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盾铁 Starry Dusk星暮》王谢安石

12、黑眼睛先生的免费午餐

　　【第十二章】
　　--《黑眼睛先生的免费午餐Mr.Dark-Eyed\'sFree Lunch》

　　Steve拿着盾牌快速朝着外面跑去，他不知道Tony被带到哪里去了。
　　但情急之下，他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办法。可以瞬间来到Tony Stark身边的神秘光环。
　　他从包里拿出那枚发亮的光环，全力砸下盾牌--
　　在白光冒出来的瞬间，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旋涡将他吸入，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失重般地跌落。待他恍然扶地，他看到了那个老人--Bonnie的爷爷。
　　“是你！”隐藏在他们身边的“瘟疫”骑士Pestilence，面露狰狞，白花花的牙齿朝他一笑，像是炫耀。正掐着Tony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了小女孩的头上。看到他瞬间出现，故作伪装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哦！欢迎啊，美国队长。等我把他们处理了就来找你。”
　　Steve被传送到了就在几条街的不远处的联合广场，周围被车祸包围，只剩下他们几个。“你——”突然一瞬间，浑身泄了全部力气，双腿一软，他跪倒在地，他想此刻面对面已经深受瘟疫戒指的能力波及。如此近的距离，一般人早就会死掉了，而他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Steve……Rogers……”老人眯了眯眼，“他们跟我说过你很难对付，四倍的抵抗力……恩？我送给你的肠癌，胃癌，急性肺炎，水俣病，天花，麻疹，感觉如何？应该给高洁的美国队长再来点艾滋梅毒，一辈子都不会享受到的美好时刻。我真想知道，你的血清足够强大吗？”
　　Steve翻倒在一旁，虚晃的眼神紧紧锁在Pestilence手上的那只绿翡翠戒指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戴上的。那就是天启四骑士的能力源泉。
　　他浑身无力，眼前昏暗，依稀听见Pestilence继续说道：“五年前，撒旦告诉我，不能杀那几个猎魔人，结果我被他们砍掉了手指头。我等了这么久——
　　“五年后，又有人告诉我，不能杀Tony Stark，不能杀Steve Rogers，该死的人类！你告诉我恶魔们怎么那么多规矩？！”最后一句他几乎狂躁地吼叫着。
　　小女孩哆嗦着哭了起来。
　　Steve艰难地仰起头，咬牙说道：“你放了她，我的命可以让你拿走……”
　　Pestilence看了一眼Bonnie，慢慢地摸着她的头发，“看，小Bonnie，他还想为你牺牲呢，多么高贵的战士。”
　　他转而冷笑：“只可惜他以为救的是一个‘人’。”
　　突然Bonnie的脖子开始扭动，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扭到了极限，她开始口吐白沫，眼睛不停往上翻，浑身痉挛。
　　“Steve，恶魔们还真是宠爱你们，他们不惜牺牲一堆变形怪，还有这个城市的人。怎么样，你手里的Mobius用的还很习惯？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用它追踪到的我们？恶魔送给你的礼物，也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送给Tony的东西。被你‘意外’地拿到了。”
　　Mobius……Steve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居然知道自己手里的这个东西。
　　“你用它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犹豫和怀疑？看来你也没有恶魔们想象得那么聪明啊，或许这个东西在Tony手里，会有更大的用处。”
　　瘟疫骑士Pestilence仰头大笑：“他们不让我杀你！我已经听够了这些狗屁一样的命令！谁他妈规定天启骑士必须听从恶魔的！都是那狗屁的封印！”他忽而放慢语速，“Steve，乖乖的让Bonnie把你的脖子咬下来，不一会儿你的那些臭味相投的朋友就会跟你重逢。”
　　Steve痛苦地合上眼，已经变成了丧尸的Bonnie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下手吧，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如愿。”
　　“你还在指望着谁？你们的蚁人博士，那个自以为是，拿走了‘我送给他’的血清的蠢人……你以为他能研制出解药来？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我的命令，我的细菌军队就会开始分裂重组，注入到人体里的东西会让他们彻底疯狂，那不是解药，只是我用来骗你们的把戏。”
　　Bonnie的牙齿变得尖锐，口中流淌着唾液，喉咙中发出恶心的鼓动声。
　　瘟疫骑士暴躁地吼道：“你们这些渺小肮脏的人类，愚蠢，自命不凡，早应该被扔下地狱喂狗！！”
　　Steve想抓起盾牌，被她一脚踩住，Bonnie的牙齿逼近他的喉咙。
　　“Steve！！”突然他听见了Tony的声音，似清晰似遥远。
　　他醒过来了？！
　　Tony体内的血清已经开始失效，全身温度迅速下降，他夺回了神智，醒来第一眼就看到Steve倒在一旁。Tony挣扎着，从腰间拿出瑞士军刀，使了全力扔向了那边。
　　Steve伸手接住，拼尽全力刺入了Bonnie的身体，正中心脏。
　　Pestilence完全没料到他会醒来，骤然捏紧Tony的喉咙，逼得他痛苦地开始咳嗽。
　　“看来你做了一个好梦？梦里妈妈有没有给你盖好被子？有没有觉得你的胃已经化掉了？”
　　Tony被狠狠摔在地上。“当你死了之后，你的灵魂就会回到我的手里，如果能让你开心一点的话，除了你之外，在这里所有的丧尸和感染病毒的人，他们都会和你一起，毫无反抗，注定灭亡！！你们将会被我制成一枚小小的细菌……就像那么大……”
　　老头笑着伸出手指，他的食指和拇指碰在一起，然后使劲捏了捏。“这也是对你们至高无上的荣誉，你们这些渣滓一样的生物，看看时间……快到了，再一个整点的到来，你还有十分钟的自由宣言时间。然后你们的灵魂，”他笑得满脸皱纹都跟着颤抖，“就都归我了。”
　　Tony大口喘气，捂着胸口，勉强笑道，“十分钟？那看起来也够我在你身上戳十几个洞了……”
　　风驰电掣之间，远处天空飞来的MK4，冲破云霄，顷刻之内直抵Tony Stark面前，将Pestilence一把撞翻。
　　他站起身瞬间穿上盔甲，在Pestilence爬起来之前一个斥力炮轰飞了对方。
　　“Welcome, sir.”Jarvis的声音响起。
　　“再次听见你的声音可真好……”Tony大力地咳嗽起来，他手腕处的超声波信号手环早就坏掉了，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Jarvis还能查找到他的位置。
　　“您的健康指数已经达到了完全超过警戒线的地步，建议您……”
　　“Jarvis，我们的第一要务是把这个老头给解决掉，他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队长就不能再活命了。”
　　“Sir，但是……”
　　“Jarvis！”
　　“Yes，sir.”一瞬间Tony起飞，扑倒对方，当机立断地钳住Pestilence的肩膀，如火箭一般冲了上去。那速度太快，承载了Tony愤怒的情绪，拉着Pestilence向上冲破一切急速飞行。
　　“你以为这样就能摔死我了吗？！”Pestilence转动戒指，那枚戒指闪着更强大的光芒，用难以忍受的痛楚逼迫Tony放手。
　　Tony感到自己腹腔快要炸裂，皮肉的苦楚掐制了他的呼吸。“继续！！”滚滚乌云离开头顶，强烈的波荡使Tony再一次休克。
　　“已进入高空对流层……”装甲发出声音。
　　Tony合上了眼，心脏也停止了搏动。
　　“停下来！”Pestilence疯狂地转动戒指，当他无法控制器械才发觉惊慌，他听到里面的Tony已经没有了声音，但是装甲还在继续飞行上升：“已进入平流层……”
　　慢慢地他看到自己的身上都在结冰，然后氧气变得稀薄，最后处在真空状态下几乎失去了意识……
　　“警告，装甲能量消耗……警告……”
　　在Pestilence离开这具身体之前，他便随着装甲一起摔落下去。
　　“备用能源方案启用……”
　　坠落的过程被拉长，狂飙的风暴将他们东拉西扯，Pestilence重新夺回呼吸，他闭着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满腔豪情的英雄也终究坚持不到最后。
　　“遗憾啊……”十分钟已到，可惜只差了一点点，接下来没有挽歌，没有礼赞，只有一望无际的坟墓和哀鸣。
　　渐渐地，Steve的身体恢复了感知，他缓慢站起，看见从天际坠落的影子，分分秒秒犹如年月的缓慢无垠，以一声巨响落雷惊石般乍起。
　　在大楼里的Janet，Bruce，还有蜘蛛侠都听见了那声爆炸，他们看到Tony的装甲砸进了一所建筑大楼里。

　　Steve用光环瞬间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Pestilence和Tony躺在一堆废墟之中。
　　他用盾牌撬开Tony的装甲，再一次砸烂它把Tony从里面拽了出来。“Tony？Tony！！”他的全身已经开始发凉，脉搏也停止跳动，不论怎么按压心脏都毫无回应。这一次，倒计时已结束，他们没有等到救援，而剩下来的人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不出一分钟，所有人体内的病毒就会爆发。
　　Steve闭上眼睛，想到刚刚Pestilence说过的话。
　　缓睁开眼，清澈如海的瞳孔掀起波澜，变得幽深。
　　他拿起盾牌，对准Pestilence 的手指：“若是当真那样，必须让你付出代价。”
　　蜘蛛侠在空中飞快荡着，黄蜂女紧随其后：“快点！”
　　在他们马上要接近那所大楼时，突然感到看到面前袭来一阵强烈的气波，将他们一冲而散，伴随着尖锐刺耳的鸣叫，耳膜如同炸裂般痛苦，紧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Clint和Hank将控制器摘下，随着Pym粒子的吸收，整座城市又变为原来的大小，本在众人眼里已经消失的R城，如同变戏法一般又再次出现在江海中间。
　　“我之前就猜到这人是你了。”Clint对Hank说道，他们几个反复看了很多次的录像视频，才注意到这个细节。
　　这座城市没有消失，而是以很快的速度缩小了，小到无法让卫星探查出来。
　　Hank说道：“你加入了神盾，怎么，倒成为了一个有志青年？”
　　“他们的待遇至少比我在酒馆里要好……”Clint的话被打断，Natasha的声音响起：“找到他们了……”
　　Hank和Clint赶到现场，看见Natasha并没有使用解毒剂。
　　“你还在等什么？快给他们注射上。”Clint急切地说。
　　Natasha抱着臂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Janet和Bruce，还有蜘蛛侠，并没有行动。
　　过了一会儿，那三个人醒了过来。
　　“他们身上并没有病毒，这些解药都用不上了。”Natasha装进袋子里。
　　“Hank！”黄蜂看到他喜悦地叫出声。
　　Hank不解：“这是怎么回事，Janet？你们怎么都没事了？”
　　Bruce看到旁边医院的车子被送上一个又一个的人，“病毒都失效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能让救援队都卸下了防御，看起来整座城市还“活”下来的人都恢复了原状，他们也是，还拥有自己的自主意识，并没有变成丧尸。
　　太阳缓慢升起，带着蓬勃耀眼的阳光，穿破云层，直落下来。
　　“这个你们就要问问美国队长和钢铁侠是怎么回事了。”Natasha转头道，看见一片废墟之中，Steve走在前面，而Tony走在后面。
　　Hank和Bruce同时注意到了Tony手上莫名多了一枚戒指，两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
　　“Happy--”Tony看到他家的司机正在那边不知道张望些什么，他大声叫道，“你老板在这里！”
　　“队长！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Janet开心地笑了，“你们用了什么办法才解决了那恶臭的老头？噢！Tony……你居然也没事了。”
　　Tony并没有对Janet的话有所反应，他只是转过了身。
　　此时David走了过来，看着Steve试探地问道：“我妹妹呢？还有爷爷？”
　　Steve摇摇头，“我很抱歉……”David随即怔住，又反复眨了眨通红的眼睛：“你说什么？”
　　Steve没有再说话，于心不忍地摇头，走上前想要拍他的肩膀，被David一把推开。
　　Tony走过来：“好了，到此为止，事情的具体过程是什么现在也不重要了，你的赔偿金我会让我的助手打给你，现在赶紧上车去医院。所有人为了以防万一，都先去医院验血，确定体内没有残留病毒。”
　　“你说什么？？赔偿金？？赔偿什么？”David反问道，他觉得十分可笑。
　　“我说，够了，如果你在这里这么继续闹下去，我不反对用绳子把你捆起来，现在每个人都必须上车去医院，包括我也是--”他蓦地转身，穿上新的装甲，一秒腾空而起，“只是跟你们去的不是一个医院。”然后起飞，在空中留下一道音障，离开了这片区域。
　　“是我的错觉吗…”Clint撇嘴道，“他好像更冷漠了？还是更混蛋了？谁给我一个更精准的形容词。”
　　Natasha眼神一直盯着Steve，沉默不语。
　　David没有再听Steve说话，跑着离开了这里。
　　蜘蛛侠看着那个青年远去的背影，本想追过去，结果被Nick Fury挡住：“你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关于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哦……糟糕……”他挠了挠头，本来他想事情一结束就赶快离开这里的。“Fury……你知道……嗯……”蜘蛛侠吞吞吐吐，被走过来的Steve解了围。
　　“这次多亏了蜘蛛侠，没有他我们不可能做到这件事。”Steve对Fury说道。
　　Peter隔着面具对队长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
　　“不过蜘蛛侠，你是怎么穿过Hank设置的屏障，也同样变小了，还找到了这座城市的入口的？”Steve问道。
　　“好吧……其实在那之前我就进来了，只是一直在跟丧尸纠缠，所以赶到你们这里花了点时间……”Peter这么说道，他能看到Fury质疑的眼神一直盯着他，只有Steve微微一笑可靠地拍了他的肩膀。
　　Steve踩在废墟上，向前走了几步，对Hank和Janet道：“谢谢你们，如果这次——”
　　小黄蜂接道：“知道，知道，如果没有我们，你们不可能驱散瘟疫……不过，队长，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不打算向我们透露一点吗？好歹我们也忙活了半天，Hank这些血清都白拿过来了。”
　　“我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经过都告诉你们，只是不是现在，你们也要去医院接受检查，大家都确认安全后再说这些。”
　　“好吧，那就——拜拜！”小黄蜂变成了蜂体，她飞向天空，叫着蚁人也快一点。
　　地面上的Hank Pym看着Steve，已然了解全部，这种小细节绝不会瞒过他的眼睛。但他只是说道：“队长，我们不会管额外的事情，但愿你可以处理好后续之事，不要被有心人利用。”然后拍了拍Steve的肩膀也离开了。
　　Steve默默在心中叹了一声，不知何时Bruce也站在身后，Steve看到博士的表情时也晓得这事也不能瞒得过他。
　　两人离开大部队，走在一边的街道上。
　　“Steve……不得不说你的决定让我很意外。”Bruce斟酌着说道，“如果我没看错，戴在Tony手上的是Pestilence的戒指吧？那个一切的始作俑者被你断手了？”
　　Steve点点头，“没有其他选择了，Stark能活过来，全靠那枚戒指，我不想眼看着所有人变成丧尸，就算Hank能再把我们救回来……Tony也没有时间了。。”
　　他给Tony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周围发生了强有力的波动，包括他，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但再次醒来的时候，瘟疫消失了，Tony也活了过来。
　　Bruce皱眉，“这件事如果让外界知道，后果可想而知。如果你们要瞒，就要瞒到最后。一定不能让人知道这样一个东西就戴在Tony的手上，他会因此丧命，不论交还是不交。”
　　“恩，但责任在我，是我的选择，如果真的有什么后果也应该我来承担。”Steve十分感激Hank虽然看到了那枚戒指，猜到了真相，但是选择闭口不谈。
　　“Natasha也注意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汇报给神盾局里，如果她选择进一步查明此事，那么你们也要做好准备，对外界，还是对这个戒指本身。Tony不能真的依靠这个东西活下去，天启瘟疫的封印戒指如果掉落在人间，那其他三枚一定也下落不明。我们必须早恶魔一步拿到这些戒指。”
　　“对此我仍有许多困惑，看来必须要找到Stark认真地谈一谈。”Steve心里的问题都可以排列出长长的一列名单了。
　　“Tony醒来之后有说什么吗？”
　　“Bruce，我觉得他可能不记得全过程了，不知道是戒指的原因还是什么，这次他醒来后平淡地接受了一切。如果戒指会影响人的心智，那么这也许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先找到他，跟他具体商议一下吧，或许这样的结果他还需要时间来接受。”
　　“恩。”两人转身走回神盾车处。

　　Tony在盔甲里面无表情，眼神平静无波。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坐了一次过山车，而且没戴安全带，在最后一刻被甩飞出去。
　　当他醒来时就看到Steve还有Pestilence都倒在地上，他的全身就像是回炉打造了一次，大脑崭新，之前所有的噩梦都跟着一起洗涮冲走，痛苦不复存在。
　　在他醒后，Steve也醒了，他看到Tony之后便马上看向那个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Pestilence。
　　“Tony？你还好吗？”他问道。
　　Tony看了看Steve，不作回答，看到手上多了一个戒指，而Pestilence的手指头已经断了，他便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没有对Steve说谢谢，老实说他不知道Steve这个做法到底是要救他还是害他。这个东西他不敢拿下来，因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一秒之内就变成干瘪的骷髅。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张嘴去问，甚至不能再直视Steve一眼。
　　Tony因此救了其他人，取消了瘟疫的咒语。
　　于是就像众人所看到的那样，他穿着盔甲离开了。如果在他们眼里是潇洒，那在Steve眼中，绝对是落荒而逃。一切都看起来太糟糕了，一夜之间，他经历了几次生死，然后戴上了一个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戒指。
　　如果这还不算坏，那么天启的封印被解开——撒旦或许已经蠢蠢欲动在寻找附身的皮囊①，这应该就是目前最应该担心的事了。
　　（《鉴魔志》:①皮囊:天使恶魔附身皆要寻找皮囊，区别是天使附身需要人类同意，而恶魔可强制附身，撒旦Lucifer是堕落天使，所以附身也需要征求人类同意。）
　　“Jarvis，”Tony重回现实，他提了提声音说，“这次多亏了你，你的定位系统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
　　“事实上，sir，提供R城信息的是Peter Palter先生，多亏了他及时提供了您的具体位置才让我能尽快找到您。”
　　“Palter？”Tony皱眉。“那小子怎么从监禁室里逃出来的？”
　　“他的请求。而且，您的生命安全凌驾对他的一切监禁指令之上。”
　　“好吧。这次不算你的错，我要感谢你们。”
　　“Yes sir，另外蜘蛛侠也是他请去帮忙的。”
　　“……”估计又是他的什么“预见”能力让他看见自己在这边出了事。或许他会知道一些关于天启的事情，他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被恶魔们牵着鼻子走了，必须要反击，“他现在呢？”
　　“再找到蜘蛛侠之后就回到禁闭室了，现在一直在那里。”
　　“好。在我们回去之前，先去医院看一趟Pepper。”

　　失落之城，残骸废墟处。
　　David奔跑在大街上，悲痛欲绝地哭泣着，他还记得Steve当时说过的每一句话，那些承诺就像是狗屁，他们这些超级英雄只会等到最后时刻，站在顶端领取荣誉，牺牲的那些人他们根本就不会在乎！什么美国精神，牺牲精神，他们的队友都毫发无损！
　　当他在广场上找到自己妹妹的尸体时，几乎崩溃地喊着她的名字，那弱小的羸弱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废墟之中，没有人出手相救，也没有人管她的尸体。
　　“David，我想你应该了解一下事实。”突然，有一个男人站在他旁边，俯下身子对他说道。
　　David只觉天昏地暗，他完全不在乎旁边的人：“事实？什么是事实，我只知道‘我的亲人都在美国队长这些超级英雄的承诺下而葬送’这个事实！”
　　“你的妹妹其实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想知道吗？”男人反问一句。
　　“你什么意思？”他低头看着Bonnie的尸体，发现她的心脏被捅入深深一刀，鲜血就是从那里流出遍满全身的。
　　“我可以给你详细全面的资料，让你了解一下，你想要的真相--”David抬起头，接过男人的一份文件，“其实她是为了救美国队长而死的，她被光荣地赋予了这项任务。”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男人咧开嘴笑了，他似是同情和愧疚地笑着，真诚地看着David说道：“Justin Hammer，你的朋友，让我们来具体了解一下这件事情吧。”

　　--第二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