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要去参加返校季舞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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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要去参加返校季舞会
第二天周六上午，克拉克依约开车去卢瑟宅。那是一栋城堡式的大宅，在小镇当地算是标志性景观建筑。深灰色的大石砌成的外墙，阴天时有种冷峻的美。
拍成照片不用PS处理就可以做成宣传明信片——被当成中世纪幽灵城堡的那种。
他停好卡车，端着盛花的木格，按门铃却无人应答，只得推开门走进去，大厅，走廊，处处都盖着防尘的白布，显然城堡主人是突然入住。
“哈罗，哈罗？” 没人回应。
他沿着楼梯来到二楼，听到一阵金铁交鸣声。两人身着白色全套练剑服从另一个房间对打到这个房间。从头发身型来看是莱克斯和另一个女人。他只在电视里见过击剑比赛，此时不禁瞪大眼睛。只见莱克斯攻势凌厉，步步紧逼，但显然那个女人更专业也更老练，几下子便反守为攻，将莱克斯逼到角落，一个迅疾的大弓步刺，刺中他胸口。莱克斯举起双手示意服输，女人撤回剑，莱克斯将剑抛起再接住，跟着握住剑身，猛地向门口这边投来。细长的西洋剑刺入墙壁，护手盘嗡嗡晃动。
距离剑仅仅一尺的克拉克被吓了一大跳，花格差点脱手落地。却见莱克斯脱下全包型的防护头罩，惊讶道，“克拉克？抱歉，我没看到你。”
“我按了门铃，但是没人答应。” 回过魂来的克拉克以为他责怪自己的闯入，赶紧解释。
“你怎么进大门的？” 莱克斯走过来，拔下剑问，“我是说，你在楼下没看到李奥娜么？她在和仆人们一起打扫整理。”
“没有。一个人都没看到。” 克拉克释然，随即又疑惑，莱克斯看着很宠李奥娜啊，怎么让那个小女孩做打扫的活？自己却在这里和人玩击剑。
“那些人肯定都被李奥娜指使着做别的去了。这小家伙，把打扫当成是扮家家酒来玩呢。” 莱克斯失笑，看向他怀里，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好美丽的白色郁金香。这是？”
“我妈妈种的，卡尔加里品种。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克拉克微笑，“我该把这放在哪？”
“真是高雅的礼物。请代我向肯特夫人道谢。” 莱克斯大笑，“放在哪里我可没权利决定。得请示我家那位小公主。麻烦你等我一下。” 说着把剑交给女教练，道谢后开始脱击剑服。
“我没打乱你的训练吧。” 克拉克问。
“不不，海琪今天已经痛扁我了，感谢你的及时解救。” 莱克斯大笑。克拉克也笑，抬眼环顾一下四周，“这房子可真棒。”
“是，是。如果你死了，希望它闹鬼。” 莱克斯不在意地说，他脱下白手套，敲敲克拉克旁边摆放的一具青铜骑士盔甲，“呐，我刚才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那，还以为传说中的骑士幽灵终于现身了。”
所以没看清就向我扔剑吗？克拉克有些不满，但他又没受伤，只得勉强一笑，“我还以为在常青藤学校读书拿到双博士学位的人是不相信幽灵传说的。”
“哈，你错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科学越发展，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就越多。” 莱克斯引他到一个大厅，壁炉生着火，映得大厅明明灭灭的。莱克斯接过花放在圆桌上，拿过一条白毛巾拭汗，“你听过这个笑话没有？应用科技的尽头是基础科学，基础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神学的尽头是精神病医院。牛顿、爱迪生、爱因斯坦、尼采、叔本华等等，都是例证。”
这算什么？克拉克没想到一句话引来对方的滔滔不绝，“所以你是被我吓到了？可你显然没瞄准。”
“中国还有句谚语，叫神鬼怕恶人。我只想吓唬它一下。”莱克斯俏皮地挤挤眼睛，“其实在我看来，有个幽灵房客也不错，只要它不伤害人，就是偶尔搞点小恶作剧也无妨。”
“……”该说你胆大还是胆小呢。克拉克无语，他发现莱克斯不同于所有他遇见过的人，还是无法分属归类的那种。“那你就不怕吓到李奥娜？”
“吓到李奥娜？” 莱克斯再次大笑，“别看她才十岁，可胆子说不定比你我加在一起还大。”他从桌上拿起一个对讲机，按下开放，“李奥，你在哪？”
“我在东边阁楼。”女孩小嗓子亮亮脆脆的，“我指挥他们把一楼二楼过了一遍，都没发现幽灵！” 莱克斯笑着看了克拉克一眼，“那你在阁楼有新发现吗？”
“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小女孩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懊丧。莱克斯大笑，“下来吧公主，我们来客人了。克拉克带了很美丽的郁金香来。你最喜欢的白色。”
“我这就下来！” 通话断掉。接着楼梯传来咚咚咚的跑动声。莱克斯递给克拉克一瓶水，自己也打开一瓶，没喝两口李奥娜就跑了进来，“花在哪？”
她扑到花前，深吸一口气，回头一笑，虽然脸上有几处灰黑，但丝毫不能掩盖那笑容的粲然，克拉克感觉大厅一刹那亮了许多，“真好看。谢谢你，克拉克。”
“你喜欢就好。” 克拉克回以微笑。莱克斯则轻轻点点她的脸，“宝贝儿，去洗个澡吧。你都快要变成格林童话里的仙德蕊拉了。”
“哦，爸爸你在暗示你要给我娶一个妈妈回来？” 李奥娜大笑，扯过他脖子上的毛巾擦脸。“好吧好吧我开玩笑的，这五年爸爸你一直攻读学位和照顾我，都没空交什么女朋友。但现在不同，你有大把时间啊。”
“谢谢宝贝儿你这么关心我，不过我先要熟悉化肥厂的业务。我想不出三天那位凯撒就要派人来视察了。” 莱克斯也不恼怒，温言，“做个乖孩子，去浴室，嗯？”
“好吧要事先决。”李奥娜皱了下小眉头，“可是爸爸你要把找女朋友这事提上日程啊。”
“如果你赶快去洗干净你的小猫脸的话。” 莱克斯笑，小姑娘哧溜一下跑出大厅，临出门还不忘回头做个鬼脸。莱克斯失笑，一转头见克拉克也看着门口，“我女儿很可爱，是不是？”
“是。” 克拉克赞同，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说小女孩是蜜糖和香辛料，是一切的美好。这种甜蜜温暖柔软的情愫，再加上一点自制力，的确可以打败男人的荷尔蒙。不过，“你刚才说的凯撒？”
“我父亲。我相信你听说过他的大名。莱昂内尔.卢瑟。” 莱克斯这回的笑容带上了讽刺，“这栋卢瑟祖先的房子——他是这么说的，是他从苏格兰海运过来，再建成的。”
“是。” 克拉克有些尴尬，“我还记得当年卡车来来回回几星期，没人搬进去。你为什么会来这儿？在大都会不是更能施展你的才学志向么？” 从刚才他们父女的对话来看，莱克斯要在这儿呆一段时间的样子。
“因为凯撒的威严不容冒犯。” 莱克斯说得轻描淡写，“他觉得在这里有助于我冷静反省，知道会议上当众质疑他的决策是错误的——我倒是无所谓，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李奥娜。”
“不过遇到你后，我改变想法了。” 莱克斯看向克拉克，“也许这里对李奥娜的成长更好。”
“……” 克拉克无语，说这些就有点交浅言深了。他就那样顺嘴一问，不想莱克斯来了个倾情告诉。天啊他这两天是触发了什么“来吧告诉我你的秘密”技能点吗？先是拉娜再是老爹再来是莱克斯，“你确定跟我说这些合适？”
“难道你要我对你撒谎吗？” 莱克斯扬起眉，“自从你救醒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把你当成朋友了。麦考伊家的渊源不过是意外之喜。”
“……我很荣幸。” 克拉克想起乔纳森不要听信莱克斯甜言蜜语的忠告。
“你可以一步一步，一点一滴地来观察我。” 莱克斯好像能一眼看透他的内心，“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我不是我父亲。”
“嗯。今天返校舞会，我下午还得去学校。我得走了。” 克拉克不敢面对莱克斯的眼睛。才走两步就被莱克斯叫住，“等等，你忘了，你外公外婆的照片视频。” 然后手里被塞进一个袋子。
克拉克把东西带回家交给玛莎，自己也跟着看了下。相册很雅致，照片按照日期排列，边上还有漂亮的字体注明地点事件。而且多是两老人的照片，只有少数几张出现了李奥娜和莱克斯。视频更是经过剪辑，只剩下老两口做饭、练拳、编织东西、一边斗嘴一边做家务的生活片断，配上或滑稽或欢乐或温情的BGM音乐，简直可以直接送去电视台做老年教育节目。
克拉克挺想知道这些都是莱克斯自己做的，还是他出钱叫人做的。后者还好，前者简直让人压力山大，身为亿万富翁的富二代还这么努力这么有才华，还叫不叫人活了啊。
吃过午饭克洛伊来电话，叫他赶紧去学校图书馆。火炬报成员聚会。
原来小镇出现了第三个被人袭击晕迷不醒的人。克洛伊赶到现场，正逢医护人员把戴了氧气罩的人抬上救护车。她查到这三个人年轻时都是运动员。在一群围观群众中，彼得看见一个陌生男子，问克洛伊她也不知道，拿着偷拍的照片去查询，才知道这个男子名叫杰洛米,里克。
令人惊异的是，他十二年前的照片，跟克洛伊在四小时前拍下来的面貌几乎一模一样。
“不可能。” 克拉克断然否定，“也许有个亲戚家的小孩长得像他。”
“我以为是双胞胎，直到我们查到这个。”彼得说。克洛伊递过来一张调查报告，“杰洛米,里克，他三天前离开了州立医院，他因为电解质不平衡，晕迷很多年。”
“一点没变老。” 彼得补充。
“然后突然醒过来？”克拉克一目十行地看那张报告。
“当时有一场暴风雨。医院的发电机坏了，杰洛米醒了，然后就失踪了。”克洛伊又补充一条小道消息。
“电力给他充电。” 彼得说出他的推论。
“他重返人间，把前任运动员打昏，为什么？” 克拉克双手抱胸，还是迷惑不解。
“因为十二年前，他被选做稻草人。” 彼得说。克洛伊再递过来一张旧剪报，克拉克接过念出标题：“陨石区二十码外发现昏睡男孩。”
“那场气浪一定起了什么作用。” 克洛伊再推论。
“不可能的。” 克拉克还是不太相信。彼得捅捅克洛伊，“我想你应该让他看看。”
“给我看什么？” 克拉克问。然后那两个好友对看一眼，无言地把他领到一个房间，打开灯，室内凌乱，各种东西堆积着。克洛伊晃着金发小脑袋，“本来只是剪贴薄，结果却一发而不可收拾。”
“它是什么？” 克拉克问。他们正对面是一堵贴满了剪报的墙。
“我把它称为‘古怪之墙’。” 克洛伊得意走上前，转了个圈，伸出双手，“这里，全是陨石造成的古怪事件。一切由它开始，小镇陷入疯狂。”
克拉克闻言震惊。克洛伊有几分得意几分不安地问他，“你觉得如何？”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克拉克看着那面墙，那些标题简直触目惊心。克洛伊不满了：“你有把一切都告诉我吗？每个人都有秘密，克拉克。”
克拉克不理她，专注看那面墙，扫到下方突然瞪大眼睛，那是时代杂志封面，上面的人是，年幼的拉娜？
HEART BREAK IN THE HEART LAND。在心碎之地心碎。全部字母大写。
克拉克瞪大眼睛，综合拉娜和乔纳森的话，拉娜的父母……他感觉像有一万颗石墨炸弹丢在神经回路上。“天啊，全是我的错。” 说着转身离开，不管后面两个同伴面面相觑。
他跟在一群因为返校舞会而欢欣鼓舞的学生后面走出教学楼，刚拐弯就有只手按上肩膀。“克洛伊，别烦我。” 顿时感觉力道不对，转头看，原来是惠特尼。
“恭喜你，克拉克。你是今年的稻草人。” 惠特尼拽着他的外套，咬牙切齿地宣告。
“现在不要惹我。” 克拉克心很乱，实在不想维持乖学生形象。
“来吧，上。” 惠特尼甩掉红色的球员外套，克拉克明白这场架是避不过了，他挥出一拳，当然，他有控制着力道和速度，所以这拳被惠特尼轻松躲过，只是扯开了他领口。露出拉娜那条绿色陨石项链来。克拉克顿时感觉全身无力。惠特尼一把将他掀翻在地，揪着领口低吼，“你和拉娜怎么了？”
“没什么。” 克拉克喘息，他盯着那条项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它在闪光。
“喜欢她的项链是吧？” 注意到克拉克的目光，惠特尼眼神凶狠，他反手挑起项链，用力拽下强行套上克拉克脖子，无法言喻的痛苦从身体里蔓延开来。“很好，因为你最多只能离她这么近。” 橄榄球队员开来一辆皮卡，几个人强行把克拉克拖上车后座，带他来到一处玉米田，剥光他的衣服只剩一条短裤，用红颜料在他胸口画了一个S，再绑上十字木桩，扬长而去。
S，是稻草人Scarecrows的首字母吗？恐吓乌鸦？事实是这些乌鸦（橄榄球队员）一直在恐吓别人吧。十二年前是杰洛米，十二年后是他。
克拉克吊在木桩上晕沉沉地想。
他被绑吊了几个小时？眼见天色一点点变暗，有谁会注意到他的失踪和这些乌鸦队员的恶作剧？这个时候，人们估计都去看乌鸦队的球赛？爸爸也坐在观众席上吗？他知道他为之欢呼加油的，是这样一支队伍吗？
这是上天假惠特尼之手对他的惩罚么？
因为他的到来，带走了小镇五十二个生命。还不包括受伤和受害的人。
昏昏醒醒中，克拉克听到一个声音，“一直没变。”
“救救我。” 克拉克抬起满头大汗的头，听到有人，赶紧出声求救。
“很痛吧？” 来人慢慢走近，语气淡漠。克拉克认了出来，“你是杰洛米。”
“我以为我惩罚他们，他们就会助手。” 杰洛米幽幽地说，他眼神陡然阴沉，“可是根本不会停止。”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你要去哪里？” 克拉克有种不好的直觉。
“返校舞会。” 杰洛米转身看着克拉克，露出一个让人发毛的笑，“我从没有去成。”
“放我下来好吗？拜托。” 克拉克央求。他努力从脑海中挤出一线清明，把杰洛米先前的报复举动和刚才的话联系起来，天，舞会。拉娜！被选为舞会皇后，会跟舞会国王、乌鸦队队长惠特尼跳舞的拉娜！
“你在这里比较安全。” 杰洛米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想。克拉克绝望地看着他离开玉米地。“救救我……” 他虚弱地喊，是谁都好，来救救他。他得去舞会，从那个满心报复的男人那里救出拉娜，和他的朋友、同学。
如果这场悲剧起始于他，也该在他手里终结。而不是牵连那么多的无辜。
仿佛上帝听到了他的祈愿，真有人过来，一束手电筒光打在他脸上，“克拉克？”
好像是莱克斯？
“耶稣基督啊……谁对你做的？” 莱克斯问，快步走到他身后开始解绳子。“这不重要。” 克拉克有气无力地说，绳子一解开他就软软地跌倒在玉米地上。不知怎的，顿时感觉力气又回来了，克拉克起身，快速穿上衣服——感谢那些乌鸦队员没带走扔掉它们！“克拉克，你得去看医生。” 莱克斯在身后说。他用电筒照着自己的脸，语气非常担心。
“我没事。”克拉克实在担心杰洛米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至少让我送你回家？” 莱克斯提高声音，克拉克已经跑远了。农场男孩这是害羞了吗？莱克斯摇头，垂下手电筒，意外地发现一丝绿色莹光。他捡起一看，是条项链，刚才还挂在克拉克胸前的。虽然做工还算精细，但非常女气，不像是男孩子戴的东西。
算了明天再还给克拉克吧。
不过谁会这样做？对这样一个温和无害的男孩。又是以恶作剧为名的校园霸凌事件吗？
如果他没有为了解工厂业务，星期六跑去加班看资料报表，开车下班时又正好碰到那个钻出玉米地的男子？谁来解救克拉克？
那个善良的男孩会不会直到明天，肯特夫妇报警后，才奄奄一息地被人找到？
而克拉克已经风驰电掣地跑到了学校。音乐笑语依旧，看来还没出事。
杰洛米的身体能发电，但舞会会场没有隔断，他不可能同时攻击那么多人。那他会怎么做？快想想……对了，用水！水会导电，让在场所有人同时被攻击。那么杰洛米会去有水的地方……是的，火警喷洒系统！
“杰洛米，你得停手。” 克拉克赶到，正好看到男子撬开保险的铁门。
“我不知道你怎么来的。” 杰洛米看清来人，他扔下撬棍，“你应该离远一点。”
“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朋友。” 克拉克坚定地回答，他知道杰洛米出于同病相怜，所以才不想他也被波及。先前的三人也只是晕迷而非死亡，这说明杰洛米并没有丧失人性底线。但水电相加会不会死人就不确定了。
“那些人不是你的朋友。喷洒系统会让他们凉个痛快。” 杰洛米一心复仇。
“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 克拉克仍试图讲理。
“这不是为我！” 杰洛米怒瞪着他，“而是为了像我们一样的人！”
克拉克明白杰洛米的意思。像他们这样，因为孤僻，因为某种原因，没能融入主流圈子而被欺凌的学生。但是……造成他做了十二年植物人的是他克拉克，而不是乌鸦队。更不是学校里的这群学生。克拉克眼神复杂，“你的遭遇是我的错。我了解你的痛苦。”
“我没有痛苦。”杰洛米眼神倔强，“……我只有天赋、目标，和命运！” 转身却见克拉克站在他面前。简直比HP的移形换影还快。“我也是。” 他听见克拉克说，但懒得去想其中原因，他抓住克拉克，双手释放出强大的电流，蓝色的电光弧一圈圈流动，啪啪作响。
看见克拉克扭曲的面容，杰洛米心中有股莫名的快意，但下一秒就被甩到了一辆车上。
他重重落地，见克拉克走过来，看见旁边的车，再次动用他的异能，将车解锁，开着它向克拉克冲过去。克拉克被他顶在车前盖上，方向盘左右几下，来到一堵墙前面。看着那个水龙头和墙上那行“供水主管道，仅限紧急使用”的红漆大字，毫不犹豫地踩下了油门。
轰隆一声，墙被撞了个窟窿，车被卡在墙里。水从水管里倾泻而出。克拉克晕头转脑地爬起，感觉脚下湿漉漉的——那辆车堵在那里，承接了大部分的水。水，水会导电！杰洛米也想到这点，想要从车里出来，但驾驶室的门无法打开。
杰洛米再度踩下油门想冲出去，但水已经渗进仪表盘，一踩之下蓝色电光弧再度出现，强度比之前还要大。克拉克被电了个大跟头。驾驶室里面的电光亮到不能直视。克拉克抬手挡住眼睛，待放下时，杰洛米已经不动了。克拉克赶紧把车拖出，掰下车门，流出的水顿时把他的鞋子打得透湿。电弧闪动两下，熄灭了。
克拉克伸手推他肩膀：“嘿，你还好吧？” 杰洛米睁开眼睛，目光迷惘却清澈，“你是谁？”他看了看四周，像是刚从梦中醒过来，“我在哪儿？”
“我是克拉克.肯特。你在小镇。” 克拉克确定他不是作伪，柔声说。
“我想回家。” 杰洛米说。克拉克点点头。等他走后赶紧关掉水闸，擦掉方向盘和车门上可能留下的指纹。他可不想被退学，也不想收到法院的传票，更不想命运多舛的杰洛米再度陷入麻烦。只能在心中对那个倒霉的车主和学校校长分别道歉。
回到舞会现场，在二楼的无人阴影之处，他看见会场中央，头戴水钻皇冠、手挽披帛的拉娜，正和惠特尼翩翩起舞，缠绵拥吻。克拉克心中隐隐作痛，铺天盖地的孤独将他包围。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喧哗，所有的欢笑，都与他无关。
他记得拉娜说会留一支舞给他，但看着自己灰扑扑湿漉漉的头发衣服，克拉克转身离去。回到家中洗完澡，他习惯地走进阁楼，正要打开望远镜，就听到一个声音：“今晚我没看到你。”
“拉娜。” 克拉克惊讶，这是她第一次来。“你到这里做什么？”
“我说过会留一支舞给你的。” 说着拉娜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克拉克感觉不真实，怀中的女孩抬起脸，“你还好吗，克拉克？”
“我感觉很完美。” 克拉克微笑。窗外的车辆喇叭声惊碎他的美梦。怀中的人瞬间消失。这个阁楼，还是他一个人的孤独城堡。克拉克走到窗前，舞会结束，返回的车一辆接一辆地经过。那栋楼前，拉娜提着长裙，走上门廊。
“谢谢你陪我跳舞，拉娜。” 克拉克轻声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我要去参加返校季舞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