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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露锋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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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云纾一直待在帐外快天亮才进营帐,而端木璘怕她有什么危险在帐内看着书等着她,知道她进营帐才睡下。
没有PM2.5的世界就是好,空气倍加清新,早上还有一丝丝的露水,洗漱完成了就迎来了新的一天狩猎的活动。
“灵溪见过皇叔皇婶”端木灵溪虽很想冲上来抱住云纾,可礼节却摆在那里所以不得不行礼。
端木璘摆了摆手,低沉的声音甚是好听:“免礼吧!”一抬手之间的动作让云纾有点晃神。
“场内骑马的是谁?”围场内一翩翩少年骑着马的样子好不帅气,云纾发现这个少年好像昨天不曾见过,好奇的问道。
“太子哥哥”灵溪一边搭腔一边向骑马的太子挥挥手。
“看来京州的灾情有所缓和了”端木璘对这个侄儿还是很赞许的,虽然不太受皇帝的喜爱,但是满朝文武众多大臣对这个太子却赞许有嘉的。
“王爷是说前些日子的山洪?”云纾之前收到天机阁传来的消息知道京州的灾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但是太子端木礼贤自动请命去京州救灾,以免灾民躲过了凶猛的山洪却因缺少物资和大夫饿死或感染瘟疫致死。
“没错”端木璘回答道。
“看来这次太子殿下立了大功了”这句话不假,这次并没有出现什么暴动或死伤过多的事情,想来也是太子殿下救灾事宜处理的得当才没有发生,如果皇帝这样还不嘉奖的话怕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太子的功绩怕是只会付之流水”端木璘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哥哥,就算太子殿下立了再大的功他都不会记下,原因只是因为他不喜欢皇后从而连带皇后所出的孩子也不喜欢,可是灵溪却是个例外。
“爱屋及乌这句话一点也没有说错。”云纾对这样的事情只能是叹息,一个如此优秀能干的儿子却讨不到父亲一丁点喜欢真的是个悲剧,这个皇帝真真是差劲到底了。
“礼贤拜见皇叔、皇婶”太子将马交由贴身太监让他牵走后,走上前行礼道。
“免礼”可以看得出端木璘对这个侄儿还是喜欢的,连说话都柔和了:“太子连夜赶路怎地也不休息就来围场了?”
“秋猎一年才一次,当然不可错过”太子眼中的红血丝就能证明他有多累,为了一个这样的父亲让自己累成了狗值得吗?
“你倒是有心了”端木璘拍了拍太子的肩,似乎叹着气。太子知道端木璘为何会如此,强颜笑道:“这等乐事错过了就可惜了。”
“太子哥哥说了怎么久倒是真的当我是透明的了”灵溪嘟着嘴不开心的说道。
“灵溪,当着皇叔皇婶的面不可无礼”太子一向重礼仪,自己的身份其实是比端木璘高的但是却很谦虚恭敬,在长辈面前一直都当自己是小辈,既是小辈就不可以忘乎礼节。
“没关系啦,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云纾看了看灵溪笑着说道。在现代,灵溪是个独生女,一直都希望有个哥哥,现在也算是如愿了。
端木礼贤没想到云纾会这么说,眸中一抹惊讶闪过,心中只觉得暖暖的,一家人这个词只存在自己的想象中,看到云纾的神色这么真诚,只觉得这个皇婶和旁人会不同,收回思绪,恭敬的作揖道:“皇婶说的是。”
“这一大早的,你们几人倒是聊的甚欢。”皇帝一出大帐就看见太子和璘王一行人聊的正开心,心中便是不悦,这个太子的声望如今是越来越高了,怕是整个大昱只知道他这个太子不知皇帝了。
贵妃看出了皇帝脸色不太高兴,故作解围道:“太子特意从京州赶回只为陪皇上秋闱,怕皇上还未起身便在外头候着,等着和自己父皇请安,这等孝心天地可鉴呐!”
云纾心中只是一惊叹:“哇塞,这不是往死了坑太子吗?皇帝本来就忌惮这个儿子如今都功高震主了,你还特意提了一下京州,不是想他死是什么?”
皇帝一听更是不高兴了,脸色瞬间变得乌云盖顶,一声也不作就站在那里看着太子,那眼神恨不得把太子千刀万剐,太子一惊赶忙上前,跪下请安:“儿臣见过父皇。”这头一磕的感觉要磕穿了一样。
皇帝见人多也就故作慈父样道:“太子为国分忧,一路奔波了,免礼吧!”虽然皇帝说这话并非真心实意,就算是这样,太子也觉得开心。从小到大,父王都不怎么喜欢自己,不论自己功课有多好,武艺有多好,从来都不愿夸赞一句,对待他对待母后永远都是冷冰冰的,这么多年了,秋闱重来不让母后陪皇伴驾,如今贵妃圣宠,宫中那些个势力小人暗里总是给母后气受。
“臣等参见皇上,贵妃娘娘”一众人纷纷行礼道。
“都不必拘礼,今日入林狩猎,看看谁能拔得头彩,猎得最多”皇帝大笑道。群臣和亲王也一同陪着笑,云纾抬头看了看端木璘,那张扑克脸依旧在,心中只觉得好笑,这个时候就不免趋炎附势一下吗?
“一会儿自己照顾自己”云纾第一次参加秋闱,端木璘心中有点担心,小声的嘱咐道。
“好的,王爷当心别受伤了”云纾故作亲昵也嘱咐着,两人的样子看上去甚是恩爱,旁人见了都觉得奇得很。
一众人骑着马呼啦啦的往林子了去了,留下女眷和飞扬的尘土,云纾和灵溪双目对视了一下,两人都表现出了头疼的样子。古语有云: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一群女人,那得是台巡演舞台剧吧。
“璘王和璘王妃真是恩爱的让人羡慕啊!”这不,还没等人走远就有个挑事的冒出来了,云纾白眼一瞥,原来是昨日那个装的心绞痛的周美人。
贵妃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眸中尽是阴狠但只是一闪而过,脸上依旧落落大方的笑着:“璘王夫妇新婚燕尔正是甜蜜的时候,周美人如此羡慕是在埋怨皇上冷落你了?”贵妃这话吓得周美人一机灵,连连说道:“臣妾不敢。”
云纾只觉得这群女人天天围绕着个男人斗来斗去的真的是很没劲,还不如和端木璘入林打猎呢。
“璘王妃和六皇子妃是姐妹吧”一个身着鹅黄色裙裳的女子说道。
云纾脸色看上去一点都不好,她实在是不想和云府里的那些个莺莺燕燕有什么牵扯,不作声的看着那个提这茬的女孩,眸中寒气直逼得那女孩连退了两步。
“贵妃娘娘,皇婶第一次来围场,灵溪想带她到林场近处走走”灵溪看出了云纾不高兴了,赶忙抓个由头带她离开这个是非地。
“公主真是贴心,那就由公主代本宫陪伴璘王妃”贵妃轻声说道,但是眼神中还是充满了敌意,阿璘对这个女人有点过于关心了,她内心满是怨恨,却不得不装作无事。
“臣妾告退”云纾福身施礼便和灵溪往林场走去,留下本想表现姐妹和睦的云织,一脸尴尬的看着云纾离去。
“哟哟,看来传言果然是真的,璘王妃似乎对六皇子妃有很多的不满嘛。”汶吟郡主也就是刚刚那个穿鹅黄色裙裳的女孩,用嘲讽的口吻一副看戏的样子说道。
“想来也是,昨日在围场门前就看见了璘王妃对六皇子妃的样子倒不像是姐妹更像是仇人多些”说话的人是太傅之女周莹,周莹对云织的恨可以说是从她和六皇子走的近开始,从小周莹就一直喜欢着端木礼翔这个六皇子,就因为自己的父亲官职不如云织父亲的官职高,而且端木礼翔对自己的态度就如寒冰之水,所以不管怎样自己都无法嫁给端木礼翔,所以对云织有很深的恨和嫉妒。
云织不说话,长袖里的手紧紧攥着拳,心中满是恨。但是自己必须得忍,不能因为那个小贱人使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流水,强忍着恨微笑道:“纾儿向来都是这般。”
“本宫有些累了”贵妃看出了云织的心思,很好的给了云织一个台阶下。六皇子妃是个可用的人,往后如果自己要对付云纾,她绝对用的上。
云织和贵妃双目相对,明白了贵妃是在为自己解围,微笑以还礼。众人听贵妃这么一说就各自都散去,各回各的营帐。
皇家林场就是不一样,云纾和灵溪把马拴在树上找了个阴凉处坐下,云纾看了看四周依山伴水的还真是个好地方。
“多久没有这么清闲自在了?”云纾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感叹道。
“是啊,以前那样非人的生活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扛过来的”灵溪回想在现代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训练,出任务。
“是信念和战友情”云纾仰望着天空,那游走的云朵似乎在告诉自己时间流逝如白马过隙,这不人生短短数十年,自己不就挂了重生吗。
“信念和战友情,我们也是战友情”灵溪一般搂过云纾嬉笑道。云纾今天是真的很开心,能在这个异世遇到自己最好的姐妹,看来上天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阿溪,听说你一直都对云织格外的好,有这种事情?”云纾突然想起了这茬质问的口吻让灵溪有些汗颜,忙解释道:“是有这么回事,原因你知道的啊!”云纾歪着脑袋看她,然后摆出一脸懵逼的样子,小白一般的表情道:“我不知道啊!”双手一摆,样子别提有多欠打了。
“唉,因为她长得和你有几分像,以前总是你照顾我,在这个异世我不曾想还能遇上你,所以就对和你长得像的云织好感爆棚,关照倍加。”灵溪说出来对云织好的缘由,云纾却笑道:“我害得你这么惨,你还这么挂念我。”
话才出口就被灵溪赏了个爆栗,脸色极其严肃:“这事是不是就过不去了?”云纾摇了摇头,拍了拍灵溪的背:“在昨晚就过去了。阿溪,谢谢你,是你打开了我的心结。”
“哎呦,不要这样说嘛,如果真的是要谢我的话就给我做顿好吃的吧”灵溪贪吃有奸诈的样子,真的是贱萌贱萌的,真的让人有想踹两脚的冲动。
对付灵溪云纾一直以来都是很有办法的,奸商似的笑出了声道:“你是知道规矩的,想吃好吃的得凭自己的本事哟”
“喂,给点面子好不好?我可是大昱朝的公主耶”灵溪嘴角抽动着,不高兴的表情真的和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好吧,现在的她就是个孩子。
云纾摆了摆手,一副这招对我无效的样子:“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婶婶哦!”灵溪是大昱朝的公主,她可是大昱朝的璘王妃,两个人的身份都一样的尊贵。
“哼”灵溪才想起来这茬,气急败坏的起身就往马的方向走去,回头道:“回去了啦”云纾笑笑只觉得阿溪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事情不如她意了就会气急败坏。
两人回到营帐前时,灵溪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心想:今天我非吃到你做的菜不可。转身就跟云纾说:“还是一根头发一道菜是不?”
云纾没想到灵溪会较真,回道:“没错,一根头发一道菜。”这个规矩是以前两个人闲着的时候打发时间定下的,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了,只要是阿溪想吃自己做的菜就得打赢自己拿到自己的头发才能吃上。
“好,我今天非吃到糖醋里脊不可”灵溪雄心壮志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是要上战场呢。
“凭本事赢了就有的吃”云纾此刻的心里真的是被灵溪大大的折服了,用得着这么视死如归不。
灵溪摆出了出招的架势,云纾笑了笑应战,灵溪擅长的是空手道而云纾擅长的是跆拳道,但是最为擅长的是CQC(近身格斗术),没有多余的废话这就开打了,灵溪的体格比云纾要好很多,拳风也要强很多,一记右拳击出,云纾一个左闪躲过了,迅速出脚,正踢向灵溪的腹部,灵溪灵敏的用手压下,虽如此但是力道还是很大的,手瞬间有些麻了。
灵溪甩了甩麻了的手,又是一记右拳,正面攻击,云纾左手格挡住了拳,灵溪一记侧踢实实的踢在了云纾的腿上,要强的云纾强撑着不让自己跪下,灵溪见云纾的体力这么差并没有乘胜追击,本来就是一个赌约,所以也就停下让云纾有个缓和的机会。
云纾见灵溪让着自己,心中似乎很是不开心,上来就快攻,这速度还和以前一样,就是力道欠缺了些,就算是这样灵溪也是应接不过来,只能防守。
这时大部队人马从林场里出来了,远远的就看见两个身影在打斗,便加快马步想看看到底是谁人如此好兴致。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璘王妃和灵溪公主,众人大惊。灵溪公主会武功是整个大昱朝众所周知的,可是这璘王妃武艺也如此好真是惊天一见。
“风灼,剑”灵溪扫视到了围观的风灼,大喊道。灵溪啊灵溪,虽然情急但是你好歹也多说几个字啊,这样会让人误解呀。
风灼倒是配合的很好,把腰间的剑一抛,灵溪正好接到手里,剑随即出鞘,阳光下明晃晃的反光有些刺眼,云纾见灵溪出剑刺向自己,一个旋转,手速极快的从腰间抽出了什么。
“是软剑”端木礼贤定睛看清楚后惊呼道,这种剑不用时如蛇一般可以盘在腰间,用时可迅速抽出,而且这把剑是双刃剑,不像寻常剑只是一刃。
云纾灵巧的挡过了灵溪刺来的剑,一看灵溪就是为了自己侧边这一小撮头发来的,可万万不能让这丫头得逞。
“你到底是谁?”端木璘看着眼前的云纾,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这个云纾和自己打听到的云纾完全是两个人,从来没有传言说云将军的嫡女会武功,为何她会?难道她是假的,真的云纾其实已经死了,云家怕担责就弄了个假的来代替?
在日头下打架真的不是个很好的选择,灵溪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最后一击,剑直直的刺过来,速度很快,剑风很强,云纾躲闪的慢了些,但是还好没有伤着,顺势抓住了她的手,用劲压下,灵溪吃痛的松开了手里的剑,云纾接住了掉落的剑,帅帅的将剑比在了灵溪的脖子处,就差1毫米就能割到她的大动脉,脸上歪歪的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承让。”
灵溪双手抱拳,得意的笑脸开了花似的:“说话可是要算话的。”
“没错,所以我赢了”云纾没想到就在刚刚那一刹那灵溪偷袭成功了,只见灵溪得意的指着地上那一小撮头发,看上去好像有二十根也许更多,云纾脸色就不太好了:“还是被你偷袭到了。”
“说话要算话”灵溪得意的捡起那撮头发,放在云纾的面前:“我要吃糖醋里脊。”
“好啊,你来府里我请你吃”云纾就知道这个小妞一旦得意就尾巴翘的老高。
“什么鬼?我现在就要吃”灵溪啊灵溪,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就为了一道糖醋里脊都用上了撒泼打滚的架势了。
两人这你一言我一句的把看客们都看迷糊了,这两个人比武就是为了一道吃的,这是什么情况?
“好端端的璘王妃怎么和公主打起来了?”皇帝的语气似乎有点不高兴,他不高兴的是,云相凡的这个女儿武艺竟然如此的高自己却不知。
“回皇上的话,臣妾是和公主在打赌”云纾福了福身,灵溪也施礼福身。
“打赌?”皇帝的疑问代表了大家,明明是璘王妃赢了,可是公主却说自己赢了,这就让他们都看不明白了。
“回父皇的话,儿臣和皇婶切磋武艺以发丝落地定输赢,所以这场比武表面上看好像是皇婶赢了,实际上是儿臣赢了”灵溪大致说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说两人为什么切磋,那一小撮发丝像战利品一样躺在了灵溪的手心里。
“原来如此”皇帝表情虽有些变化,但是眼神却在向云纾诉说着:璘王妃真是深藏不露。
本来狩猎就是个耗体力的活动,这不,皇帝都有些累的吃不消了,一众人皆散去,只留下了端木璘、风灼还有太子。
端木礼翔一步三回头的看云纾,心中的滋味更加的难受了,云纾怎的会有如此好的武功,她身上的那把软剑又是哪里来的,为何以前她从不在自己面前表露,心中无限的懊悔,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嘴巴子,怪自己错把珍珠当鱼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