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九天》信康

47、第八章

　　汗,前个通宵麻将,因为赢钱了,被那几个损友拉住没放,所以应承的事没有完成.先向各位大人道歉,实在的很抱歉.

　　做为补偿,今日M康多更新一点.

　　第八章

　　代替成康送走了老内相之后，小春子马不停蹄的折了回来，侧在成康的身前，等待着似在深思的主子吩咐。已经跟随了成康三年之久的他，十分的清楚，此时的成康绝不是一时兴起，而想起了幼时的老师傅。做事有如天马行空，行云流水一般的他，谈笑间便能翻脸无情，这样喜怒不行于色，行事诡异无章的主子，伺候的谨慎一些，总是没错，虽然骂没少挨，但至少，自己比很多人要长命的多。

　　[小春子。]沉寂了半晌之后，成康抬起了头，也放下了托住下巴的左手，淡然的对小春子说，[曲傲天还在外头？]

　　[回万岁爷，福王爷还在轩外跪候待见呢。]小春子不动声色的回道，没有多说一个字，虽然方才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曲傲天在毒日之下，汗流浃背的样子，但是，很明显，自己的主子虽然爱找别人的麻烦，但是每次都有个度，而这次，小春子明显的感觉到了，成康是真的动了肝火，而且，好像，还不小。

　　比起自己的小命来，顺水人情，不做也罢。所以，小春子连一句捎带的试探也没有，只是谨慎的回答了成康的问话。

　　[哦，把这个东西交给他，让他回吧，朕今个没心情会他。你也不必进来了，朕想自己静一会，今个朕谁也不见。]从左手上褪下了一个绿玉雕龙纹凤的扳指，从雕功上来看，这扳指显然是出自大同的皇室，因为在大同，除了皇室成员以外，龙凤成配的扳指，是不允许他人私带的。而其他的国家，除了能从礼品之中得到外，就再没其他的办法得到了，因为叶玉的产地，历来都是大同皇室的私产。

　　“诺”的应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主子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小春子没有问，恭恭敬敬的接过了成康递过的扳指，捧在手上，退了出去。

　　用余光瞥见小春子退出之后，成康起身走到了窗边，一言不发的注视着院内的一举一动，微侧身子，成康将身体藏在了外看的盲点之处。

　　冷静的注视着曲傲天的一举一动，成康没有放过一丝的蛛丝马迹，包括他在小春子传话后的迷茫，看到扳指之时的惊讶，起身之时少许的踉跄，以及转身之时一闪及过的落寂，全都没有逃过成康锐利的观察。

　　果然看出了扳指所代表的深意，还算是个人物！

　　在曲傲天，小春子离开之后，院内空无一人之后，成康回到了软塌之上，顺手从几上抄起了一把折扇，在前胸轻摇。虽然夏地和安平相比要更接近他原先所来的中国北方，但是，没有空调的夏日依旧令他有些心浮气燥。

　　尤其是一想起前日之事，更是令他浑身的不自在，虽然他对此并不抵触，但是一想到当时自己所处于的被迫的形势，和心中所产生的，无法控制无力感，就令他火冒三丈，怒不可泻。但在此的同时，对曲傲天，又有了少许的同情。

　　当确实的确认了曲傲天的身份之后，成康清楚的感觉到了，曲傲天当日不经意间所表现出的，对自己的愤怒和妒忌，还有那赤裸裸的羡慕。对于这种眼神，成康很了解，因为，曾起何时，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眼神。

　　母亲被别人夺走，将原本自己也可以享受到的爱，全部的给了另一个人。这样的苦楚，是无法对人明言，也是无法言清的。

　　也正式因为对他的同情，或者不如说是对自己的同情，成康才忍住了无法抵制的杀机，正如一把火烧了药谷的药房一样，对于曲傲天的报复也只暂时的停止在了对他手下死士的屠杀，毕竟同情是一回事，有自信是一回事，而泄愤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正如成康矛盾，隐晦的性格一样，他在忍住对曲傲天其他的报复的同时，也并没有原谅曲傲天，善于记仇的他，十分清楚，就算是杀了曲傲天，自己的内心恐怕也不能得到真正的舒坦。

　　除非，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完美的消气方法，在那之前，杀了他，也是变相的给了他一个解脱。而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个想法，成康才会暂时的不动声色，对于曲傲天如是，对于靠山王岳仁亦如是。

　　而永禄在这里虽然也占有了一定的分量，但绝对不是决定的因素。因为，虽然对于永禄，成康怀有对母亲一般的爱，但是，也仅仅限于永禄一人。若永禄仍然健在，成康或许会因为他的恳求而做此决定，但是对于现在，已经过世多年的永禄，显然无法将成康对于自己的这种赤子之心，转化成保护他长子的盾牌。

　　把曲傲天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对于一时无法解决的事情，成康往往会在有灵感的时候再行解决，不然未必有用的苦思冥想，只会让他自己更加的不爽，所以，将事放在一边，让自己受用一点，已经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了。

　　对于靠山王岳仁，成康并不担心他会造反，因为岳仁的所作所为，让成康想起了中国历史上的一个人物---杨林。杨林同样也是有着靠山王的爵位，同样也是对家族的江山无比的忠诚，同样也是一个对皇位没有兴趣的人。因为他很清楚，皇位，是一个使人在得到无上权力的同时，失去很多珍贵的事物的东西，也是一个捆绑住手脚的锁链。

　　和杨林一样，岳仁的做法也同样的引起了成康的不满。不过和杨广不同，成康并没有立刻对付自己的太皇叔。虽然，成康也看到了岳仁对自己的威胁---这是比起忠心，历代君王都能更容易看到的东西。

　　正是如此，和杨林相比，岳仁也是幸运的，第一，他没有和杨林一样生在末世，国力垂危。第二，成康也没有杨广那样的残暴不仁，虽然也是十分的自私，但总的来说，对于以“有价值的东西不应浪费”为座右铭的成康来说，岳仁的存在，暂时来说，还看不到十分的害处，所以，成康也只是控制住了他唯一的死穴---乐善斋主人。第三，就是因为至今为止，虽然他处处惹怒成康，但是却断然的回绝了十皇子的笼络，选择了“改造”现任的君主，而不是“废黜”当今的皇帝。

　　不过，和对曲傲天一样，成康也没有原谅岳仁，甚至说，或许有一天成康能原谅曲傲天，但却永远无法原谅岳仁。原因很简单，他触摸了龙的逆鳞---伊忻。

　　对于伊忻，成康怀有的是更多的歉意。因为，自始至终，成康虽然很欣赏他那开朗的个性，但却绝对对他没有一丝的情爱之感，而和他的那一夜孽情，完全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而做出的令他事后后悔不已的事情。

　　而在那之后，当成康每次看到那往日谈笑爽朗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对月兴叹，愁容满步的母亲时，负罪感就布满了成康的心头。而他所求的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等了三年，自己却始终说不出口。

　　对于感情，从少就缺乏的成康，并不清楚什么叫爱情，甚至，他也怀疑，自己对叶子的感情，是否是真正的爱情，虽然，他从小说上，散文中，看到过无数次的对于爱情的描写，自己却没有一丝这样的感觉。

　　一个没有这方面感情，或者是说，没有缺少这方面体验的人，又怎么能够对另一个人，发自真心的说出那三个字。而欺骗，却也是成康所不忍心的。

　　所以，成康只能以他的方式，对于他们母子进行补偿，虽然，这种方式伊忻根本就不在乎，或者说，是他根本就不想要的。不过，就算是明知如此，成康仍然的去做了，毕竟，这样，他能觉得好受一点。

　　想到这里，成康不禁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个人，一个也许今生都不会再见的人。九年之前，那个人就曾惊对自己说了，那三个他并不了解的字。而说出这三个字的，就是草原上的霸主，令人谈之若如闻虎的屈突律。

　　记得第一次见到屈突律的时候，成康方才来到九天三年的时间，而这三年来，为了扩张自己的实力，成康的手上染满了鲜血，令夏境的贵族富商，谈之便是愤然之色。也正是因为他那明目张胆的杀掠凝财。使得想要他性命的人，多如过江之鲟，数不胜数。

　　虽然凭借武艺，和不知火霸道的肃杀之力，成康多次的使袭来的杀手饮恨刀下，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九年之前，成康独自游猎的时候，遇到了几乎另他丧命的追杀。虽仍旧使那十数名杀手步了他们前任的后尘。但被迫采取分散策略，以便个个击破的成康，迷失在了一望无垠的草原之上，甚至一不小心远离了，距安平较近的羌卑的领地，跨上了狼稚与羌卑的分界之地---圣泉丘。

　　当时，饥肠辘辘且身上大伤没有，小伤遍布的成康，在看到了圣泉中的那几尾鲤鱼之时，完全的忽略了，少有鲤鱼的草原之上，有鲤鱼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草原人民所崇拜的，昆仑神的圣地，圣泉丘。

　　在危机消除了之后，又看到了有如雪中送炭般情景的成康，神经完全的放松了下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犯下了一个，或是说一连串，严重到了极点的错误。

　　为了解决温饱的问题，成康动用了不知火，砍断了孤立着的建木的树枝，又把泉水中的鲤鱼全部宰杀清洗后，放在点燃的柴堆上烘烤。为了保证今后几天不会因为找不到食物而挨饿，成康一气将所有的鲤鱼全部的烤熟。

　　也正是因为这个没有任何恶意的举动，使一个人找到了借口，达到了他统一草原的目的。也使得成康被迫将自己的面容藏在面具之下，三年之久。更演发了成康和屈突律之见，那减不断，理还乱的孽恋之缘。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