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Part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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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心里第一反应都是不可能！
如果集说的这个家人真的是他们想的那个家人的话。
映研社的成员彼此之间不可能连对方的家庭情况都不清楚，陌生如此，可是有谷寻的先例，他们又不那么确定了。
谷寻的家事没有谁特地提起，不过在一次扫墓时双方撞见，他们才知道了润的事。
葬仪社的成员更是觉得集在开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她们谁都比集先认识涯，可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涯虽然从未提起自己的过去，但集跟涯绝对是那个时候才意外认识的！
虽然集的话令人难以置信，谷寻一直吊在喉眼里的那口气却是放下了，不得不放下。
集的性子有些优柔寡断，但是他一旦做下决定，便再无回转的可能。
而寒川谷寻因为自己跟润的事，对集这句家人也是百感交集。他跟润，他埋怨过润的病，埋怨他不懂事不肯好好接受治疗，想要寻死，但是却有不肯放开润的手，甚至铤而走险地筹集治疗的费用，其实润也是早就看穿了他的心理，才会更加痛苦，想要以死来让双方解脱吧。
可是死亡跟分别并不能让人获得解脱。
恙神涯对集来说真的是这样的存在吗？即使互相伤害折磨也不愿放手？
谷寻心有疑惑，因为集曾经跟他说过，他心目中的恙神涯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毫无疑问，那时候的集，对恙神涯是崇拜跟羡慕更多一点而已。
“……如果他不会再做过分的事。”谷寻率先开口，他没有看集，只是一脸严肃地盯着地板，好像上面写了什么要认真研究的公式一样。
也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发生过什么事。
“谷寻？！”
花音讶异地叫着他的名字。
“谢谢你，谷寻。”集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随后又神色肃穆地地向自己的好友，自己的同伴请求道，“我知道我这样很过分，但是我希望你们给我跟涯一个机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机会，你都这么说了……”
飒太咬着牙，腮帮绷得紧紧的，可见他一直在给自己做思想斗争。面对更亲近的一方，人就是这么自私跟健忘。
“反正也不知道涯哥想干什么。”
“如果……如果恙神涯还想要再来一次呢？”
花音不甘心地问。
“不会了，涯那么做的理由已经没有了，他已经完成了他的目标。”
集摇摇头平静地说。
“我是说如果！如果他还要做类似的事情呢？！”
“那我就跟他一起去死！”
集的表情突然锋利得狰狞，几乎想也不想地厉声说道，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寂静无声。
隔了几秒集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神色有些恍然。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的命是祈给的啊？他也有其他重要的同伴啊？
可是，那一瞬间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如果要他再次亲手杀掉涯，就干脆让他一起死掉好了。每一次与涯的对峙，都让他越来越痛苦。
“……飒太？”花音想要寻找一个同盟，可是每一个人都避开了她的视线，她不禁怀疑，难道是她的标准太严苛了吗？可是……可是……可是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就接受了呢？！
“我……我无法接受，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花音脸一沉，拿起包就跑了出去。
有人想要追她，可是临门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看集，终究还是停下脚步。
“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吧，这件事对她来说也许打击太大了。”
谷寻平平淡淡地劝说，不过他内心可一点都不平静，他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啊！
“说什么一起去死，樱满集，你以为是殉情吗……？”
飒太翻着白眼，对集的态度很恼火。当着他们的面说这种话简直就像是在表态“你们都比不上恙神涯”。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可是，为什么涯会再次出现？他这次又想做什么？”
绫濑问。
“不知道，涯突然就出现了，”集停顿了一下，脸上有些困惑，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虽然这么说有自恋的嫌疑，我觉得涯想留在我身边。”
除了谷寻，飒太、绫濑跟鸫都觉得如果自己此刻在吃东西的话一定会喷出来，还好他们一直都在很认真地谈话，上桌的东西一口没吃。
“樱满集！岂止是自恋啊！你在做梦吧？！”
就算恙神涯背叛了他们，鸫对涯的本事还是很佩服的，樱满集这种话，不简直就像在说涯喜欢他一样嘛？！
飒太跟绫濑也是无限黑线，谷寻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集笑了笑，没有对鸫冲动的发言做出辩解，只是想到什么，又忧愁地叹了口气：“可是涯还是有心事。”
“你到底是怎么敢把这样目的不明的危险分子放在家里的？！”
飒太觉得自己完全是把对这两个人的怨恨、愤怒化作了另一种高亢的不满，所以集说一句他就吼一句，来释放他内心的负面情绪。
“……也许是因为童年回忆吧？”集认真地思考。
完全不想跟他说话了。
“……你们以前真的认识？”
“在我搬来东京之前，涯有一段时间住在我家里，后来‘失落的圣诞’爆发，他就失去了踪迹。”
集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众人再次陷入沉默，他们都没想到居然真的还有这层关系。
“……还有呢？你说觉得恙神涯想留在你身边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寒川谷寻想了想，还是拉回了原先的话题。
“我知道上次是GHQ给涯重塑了身体，但是现在GHQ已经破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不敢问，涯也没有解释。”
他不敢问的一层原因里还有祈，这是面前的同伴们所不知道的。
“还有……？”
“……涯……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就像我们以前一起生活一样，就算我一整天都拉着他，他对我的要求也很顺从。只是我问他会不会走的时候，他从来不给我正面的回答，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不过一时之间旁人是体会不到集的担忧了，因为……他们抓到的重点跟集完全不一样。
“樱满集你们是在谈恋爱吗！竟然还要一整天都黏在一起？！”
“顺从是什么鬼？！你一定语文没学好吧！”
樱满集说的每一个词他们都听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就完全无法想象了呢！他说的完全是另一个人吧？！还是他们以前到底是怎么一起生活的？！
“集，如果你能压他我就原谅你们。”
飒太周围萦绕着一股黑气，语调森诡。集就算看不到也知道飒太黑化了。
尴尬，所有人陷入尴尬。
“唔咳！”
当然没有人真的以为他们是那样的关系。
“既然集你担心，那我们来试探一下涯隐瞒的事情吧？”
“你们……”
集有些意动，他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但是他的同伴们，显然比他想象的要更支持他。或许他们并不是完全放下了，但是他们的态度摆在那里。
“不然我们也不会放心。”
他们就后续事项讨论了一番，打算用各种方法去撬开恙神涯的嘴以及找他麻烦……咳，试探他。在集各种爱屋及乌的言语下，他们一时淡忘了恙神涯曾经是个怎样可怕的魔鬼。
走之前集叫住绫濑，踟蹰了一下：“花音，拜托你了。”
他能想到劝慰花音最好的人选，就是绫濑了。
“嗯……嗯，看来我真是知心姐姐的不二人选。”
绫濑爽朗地笑道，她本来就是个开朗乐观，又不失温柔的女孩子。
集微微一笑，没有说多余的话。就像他知道祭喜欢他却一直沉默不语一样，他知道绫濑喜欢他，却永远不会说破。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Part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