巧得多。
Hulk摧断一切的力量无处施展，他追着蜘蛛的身影，脚下的、身边的冰川被怒火击碎，荡起的风波狂躁有力。
这一场力量的角斗中，Hulk不能占领完全的优势，他面前的对手不止是一台盔甲，也不像是一个单纯的超能力人，那人好似一片深广的苍穹，一拳打上去只能触碰到柔软的云层，而乍起落下的霹雳又能使他浑身产生剧烈的疼痛。
作者有话说第58章 撒旦挣脱了锁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