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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九章 ...

  •   呼,今日就到这里吧^^

      近日M康会加紧更新的.....

      第九章

      想到此处,成康感到无比的无力席卷而来。这种感觉,让成康感到很无奈,因为,每次想到此处,某位恶魔先生那毫不掩饰的讥讽,以及当时自己那从未有过的狼狈,都让他无法反驳。虽然以他那不服气的个性,就算是自己没理,依然会胡搅蛮缠一番,就算是错了,也要矫情矫情,用以表达自己的无奈,而这些看似难以理解的事情,道理却十分简单,那就是,成康希望得到他人的认同,至少,他希望能通过他的解释,使人认为,他是有苦衷的。可惜,他却忘记了“解释,就是掩饰”,这句流传甚广的至理名言。

      不过,对于这次的意外,成康却没有做一点解释。不是因为他理直气壮到了懒得解释的地步,事实上,正好相反。将草原居民所崇拜的昆仑神的使者,变成了烤香鱼;顺便也为神木“建木”修理了任何人都不敢碰的枝叶,使得建木在去了树皮之后,立刻可以去做大梁;最后,还在任何人都不敢亵渎的圣泉当中,舒舒服服的洗了个凉水澡。

      丢脸丢到家了!用膝盖想也清楚的圣泉丘,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除了感叹自己白痴以外,成康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因为,若是此时解释的话,无疑是向外人承认,自己就是个白痴,而且是个不自知的白痴。

      这还不要紧,更要命的是,自以为是,自信心膨胀,自作聪明的自己,竟然在之后,又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无以附加的错误。

      [打赢我,我放你走,你输了,我也不会要你的命,你就做我的叶蒙好了。]屈突律紧紧的凝视着自己,眼神中吐露出一种,让自己至今都想不明白的火热,不同于欲望,却又有少许的相似。不同于霸道,却又十分强势的眼神。

      被近百人围在中央,虽然恢复了少许的力气,但显然,此时的自己是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杀出去,加上对于不知火过于盲目的信任,和至今未逢敌手难免产生的骄傲,自己便爽快的应了下来。

      以至于每次想起当时自己的想法,成康都恨不得自己掴自己两下子,当时的自满和自大,在此时看来,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嘲讽。

      比试的结果,不用说,大大的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当两把兵刃挥出之后,没有一丝的接触。胜负就已经分的一清二楚。

      一刀,仅仅只有一刀,就在成康的左胸前留下了至今都无法祛除的伤口,不论是逝月的圣术,还是清忠的医术,在这个刀伤面前,全部的和成康走到了一起,成为了失败者。

      而至今,成康都无法了解,屈突律的大马刀,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虽然成康又自私,又多疑,又不懂得感情二字,但是愿赌服输,输了认账,这点气魄还是有的,当然,此时成康以为那不知是做什么的“叶蒙”,是类似于奴隶`俘虏一类的东西。而反正,只要出一定的黄金,他的家人,就能够从他主人那里将人赎走。

      可是苍天仿佛就是喜欢和自己开玩笑一样,所谓的叶蒙,就是类似于大夏的姬妾一样的存在,是没有名分的的侍妾,除了侍寝之外,还要负责主人的起居一切,终生不得赎身。

      当然,当时的成康并不知道这一切,而是抱着一种“大不了多花几个钱赎”的思想,以减少麻烦为目的,合作的跟着屈突律,同乘一匹马,回到了他的王子大帐。记得,那三个字,屈突律就是在路途之中,说在自己的耳边的。而当时,自己却把它当成了赎自己的筹码之一。

      当一个俘虏自夏朝的老仆从送饭进来,在和他闲聊的时候,成康才愕然的清楚了叶蒙的真正含义,当然,好心规劝同乡的老人,只是善意的劝告成康顺从,好让他保住性命。却不料,正是他的这个好意,让成康及早的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才保住了失节的危险。

      记得当时,自己几乎是吓的跳了起来,脑子“嗡嗡”做响,就象是有一万多只苍蝇飞在耳边一样。顾不得草原上“私逃者杀”的规矩,当夜,在屈突律回来之前,成康就假着夜色,头也不回的逃之夭夭了。

      仿佛是苍生天终于开眼,又或是他准备和自己开个更大的玩笑。当时屈突律,一心想借题发挥,通过自己误打误撞得出来的结果,发动对羌卑的战争,好假以此威望,将他的兄长朵歹彻底击败,夺得太阳汗的汗位。

      所以,在没有屈突律干涉的情况下,找巡逻的武士不言而借了一身衣服之后,成康就混在人群当中。连打带逃的逃到了羌卑的领地,后辗转的回到了安平。

      也是至此之后,为怕自己的肖像传到屈突律的手中,成康采用了逝月的意见,用一张遮挡住自己半张面孔的银面具,遮住了自己的面容,直到返回广林之后。

      而现在,成康更不担心自己的画像传播出去。因为,他的那些祖先们,因惧怕肖像广为流传而出现或刺客,或巫蛊等事,只要是登上了宝座的人,除了带入宝卷之中的一副肖像之外,是不会有第二幅的,而私藏,私绘帝王容貌的人,不但自己死罪难逃,甚至,还会连坐全族。

      本来,屈突律,就是成康自己不愿意回想的人和事当中的头一名,每次就算想到,成康也尽力的使自己立刻的转移注意力,岔开这个“意外”的“失误”。可是今日,成康却没有一点岔开的意思。

      因为,再过几日,屈突律的使者就将到达广林,而对于他的到来,成康虽然不担心会被认出来,虽然当时见过自己的人很多,但是作为君主的自己,有资格在崇政殿见到自己的人,在此次使团中,只有三个人---使臣左古都王行于乐,副使叶护傥芥,和一个名叫赤那的人。

      而这三个人,成康是一个都没有见过,行于乐的部族在草原的北面,直接面临的是大同的边界;叶护傥芥,虽是屈突律的得力手下,但是当时却远在他方监视朵歹;至于赤那,成康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想必是狼稚族的后起之秀,这样更加的不会认识自己,因为当时和屈突律在一起的,都是正值壮年的强盛之士。

      而此时,成康也因为复杂的心情,犯了一个小小的失误,“赤那”一词,在狼稚族的语言中,就是狼的意思。

      真正令成康担心的是,屈突律派遣他们到来的目的,虽然成康早就做好了会与屈突律一战的打算。但是,打算归打算,满观大夏全境,除了成岚之外,只有玄茶和他或有一拼之力,而玄茶方受重创,成岚远在北狄故地,皆无法抽身。

      而自己...

      本能的摇了摇头,被无力感席卷的成康,不禁感到有些疲倦,窘然的倒在了软塌之上,合上了眼睛,希望能够借助睡眠,暂时的削减一下现实的疲惫。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闪过了最后的一个念头,成康便陷入的平静的睡眠,而此时,方才一直趴在软塌之下昏睡的火鼬,却不知不觉的打了个寒战,仿佛在睡梦之中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夏境内,一个由身穿着披甲胡服,腰挂弯马刀,背背弓箭,全副武装的队伍,正在浩浩荡荡的走在通往广林的官道之上。在他们通过的时候,官道完全戒严,宽阔的可以数十人并行的官道,此时却拉起了人马的长龙,足有三千以上卫士组成。

      走在最前的一人用手一挥,示意扎营之后,整个队伍几乎立时停了下来,有条不紊的各司其职,不一会,一个攻防有序的营地,便在负责“疏通”的夏官的面前,矗立了起来。

      在营地的中央,最大的一个帐篷之中,两个人正在低声的交谈。

      [汗王,虽然臣等会誓死保护汗王,但是夏人毕竟是敌友不明,汗王不应以身试陷。]文质彬彬,全然不似草原中人,坐于左侧的左古都王行于乐,眉头微拢,对正坐于正中,一身高级将领打扮的人郑重的说,[汗王有什么非要如此的理由么?]

      [本汗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古都王就不用多说了,已经到了此处,自然没有再返回的道理。]对于行于乐那百分之八十会将中原君主激怒的话语,屈突律只是不容争议的驳回,并没有一丝不悦的神情,[至于此行的目的,古都王也不用多猜,本汗暂时还没有对夏开战的意思。]

      被屈突律猜中心事的行于乐,并没有感到一丝的不安,虽然因为是在中原出生并度过幼年,而使得自己和很多的部族首领不同,有着“谋定而动”的习惯,而使得许多人在背后讥讽自己是胆小鬼。但,行于乐自己却十分的清楚,草原人所特有的宽广的心胸,仍然伴随着他的血液,在自己的身体中流动,热情,豪迈,真诚,敢爱敢恨,这些草原民族特点,依旧存在于自己的身上。

      不过,既然汗王已经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行于乐也放下了自己的担心,不过,忠心的他,仍然紧接着问道,[那汗王此行的真正目的是?]

      [本汗是来处理一件私事的。来追一个九年前逃跑的小家伙(9年前某人确实是小家伙)...]屈突律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但却也隐藏了一部分更详细的内容,比如,那个“小家伙”的真实身份。

      [若是如此的话,汗王大可以直接向夏帝要呀,或是干脆让臣去索,何必劳动自己呢?]虽然听了屈突律的解释,不过行于乐仍然不认为,索人,这样一件小事,完全没有必要,去由伟大的狼稚族的首领,狼神的子孙去做。

      [那可不行,那个小家伙可是警觉的很,若是让夏帝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很可能会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屈突律加重了“夏帝”二字,一语双关的说,[本汗要的人,是他不会轻易交出来的。]

      [那,依汗王所见,又该如何?]行于乐已经被汗王的言语彻底的弄糊涂了,不过,真诚坦率是草原民族的特点,同时,不刻意挖掘他人的秘密,也是草原民族表示对他人尊重的一种方式。所以,尽管满腹狐疑,但行于乐仍然忍住了询问详情的念头。

      [只要你在朝见夏帝的时候,提出想领略一下夏皇宫的风情一事就可以了。]顿了顿,看出了行于乐的疑问,屈突律便抢先的回答了行于乐那没提出的问题,[你放心,他一定会答应的。]

      应了下之后,见屈突律似有疲惫,行于乐便告了声退后,离开了帐篷。

      而当行于乐离开之时,屈突律却从行囊之中拿出了一张,显然是绢画来,完全的摊开之后,只见上面所绘的不是别人,正是自信满满,自认为画像不会外流的成康本人,而画卷的下首没有任何的标题和署名,只有一个殷红的大印所盖下的图章,上书八个大字“大同皇帝,御览之宝”。

      摸着这张细作,从离皇宫中误打误撞顺出来的画像。屈突律缓缓的喃喃了一句,近乎无声的话,眼睛也飘向了广林的方向。

      [九年了,本汗苦等狂想了九年了...这次,本汗决不会再放手的...]

      而此时,依旧是自信满满的某人,正在歪在软塌之上,与周公手谈呢。茫然不觉,当日那因自信而犯下的严重错误,在不久的将来,即将重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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