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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二十章 (全) ...

  •   打个小广告--,新填了几首词,比较可以听的是两首,我的试唱demo^^,希望大家能给点意见,当然,我的试唱是很恐怖的--

      宫灯忆曲:http://music.163888.net/openmusic.aspx?id=3690411
      浮生忆:http://music.163888.net/openmusic.aspx?id=3698395

      第二十章

      [你想说的,我知道了。]一语落地,有的是愤恨,是不甘,更多的,是身为一个帝王的无奈。

      若我真的是一个没有心,没有理智的人,那该多好呀---本应朝气蓬勃雄心壮志,进而不顾一切的年岁,却装满了太多的苍老。

      帝王须无情,帝王多无奈,看似我行我素,唯我独尊之下,隐忍的痛,隐忍的苦,谁能看清,此时的成康,面对那为被自己逼死的前任,心中的恨少了几分,多出了三分的怜悯,想必今日的自己,也是昨日的他吧。

      [何必做出如此幽怨的表情。]阴柔的声音,在难得友善知趣的保持安静后,终于打破了沉默,但语气中,却没有以往的嘲讽,而是多了一些...暗示的意味。

      [你...今天...很特别...]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对于成峤的反常,初时成康便已经发现,虽一时被他带了过去,但成康岂是能被隐瞒多次而不觉的庸人?

      [是么?阿,你多心了。]试图再次掩饰,却躲不过成康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难得的锐利,一如当时他逼父自尽时的眼神一般,锐利,冰冷,看穿一切的傲然的眼神。

      [好吧,我说。]抵挡不过那如刀锋一般的眼神,成峤的语气略带气馁,可心中却带有丝丝的得意,不过,掩饰极好的他,得意的意味完全没有任何的表现,[你近来没有发现太皇叔的动静么?]

      [噢?那个老东西又做了什么?]略带轻浮的意味,掩饰的是无限的怒气,对于靠山王,算计了自己,将之引为失败之一的成康,对于岳仁绝对没有任何的好感,若是此时得到的是他咽架的消息,估计年轻的皇帝,一定会大笑三声来报答他的照顾的。

      [什么都没做。]成峤双手一摊,语气中略带一丝鄙视,不禁在心中暗叹,“果然养尊处优能磨灭一个人的意志,仇恨蒙蔽人的眼睛,爱情会造就傻子,三者兼备的,就是如成康这样,智商会呈现完全的退化。”

      [有话就说,绕来绕去,要说的还不都是一样。]虽然平日喜欢玩那种,君言我猜的游戏,但是今日,心情不佳,兼疲惫无奈交织之下,自然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唉。]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无奈之下,只得打开了天窗,[就是因为这样不正常,所以,才觉得奇怪。]

      [结论呢?]纤细的眉头微微的合拢,表现出了主人的不悦,对于绕来绕去的说话方式成康已经不耐烦了。

      [结论就是,我在奇怪之下,让人去他一直没有离开的别馆去看,发现...]故意拖了个长调,呷了口茶,继续说,[有人从他别院出来,跟踪之下,那人入了一个茶社。]

      [哪个?]到这里,成康一下收敛的全部的心神,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忘幽社。]落地有声的三个字砸下后,议政王观察到了弟弟脸上那难得出现的....愤怒...

      [忘幽社。好个靠山王,好个紫瞳,好个夜枫呀。]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成康此时的表情虽然说不上怒不可泄,但也算不上平静无波。

      [之后,又看到了一个你熟悉的人从那里走出来...]无视皇帝在压抑自己的愤怒,成峤火上浇油的补充着,说到一半,却被成康截住了。

      [是陈留王吧。]一切的丝线在成康的脑中渐渐的被律顺,怒极反笑,一丝冰冷的微笑,挂到了年轻的脸上。

      [然也,不过,你...]略带一丝的诧异,问话到了一半,再次被皇帝无礼的截断了。

      [朕见过他了。]轻描淡写的话语,带出的却是不满,明显到,脚下的小东西在听到之后,兴奋的抖了抖肩膀。

      [原来如此。]成峤会意的点了点头,心道,[无怪今日如同吃了火药一般,不点都要炸人的架势。]

      [既然大皇兄提到了,那么,大皇兄有何建议?不要告诉朕,你只是来给朕添乱而无解决办法。]抢先说出了后面的一句,彻底的绝了成峤的故弄玄虚。

      [呵呵,这怎么可能,我岂会是如此不厚道的人?]略带尴尬的咽下了推搪的话,成峤阴柔的声音中带出了一丝的狡诈,[我的意思是,将计就计....]

      [噢?计将安出?]满足某人的自恋,成康顺着某人的意思,问了出来。

      [既然,在他们的心中没有陛下你,那么...]缓缓的开口,话语平淡,却带着阴狠,[那么与他们顾念旧情,进而将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完全就是陛下你自己,呵呵,自找困扰,自求哀怨。]

      “吱吱吱”,赞同般的声音,在成峤的话音落罢响起。

      没错,老妖精,难得你说一句有用的话,本神兽大爷,今个算是降格,与你英雄所见略同。

      [你想说的是什么?]没有注意火鼬的张牙舞爪,成康单刀直入的注视着成峤,[无须绕弯,有话直说。]

      [现今已与昭南神女教完全破裂,忘幽社是何人所建,他们的立场,陛下你比我更清楚不是?]步步紧逼,成峤难得强硬的举例,不是他想如此,而是现今的大夏,所隐藏的危险太多了,而他对这位看似果决的皇帝心底的软弱,了解的是一清二楚,[忘幽社现今对你,对大夏,已经失了用处,不但如此,还处处隐匿那些与你作对的人。]

      顿了顿,成峤看向皇帝,只见成康俊俏的脸上,难得的带出了一丝的不忍,这种不忍,成峤只见过两次,一次是风华去世之时,另一次便是今日。

      不忍?难道,他把紫瞳他们已经放到了和风华同样的地位了?这样下去,漫说是一统天下,只怕危机一现,四面呼应之下,这大夏的天下....夜保不住呀。

      [陛下可知道,废太子的遗孤,也在忘幽社内3年之久了。]

      [什么?三年?]一语惊醒梦中人,猛然的不舍,不忍,不愿全部的断了。

      废太子的儿子,以重视血缘的方面来说,真正大夏的龙脉继承者,按照遗训来说,皇室正统的继承人,虽说自己已经继位多年,但是,若是真是把他的旗号打出来,也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影响。

      而三年,三年,岂不是说,打自己夺位之后,那个孩子就到了忘幽社,而那时...自己尚未与紫瞳有任何的矛盾,那此举....

      [没错,当年此子于流放途中失踪,后在涯边找到一个不成人形的幼儿的尸体,你我都以为他已死,却不知道,这是紫瞳偷龙转凤之计。]成峤站起了身来,[在三年前,你尚引其为知己之时,其便在为律勒留后步了,由此可见,陛下,您自始至终,都是在一厢情愿的将感情投入到一个阴谋之中。]

      [一厢情愿,一厢情愿...]喃喃着重复道,忽的,成康笑哼了两声,[哼哼,果然是朕一厢情愿呀,紫瞳,哈哈,好个紫瞳呀...枉朕自负才智,实际上,却是一直被你等玩弄在掌心的痴人,傻子呀。]

      [...]成峤默然不语的看着成康泣血般的发泄之词,只见一滴红润的液体,由帝王紧紧握住的掌中落下,一滴,两滴,三滴...落在了明黄色软榻之上...

      猛得抬起头,那美丽的眼中,深邃的眼神,带着无限的杀机,冰冷的声音,没有波动,却令人发寒,帝王的威势,毫不掩饰的散发开,[封禁忘幽社,余孽乱党,所有威胁到我大夏安定的不稳因素,全部割除]

      [斩草除根,臣明白,臣遵旨,告退。]满意的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虽然中间夹杂着真相,谎言,以及欺骗,但是,不论如何,结果是最重要的,在时隔三年,再次欣赏了成康那满含杀机的气势,成峤的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不过,若是能再见他手握不知火,衣袍染血的修罗模样,便更好了,不过,想必,这个日子夜不久了......

      春日夜晚的微风,吹拂整个广临城,徐徐的清风,吹过街道,民居,皇城,甚至连荒郊,也享受着它平等的对待。

      一弯明月照耀着漆黑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挥洒在皇城下。而这美好的景色下,位居外城的一间悠然茶社,却被明亮的火把映照出了一片如血般的,点点火光。

      兵器交戈的声音,刀剑撕裂衣袍、身体的声音,惨叫声,呼救声,不住的传来。以往夜晚从未歇业过的忘幽茶社内的欢歌笑语,今日,却被一身宁黄纱衣的议政王所带来的兵戈惨叫所取代。

      虽茶社内会武艺者众多,但又如何能与万中选一的大内禁军相提并论,况后者人数众多,也没什么单挑意识,所以,这场不公平的比试,很快便在一片喊杀声和惨叫声消失之后,落下了帷幕...

      而与此同时,得闻此举得众人,却是各怀各得心思....

      议政王意气勃发的领兵还朝,靠山王则在他的别馆中大笑出声,某处的偏僻民宅处,陈留王怒气冲冲,而在皇宫大内,却又是别样的风景...

      缓缓的走入清凉殿,脱去了矛盾的成康,也少去了内心的负担,再无愧疚和不忍的他,再次来到了裴缘的面前。

      [皇上此时前来所为何事?]平静的话音,令人听后不自觉被这片平静所感染,所吸引的声音,自裴缘的口中响起。

      [太子,广临的月色如何?]回避了裴缘的问题,成康抬头看向窗外的半月,淡淡的对裴缘说,[想来太子来广临后,没有时间欣赏着美丽的月色吧。]

      [月色迷人,可月色之下,却是一片黑暗,皎洁迷人的月亮,却无法如同太阳一般的照亮大地。]平静的看向挂在天上的月亮,裴缘平静的声音中起了一丝丝的波澜,[每每想到此处,便无心欣赏着皎洁的月色了。]

      [噢,太子还真是悲天悯人之人呀。]成康假作意外的转过了身,看向裴缘,言语之中多出了一丝的嘲讽,[那如太子所说的,太阳之下就是美好的了?在朕看来,这黑夜,可是要比白日更加的可爱,至少,他在隐藏那些丑恶的东西。]

      [隐藏便是没有了么?]裴缘一声轻叹,[他虽然隐藏,但是第二日,仍然会暴露在阳光之下。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

      [是呀,是呀,太子说的是。]成康的声音少许的带出了一丝轻浮,却又忽然的变作了阴狠,[所以紫瞳他们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玩弄着阴谋,耍弄着他们高超的感情陷阱,把朕当成了孩子,当作了傻子,来玩弄,来戏耍。呵呵,好个正人君子之国,好个神女转生之所,好个大陆最圣洁的所在。]

      说到最后,再也按压不住的怨恨一下的发了出来,一拳砸到了雕龙桌上,“蓬”的一声,圆桌应声而碎,而皇帝那隐藏在宽袖之下,方才包扎好的伤口,也应声裂开,鲜血再次滴落,混入了破裂的碎木之中。

      [陛下,你...]完全不解成康的变化,裴缘惊讶的看着暴怒的皇帝,褪去了帝王的面具,和压抑的情绪,隐约间,似乎有一团若隐若现的红润,围绕在帝王的周围,令裴缘一时失去了冷静,陷入了莫名爆发的惊慌之中。

      [怎么?很奇怪?发现我也会发怒,也会伤心,也会难受?]随手挥退了因听到异状冲入得禁军后,成康边走向裴缘,边说,[皇帝不是神,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付出便希望得到回报,至少,就算得不到回报,也可以,但是,换来得却是伤害,是侮辱,是嘲弄得话,我也会生气,会发怒,会失去理智。]

      难得的长篇大论,自常年少语的成康口中说出,懒散不见,轻浮不见,此时裴缘所看到的,是一个锐利果敢,且霸道的君王。诧异他的变化如此之大,如此之快,对此,裴缘无言以对。

      [怎么?太子很诧异朕的变化么?]走到了床边,成康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自然,他也没有必要客气,毕竟,这原本就是他的床,[这本来就是朕的一面呀,只不过一直隐藏在矛盾和不忍之下,之所以会再次出现,这,可全要拜你的好妹妹所赐呀。]

      [紫瞳?]望着成康近乎冷酷的笑容,裴缘说出了成康所指人的名字。

      [不错呀,正是这位昭南的郡主,两代郡主,呵呵,不论朝代更替,始终立于自己郡主的位置不变的玄女大人。]说到那令他咬牙的名字,成康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身上的气息越发的阴冷了,[一个伟大的玄女,人们所崇拜的对象,智慧的象征,自然要愚弄朕这样的凡人,是在容易不过的了。]

      [愚弄?]不解成康的所语,但是裴缘知道,之所以让成康发怒到如此的地步,这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发生了,对于自己的妹妹,裴缘还是相信的,相信她不是成康口中所说的那种人,[陛下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

      [谣言?呵呵,是不是谣言,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算计了一下时间,成康看到了如料响起的通报。

      [议政王殿下驾到。]

      话音刚落,被一身宁黄轻纱包围着的,看不出年龄痕迹的妖媚男子,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幸不辱命。]邪佞的笑容出现在了男子身上。他的身后,立着两名手捧锦盒的禁卫。懒散的道了一声后,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对面的软椅之上。

      两名卫士,手捧锦盒,走到了成康面前。

      [是不是误会,答案就在锦盒之内。]轻蔑的笑容扬在年轻的脸上,[太子要不要看一下呢?]

      不待裴缘开口,成康便示意禁卫打开盒盖,两个开启的锦盒,摆到了裴缘的眼前。

      凑上前去,入目的,却是一片残红狰狞的景象。

      两个盒内,分别装了两个头颅,两个不足弱冠的头颅....稚嫩的脸上充满了恐怖和不解,以及,对这残酷世界的控诉。

      [这两个的身份已经确认了,一个是废太子特赦下被救走的,另一个,则就是忘幽茶社一个叫清幽的人与废太子所留下的孽种。]轻柔的声音,带有嘲弄的解释,自高贵人的口中说出,是说向那别头不看盒内的成康,更是说给那震撼于此惨绝之事的裴缘。

      [忘幽茶社....]裴缘的脸上失去了本就不多的血色,惨白的抬起了头,看向成峤。

      [呵呵,陛下,看来太子殿下也是不知道呀。]阴柔的声音之下,充满了嘲弄,[看来,您那位知己,演戏的功夫真不赖,连自己的亲哥哥也蒙在鼓里呀。]

      [自然,话说,古来有言,人生本是一场戏,虚虚实实,谁看的出来。]

      如同出了一口气一般,成康侧过了头,刻意避开锦盒,直接看向了裴缘,所迎来的,恰巧是裴缘回望的眼神。

      (第二十章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二十章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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