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盾铁 Starry Dusk星暮》王谢安石

11、倒计时

　　【第十一章】
　　--《倒计时Countdown》

　　蚁人和黄蜂的突然出现是Steve绝对没有想到的，尤其是当他们告诉他，Bruce也在那边。
　　“还是我来背他吧，毕竟我也这么臭了。”Steve接过Tony。
　　蚁人瞬间变大，他伸出手托起他们三个：“还是让我来，这样更快点。”
　　“他还好吗？”Janet十分担忧地看着Tony问道。
　　“他……说来话长。”Steve突然停下，听见Tony贴着他微声说道：“不要把‘瘟疫’的事情告诉他们……”Steve知道这件事未经核实泄露出去，不仅是猎魔人受到影响，更很容易引起的是平民的恐慌。
　　Janet摸了摸Tony的额头，惊道：“额头好热啊，我们要快点回去，让Bruce给你看看。”
　　“那么你们一开始就在那个实验室里？”Steve看着Hank走在路上，一步一迈就是一条大街，看样子这条路又是回到那里了。
　　Hank解释：“是的，但是在你们来的时候我和Janet恰好在外面。”
　　“在外面？”
　　“我在研究病毒标本时发现了异常现象，那些人在感染病毒之后并没有立刻发作，潜伏期因人而异。Janet提议我去找一具已经尸化了的尸体来证实我的猜测，观察病毒的最终体形态。我们在外面找寻尸体耽误了些时间。待我们再回到那所大楼，发现了正被警卫攻击的Bruce。我用Pym粒子把我们暂时缩小到了微观世界，等到丧尸们散去。后来只在一楼的观察室发现了Tony残破的盔甲。”
　　Steve了然点头，说道：“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还在这栋大楼里，否则就不会躲在通风口那么久一直不出来了。”
　　“什么？你们一直躲在通风口？”Janet吃惊地捂住嘴。
　　“恩，不过后来离开了通风口，我们想出城，但是失败了。”
　　“Bruce和我一方面在研究那具尸体的病毒变异，另一方面也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之前关在八号实验室的一些人并没有完全尸化，他们保留了人类的神智。也就是说他们本来的人类基因战胜了丧尸基因，即使呈现了尸化特点，但是本质上还是人类。”
　　“所以我们在路上遇见的那个跟踪我们的丧尸……”
　　“对，那个就是我们派出去想要找到你们的一只不完全进化体，他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身体机制上变成了丧尸，可是保留了人类的神智。丧尸们不会攻击他，而他也就可以帮我们去追查你们的下落。”
　　Steve深觉抱歉，他的表情变化被Hank察觉到，“队长，你不必觉得愧疚，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还是留了一条命给他，而且他是感觉不到痛楚的。”
　　Steve摇摇头，这说法并没有让他觉得好一点。
　　“后来我和Bruce在死去人的身体器官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符号，Bruce认为那是以诺语①，或许这一切跟这个符号是有关联的。”
　　（《鉴魔志》：①以诺语：Enochian又称伊诺克语，一种天使的语言。）
　　“或许是有什么幕后黑手，我想可能是他把Tony变成这样的。”Steve如是告诉Hank，Tony的担忧并无道理，在这个时机他只好告诉他们一半的真相。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解释清楚了，看样子我们这么做是对的。”Hank突然陷入到思考之中。
　　Janet继续接着他说道：“Hank发现了在大楼楼顶的一个发射器，他怀疑是有人控制这个发射器对全城投射了病毒射线或者毒气。Bruce更觉得这是一种病毒移植，跟巫术或者梵语有关，那么这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在无充足传播条件下依旧能影响到这么大范围的人。”
　　Hank低头对Steve说道：“所以，我将那个发射器改造成了抑制器，用我的Pym粒子扩散到全城的上空，然后缩小了整个城市。”
　　“Hank为了控制灾难，所以暂时把这里都缩小了，利用他们的机器，包括我们现在都是小一号的。”Janet指了指他的盾牌。
　　“你的粒子能稳定住吗？”Steve觉得那还是太危险了。
　　“有了Bruce的帮助，通过我新发明的粒子适配器和伽玛射线网的控制，我想应该是可以将它们都固定在这里的。老实说，这也是无奈的下策，如果能早一点找到那个幕后黑手。在这之前，希望我们能把他困在这里，这里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Steve点点头：“有什么办法能恢复通讯吗？”
　　“这一次不是简单的通讯切断，否则Tony的盔甲应该能连接上他的卫星。想必一定是什么咒语把这里困住了，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当务之急就是把这里的消息传送出去。”
　　“不过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我们几个没有被传染上病毒？”
　　“其实我们血液里都已经存在了这个病毒，发不发作就看……”Hank看了一眼Steve。
　　Janet道：“可能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对我们下手就离开了这里呢？”
　　“那也就是潜伏期，我们必须找出治愈病毒的办法，否则这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Hank把他们放在地上，缩小之后随他们一起走入大楼。
　　现在的大厅里丧尸残碎的尸体四处横陈，几人在一片腐臭味中上了电梯，到达10层后见到了Bruce。
　　Bruce摘下眼镜，看到狼狈兮兮的Steve和奄奄一息的Tony，他的表情也顿时沉重起来。“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惨样，他完全想象不到这两个人经历了什么。
　　Steve赶快把Tony放到试验台上，顺手接过Bruce递来的毛巾。
　　Tony揪着他的袖子，闭着眼说道：“你敢把我放到死人躺着的地方……”
　　“……”旁边的Bruce看了看同样无语的Hank和Janet。
　　体温高得不正常，Bruce在碰到Tony的第一刻想到，他帮Tony验血之后分析出来的结果更是令他无比吃惊。
　　他拿起桌子上的针管：“我们在Tony盔甲旁边发现了这个，完全相符合他的DNA，应该是有人给他注射了什么病毒血清，导致他现在浑身的血液里都充满了这种变异病毒。”
　　Steve心里一惊，这跟他听Tony说的完全不一样。Tony说他是被Pestilence直接攻击，根本没有人用针管给他下药，Pestilence想要下手根本无须这一套。
　　从针管里的残留物质来看，现在Tony体内肆意横行的病毒已比一开始产生了许多变异。“他现在像一个病毒培养室。”Bruce皱着眉说。
　　这个说法让Janet浑身一震：“培养室？”她惊诧地看着Tony。究竟是谁下的黑手，让钢铁侠变成这样？
　　其他几人静默不语。
　　“Hank，你能把Tony送出去吗？让外面的人救救他。”Janet问道。
　　“这个情况或许Bruce就是最好的人选了，其他人对这病毒系统一无所知。”Hank觉得有些奇怪，他抬眼看了看Steve，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总有几处说不通的地方……
　　“我需要点时间。”Bruce说道。

　　Steve随Janet来到隔壁的观察室，看到了八号实验室的那些幸存者。一共就剩下不到六个人，他们坐在地上靠着墙，相互抵着取暖，表情悲伤落寞。
　　他们的家人朋友还有爱人可能已经变成丧尸或者被丧尸分着吃了，如今活下来也是不幸中的幸运。
　　一个小女孩看到Steve拿着盾牌走进来之后，惊喜地跑过来站在他腰边问道：“你是美国队长吗？”
　　一瞬间大家都抬起头看着Steve。
　　Steve笑着点头，蹲下身子，摸着小女孩的头发说道：“你叫什么名？”
　　“我叫Bonnie~你会保护我们吗？美国队长……”小女孩的眼睛如同湛蓝的湖水，天真地问道。
　　“是的，Bonnie，我发誓我会保护你们。”
　　“会有人来救我们吗？”一个女人开口问道，她的眼妆都哭花了，披散着头发看向Steve，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
　　Steve抬头看着她，点头道：“我向你们保证，大家都会平安离开这里。”
　　“那就是你也不能保证会有人来救我们是吗？”旁边的青年问道，他的态度很不客气，语气中带着尖锐，“空头支票有什么用？没有人来救我们，如果你们有能力，早就逃出去了！”
　　Janet立刻说道：“美国队长都给你们保证了，而且我们也在努力，大家都必须心存希望才有可能一起逃出去。”
　　中间坐着的一个老头听闻开始咳起来，旁边的人立刻离他远了一点坐。小女孩赶紧跑过去问道：“爷爷，你还好吗？”身旁的青年帮着老人顺气，抬头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就把我们关在这里，我爷爷的咳嗽又犯了，难道就不能换一个干净通风的地方？”
　　Janet摇摇头：“这个恐怕不能满足你们。”
　　“去你们的，那现在我们跟囚犯有什么区别？！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Janet觉得这小子太没礼貌了：“相信我，你们还需要一点时间，等Hank研究出来病毒的解药……”
　　“然后就可以拿我们当试验品了吗？”青年气愤地站起身。
　　“你叫什么，小子。”Steve突然张口问道。
　　“什么？”青年不想理睬，但是想了一下又回答：“David……”
　　“David，你能帮我一个忙吗？”Steve招手让他过来。

　　Bruce和Hank就在实验室一直连续研究了几个小时，等到凌晨四点的时候，Steve走进了室内。“Tony怎么样了？”
　　“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要先听哪个？”Hank头也不回低头问道。
　　……“好消息吧。”队长想后说道。
　　“我们从Stark身上采集出可以抵制这个病毒的另一种抗体，它的链条状态很不稳定，似乎是有时限的存活率，不过可以用它制作出中和其他人体内的病毒，只要不是尸化到完全体，那就应该可以复原。”
　　“完全体？”
　　“换言之就是，没有皮肤肿胀或者体型胀大这类的转变，它们还没完全丧失人类的生命特征。”Bruce解释道。
　　Steve想起来从公园里冲出的那些丧尸们，都是变异过的，看来那些家伙是不能再恢复人性了。“那坏消息呢？”
　　“像我说的，这个抗体是有时限的，它们不能在Stark体内存留太久，在完全消灭之前我必须取出样本拿回去进行复制，而不出两个小时，Stark身体里这些抗体就会流逝，到时候……”
　　Hank顿了顿：“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感染CROATOAN。更意外的是，那个针管里面的药物看起来像是解药。为了缓和这些病毒的分裂生长，所以过程会使人体极具高温，产生其他一系列副作用。比如失忆，呕吐，肌肉失调，五感钝化……”
　　失忆，呕吐，肌肉失调，五感钝化……皆是Tony之前出现的一系列症状。
　　Steve又问道：“那复制后的抗体血清能再给他接种吗？”
　　“那就是崭新的一种抗体疫苗，我不能保证Stark的身体能够承受第三种的免疫体攻击，他身体内的病毒和我们具有潜伏期的丧尸病毒完全不是一回事。”
　　Bruce看着实验台上昏迷不醒的Tony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找出那个幕后操纵者，他或许会有彻底挽救Tony的办法。”
　　此时Janet走进来，Hank用眼神示意Steve这件事还是不要让Janet知道比较好。
　　“我想现在情况比较紧急，我必须出城把这个血清拿给外面的研究所，让他们大批量地生产，这样可能这个城市的人还有可能有救，重新变回人类。”
　　Hank缩为蚂蚁大小，骑上一只飞蚁，“Bruce，钢铁侠就交给你了。在我拿回来解药之前，尽可能地稳住Tony的情况。”
　　Janet还在后面喊：“Hank，带上Tony，嗨！Hank！”
　　Steve拉住Janet摇摇头：“他情况还不是很稳定，现在Hank及时制造出解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或许他能带回来治疗Tony的血清，但……
　　“可是Tony他……”Janet走过去坐在旁边，双手抓着Tony的手，眼神忧虑地道：“Tony，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一定要坚持住，Hank已经想办法去救你了。”
　　Bruce和Steve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情尤为压抑沉重。

　　时钟一点点移动，滴滴答答，静转之间，已然过了一个小时。
　　Janet趴在那里静静睡着了，Bruce也坐在一旁闭着眼休息着。
　　Steve不知道Tony能不能再清醒过来，他把Tony的盔甲从楼下搬了上来，放到了旁边。
　　顺手关上了屋里的灯，看着那黑暗中Tony胸前黯淡的反应堆，他的心情也是无以复加的沉闷。
　　他走上楼顶，看到David早就坐在阳台上睡着了，暗自叹气。一天之内，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但是情况比较当时没有任何好转。
　　如果Hank不能按时回来，那他们全部都会变成丧尸。Tony身上更是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Steve叫醒David，和他一起下楼。
　　“Cap？”Janet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怎么了？”Steve问道。
　　“你来看看Tony……”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屋内，Bruce站在Tony旁边，看到两人进门之后摇了摇头。Tony脉息已经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各器官组织都开始衰退，生命特征接近最低临界值。
　　“Hank为什么还没有回来……”Janet带着悲伤低声说道。
　　这时一个脚步声在楼间响起，Steve立刻警觉地拿起盾牌，没想到，居然是之前那只跟踪他们的丧尸。
　　他听见Janet说道：“W？你怎么在这！”

　　Steve第一次看到还有人能这么顺利地丧尸沟通的，那个人就是小黄蜂。
　　W或许是这个丧尸生前的名字，它快速地比划着，那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Bruce解释，这个丧尸就是在病毒变异中保持了人性，它可恢复的几率能有百分之五十。
　　听着W说着，Janet的神情在下一刻变得紧张起来：“好像现在外面来了许多丧尸和人类包围了这里。”
　　“人类？那不可能是人类……”Steve知道，是恶魔们来了。
　　“Bruce，你带着Tony还有那些人到天台上，如果我们回不来，等Hank来一起逃出去。”
　　Steve拿起一把枪递给Janet：“用的惯这个吗？”
　　Janet表示拒绝，她的蜂针可是经过改良的，对付恶魔还是丧尸都比那个普通的枪要好使一些。
　　两人站在窗户旁，看见已经有一群丧尸站在楼下门口，那种变异过的，体型胀了好几倍的丧尸。它们没有行动，如同被锁链铐住的猎犬，僵直身体等待着，等待主人发号命令。
　　“Steve Rogers--”从丧尸中间走出一只恶魔，他拽了拽领带，声音大到让天台上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知道你们都在里面！”
　　Bruce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出声。
　　Steve和Janet悄悄地从大楼后门撤出去，绕到这些怪物的背后。
　　“你想这里的人都跟着你们一起去死吗？为了你的Tony--”恶魔继续大声喊，“他现在还能站起来活蹦乱跳吗？不把他交给我们肯定是死路一条，别人也要跟着陪葬，难道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楼顶上的人面面相觑，纷纷将目光投向倒在那边的Tony，Bruce摇头说道：“恶魔们善于说谎，不要听他们的。”
　　“我现在给你三十秒的时间决定，队长，是放他下来，还是我们攻上去--”
　　“29,28,27……”
　　“你们都疯了吗？！”David站起来，向Tony冲去，被Bruce一把拦下：“如果你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那怎么办？靠一个美国队长和一个女人就能杀得了底下那么多丧尸吗？还有恶魔？！”
　　旁边一个男人也站起来：“看他那个样子根本不像能活命的，你们一直保护他就是因为他是Tony Stark？难道这些人的命还抵不上他的命？”
　　Bruce有些气愤：“你还不明白？就算把他扔下去，这些恶魔还是会攻上来！他们不可能放过我们！”
　　“10,9,8,7……”恶魔眯着眼睛得意地数着。
　　“那也要先试试才知道！！”两个男人一把抓住Bruce，将他掀翻在地，然后扑上去一个擒住Tony的肩膀。Tony的脸惨白如纸，对外界的晃动根本没有反应，灵魂早已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Bruce咬着牙，眼睛深处爆发出一抹绿色，看着Tony被那个男人一手扔了下去。“不！”
　　美国队长冲上去一盾打在了恶魔头领的头上，在Janet的尖叫中他看到Tony被从天台上扔了下来。“Tony！！”
　　此时丧尸们一哄而上，将Steve一层又一层地盖住，腐酸的气息冲入鼻腔让人几乎昏厥。
　　Bruce狠厉地推开掐着他的男人，快速冲到天台边，只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急速冲荡飞来接住了空中坠下的Tony，然后一个转弯跃上了对面的屋顶上。
　　“嘿--我接住他了！！”那人朝着Bruce招手，在看到他的一瞬间，Bruce大松了一口气。
　　“蜘蛛侠——”他来得太是时候了，差点Tony就被摔成了肉酱。
　　他们看到蜘蛛侠身形敏捷地把Tony接住，跳落到屋顶上，缓缓放下。
　　“小蜘蛛--”Janet悬着的心又落了回去，她咬着牙握紧拳头冲那些摇摆不定的丧尸们说道：“看起来你们的大脑袋需要用我的锋针好好刺激清醒一下。”
　　Steve奋尽全力从丧失堆里杀出来，他身后的小黄蜂也在愤怒中刺穿一个又一个丧尸的心脏。他们在楼下拥作一团，从上面看根本看不清人头，丧尸们接踵而至，一片轰鸣。
　　蜘蛛侠拍了拍Tony的脸：“Tony？Tony？”他又用手试了下，感觉到Tony还有鼻息才稍微放心，“你真的被诅咒了吧，噩运连连，把自己的装甲丢了不说，闻起来比金刚狼的味道还要难闻——是我来得太晚了，这里有什么备用计划A或者B让我来选一下吗？嘿，Tony！”
　　连续叫了好几声后Tony都没反应，他只好放弃。“我必须先帮他们了，在他们还没被丧尸的臭脚压瘪之前。”然后飞身荡了下去。
　　Bruce握紧拳，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下面轰动的丧尸的数量正在一点点减少，这让局面或许有那么一点好转。
　　蜘蛛侠也加入了战队，他把一个个丧尸都用蛛网缠绕了起来，那些丧尸的力气想要挣脱蛛网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之前Cap就已经用盾牌将他们大卸八块。
　　David和另一个男人在做出那样的疯狂举动后也很后悔，他又坐回一旁，拉着Bonnie的手，安慰着说：“不要担心，妹妹，哥哥在这里……会保护你的。”他重复着这句话，倒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Bruce看到那边五个普通人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活命，就要自己去争取。男人跟我来，其他人留在这里。”
　　Bonnie拽住David的手：“哥哥，不要走……”
　　他蹲下来摸了摸小孩子的脸：“你在这里数数，数到三百，我就回来了，不会去太久的。”
　　“恩。”Bonnie点点头，开始慢慢数起数来。
　　Bruce带着他们在阳台的窗口和门口都洒上了盐，楼梯口画上了五芒星阵，这样应该可以抵御恶魔的进攻。
　　David突然开口说道：“刚才……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如果能不那样做，我也不希望……”
　　Bruce瞧了瞧他，点点头。“鲁莽行事的下场可不是将来后悔这么简单，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
　　“这些盐真的能抵挡恶魔吗？他们不会破窗而入？”David刚落下话音，楼下的犬吠声便突袭而来。Bruce满脸阴云，快速说道：“是地狱犬！”
　　“什么？！”
　　“它们被困住了，不过可能不会太久，我们必须想办法……”
　　“等下！”David突然转头，发现那边Bonnie数数的声音突然停止了，他大喝一声：“Bonnie！！”
　　几人冲到阳台上，看见其中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年迈的老头和那个小女孩都不知去向地消失了。
　　Bruce冲到前面，发现对面屋顶上的Tony也不见了。
　　“队长--”Bruce抓着栏杆向下喊：“他们把人都抓走了！！”
　　楼梯间地狱犬的声音愈来愈大，它们快速移动着，朝阳台上奔来，David还在痛喊着，无从顾及其他：“Bonnie！爷爷！！”
　　另一个男人急得失去了理智，他打开通风口，爬进里面，却没想到通风口下也有一只猎犬在吼叫，他大叫一声，手松摔了下去，被地狱犬撕碎之前就摔死了。
　　“队长，你快去找他们！这里交给我！”蜘蛛侠拽着丝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瞬间又将它们裹在一起。
　　“楼上有危险，可能是地狱犬！”蜘蛛侠听见那疯狂的狗叫声，告诉身旁的黄蜂女，让她赶快上去救Bruce和其他人。
　　“好吧，现在就让我们来一个旋转餐厅自助餐--”蜘蛛侠一把摔出一个丧尸，将它撇出去几十米远，“第一份！Hot-Zombie！！”“慢点来，要排队！！”“嘿，为什么其他丧尸都是四肢变大，只有你是头变大，那样不会站不稳吗？”
　　Janet也及时冲了上去，天台上一片血泊让她震惊，但马上恢复了平静对Bruce道：“博士，地狱犬可以用圣油烧，楼下实验室有，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