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班上来了个转学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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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班上来了个转学生（上）
星期一，克拉克照例睡过头，从玉米地里跑着去学校。再次庆幸他生活在斯莫维尔。
他在学校停车区看见一辆银灰色高级跑车，有点眼熟，走近一看，沃尔沃，以及车尾的LEX和02的铭牌。前方十米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
“莱克斯，李奥娜！” 他追上前去。莱克斯牵着李奥娜回头转身，“早啊，克拉克。”
“早。” 克拉克回应，“你们来学校是？”不怪他惊讶，这对父女穿得太正式了，莱克斯是标准的西装三件套，李奥娜则是缩小版的儿童西装，她这回没背那个泰迪熊小包，而是一个PRADA书包。长头发规规矩矩地梳成两条辫子。
“我来送李奥娜上学。” 莱克斯回答，“以后她要麻烦你多加关照了。”
“这里是高中。”克拉克傻傻地说，“……李奥娜不是只有十岁吗？”
“李奥娜之前在海滨城读的九年级。现在上十年级正好。”莱克斯似乎挺享受他的吃惊，莞尔一笑，“我们来斯莫维尔前就提交了注册资料。不过免疫文件似乎出了点麻烦，昨天晚上才办好。”
“这么说李奥娜是个小天才了？”克拉克笑，他莫名的有点不满，和隐隐的不安，“莱克斯，你一直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我要爸爸保证谁都不说的。”李奥娜抢答，“我只想安静学习，对成为话题女王没兴趣。”
“你这个年纪读十年级，本身就是学校的热门话题。”克拉克摇头。更不要说她的身份了。想到皮特提起卢瑟和莱克斯的态度，顿时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那就少一点是一点。”李奥娜不以为意。莱克斯看了一眼手表，“我们得去校长室一趟，再见，克拉克。”克拉克干瞪着眼，最后还是去找了皮特和克洛伊。
其实他们听说过李奥娜的存在，也在昨天的丰收会上远远见过她和莱克斯。不过他们都对卢瑟家族没什么好感，所以没上前攀谈。克拉克简洁说了下李奥娜的身世、这些天的几次接触，克洛伊已是两眼放光，“哇哦，没想莱克斯私底下是这么一个人。克拉克你不早说。”
“谁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皮特嘟囔，“比如说，树立卢瑟企业正面形象？”
“拜托，莱克斯那时只有17岁好吗？”克洛伊瞪他，“再说就算是，受惠的也是那个女孩子。”
“他肯定从中得到了某种好处。”皮特坚持看法，“卢瑟家的人。”说着不屑地哼了声。
“在我们面前哼没什么。”克洛伊警告好友，“你可别在人家小姑娘面前哼莱克斯。那可是她爸爸。而且听起来这小姑娘很崇拜莱克斯。”
“前提是莱克斯别像他父亲老卢瑟那样尽做坏事。”皮特耸耸肩。上课铃响了，他们赶紧去教室占位。这节课是数学课。他们三个只有克拉克数学要好一点。克洛伊一脸的咬牙切齿，像是想把那本教材吃掉。皮特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想关校长领着一个女孩进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的新同学，李奥娜.龙。”转身在黑板写下Leona Long。“龙同学之前连续三次跳级，现在只有十岁，希望大家和她好好相处，彼此帮助。肯特同学，我指定你做龙同学的GUIDER，有问题吗？”
“啊？”克拉克不意会被点名，他赶紧站起来，“当然没问题。”这是惯例，他以前就做过克洛伊的GUIDER，帮助她熟悉校园。虽然那次被夺走了初吻。
“你没有问题，但我有问题。”李奥娜嘟着小嘴，“校长先生，可以换个人做我的GUIDER吗？我们之间的身高差太大，他带我逛校园跟溜狗似的。”
噗！教室爆发出一阵大笑。众人看看超过一米九的克拉克，再看看女孩还没讲台高的个子，再看着黑板上那个姓名，再度爆笑出声，部分人甚至吹起了口哨。女孩也不生气，而是牵起裙摆屈膝一礼，动作优雅。关校长也笑了，“抱歉是我考虑不周，那么龙同学想要谁来做你的GUIDER呢？”
“肯特同学旁边的那位金发女同学可以吗？”李奥娜指的正是克洛伊，“你愿意吗美女？”
“我的荣幸。”克洛伊站起来，露齿一笑，“我叫克洛伊.苏利文。我很乐意帮你熟悉学校。”
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上课后，李奥娜顺理成章地坐在苏利文旁边，跟她共用一本教材。她果然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只想安静学习。对众人好奇的打量，她偶尔回以一笑，然后继续低头运算题目。数学老师屡屡对她投以赞赏的目光。
下课后同学们过来攀谈。不可避免地问到她转学原因和父母，李奥娜很坦荡的告知他们她双亲早已去世，现在由莱克斯卢瑟监护。众人看她的眼神更复杂了。同情有之，忌妒有之，轻蔑有之，讨好有之。
“这么说她是你老爸老板的女儿啰？讨好她是个明智的选择，说不定你爸年底会升职加薪呢。”说莫名其妙酸话的亦有之。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有意见吗？” 克洛伊笑着怼回去。那个男生恼怒地离开了。
“克洛伊她才不是因为……”克拉克刚想解释，就被李奥娜打断，“克洛伊，你不打算告诉我那个男生的名字吗？”
“有这个必要吗？”克洛伊歪头。她是单亲家庭，从小立志做记者，几年火炬报编辑下来，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外表甜美活泼，可是看人眼光比很多大人都老辣。李奥娜年纪小心却大，众人的眼光和刚才那个男生的话，没在她眼里激起一丝波澜。
李奥娜这样问，只是在乎克洛伊的感受而已。实际上她根本没把那男生的话放在心上。
克洛伊觉得自己开始真心喜欢这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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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生物课李奥娜的表现比数学课还要好。两节课过去她就成了学校的话题人物。火炬报三人组也因和她在一起收到了有史以来最多的注目礼。她第三节课是艺术鉴赏，他们课程不同，所以克拉克拜托拉娜，她笑着表示很乐意照顾这个姓氏跟她相似的小姑娘。
中午一行五人按照约定在食堂碰头，女生占座，男生打饭。然后坐下来开吃，一边使劲吐槽食物的难吃、老师的难缠等等。这是克拉克第二次这么轻松自在地跟拉娜近距离相处。惠特尼远远地看见这群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犹豫半天还是走到他们旁边，“嗨，拉娜，各位。”
“嗨，惠特尼。见到你没事真好。”众人也纷纷打招呼，正要给李奥娜介绍，小姑娘抿嘴一笑，“我知道，拉娜的四分位男友，乌鸦队队长，小镇之宝，也许还是大都会鲨鱼队的明日之星。”
“听到了吗？好高的评价。”克洛伊眨眨眼睛，“你听谁说的？”克拉克在一旁微微变色：该不会昨天下午他跟莱克斯聊天被李奥娜听到了吧？
“听镇上的人说的。昨天我去你家体育用品店买东西，不过暂停营业。过路人说你出车祸进了医院。你家人都去医院照顾你了。”李奥娜目光扫过惠特尼脸上的OK繃，“很高兴你没事。”
“谢谢。”惠特尼眼神躲闪。克拉克救了莱克斯一命的事他也听说过的，如果克拉克要求回报，莱克斯可以很轻易地向学校董事会施压，让学校开除他，或是阻止他进入鲨鱼队。但从李奥娜的态度看来，克拉克并没有那样做。
难道克拉克准备用更厉害的方式报复他吗？惠特尼看进克拉克的眼睛，他只收获到一片坦然平和。“惠特尼，你干吗这么看克拉克？难道是想说谢谢又不好意思？”克洛伊打趣。“呃，是的。克拉克，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惠特尼尴尬地扯扯嘴角，“听说你之前想加入橄榄球队？我可以跟瓦特教练说一声。如果你通过测试，也许你可以做为乌鸦队备选参加星期五的比赛。如果我们赢了，那将是瓦特教练的第两百胜。”
“……不了。我还没下定决心。”克拉克说。惠特尼会这样说他挺意外的。皮特小声嘀咕：“你是说服不了你那个顽固的老爸吧？他还不愿在准许单上签字吗？”克拉克瞪了好友一眼，“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好意，惠特尼。”
“你们两个谢够了没有？”克洛伊翻白眼，她示意惠特尼坐下，“明日之星，昨天袭击你的是谁？你对事情经过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我只记得开车回家，车里正放音乐，然后有个东西从天落在我车顶上，它力气特别大，没蹦两下车顶就变形了。我控制不住方向盘，车翻了，我磕到脑袋昏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了。爸妈说是克拉克救了我。”惠特尼有些无奈，“就这些。”
“听起来像是狒狒，大猩猩一类有智生物。可我们这是坎萨斯小镇，又不是刚果热带雨林。” 旁边同学也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克拉克，你有看到什么吗？比如大脚印什么的？”
“没有。”克拉克摇头，“我当时就看到车侧翻在那儿，汽油流了一地。”
“为什么克洛伊你猜是动物？”李奥娜安静地听着，这会突然开口，“也许那是个人类。”
“拜托！什么人类能做到从天上跳下来还能稳稳地落在一辆疾驰的汽车顶上？这得多高的平衡能力？还有谁有那么变态的力气？”那个男生白眼都要翻到脑门上了。
“有啊。”李奥娜吸了一口果汁，见众人都看过来才吐出两个字，“人猿泰山。”
“噗！”彼得爆笑出声，“哥们你是抢走了他的珍妮吗？他有没有冲你喊‘珍妮是我的！’？”周围一圈人也因这句话而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得大笑。有个女同学甚至呛了一口。
还能不能愉快地做队友和同学了？！拜托拉娜还在这儿呢。惠特尼瞪着这些家伙。虽然这笑声确实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拜托，我的车烧得连修理厂都拒收，你们未免太乐了吧？”
“住好处想兄弟。至少你没受伤，不影响你打球也没毁容。”那个男生拍拍惠特尼的肩膀，“我的车也好不到哪去，不知道被哪个疯子开去撞供水管，泡了个冷水澡。光修仪表盘的钱就够我再买一辆新的了。不过知道盖瑞的车也出事，我心里就平衡多了。”
“啊？”惠特尼不意听到拉娜另一个倾慕者的名字，“什么时候的事？”
“星期六晚上，返校舞会结束后吧。”男生说，“他开车去采集昆虫结果撞到树，听说眼镜都碎了。还被虫子咬了好多口。”
“噢，听起来是个现代法布尔。”李奥娜评价，“他人没事吧？”
“没有。”那男生语气不无羡慕，“他还因祸得福，虫子的毒素反倒治好了他的痘痘。”
拉娜想到星期日的丰收集市上，盖瑞确实没戴眼睛，红疙瘩也消了，头发梳上去，露出额头，那张脸竟然有几分英俊。和惠特尼所没有的那种书卷气。
星期六晚上翩跹飞舞的彩色荧光蝴蝶，应该就是他的杰作吧？专为自己营造的浪漫梦幻。
“很美，是不是？你知道这些蝴蝶只有八小时生命吗？”集市的手工摊子前，自己竟然没领会他的暗示，也不知道他为那份浪漫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听妮尔阿姨说过他妈妈一直抱怨儿子的嗜好。
幸好他们还有个图书馆之约。她可以当面道谢。并尽她所能的开解。
惠特尼……也许可以等他训练结束后谈谈。他昨天还受了伤，训练前还是不要让他分心比较好。瓦特教练的强硬和怒火她也见识过的。
至于克拉克，他最善良了，而且他家距她家只有一英里，什么时候道歉都很方便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班上来了个转学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