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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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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靠山王先要等会,以成康的个性,肯定先会找罪魁祸首的说...另外...汗,H我尽力了,我这几天都专门抢书来看,可是,出版的,也都没有H呀- -,也都是一笔带过...汗,这个,我只能先钻研一下漫画的说...
第七章
要变天了!
从皇帝离宫回来之后,所有的人,不管是内官内相,还是宫人尚宫,文官或是武将,岁数大的,还是刚入宫的,聪明伶俐的,或是愚蒙不通的,全都清楚的感受到了,皇帝不开心的这个事实。
其实,要达到这个效果,十分的简单。因为,当一个又一个的事实摆在人们眼前的时候,很多难以了解的事情,都将如同儿歌一般的,浅明易懂。
前日,皇帝一回来,就以“增强侍卫”为名,换走了原本驻守在乐善斋,倾靠山王的所有侍卫,又以“调动边防”的名义,把他们全都派到了,明鼓山(是个鸟不生蛋,雁不驻足的地方)驻守。
也就在当天,皇帝收到的另一个消息,更加让他愤怒不已,以至于,令人将“灵泉阁”围了个里外三层。而灵泉阁的主人,正是律勒的妹妹,皇帝名义上的妻子,不过,结发三载以来,皇帝与她,几乎连一面都没有见过,甚至在她为皇后治病之时,皇帝都回避在外。不过,虽是如此,但原先,成康仍然待她以公主之礼,一应用度,不输当年的孝容皇后,当然,除了自由以外。但也只限于软禁在皇城之内,而今时今日,皇帝的举动,显然昭示了,大夏与昭南,那脆弱的“兄弟之盟”,彻底的宣告破裂。
之所以回成这样,是因为前日传回的消息,说昭南偷袭了忆德君玄茶所领的,原本驻在硫东和昭南边域的本营,三万轻骑,全军覆没,忆德君命悬一线,因施圣术救玄茶,寒影圣子亦因体力不只,昏迷不醒,东线大乱。皇帝急派了迁任兵部尚书的尚如水前往东线,以便稳住大局。
由此可见,皇帝的心情,可以说,理应是差到了极点。按照人们的推测,此时皇帝应该挂着,令人看了就觉得寒冷的,面无表情的脸,四处杀人才对。可是,出人意料的却是,除了方才,将议政王珍藏的“羊脂玉颈瓶”和内造的“秘色瓷碗”被皇帝“失手”的打破。而使得议政王痛哭流涕以外,皇帝表现的出奇的和善,甚至,这一半天的,都保持着如同孩子一般的,天真的微笑。
不过,显然,能够在宫廷和官场上长期存活的他们,并没有被皇帝的假想所迷惑,甚至,连最喜欢玩闹的,最为皇帝所喜的豫王,在见到了皇帝那美丽,却也渗人的笑容之后,再也不敢去见他的那个,名义上的“皇兄”了。
由于皇帝这怪异的表现,使得宫中的人,人人战战兢兢的过日子,毕竟,谁能保证,微笑的皇帝不会杀人?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一向以相安无事著名的药谷,则在昨日,历经了一场从未有过的大火,虽然没有伤到一人,但却将藏满珍贵药材的“珍阁”,给烧了个灰也不剩,最为奇怪的是,一向有“恶魔”之称的药谷主人,在和靠山王饮宴之时,从仆人的口中,知道这个明显的纵火事故之后,只是露出了一个邪佞的微笑,就不与置否了。
清凉殿,是历代皇帝,在仲夏时分,处理政务的地方,殿如其明,在自然的湖泊之上建造的这座,华丽的宫殿,吐露着典雅和幽静。
穿着淡黄色的便服,成康歪在软塌之上,双目微合,似寐似醒,嘴角之上,挂着一线,若有若无的微笑。这是成康这两三天来,少有的自然的,发自内心的,纯真的微笑。因为,在昨日,他才又得到了飞鸽传书,知道了玄茶和逝月已经醒来,也正是如此,他才会有去南清宫“失手”的兴趣。
小春子小心翼翼的,轻步走到了成康的跟前,轻唤了两声“圣上”。
[请来了?]没有睁开眼睛,成康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声,语气平淡如水,却又吐露出少有的悠闲。
[是,夏内相已经到了,正在外面侯着,等候圣上召见。]小春子小心翼翼的说着,眼睛还不时的偷瞥成康,也难怪他,伴君如伴虎么。而他,又非常不幸的,赶上了一个,时常发彪,喜怒无常的“老虎”。顿了顿,补充道,[福王爷则也已经在轩室外跪候了。]
[快请夏师傅进来。]成康睁开了眼睛,一纵,也坐正了身子,脸上的表情,意外的平静。而至于小春子的后一句,成康则假装没有听见。
小春子躬身的应了一声“诺”后,退了出去,不一会,便扶着一位老态龙钟,鬓发花白的老内官进来了。
[夏师傅,不用多礼了,快坐下。]成康拦住了要行礼的老内相,将他扶坐到了,软塌边上的矮坐之上,自己,则挨近了他坐回了软塌之上。而小春子则知趣的退了出去。
[诶...若殿下尚在,能看到陛下临宇之日,想来该是多好的事呀。]老内相边叹边说,眼神中折射出,真挚的感情。从永禄降生之后,他就一直在侍侯永禄,从大同,一直到大夏,三十多年,从未离开过永禄的身边,甚至在永禄离世之后,都自请去宗坛陪伴。而成康则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况又和永禄如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又如何不能令善良的老人,想起那个不幸的主子?!
老内相话刚落地,成康的笑容也瞬间变做了苦笑。
其实,时至今日,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这样做,有多少是为了自己,又有多少是为了替永禄出一口气!其实,成康的心中,也是十分的疑惑,虽然疑惑,但却也是无能为力,成康无法漠视永禄对自己,或是说对另一个自己的爱。
明明自己十分清楚,那无限的关爱,所针对的,是那个已经在十年前就死去了的灵魂,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想,都说服不了自己,且早在十多年前,从小不知道什么是母爱的自己,已经把记忆中,永禄对自己孩子的无限的爱,一字一句的印在了成康的脑海中,在梦中,梦醒时,无时不刻的围绕在成康的脑海。以至于,今时今日,成康已经不自觉的,将自己和那个死去的灵魂,融合唯一了。
感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呀!成康只能在心中如此做想。
[诶,陛下长大了,]见成康虽然漠然不语,已经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怯懦少语,只会依偎在永禄怀中哭泣的少年,截然两样,不禁再次发出了,如此的感叹,眼中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这十年来,自己虽然身处宗坛之处,日夜与牌位香火做伴,但却也没少听说过,年轻的皇帝的所做所为,初时,他不敢相信,那个怯懦的孩子,会是人们口中的杀人魔王,不过,想到人的性格会因事而改变的例子,久了,也就信了。
[夏师傅。]对于这个印象中,经常因为保护自己(以前那个),而受尽了别人嘲弄和殴打的老人,成康不禁也用了“师傅”这个尊称,看着老人伤感的表情,心中不忍,于是安慰道,[朕已经是天子了,想来,母妃的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师傅,就不要多做伤感了。]
[是呀,是老奴糊涂了。]见成康如此做言,一时被情所迷的老内相,连忙的拭去了眼角上,那不知何时渗出的泪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说,[想来,陛下叫老奴前来,是有事要问老奴吧。]
[恩.]成康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说下去,因为,他要斟酌一下说词,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夏师傅,你知道曲傲天这个人么?]
[曲傲天?!]老内相在听到之后,不禁勃然失色,声音也有些颤抖,连忙反问道,[陛..陛下..因何会有此一问?!]
[看来夏师傅是知道了。]从老内相失常的表现来看,成康确定了老内相确实是认得,或是说,至少知道此人的事情,而且,知道的很深,于是,试探的问道,[朕想杀他!他正跪在轩室之外,想必夏师傅已经看到了?]
[不,陛下!您不能杀他!您绝对不能这样做呀!]老内相吓的站了起来,因为,他确实在到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很面善的人,正跪在外面。当时,还没想起来,不过,此时听成康一说,立刻就认定了那人,就是曲傲天。
不顾已是风烛残年,拖着老迈的身子,跪到了地上,边磕头,边说,[陛下,您若是杀了他,殿下的在天之灵,也难得安宁呀!陛下,三思呀!]
[夏师傅,请起来。]果然如此,成康不禁肯定了,曲傲天前日对自己所说的事情,但,谨慎的他,仍然,单手扶起老人,待老人回坐之后,成康方才正色的说道,[夏师傅,具体的原因,朕不想说了,不过,朕可以说的是,他对朕做了,让朕恨不得把他点了天灯之后,再千刀万剐!所以..]顿了顿,为了安抚老人的心情,成康露出了个安抚的微笑,缓声的说,[所以,夏师傅还是不要对朕有所隐瞒的好。]
[这...]老内相为难的看着成康,心中盘算了一下得失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为了不酿出残局,老奴就如实的告诉陛下好了。]
成康露出了,如愿的笑容,正了正身子后,含笑的说,[朕洗耳恭听...]
二十七年前,因大夏与北狄的宿怨,北狄王以王太子为质,换得了大同的夹攻大夏的支持。而届时,只有十八岁的王太子曲尚荣,在匆匆的行了灌礼之后,就借道硫东,到达了大同的首都---圣都。
被软禁在圣都的皇城之中的王太子,和所有的人质一样,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不知哪天,会因为某些错不在己的事情,而命丧黄泉,但虽如此,这位年轻且有魄力的王太子,仍然很勇敢的面对这一切,时常与侍卫比武的比武,借此来打发时间,也是这样,认识了当时仍然是皇太子,现任离皇正信的父亲永泰,
同样勇武过人的永泰,很快就和这位,武义高强的曲尚荣成了知交好友,而曲尚荣,也是在一次永泰为庆生举办的宴会上,认识了美丽的永禄,那时,他正为他的哥哥永泰弹奏竖琴,以做为对永泰二十三岁生辰的庆祝。
曲尚荣立刻就被善于音律,美貌过人的永禄迷住了,之后,便开始了,不合他人质身份的,对永禄的追求,初时,时常被永禄以各种理由拒绝,但是久而久之,强壮真诚的曲尚荣,就以弃而不舍的精神,打动了这位孤独的公主。
于是乎,俩人就开始了短暂却愉快的交往,甚至,在一个月圆之夜,有了鱼水之欢,进而定下了三生之盟。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之后的第三个月,曲尚荣那只知道在妃嫔肚皮上过日子的父亲,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死在了他最眷恋的地方。而身为王太子的曲尚荣,则必须马上的回到北狄去,因为,他那虎视眈眈的几个兄弟,都把目光盯在了他的王位上。
而善解人意的公主,则没有因为肚中已有了骨肉而挽留住,登上宝座的曲尚荣,反而鼓励他前往。而曲尚荣则快马赶回了北狄,而为时已晚,他的三弟,已经在一部分部族的支持之下,占据了那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而曲尚荣自然没有气馁,他马上借助他舅家---北狄第一部族的支持之下,和篡夺者展开了殊死的战斗。
而身处圣都之内的公主,在日日等待情郎礼聘的时候,却收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消息。他的父亲,命令他嫁给大夏年轻的皇帝载德,以便结束大夏和大同之间,无谓的消耗之战,因为北狄内乱,大同已经到了独自面对大夏,九天闻名的铁骑的地步,而显然,在没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这不是个好的情况。于是,老奸巨猾的大同皇,则示意载德,愿把“九天第一美人”之称的永禄,许配给载德,用于结束大夏和大同之间的“误会”。而年轻的载德,也对这样的战争感到厌倦,更加上对美色的向往,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绝对了这样的决定,至于,作为当事人的永禄,则无异于政治的牺牲品,因为,他是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之后,才从他的哥哥皇太子口中知道这一切的。
本性善良,与世无争的永禄,在知道这一切之后,曾经尝试去哀求那个,一直自称“最爱你”的父亲,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夏帝载德,并不介意他已经失过身了。而从父亲的口中,永禄清楚的知道,那个穿着皇袍的人,早就知道自己和曲尚荣的事情。
反抗?!对于生性淡薄,逆来顺受的永禄,永远是一个陌生的词语,于是,他就在侍卫的护送,和送亲队的吹吹打打之下,和他腹中的孩子,一同的到达了大夏的皇宫。
而他腹中的孩子,早在路上就迫不及待的降临到了人世,可能是他不愿意进入那个,可能会要了他性命的大夏皇城。而也近乎是同时,
送亲的队伍,遇上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袭击,当身穿黑衣,伪装成盗贼的曲尚荣已经达到了爱人的身边,即将成功的时候。大夏的皇帝,带领着他的羽林军,如同恶梦一般的到来。而曲尚荣能够做到的,就只是在,已经因生产而虚脱的永禄的哀求下,带着自己的儿子,仓皇的逃跑。
而夏帝载德,对于此事装做不知,只是对外宣称,永禄遇到了刺客,受了惊吓,对于他产子的事情,只字不提,而后在夏宫之中,对永禄也近乎是做到了,三千宠爱集于一身。而不知是默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件事情,如同泡沫一般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仿佛就是,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到永禄离世之前,夏内相都没有再听人说过,而至于永禄离世之后,就更加没有人会提起,而成康临宇的现在,就更加不会有人敢再提起,因为,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现在的大夏皇帝,就是永禄的亲生儿子。世上不怕死的人也许不少,但是故意找死的,恐怕没有几个。
[呼...]听完老内相说完这坑长的故事之后,成康倒吸了一口冷气,此时,他终于知道了,那在永禄脸上无尽的哀伤,究竟是由何而来的。
顿了顿,待老内相呷了一口茶后,成康眉头微锁,确认道,[夏师傅所说的那个孩子,就是曲傲天?!]
老内相无奈的点了点头,给了成康一个肯定的回答。
[也就是说,他是我的异母哥哥了?]成康用嘲弄的语气说。脸上挂着笑容,让人猜不透。
[是呀,陛下,您可千万不能...]不知道成康到底在想什么,老内相只能尽力的劝阻道。
[夏师傅放心,朕怎么会杀他呢?朕当然不会那么做。]成康用近乎咬牙切齿的说,站了起来,心中想的却是...
杀了他?哼...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哼...明知是我的异母哥哥,竟然还敢对我做这样的事...哼...
走到了窗边,望着那跪在院中的人影,成康在心中慢慢的说:
我们...等着瞧吧...曲傲天...以后会更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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