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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白衣女子 ...

  •   静泉等一行五人离开沧山老林,骑马一路奔波,来到《昆云王氏中医诊所》。他们的眼前,则出现了美妙的一幕。
      一位衣着淡绿色纱曼的姑娘,亭亭玉立于《昆云王氏中医诊所》大门前,她身旁有一个天兰色的旅行箱。微风吹拂,姑娘身上的淡绿色纱曼飘动着,滚动着,美轮美奂。
      近了,骑马的五人,下马走来了。
      姑娘飞奔而去,一下扑在王锦柏的怀里。
      这姑娘正是从千里迢迢的日本而来的木林子,来寻情人王锦柏。
      静泉非常恼火:“小小年纪,抱作一团,成何体统?儿子,推开!”
      王锦柏推开姑娘,说:“妈妈,她是案戒木师傅的女儿木林子。”
      木林子跪向静泉,喊:“妈妈,妈妈,你是锦柏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是我梦寐以求的妈妈,我一直渴望想见的敬爱的妈妈!”与王锦柏能说日本话一样,她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静泉见木林子是个漂亮的姑娘,但仍然怒道:“我对日本侵略者恨之入骨,我不是你妈妈,我不会要你做儿媳妇,你死了这颗心!”
      王锦柏说:“妈妈,日本人中有好人,就象中国人中有坏人,有汉奸和伪军狗腿子一样。”
      静泉大怒:“我这乖儿子,教训妈妈来了!”举掌朝王锦柏脑袋瓜子劈,见儿子不躲闪,掌劈止空中,收了回来。她怎么忍心打宝贝儿子呢?
      木林子依旧跪着:“妈妈,妈妈,不要打我心爱的锦柏,事情是我惹出的,是我来中国追求锦柏,要打就打我!”
      静泉说:“不许叫我妈妈!”
      木林子说:“只要我不死,你就是我妈妈,我最敬爱的妈妈。除非你把我打死,我才不叫妈妈!”
      静泉虽然很生气,但隐隐约约感受到这瓜子脸,双眸清澈的女孩认真和倔强的性格,倒有几分像自已。于是严肃地说:“站起来,跟我回去,讲清楚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三人穿过《昆云王氏中医诊所》一排房子的后墙,往里面走,来到小渠旁,东进的桥边。静泉回头,见王西淮还愣在原地,说:“你这当老子的,还不跟来?”
      王西淮慢吞吞地跟着,面对此事,他不知如何表态。
      大头阿三和陈锦树则把马牵走。

      原来,木林子每天和王锦柏一道行走,一起上予固医科大学读书,不过三个月,小学弟的成绩已超过她,超过全班任何一个同学。她对这天才学弟由钦慕渐渐转成爱慕。三年之后,长高成青年人的小学弟已经读研究生了,她和全班的其他同学一样,在读学士;四年之后,小学弟读博士了,她和全班的同学仍在读学士,且还有一年的课程。早晨上学,她悄悄挽着王锦柏的胳膊一同上学;晚上,她每天都要做一些精致可口的点心,端到王锦柏的面前,痴情地望着小学弟吃。这一切,当然逃不过案戒木和案戒太太的两双眼睛。有一天晚上,木林子终于扑到王锦柏的怀抱,羞赧地说:“锦柏,我爱你,我爱你!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王锦柏也抱紧木林子。日久生情,他也爱上眼前这位双眸清澈,冰雪聪明的多情的异国姑娘。不过,王锦柏还是慢慢把木林子推开怀抱,说:“我不能和你私定终身,我必须要告诉妈妈,征得妈妈的同意。”
      木林子问:“为什么?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与妈妈有何关系?”
      王锦柏说:“因为我妈妈在我的心中,顶天立地,无人可以替代。她太爱我了,如果我事先不征得妈妈的点头同意,就和你确定恋爱关系,私定终身,我真的做不到!”
      木林子又扑到王锦柏的怀里,说:“锦柏,你太幸福了,我看得出,妈妈太爱你了。我一定会得到妈妈的认可,一定能当上她的儿媳妇!”
      案戒木早就看出女儿的恋情,所以在送王锦柏回中国时,把珍贵的案戒玉牌送给了他。

      来到东一进,静泉问木林子:“你今年多大?”
      木林子说:“二十四岁,一九二一年出生。”
      静泉说:“锦柏是一九二四年出生,你比锦柏大三岁,中国民间有句俗话,女大三,家里只有柴草堆成山。三岁的差距,我看不行!”
      木林子说:“妈妈,爱一个人,有一点年龄的差距是可以克服的。妈妈和爸爸的相处相爱,就没有受年龄的束缚。”
      静泉点头,说:“木林子的确聪明,我是在用话激你,想让你用我与锦柏爸的年龄差距来挑起战斗。你却没针锋相对地说刺激性的话。”
      木林子说:“妈妈和爸爸,神仙夫妻,你俩的互敬互爱,是我一辈子要学习的,还敢和妈妈战斗?”
      静泉说:“儿子呀,你是什么态度?”
      王锦柏:“我,我,我和木林子在一起,感到很幸福。”
      静泉说:“你才二十一岁啊!”
      王锦柏说:“可妈妈和爸爸在神龙架参天柏树之下拜天地,妈妈却只有十八岁!难不成十八岁的年纪可以,二十一岁年纪则太小了?”
      静泉骂道:“小子,你说话倒声音很大,将起妈妈的军了!那你说,妈妈为何在青春年华的十八岁就嫁给爸爸了?”
      王锦柏说:“不就是爸爸冒着生命危险,救了生命垂危的妈妈?”
      静泉说:“傻儿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容易。”
      王锦柏说:“妈妈,如果木林子有难,我会舍身救她;如果我有难,木林子也会舍身救我的!”
      静泉问:“真的?”
      王锦柏说:“我可对天发誓!”
      木林子坚定地说:“妈妈,我木林子对天发誓,如果锦柏有难,我木林子将舍身而救锦柏,锦柏之生命,在我木林子心中,高于一切!远远超出我自已的生命!”
      王西淮插话:“静泉,我看就同意他俩的婚事吧?”
      静泉说:“谈婚论嫁为时尚早,你不想想,日本在侵略中国,中国在抗日救亡。木林子再配锦柏,也是个日本姑娘呀!木林子得经一段时间的考验。也得看时态的发展,还要看与我们的相处。木林子,对吗?”
      木林子哭了,说:“妈妈,这样等,要等到哪一天啊。”
      静泉也有点觉得委屈了眼前这位漂亮而又懂事的日本姑娘,说:“这样吧,木林子就先住下,看看能否适应中国,适应王氏诊所的工作和适应王氏大家庭中的男女老少。如能适应,再谈婚事。木林子,找夫婿也不能一蹴而就,几个月时间还是要试的。”
      木林子擦了下眼泪,说:“行,我懂得了,谢谢妈妈能留下我,给我机会!”
      木林子开始在王家适应。

      静泉和王红花来到了东进后的药山,去看王杏花。王杏花六年前就带个与大诗人生的女儿王春晖,开始过身无定居,乞讨的生活,转而回王氏诊所。王泰然见其生活凄惨,毫无着落,于心不忍,和静泉、王红花商议后,收留了她。叫她和女儿看护药山。她毕竟是五个王家后代的母亲和王红花的二姐。
      王杏花正与已长成大姑娘的女儿在浇药草。王杏花忙叫女儿喊人。
      女儿喊:“二太太,二少太太!”
      静泉说:“你就称小姨,小小姨吧。我俩是你妈的妹妹。”
      女儿忙改口:“小姨,小小姨!”
      王杏花哭了:“谢谢,谢谢两位好妹妹。”
      静泉见姑娘眼睛虽小点,还不算难看,就说:“外甥女长得不错吗,叫什么名子,多大了?”
      王杏花说:“跟我姓,叫王春晖,今年二十岁了。”
      静泉问:“有没找婆家呀?”
      王杏花说:“没有,连药山都没出过呢。找婆家的事,不知可以不可以请当家人小小姨帮忙?”
      静泉笑道:“当然可以。红花姐,你有没人选啊?”
      王红花也端详了王春晖一会,轻轻问静泉:“妹妹,你认为锦树如何?”
      静泉说:“比锦树小一岁,还真不错!蛮般配的。杏花姐,你认识锦树吗,就是大头阿三的大儿子?”
      王杏花说:“认识,他为人忠厚,有文化,武功也好,我没意见。我女儿的事,就交两个妹妹做主吧!”
      静泉又问:“外甥女,你认识锦树吗?”
      王春晖红着脸点了点头。
      静泉对王红花说:“回头我和姐姐去找白菜?”
      王红花说:“行!外甥女的事,我俩当然全要去!”

      两天过去,夜里,共产党绝密人物老鹰突然来到王氏诊所东一进,敲开王家当家人静泉的房门,他告知:“樱枝子在沧城县委还收买了另一个叛徒,他遛出沧山老林,跑到苏城日本司令部密报,说樱枝子是被王氏诊所王西淮夫人静泉挥剑劈死,右胳膊被劈掉了,人也被劈为两断。樱枝子收买的梅县长也被飞刀刺死了。明晨案戒六郎将率日本兵来王氏诊所,要为樱枝子报仇,要杀你静泉,还要把王氏诊所夷为平地!你必须蔽一蔽,诊所所有人也必须赶快撤离。”
      静泉闻之,暗暗叫苦,连夜敲每家的房门,叫大家撤离是非之地。
      果然,第二天,案戒六郎骑着高头大马,亲率日本大军从苏城往昆云古城开来,进入古城,行到繁华的百兴大街时,案戒六郎手一挥,日本鬼子的机枪立即叫啸起来,近百名百姓倒在血泊之中,幸存下来的百姓四下逃亡。
      有一个孩子吓坏了,躲在墙角。
      案戒六郎拔出手枪,瞄了瞄,一枪击去。
      日本兵叫道:“击中了,击中了!”
      小孩子已惨死于墙角落。
      案戒六郎哈哈大笑,目空一切地骑马继续领头走,就象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他后面跟着好几百名日本鬼子和中国皇协军,浩浩荡荡。行到《昆云王氏中医诊所》前,部队停下,十几门迫击炮,全部对准了《昆云王氏中医诊所》,等待案戒六郎下令炮轰。
      这时,从《昆云王氏中医诊所》走出一位衣日本和服的白衣姑娘,昂首挺胸,直迎日本兵而上。
      案戒六郎定眼一看,呼道:“你不是木林子吗?我四哥的独生女儿木林子吗?”
      木林子道:“正是案戒木的女儿的木林子!”
      案戒六郎问:“你挡路干什么?你怎么出现在这儿?”
      木林子说:“日本案戒是我以前的家,王家才是我真正的永远的家!这里有我的丈夫,有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有我的爷爷,我的叔叔婶婶,我的姑姑,我的兄弟姐妹!六叔,案戒六郎叔叔,你不是要炸毁王氏诊所吗?那就先炸死我吧!”
      案戒六郎恼羞成怒,命令士兵:“把我侄女儿拉开!”
      木林子拔出匕首,将锋利的匕首刺向胸膛,胸膛流出了血,流淌在白色的和服上。她大声喊:“谁敢动一动,再向前一步,我就死在这里!”
      士兵只有后退。案戒六郎大叫:“木林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木林子说:“不许你们动王氏诊所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不许动王家每一个人!”
      案戒六郎大叫:“气死我了!木林子,你这侄女儿真气死我了!”
      木林子说:“你只要撤军,我就不会气你。”
      案戒六郎说:“你要听话,快走开!”
      木林子说“除非杀了我,否则我绝不离开半步!”
      案戒六郎勒着马,马昂头长啸。案戒六郎稳住马,突然又吼叫:“静泉太太,给我出来!”
      静泉昂然而来。
      案戒六郎说:“你剑劈日本军队培养多年的优秀女特工樱枝子,让她惨死在沧山老林之中,就这么算了?”
      静泉说:“那你说想怎样?”
      案戒六郎说:“想让你以一命抵一命!”
      静泉问:“抵过命,你们就撤兵,从此不再侵犯?”
      案戒六郎说:“是的!就要你一命!你抵了一命,我即撤兵,不轰炸王氏诊所,从此不再侵犯!”
      静泉问:“说话算数?”
      案戒六郎说:“以日本天皇的名誉!”
      木林子说:“这是我妈妈!我最崇敬的妈妈!要抵命,也得由儿媳妇来抵!”
      案戒六郎叫道:“木林子,你走开!”
      木林子说:“你想要妈妈的命,除非先杀了我!”
      案戒六郎气得满脸通红,面对家族的侄女又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地大叫:“不杀静泉可以,那也要留下一条胳膊,一条胳膊!”
      静泉说:“把刀拿来!”
      案戒六郎拔出东洋刀,抡了过去。
      只见一条白影,飘然而上,刀光之处,一条白色的胳膊,断然而落,鲜血染红了木林子白色的衣裳。
      静泉大叫:“木林子,我的木林子!”
      木林子面对案戒六郎,惨然一笑:“六叔,我替妈妈挡了一刀,可以撤军了吧?”
      案戒六郎长叹一声:“撤!”
      日军和伪军缓缓撤走。
      本草堂的人赶忙跑来,为木林子止血,包扎。
      静泉双手捧着木林子惨白的脸说:“好孩子,你不该这么做。”
      木林子说:“你是妈妈,我怎么能让妈妈挨这一刀呢?”
      静泉说:“妈妈老了,你太年青了!”
      木林子说:“只要妈妈没事,我就值了!”
      静泉说:“看你平时很温柔,关键时刻却挺身而出保护了妈妈,用一条胳膊换回了妈妈的生命。你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女性,你是王家当之无愧的儿媳妇!”

      《昆云王氏中医诊所》的门前,插上彩旗,结上红花,贴上大红喜字。
      九旬白髯的老祖宗王泰然坐于诊所门前正中。王西淮、静泉、王红花、王南淮、赵昭、王少琨等坐两边。
      王锦柏和木林子进行结婚大礼。
      战火纷飞的年代,惊心动魄的《昆云王氏中医诊所》,一对博学多才和侠肝义胆的年青人,结成了夫妻。
      衣大红婚服的木林子,虽只是独臂,依然光彩照人。
      她依偎在王锦柏身旁,双眼盯着情郎,笑得很甜美,显得格外幸福。

      木林子在《昆云王氏中医诊所》的门前,经常遇见一对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她每次都给他俩一点零钱。一天,那两个老乞丐接过零钱,马上逃走,木林子回头一看,原来是老爷爷王泰然站在身后。
      木林子问:“他俩好象很怕爷爷?”
      王泰然说:“当然,怕我打屁股!”
      木林子说:“爷爷这么老了,九十高龄了,还打得动,他俩还要逃?”
      王泰然问:“你知道他俩是谁吗?”
      木林子说:“不就是老乞丐?”
      王泰然说:“是我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
      木林子用单臂的手抓抓头,不能理解,说:“王氏诊所医术遐迩闻名,病人络绎不绝,生意好得很,经济够宽俗,他俩却是乞丐,怎么回事?真搞不懂了?”
      王泰然说:“这两个是败家子。先是吵着要分家产,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让着他俩,把王家三分之二的家产都拿走了,绸缎行、米行和药行三大行,外加西四进十六间房。他俩把米行和药行变卖,将绸缎行改成了妓院,结果妓院赌博赌输掉了。西四进十六间房屋一间一间坐吃掉。真的坐吃山空,把家产全部败光!是我教子无方啊!要不是你大妈妈王红花借给他俩一间房子住,连个窝都没有!”
      木林子问:“那干吗借一间房子,给他俩不行?”
      王泰然道:“如果给他俩,就又卖了,败掉了。”
      木林子始终有点不相信。
      王泰然说:“乖孙媳妇,我告诉你一句中国名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木林子想想,自言自语道:“可怜之人,还必有可恨之处?哪一处呢?真搞不懂。”

      有一天,王东淮独自一人来王氏诊所门前乞讨,木林子心想这人毕竟是大伯,就偷偷塞给他五枚银元。
      王东淮接过钱就跑了。
      王东淮已经一个星期没讨到饭了,早就饥肠辘辘。他到卤菜店买了只烧鸡,斩了半只鸭子,切了一斤猪头肉,秤了两只红烧蹄膀,买了十个大肉包,一人回家美餐起来。王东淮已经噎得差不多,仍舍不得放下,吞噬着食物。
      另一乞丐王红梅进屋了,她也饿坏了,抓起桌子上的卤菜就抢。
      王东淮不让,想一人独食,两人就推推掇掇起来。王红梅把王东淮推了一跤。王红梅见王东淮在地上打滚,已经顾不上了,自己先填饱肚子。
      许久,王红梅见王东淮还在地上翻滚,笑道:“别再装了,卤菜和肉包子我已经全下肚了。”然后就躺到床上休息。
      王东淮继续在地上打滚。
      第二天,王东淮死在了地上。
      原来,王东淮撑得太多,经过推掇,把胃撑炸了。又没能及时抢救,命丧黄泉。
      经过商议,王东淮葬于果树山西侧的王氏墓园,但不搞任何仪式。
      不让王红梅再去乞讨了,让她与痴呆女儿共同看护果树山。
      王东淮的另三个子女,静泉事先早以安排好生活,已无后顾之忧。

      自王东淮去世以后,木林子一直在流泪,眼睛哭得红红的。她感到内疚,认为大伯的死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她给五枚银元,大伯不至于贪食而死掉。
      静泉见了,喊叫:“傻儿子,快过来劝劝妈妈的儿媳妇!妈妈最心疼最爱的好儿媳在伤心地哭呢!”
      王锦柏愣在一旁,说:“妈妈,这叫我怎么劝?”
      静泉说:“木瓜,想一想呀。”
      王锦柏摇摇头,问:“就说给大伯的钱是对的?应该再多给点?给十枚?二十枚?”
      静泉说:“能这么劝?”
      王锦柏问:“说大伯活该?吃饱了还硬撑?不留给点大伯母吃?死有余辜?”
      静泉说:“错,死者为大,不能说大伯坏话!”
      王锦柏问:“那就说应该把大伯接回来住?”
      静泉说:“后悔是没用的!世上的药有千万种,买不到的就是后悔药!”
      王锦柏说:“妈妈,这样劝也不是,那样劝也不是,你叫儿子说些什么呀?”
      静泉骂道:“笨瓜,再想一想!”
      王锦柏抓抓头,说:“妈妈,儿子真的想不出来了。”
      静泉笑道:“傻儿子,抱抱妈妈的好儿媳妇,亲吻一会就行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木林子也破泣为笑。
      王锦柏抓耳挠腮,心想:原来紧张的气纷这样也能缓解。
      他真的抱住面如梨花的木林子,热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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