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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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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柳青老早领教过，所谓天才就是他柳四爷还在云山雾海地苦苦审题，白二少已经小菜一碟地刷刷完事。然而当他得知耗子在「心动准则」后不到十二小时内果断定位出心上人连带告白一气揭过，内心依然是崩溃的。尤其这位「心上人」……
24K纯直男柳哥深深地酝酿了一口气，以他能冲刺的最高分贝吼道：人家展老师生得再好也是男！的！爷们！不是妹子！！
他波澜壮阔的反对就如巨浪击石一样无功而返。天才同学风平浪静地喝他的黑咖啡，说：我只要他。不用多话。
……
最后，地球另一端天刚亮，白锦堂就被柳青的催命急call闹醒。Dr.白听完隔壁小弟语无伦次的痛诉后，以首席科学家固有的冷静姿态指出，玉堂一生扣掉婴幼时期，七成以上时间是在同性关系合法或基本默许的国家度过。小坏蛋不在意合情合理。虽然意外，没见过他有这种兴趣。
不过么，白大学者继续以对特殊样本的绝佳兴致补充道：爸爸这辈子至少有八成时间在同性关系非法的保守世界度过。他的感想应该会比较有趣。
对宏爷一贯有多远躲多远的柳青心下一沉，说：宏叔……不会对玉堂怎么样吧。
白锦堂没答，而是反问：你在静子之前有多少女人？二十？三十？
柳公子翻翻白眼说：都知道我算术不灵还问。
白锦堂不以为意地说：那就是数不清。我倒记得，青之以外我交往过的有二十一个，一次性的不算。玉堂才头一遭，没什么要紧，尝尝鲜总比谁也不入眼的好。
毕竟人家的弟弟，柳青不甘不愿地表示：好吧观察看看。但展老师是好兄弟，不该误伤友军。
白锦堂摆摆手说：别多虑。这个展昭要像你讲的一样有心，自然会处理好。
然而事实是，这天晚上，有心人先生连接母亲的电话都半途走了一次神。
章令仪以为儿子又废寝忘食，柔柔地说了他几句，又讲再这样她回头跟唯公孙是问。展昭挠挠后脑勺说不是实验室的事，和老师们没关系。只是有时觉得……自己处理不好学生关系。章令仪说你才当几天老师。不是每件事都能靠意志力搞定，很多需要时间和历练。
女子一叹说你太优秀，结果大家总默认你什么都能处理好——我不喜欢这样。对妈妈来说你也是还在长大的孩子，当然会跌倒，站起来就好。要会照顾自己。周末好好放松，做点开心的事。
还在长大的孩子么……和母亲聊完，展昭难得放松地舒展身体，放任自己倒在光泽柔软的深棕木地板上，他已经很久没干这么没形象的孩子勾当了。就算小时候，在外婆家也不会这么不成体统地滚地上，只有在父母身边才偶尔放肆。人再长大，世界的某一角总有这样一个永远纵容他的最后栖息地，他是幸运的。男人的视线不觉转向与少年比邻的那堵墙，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墙后寂然无声——其实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然而他一个人望着那堵墙静静地躺了片刻，到底还是站起身，走出去，敲敲白玉堂的房门。
门没有锁。少年盘膝坐在床前的地板，腿上搁着笔记本，正专心一意地敲键盘，甚至当他走近时也没抬头。这情形展昭不是第一次撞见，对陷空的事，玉堂始终是一派用心担当范儿。
他一如既往地在少年身边坐了。也许是白玉堂的神气太过认真专一，他觉得少年在一夜间仿佛长大了不少。
最后白玉堂合上电脑推到一边，抬起头说：我在赌，你会不会来。
展昭毫不含糊地看了看学生，说：我对逃避一向没兴趣。
他不轻不重地给了小祸害一记，说：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丢给我个原子弹。
于是白玉堂告诉他柳青的心动准则——想亲，想抱，想拥有，并说：然后我昨晚就梦见你了。
脑海中立刻闪过那条黑底裤上惊人出货量的展昭不得不强行关闭大脑的联想功能。
（楼主走神笔记：在五爷梦里那些私货可都是出给猫爷的也(⊙⊙)）
不食人间情事的小天才想了想——居然还颇有常识地表示：不是因为身体，我想起猫的每个样子都爱，用心的样子，不认输的样子，坚持己见的样子，顽抗不放弃的样子……当然，身体也爱。
猫师尊不客气地拧下一下小耗子的耳朵，说：还身体呢！这话要是跟女孩子讲，够得上骚扰了。
白玉堂揉揉耳朵说：你又不是女的。
对极了。我不是女生，大你整八岁，更是你老师——你说你做的什么噩梦！
白玉堂眼神明亮地盯着他说：如果你爱谁，会在乎他不是女生，年龄不对等，身份不一样？
教授大人的脑门开始隐隐做疼，都说恋爱脑里塞的全是棉花糖，怎么就他家小魔王不但智商在线还越发有上升趋势。
不仅如此，白玉堂还格外认真地说：就算你一定把这种无聊事当缺点，全加起来也抵不过你万分之一的好。
……而且一夜之间连情话都会说了！进化速度比病毒还可怕。
展昭晓得他自己的答案是不会。一切理由不过是替代他以往那句最简单直接的杀手锏：抱歉，我不喜欢你。
因为是玉堂，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并且他是……绝不会让玉堂受伤的。
他想起二师姐提过太贴心反而容易伤人的话，便说：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抱歉。我是喜欢你，不管作为学生还是朋友。但不是那种……爱。
白玉堂耸肩，说：我没要你今天就爱——好了，让我抱一下成么？好久都没人可抱了。
原准备直接赏逆徒一掌的猫大侠却在听到末一句时慢慢收手。他忽然想少年也许，只是寂寞了。
他和他……其实都只是习惯家中空无一人的孩子。
但是偶尔，也许，还是会期望一个有温度的怀抱。
大概见他没作声，白玉堂直接俯身抱住他的腰，把脑袋拱在他的腹上。
没有情欲只有体温的拥抱。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摸摸那颗其实毛发并不扎手的脑袋。
白玉堂心满意足深吸了一口，说：猫，你好温暖。
展昭什么也没讲，可心底却一个声音说：其实玉堂也……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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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教授大人的情史确实不是寸草不生，而是杂草丛生。只不过猫大侠的无情剑一向送草无情，所以院子里总是干干净净。然后，终于有一天，大侠后院长出一棵特别顽抗的老鼠草……
吱儿草得瑟地昂起头：走着瞧，你砍小爷再长！鼠草砍不尽，清风吹又生！
大侠：……
最后大侠决定随他，等小草长成开花再移栽到有缘人家。
不过大侠看看毫无湿意的泥地，心想这天……好像太干了？
大侠开始给吱儿草浇水。
一天又一天，大侠还是一个人走四方，一个人喝酒，一个人流血，一个人……给吱儿浇水。
南风吹过，吱儿草蹭蹭大侠掌心，酥酥痒痒的，令大侠觉得莫名柔软。
一天又一天，吱儿草越长越高，大侠却越来越少想起移栽的事。
最后？
最后吱儿草长成一棵谁也挪不走的英俊大树。。。（我X哪混进来的鸡汤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