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听朋友讲希腊神话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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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听朋友讲希腊神话故事
“都是你的错，克拉克。” 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孩突然睁开眼睛，控诉。克拉克呯的从空中坠下。啪啦两声，床脚断掉了。楼下玛莎正在大喊：“克拉克，我们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出发。你活还没干好。”
对哦，今天是小镇的丰收节。克拉克彻底清醒了。
他们开着那辆旧卡车来到那篇露天集市。它是一大片草地。各家农场都在这里兜售自家产品。他们摆好东西，克洛伊和彼得也过来帮忙。四顾无人注意，克拉克直接用一枚三寸的钉子把“肯特生鲜食品”的纸牌固定在木架上。眼尖的克洛伊一抬头，看见朝这边走来的拉娜和惠特尼，欢快地打趣，“欢迎国王皇后大驾归来。”
“嘿，克拉克。” 晚思晨梦里的女孩真实地站在他面前，“昨天晚会我没看到你。”
“我在……” 他刚想说，见到惠特尼警告的眼神瞬间改口，“我有点事。”拉娜有点小迷惑。
“嘿，恭喜。”乔纳森闻声过来，和惠特尼握手，“我打球以来从没看过那么漂亮的进攻。”克拉克心酸，果然爸爸昨天去看橄榄球比赛了。
“谢谢。”惠特尼礼貌地道谢。拉娜在旁边笑得开怀。克拉克觉得心里有点堵，“我要去搬卡车上的箱子。” “我来帮忙。” 惠特尼跟了过去。“拉娜。” 乔纳森拿起一个苹果递给她，对这个看着长大的女孩，他一贯都很和善亲切。
“肯特。” 惠特尼追上他，“你知道昨晚只是开玩笑吧？” 克拉克不理他。这个人一点都不知道他的举动差点间接害了拉娜。当年那群乌鸦队员是否也如此恶劣？为什么在悲剧发生后，人们还能继续放任这样以小小恶作剧之名掩饰的霸凌行为？
“我要拿回那条项链。” 惠特尼见示好无效，直接道出目的。
“我没有。” 克拉克直视他眼睛。他昨天急着跑去救人没管那条项链。
“那是拉娜最喜欢的。所以……”惠特尼挪开目光，这样的克拉克让他无端有些畏惧。
“所以你最好去玉米田找。” 克拉克甩下这句走了。他端着一篮子蛇果回来，就看见拉娜和惠特尼在车边吻别。“不能批评你对女人的品味。”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是莱克斯和他的小女孩。李奥娜背着她的泰迪熊背包，正低头翻看一个摊子上的东西。脚边一只滑轮包。觉察到他的目光，扭头说了声嗨又专心挑拣。
“昨晚怎么了？” 莱克斯从他的篮子里不客气地拿了个蛇果。
“只是愚蠢的恶作剧。”克拉克轻描淡写地说。
“你被绑在玉米地中间的十字架上，你可能会因此送命的。” 莱克斯瞪他。野外什么没有？蚊子，蛇，或者其他野兽。再说现在都十月底了，坎萨斯州的夜风也是很冷的。
“我很感谢你想帮忙。”克拉克有些窘迫，“我只是想忘掉而已。”
“克拉克，怎么停下了？”乔纳森喊，他把一箱子东西吃力地放进卡车，转头却看到一个不想看见的人，“肯特先生，很高兴看见你。”
“莱克斯。” 男人态度还是有所改善的。但有限。“克拉克，我们得赶快做完。”
“好的爸爸。” 克拉克有些尴尬。莱克斯昨天可以说是救了他一命。莱克斯感觉他的情绪，“没关系。至少这次我们握了手。” 他宽慰道。他单手插在口袋里的样子非常潇洒，十足贵气。“你忙。我得去看着李奥娜。她说要挑些苹果回去做果酱。”
回程的路上克拉克从翻倒的车里救下了惠特尼。车子起火爆炸，彻底毁了。惠特尼本人只有一些割伤和淤青，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可能是惊吓加上撞击，他什么都不记得。这消息让克拉克松了口气。门廊上，他告诉乔纳森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漂浮。但清醒后就掉下来了。还砸坏了床。
乔纳森坦言他也不知道克拉克身上发生了什么。“等你开始打破重力定律，我们就进入了无人之境。” 对于儿子“我真希望它早点结束”的抱怨，他也只是平和地说，“克拉克，我是你爸爸，我该知道所有的答案。可是我真恨我没有。但是你要有信心，我们会一起理出头绪的。”
“我有信心。可是这些事情让我很害怕。”每次都感觉我变得更加非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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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收拾停当的卢瑟大宅里，莱克斯把那条项链拿到窗前，对着光仔细地看。作为一个富家子弟，他上过家庭教师的鉴赏课，也参加过多场拍卖会，对珠宝不说专业，但还是颇为了解的。这颗小绿石头非玉非翠非石英，跟塑料货无异。
可是昨晚，他明明看见它在克拉克胸前闪耀。
难道是昨天对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下午资料，眼花了？莱克斯摇摇头，从透明玻璃办公桌上拿起一个盒子，把项链放进去。
克拉克想忘掉稻草人的事不予追究，可是身为好朋友，总该做点什么吧。回想起克拉克看着集市那女孩的痴迷神情，也许可以从她那里下手？他记得她是妮尔的侄女。而妮尔本要跟他谈土地出售的事。但因为李奥娜的病，他电话临时取消了会面。
在驱车前去妮尔家的路上，莱克斯看见一辆拖车正准备把一部“车”拖走。地上一堆白色粉笔记号，旁边一群警察。他停车打听发生了什么事。这才知道克拉克救下了惠特尼。
他每次都是这么不顾自身危险地救人吗？不带任何好恶的救人。不管那个人是撞了他的肇事者，还是把他剥光绑在玉米田木桩上的Low逼情敌。从马厩墙上的旧照片，推理出昨晚整件事情的大致轮廓和脉络的莱克斯暗暗感叹道。妮尔人不在家，他本打算看看马就回去，不想发现了其中的三角纠葛。
骑马回来的拉娜言语对他颇不客气。从他的擅闯到他少年时的风流韵事。莱克斯没计较，仅用几句夸奖就软化了她的态度。再几句巧妙的引导，留下线索让她问那个男友昨晚都做了什么。告别时，他清楚地在拉娜脸上看到了沉思和怀疑。莱克斯不禁笑了，这个漂亮的混血姑娘眼光不太好，但不代表她没有脑子和基本的三观。
她的浅薄是一种天真的浅薄。太年幼和相对封闭的环境造成的浅薄。漂亮的拉拉队长和金发英俊的橄榄球队长，世人眼中再登对不过的一双恋人，群体意识很可怕，不是吗？
再说，有几人能无视光鲜的外表看到灵魂本质？
莱克斯打电话从肯特家预订了一些食物用于晚餐。听仆人报告说东西已经送达，他走进大厅，打趣道，“又救了一条人命？你都可以以此为业了，克拉克。”
被桌上的那个特洛伊战争模型迷住的克拉克站起身，“我把你定的食物送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很抱歉，集市上我爸爸的态度真不够礼貌。”
“说了没事。” 莱克斯不以为意，乔纳森虽然是麦考伊的女婿，但他也是斯莫维尔的人。斯莫维尔有几个人对卢瑟这个姓氏怀有好感？他也不能一下子要求太多是不是？看克拉克看模型那惊艳的眼神，“这是我爸爸在我九岁送我的。”
“很酷的礼物。” 克拉克评价。
“不是礼物。是策略工具。” 莱克斯纠正，“我父亲视生意为战争。特洛伊战争的起因是两个男人爱上同一个女人。就像你和四分卫。” 克拉克瞪大眼睛，“那就是他把你吊绑起来的原因，对吧？”
克拉克挫败地叹气，莱克斯真是聪明细致得可怕，“惠特尼赢了。”
“你只是输了一场战争，克拉克，如此而已。”莱克斯摇头，“而且，我认为拉娜对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着迷。”
“他是橄榄球队队长。小镇人都把他当宝。我，没戏。”克拉克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莱克斯说这些，但他很开心，知道他倾心拉娜的还有克洛伊彼得两个死党，和他父母，但莱克斯是唯一一个力挺他的。莱克斯笑着摇摇头，“如果你没把他从卡车里拉出来，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回身看见克拉克的目光，“当然，我是开玩笑的。”
“别担心。我有你的特洛伊木马。” 莱克斯从台子取下一个盒子向他打开，里面正是拉娜那条项链。克拉克一下头晕乏力，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注意到他的异样，莱克斯不由问道：“克拉克，你还好吧？”
“我没事。” 克拉克若有所悟。他以往靠近拉娜总会不适，近一些还会脱力摔跤。他以为是他太喜欢拉娜所致。克洛伊说是青春期毛病。可昨天惠特尼把这条项链系在他脖子上……现在又……看来，这条项链才是原因本身。莱克斯关上盒子，不适的感觉瞬间消失。克拉克压抑着心中的惊涛骇浪，“真酷的盒子，是什么材质做的？”
“铅。我妈妈在摩洛哥旧城区买的。”莱克斯还以为克拉克对于昨晚的霸凌事件心有阴影，以至于不想看到这条项链。倒是有点后悔自己的急躁。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先引开克拉克的注意，克拉克发问正中下怀：“它是圣乔治的盔甲做的。也就是男童军的守护神。她在临终前交给我，想要给我一点暗示。”说着把盒子交给克拉克。
“我不能要。” 克拉克背手后退。莱克斯母亲的临终遗物，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能接受。
“肯特家的人和礼物有什么过节？”莱克斯无奈，“把这个交给拉娜，告诉她事情的经过。相信我，她一打开，你就会赢得美人芳心。那条项链会给你力量，克拉克，你只要运用它。”
“那样……我收下了。”克拉克不好意思地说。他不收下盒子就只能拿着项链爬回去了，能不能清醒地爬到家还是个问号。“加上昨晚的事，一起谢谢你。”
“不客气。”莱克斯微笑。他忽地想起一件事，“克拉克，我昨晚能够发现你，是因为我在路边遇到一个男人。”他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自信。可是车灯照到的那张面容，跟十二年前，他在玉米地里见到的几乎一模一样。那时，他脑海里陡地浮现出一个古希腊神话，人马喀戎，代替普罗米修斯被锁在高加索山岩上。现在是谁好心地代替了他，让他能从玉米田十字架上下来？
因为这个念头，昨晚他才会钻进玉米田。再一次。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莱克斯问。“我打听到他叫杰洛米，因为陨石意外昏迷十二年，三天前才从州立医院醒来，今天一早人们在他家里发现了他。问他这三天发生什么他全部不记得。你遇见了他没有？”
“遇见了。”听着莱克斯的原委叙述，克拉克内心波浪滔天，但长久的隐瞒岁月，他已经炼会了高超的说谎本事和技巧，“他好像意识不怎么清醒。我求他放我下来。他不愿意，说要赶去参加返校舞会。”
“所以我放你下来你就跑，你怕他不清醒时在学校里面做什么危险的事？” 莱克斯恍然，克拉克不是那种没礼貌的孩子，“赶上了吗？”
“他开车撞坏了一条主供水管和一面墙。”克拉克无奈的说，“不过没伤到人。我想他可能是被那面墙上的红漆字刺激到了。”
“那他后来清醒了没？”莱克斯心说幸好没去撞舞会会场，那里红色字体可到处都是。
“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克拉克回想当时情景，“我觉得他很可怜，就没告诉警察。”
他用那双大眼睛看着莱克斯，“他好不容易才醒过来。”
“放心我谁也不会告诉的。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莱克斯蓝色眼睛里满是理解，他拍拍克拉克肩膀，“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你卷入无谓的纠纷之中的。”
“谢谢你，莱克斯。”克拉克真诚的说。
“不客气。”莱克斯暗骂用这双狗狗眼看人是犯法的，“不过你真的不考虑以救人为业吗？”
“莱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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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另一边，李奥娜端着一盘点心无声无息地退下。她来到书房，从报纸架上取下一份报纸，直接翻到次版，那上面刊登着杰洛米的大张照片，虽然双眼部分被打上了马塞克。
但仍是可以一眼认出。昨天午饭后，司机载她去镇上采购东西，准备犒劳下辛勤打扫的仆人们。司机被她勒令留在礼品店外。她发现想买的东西在货架最上层够不着后，这个面容阴郁的男子走过来主动帮助了她。全程。
虽然不热情，可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最后看他忘记带钱包，她主动帮他付了帐。分别时他礼貌地道谢，还说会还给她的。
“那时杰洛米明明清醒得很。难道是间歇性的神智不清？”女孩皱着小眉头，“再说街上的红色的商店招牌也不少，也没见他发狂啊。”
“你最好别被我发现欺骗利用我爸爸的感情。克拉克.肯特。”小女孩抿着双唇，轻声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听朋友讲希腊神话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