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九天》信康

60、第二十一章 (全)

　　之前，闲来无事，为龙写的歌^^唱是老康（不是我＝＝）和小树
　　，这个小康人格担保，和我那恐怖的demo无法相比，尤其是小树的高音，和老康那似有似无的京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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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朋友为夏帝问情填的：

　　倾国乱：http://music.163888.net/openmusic.aspx?id=2883593

　　第二十一章

　　[为什么...]

　　茫然细语，喃喃而出，仿佛是在询问，更像，是在自问，在控诉，为何，会出现如此两个极端，为何，会出现如此截然不同的事实，到底哪个是真的？到底哪个才是事实上的真实？到底，什么才是真实呢？

　　[这，恐怕就要去问太子的妹妹了，皇帝陛下恐怕是....不能给你答案了。]抢在成康的前面，议政王先行答了出来。

　　[朕想，太子累了，大皇兄，我们就不打扰了吧。]一笑，成康起身，随口快意的安慰了几句之后，便出了清凉殿，而议政王也在告罪一声后，便随成康身后离了殿内。

　　穿过了几条幽静的回廊，兄弟两人，难得在如此入夜十分对坐，偏殿之内，面貌多少带有相似的兄弟二人，在内侍上过茶点之后，两人默默的呷了两口茶。

　　[陛下仿佛精神了不少。]语带双关的打破了平静，成峤放下了香茗，抬头看向成康，却又用眼神偷瞄了一眼那窝在床上假寐，似乎又大了不少的火鼬。

　　[托您的福。找到了多年心痛病的源头，药到病除，精神自然好了。]悠然自得的继续呷着茶，成康的表现，是难得的自然，不带一丝做作。

　　[呼呼，好久了。]似笑非笑的发出了呼呼的声音，成峤边说，边为两人添上了已空的香茗。

　　[噢？有多久了？]说话轻松优雅，比在清凉殿时，少去了杀气和冷漠，此时的成康，让人很难把他和方才那位冷酷的人联系到一起，此时，除去一身黄袍之外，恰如一名优雅娴静的仕林才子，悠然乐于山水田园时的表情。

　　[很久了，很久了，至少，有三四年没能见到了。]假作叹气，以指尖敲击着桌面，边发出那有节奏的声音，边说，[真没想到，还能看到当初那谈笑自若，见到吾主尚不知畏惧，沉稳已对的人。]

　　[嘘...]将一指掩于嘴唇之上，成康淡然一笑，[心知便可，无须多言，人生本就是迷茫中生，迷茫中去，纵使心愿超脱，可谁又真能超脱其外，笑看俗事纷扰呢，至少，作为人的窝，很难做到，不过好在，迷茫终是假象，不至让我困扰太久。]

　　[那陛下今后有何打算？要知道，你封禁忘幽茶社....呵呵...]一笑止住了后面的话，成峤清楚，点到为止的好处，虽然成康不喜绕弯，但有的事情，点到，比捅破要好的多。

　　[捅了马蜂窝么，知道。知道。]无所谓的语气，恢复了初时潇洒的成康，再不谈“紫”色变，做到了放下的他，恢复到了真实的冷静，抛弃了压抑的理智，剩下的，便是那谈笑风生之下的下棋之人了。

　　[那下一步呢？]试探，试探，再试探，对于如成康这般不易看出内心的人，成峤必须确认自己这冒险的一举，是不是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找回那冷静的头脑，和无情的手段。

　　[这还用问？自然是斩草除根了，难不成让他春风吹又生？]轻描淡写的语气，平静的如水一般，[此时如此好的局势，怎么能让一群小蚂蚁破坏了。]

　　[良好局势？]不免有些吃惊，局势如此之无奈，竟然变成了良好？难不成，某人受不了刺激，脑子短路了?或是说，他认为这潜藏的忘幽势力，要比那千军万马好弄？

　　[蚂蚁确实难弄，但是...呵呵，若是有其中知情人的带领，应该不难吧。]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绸书，摆到了桌子之上。[有这些人的帮助，应该就不算麻烦了吧。]

　　半信半疑的卷开紫色的卷轴，一扫之下，不禁细细的看了下去。

　　[看来就算是不正常，你也真得是一个可怕的家伙，放纵的同时，你竟然安插了这么多人。]深深的呼出了一口大气，成峤不得不承认，对于成康，他确实是小看了，看来，忘幽茶社，在大夏，再不足惧了。边做想，边不忘讽刺一下，[成日指责他人无信，你这处处防人，只怕也非是有信义之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介意成峤的讽刺，成康淡然自若的说，[伤人者人亦伤之，三年前紫瞳负我，我自然不会全信他们了，放任他们三年，并非全是因为任性和不忍，若是三年前，便一怒而行，自然无法斩草除根，只会落得愈乱难平，放任他们三载，换一个一网打尽，也算没有白忍。]

　　[....老奸巨猾...]看怪物的眼神，成峤不知该说什么了，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四个字，心中却是一阵喜寒夹半，欣喜他的恢复，心颤他的手段。

　　[客气，“老”奸巨猾，不敢当，比不上大皇兄你，撑死算是一只小狐狸而已。]加重了老字，成康别有所指的说。

　　[咳咳...]不知是否被成康看中了心思的成峤，掩饰的咳了两声，随机岔开了话题，[如今，还有一个麻烦。]

　　[肃王无须所虑？]成康挥了一下手，打断了成峤的话，淡然一笑，呷了口茶，[视我大夏江山社稷重于一切，且无法放下兄弟之情，再加上，注重君臣之分的四哥，深知北洲的重要性，北洲若乱一个不好，会乱了与之交界的宁洲，呵呵，那可是我大夏铁器的根本呀，若是乱了，等于动了我大夏的根本。而为了阻止，朕必定会派重兵以求速战速决，那时，便是四哥最不想看到的生灵涂炭，所以，睿智沉稳的他，决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的。这也正是，朕吃准他会隐忍的原因。]

　　[你到真是了解他呀。]对于成康的分析，与初时成峤的分析基本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成峤和成康所基于的层面不同，成康基于的是了解，而成峤基于的是试探和细作。忽然，成峤貌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你说的最好时机？]

　　[之前所顾及的，是怕大同趁虚而入，狼稚扰乱边关。而我大军侵袭昭南，手尾不得兼顾。]拔出了腰间的折扇，甩开，折扇轻摇，悠闲而谈，[但是，那是再朕发兵昭南的情况下，若是，朕只是支持那昭南前朝余孽复辟又如何了？]

　　“啪”的一声，折扇一收，同时落于掌上，年轻的皇帝，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悠闲，淡雅的笑容和洒入的月光，混入一起，渡上了薄薄的一层银白....

　　[看你的样子，想必屈突律自然也不足为虑了。]右手手掌拍在了额头之上，挡住了衣袖后面的笑容。

　　[短期内，是如此。]甩开折扇，纸扇轻摇，.成康的声音略带笑意，[世界上最吸引人的东西，就是得不到的东西，不是么？]

　　[确实如此，不过...要小心玩火自焚。]成峤诡异一笑，补充道，[或是赔了什么东西，可就不划算了。]

　　[哈。]一声轻笑，成康轻轻颌首，连连点头，[是呀，是呀，所以我只是说是暂时呀。]

　　[怎讲？]

　　悠闲的为两人再次满上茶，成康没有急于回答成峤的问题，而是，好整以暇的饮了茶，润了嗓后，才缓缓开口，[欲距还迎的态度，可以稳住狼王一时，但是绝不是能稳住他一世的好办法，狼王，狼王，就如同狼一般的，永远不知满足，永远不会停下他掠夺的脚步。初时的不与满足，或许可以暂时的拖住他的脚步，但若是长久如此...]

　　[他会失了兴趣？]成峤配合的在成康一顿之后插入话语，老奸巨猾的他，自然清楚，如何做一个好听客。

　　[自然不会，不过到时候怕是狼性大发，也就不管什么你情我愿了，那套在他眼里本就是近于不存在的东西了。]哑然一笑，表情淡然，仿佛，所说的，和自己完全无关一般。

　　[噢？那到时候，你该如何是好呢？不若，嘿嘿，就陪他一陪，反正....]说的兴起，险些说出某人最忌讳的事情，好在，开玩笑嘲讽人的兴趣，没有大到让自己的宝物挂点的地步，所以与涯边即时的拉住了自己的话头。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是么？]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脸色都未变，此时的成康仿佛连天塌下来都是这样一付淡然，[若是能一次解决所有的事情，朕倒不在意，全当，被狂兽咬了一口，呵呵，可惜呀，一次，估计是满足不了狼王，况且，还属于步他人后尘，如何能让自负独占欲极强的狼王满足呢？]

　　[既知无法满足，那你准备怎么办？这样...？]边说，边用手做刀，于脖颈处一划。

　　[这...]拉了个长音，似乎要表现自己的犹豫，[我可不敢，面对发怒复仇而来的狼稚铁骑，我可没有必胜的把握。况且，人家对我一往情深，我若是背恩反害其人的话，那我岂不是更不是个东西了？]

　　“你本来就不是好吧。”心中暗自接下话头，口中所说的却是另外的话，[别绕弯了，还是说出你的方法吧，省得不知道的情况下，撞车倒罢了，就怕来了个向背而行，一个东一个西，到时才是真正的好玩呢。]

　　[我的办法，就是....]双手一摊，给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没办法...]

　　“噔”的一声，原本支着身子的手肘一下的滑倒，议政王那高贵的脸，险些和坚硬的大理石桌做一个亲密的接触，抬起头，看向成康，眼神，如同在看白痴一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估计屈突律两三个月内还不会与朕交恶，两三个月内，不敢说能让昭南大乱，但是至少可以让他小乱不断，想必到时，以律勒的狠辣，必然会大肆镇压，到时候，得罪了民心的他，怎么能比得上前代仁德广布的裴缘，届时只要以少数精锐相借，如得昭南的话，至少可与律勒半分昭南天下，这样昭南便如混水一般了。]诱人的笑容再次出现，成康丝毫不介意成峤那副，你少来勾引我的眼神，没有一丝吝啬自己的笑容，[我们正好可以钓两条好鱼。]

　　[是摸吧，乱动的河水之下，如何钓?]没有好气的别开了脑袋，对于成康此时的态度表现以及没正经，成峤真是欲哭无泪，恢复了潇洒，再无背负的成康，城府不但更胜初时，最可怕的就是，开玩笑的语气下，悠闲无波的表情中，让人再也无法看出他的真实意图和喜怒哀乐。对此成峤是既满意，又不满。

　　[诶！摸鱼，乃是强鱼所难，朕如此和善之人，自是如太公般，直勾钓鱼，愿者上钩，绝不做那强人所难之事。]一会我，一会朕，至此间后，成康口中的自称不断更替，但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洒脱淋漓。

　　[是是是，陛下您是天下第一君子。]有些受不了的成峤，半反话半敷衍的说，心中却在君子之前，加了一个“伪”字。

　　[非也，我是那有原则且自负的真小人，伪君子么，呵呵，朕不屑。]合上的纸扇在成康的手中连晃，玉制的扇坠子与石桌接触之下，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而那悦耳的声音，在成峤的耳中却如鬼神到来一般。

　　“见鬼，用稀世古玉撞破石头，早晚你该被天雷炸死”

　　[安了，雷公一向不带眼镜，劈不到我的，]看着一脸黑线，心痛万分的成峤，一眼就看出了他在心中暗自诅咒，[大皇兄若是喜欢，这扇子便送给大皇兄好了。]

　　[此话当真？君无戏言呀。]惊喜的看着成康，虽然对绘有成康画像的扇面算不上喜爱，但是下坠的玉坠，却是自己的珍爱。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完，便把扇子往桌上一甩，起身便走，将听到清脆响声露出心痛表情的成峤独自甩在了殿内，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窃笑之后，飘然的离去。

　　[这天杀没品暴殄天物的恶棍。]颤抖的检查着玉坠是否完好的成峤，在成康远去之后，恨恨的说，检查无误之后，折开了扇面，看向了这个成康从不离身的折扇。

　　手拿折扇，面带飘逸的笑容，一身大朵团花的锦袍，扇上所绘的正是六年前成康，笑容之下，绘出了玩世不恭，绘出了孤傲自负，那微微合拢的眉脚，也画出了，年轻人所背负的一切。

　　传神的画像之旁，是娟秀的两行小字。

　　[混沌初开九龙升，风雨欲起御天行...寅子年润二月，弟成风绘于别馆...]不觉被传神的画和娟秀的字所吸引，难得风雅的成峤，喃喃的念了出来，当顺口念道，到最后，竟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娟秀字体所批之断言下的章，上落“冠玉公子”四字。[紫瞳...]

　　望了眼殿门，似乎想找到远去的人影。

　　将此扇送给自己，成峤多少也明白了成康的心思，之前形影不离，是不舍，是仍愿信任，而此时，是成康向自己，或者说，更准确是对他自己的一种表明。

　　今后，再无不舍，今后，也再不记念....

　　想到此处，成峤不禁真正的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半认真，半玩笑的合上了扇子，将之揣入怀中，同时，略带深意的声音，也从口中发出。

　　[混沌初开九龙升，风雨欲起御天行呀，呵呵，还真是符合此情此景呀。]

　　附：
　　词：源正康&南宫逸雪
　　曲：《踏古》
　　女：林佳树

　　苍星降世龙腾九天震动
　　漠冥冥金鼓声暂掩争锋
　　怠看事态冷匿隐雾朧
　　且待鸿翎送冥风再出隆中
　　望烽火迷边城夷骑如宏
　　安然若宜梦 抚手笑夷怔
　　兴亡胜败谈笑
　　世间谁人是英雄

　　谁是英雄何为英雄……
　　掩素卷望长空
　　暮云散 何处归鸿
　　可曾念 此生情重
　　是一往情深三生等候 五世苦念
　　七却不悔 九转轮回
　　念啊 念啊 念啊 相思随风
　　盼啊 盼啊 盼啊 佳期如梦 皆入万丈红尘中

　　口白:

　　苍星初降世九天雷动
　　金鼓边城鸣夷骑如宏
　　忘幽酒泉醉笑论世怔
　　谈笑论峥嵘万事随风
　　金阁楼阈中喑事谁誊
　　青瓦宫阙间各倾其能
　　阵前朔漠侧寄魂一梦
　　笑看人世上 遍是纷争

　　紫薇再现星动谁主峥嵘
　　看茫茫人世中谁与争锋
　　宝器金戈冷虎跃龙腾
　　饮马弃鞭兴文篷摒断朔风
　　问苍天伴青灯且得悠生
　　名利若一梦 世人陷其中
　　谁能走脱

　　口白:
　　紫薇偏转宫阙震
　　帝星东移安平城
　　淡看御阙断情事
　　笑对狼主铁骑声
　　不求御宝盘龙缯
　　只作龙吟任凭生
　　天缘得借麒麟势
　　青瓦腻性了余生

　　倾国乱

　　紫眸弄影
　　冠玉如冰
　　琉璃轻碎
　　袖染谁家胭脂瓶

　　云霁雷霆
　　夏王问情
　　忘幽一醉
　　万里江山享太平

　　龙御九天
　　玄女出现
　　昭南狼烟重逢已成空

　　谁卷珠帘
　　此笑玲珑
　　山外重楼沐倦秋雨胧

　　是英雄千秋留名
　　是红颜半世飘零
　　再回首
　　凭玉兰笑枕鸳鸯冢

　　拂乱琴心
　　断弦谁听
　　惆怅成泪
　　落花挽起秋风盈

　　千娇百媚
　　倾国倾城
　　铜鼓骤鸣
　　惊破迷藏危楼影

　　万种风情
　　婉转难寻
　　攻受社稷
　　回眸一笑帝王倾

　　上落碧穷
　　身如浮云
　　红莲易碎
　　凤凰涅槃待重生

作者有话说

　　无事－－＋＋我会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